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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照日天劫-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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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盈盈趴卧在床榻边上,苍白无力的小手死命揪紧锦被,汗湿的发丝轻黏着口唇额鬓,还没来得及动手抚爱,蛇腰猛地一扳,全身剧颤起来,居然便丢了一回;臀后的裙布初时只渗出些许液珠,渐渐布质汲取不了丰沛的泌润,眨眼间汇成了细小的水柱,「噗」的挤出一道弧,彷佛她腿股间藏了把小巧精致的细颈尖嘴壶,轻轻一倒,便注了条晶莹甘冽的清泉。

晚风入棂,吹凉了榻上的美人娇躯。

俯卧轻颤的长腿丽人明明衣着完好,湿透的裙褌里却浮出粉酥酥的肉色,玉骨冰肌、若隐若现,直与裸裎无异。

盈盈的「春泉飞瀑」体质敏感异常,高潮来时猛烈无比,半天才慢慢回过神来,软弱地撑起骄人的挺翘玉乳,回见自己半身狼籍,又羞又愧、又是气恼,也不知今儿是怎麽了,支着微乏的身子缓缓脱靴褪裤,取巾帕拭乾汁水淋漓的股间。

尽管房内无人,岳盈盈仍是羞得厉害,玉蛤偏又极其敏感,一碰便机灵灵地打了个轻颤,水光盈润,只得匆匆抹了腿根股沟,懒洋洋地拿了件新绸裤,套上裤管,薄软的绸料滑过足趾、脚踝、长长的腿胫,将那双美不胜收的浑圆玉腿一寸寸掩起。

岳盈盈拱腰抬臀,好不容易将绸裤穿好,提着旧衣坐起身来,才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已被打开了一小扇,劫兆悄静静地站在门边,血红的双眼紧紧盯着她,似将喷出火来。

她身子僵直,手里还拿着那件被淫水浸透的薄褌,揉成一团的裤脚悬着一粒晶莹剔透的液珠,状似泪滴,越来越沉坠、越来越饱满,终於「答」的一声落於榻前,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他……他瞧见了!让他……瞧见了!)

岳盈盈原以为自己会羞愤得晕死过去,不知怎的却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劫兆也是这样站在门边,乖巧体贴地看她梳头。「这儿是我娘以前的夏居。我的兄长和妹妹与我都不是一个妈生的,他们不会到这里来。」她记得他是这麽说的,平静的声音里有着惹人怜爱的孤独与寂寞。

让人好想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哄着。

劫兆跨进门槛,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双眼有些窝陷,却绽放着慑人的光。

(他……他来了!他过来了!)

岳盈盈直挺挺地坐在床缘,听着自己的心跳如擂鼓鸣钟一般,身子无法控制的簌簌发抖。「别……别过来!」她像是对自己交代似的试图威吓他,才发现开口直与呻吟无异,颤抖的嗓音夹着轻喘,听着不觉一荡。劫兆走到她身前,双手虚捧着她小巧的脸蛋,却不碰触肌肤,微张的嘴唇俯凑过来,带着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

岳盈盈无法直视他的面孔,只得闭上眼睛,感受他掌间灼热的空气;回过神时,两人四片嘴唇已然紧紧吸吮,岳盈盈被他吻得全身发软,玉指一松,那件湿透了的绸褌「啪!」一声摔在地上,响亮的声音又浆又黏。

劫兆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蓦地左胸一紧,圆挺的半只乳球已被握在掌间,结实的乳肌抵抗着恣意揉捻的指腹,带着连她自己都难以想像的饱满与弹滑。只有在他手里,她才知道自己的胸脯竟是这样的结实有力,岳盈盈像头垂死的小鹿般呦呦哀鸣,劫兆粗壮的腰身挤进她的腿缝,深深抵进胯间,将她一双修长的美腿压得跨开屈起,再也无法合拢紧并。

岳盈盈只觉私处绷着底布,晕凉凉的一片似无遮掩,被他火热硬挺的裤裆一磨,顿时泛滥成灾。汩汩而出的凉滑汁液从蛤底、会阴,一直淌到了股沟菊门处,臀背的衣裳锦被泥泞不堪,犹如躺在一处浅水洼里。

劫兆舍了她的樱桃小口,烫人的嘴唇覆上她滑腻的颈侧,他唇上刺刺硬硬的薄髭刮得她悚栗起来,岳盈盈如遭重击,蛇腰一侧、全身绷紧,歪着粉颈娇娇的受着,不住呻吟轻喘。劫兆啃完了脖颈又来衔她的唇片,不意将盈盈的香汗也度入她口中,岳盈盈这才发现自己的汗居然有一种清冽的感觉,连极淡极薄的咸味都显得温润顺口,她开始有点明白劫兆这麽喜欢舔吮自己的原因。

她愿意让他叼在口里,每一分每一寸的细细品嚐。但是……

(别……别这麽快!再……再慢一些,再慢一些……)

岳盈盈攀着他的颈子,湿嫩的樱唇小鸡似的啄着他的耳颈面颊,吻得湿腻腻的,迷蒙的眼里满是企望,试图找回当日兰香院里、南瓦巷中那个令她怦然心动的男子。劫兆却一把撕开她的襟口,扯断红绫小兜的颈绳,那一对弹性骄人的乳球倏地挣脱束缚,细嫩的乳尖一阵晃荡,转眼又陷入粗暴的掐握之中。

岳盈盈呜呜哀鸣,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快美,小手软弱地推着劫兆的胸膛,却半点力气也使不出。

「温……温柔一点!」她微弱如呻吟般的低唤喷在他耳蜗里,彷佛更加激起了男人的兽慾,劫兆伸手撕开她的木红圭裙,将薄褌裤褪到膝弯,捂着她汗浆浆的饱满阴阜揉将起来,抠得滋滋水响犹自不足,缠了满指的湿亮细茸用力揪扯,岳盈盈疼得迸出眼泪,仰头哀唤:「痛……好痛!不要……」

劫兆充耳不闻,「嗤!」将缠在她膝间的裆布猛然撕断,扯下烂得只剩两条裤管的绸褌,随手褪了裤衩,抄起盈盈的膝弯用力一掀,把两条修长诱人的美腿扳成了倒写的「儿」字,雪腻的大腿根部夹着一只油润嫩鲍,鲍嘴湿濡晶亮,兀自轻轻颤动。

岳盈盈突然惊慌起来。

这个劫兆并不是真心哄逗着她、总是心疼着她的那一个,只是一头兽慾勃发的雄性动物。她虚弱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深深为自己的动情与轻率后悔不已,美眸里噙着一洼泪,哀叫道:「不要!放……放开我!放开我!」希望唤起他最后的一点怜惜疼爱。

劫兆却荷荷有声,浊重的喷息彷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布满血丝的眼睛睁得赤圆,眼里却只空洞地映出身下的丽人倩影。顾不得调情抚爱,胀成紫酱色的龙首在玉户前胡乱磨蹭,硬生生想挤裂进去。

岳盈盈又惊又疼,又是痛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啪!」一声脆响,结结实实搧了劫兆一巴掌。劫兆愕然停手,似清醒了些,岳盈盈见他颊畔高高肿起,忽然心疼起来,顾不得自己正被侵犯,忍不住伸手轻抚:「我……我不是故意的。打……打疼了麽?我们……」劫兆突然变色,苍白的面孔狞恶无比,捉住她的小手「砰!」重重压在床上,腰身一沉,滚烫的龙阳便要排闼而入!

岳盈盈尖叫着并起膝头,足尖正中劫兆的下巴,一把将他蹴下床去。她全身绵软乏力,这一踢非但不能制敌,反倒激起男人的凶暴狂性。劫兆滚落榻下,撞倒了几案圆墩,对周身的疼痛麻木不仁,低咆一声,翻身扑上榻缘,却听一声激越清响,岳盈盈拔出床头的眉刀,颤抖的寒锋直薄咽喉,顿时将他制住。

「你把我当成什麽人了?你当我是那些任你狎玩的青楼歌伎、放荡女子麽?」岳盈盈一手掩着酥胸,并起赤裸的双腿,衣裳被撕得条条碎碎,掩不住剧烈发抖的诱人胴体。

「你……你若不怜我爱我,就别来招惹我!」她紧咬银牙,圆睁杏眼,眼泪就这麽直溜溜的滑落颊畔,晃动的刀尖将劫兆的颈间油皮刺出血来,却怎麽也止不住颤。劫兆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本在府里四处游荡,试图找寻劫英的踪影,找得心里直发慌,只想有个人说说话;回过神来,竟已是这般光景。

他既惭愧又心疼,正想开口,岳盈盈银刀一指,静静的说:「滚。」

「盈盈!我……」他急着分辩,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我不是……」

「滚!」岳盈盈流着眼泪,咬牙道:「劫四爷,我不是谁或谁的替代品,只为填补你的空虚寂寞,也不是供你狎戏淫乐、呼来喝去的玩物!以前的事,就当是我瞎了眼,从今而后,我再不想见到你!你……你给我滚!」

劫兆如坠冰窟,看着她不住泪流,却想不出一句安慰辩驳的言语。呆怔片刻,缓缓退下床沿,颤着双手穿好衣裤,默默地退出了房间,每迈一步都彷佛远离生机,渐渐又退进了他自己那个天马行空、虚实交错的封闭世界里。

掩上房门,也掩上了劫兆与现实世界的最后一点牵连。记忆里他最后所听到的,是门内岳盈盈的伤心哭泣。

◇    ◇    ◇

当夜盈盈就离开了绥平府,自然是不告而别。

梦里,劫兆又来到那间堆满经籍的青石小庵,却不见老人的踪影,任他在梦境之中喊破了喉咙、将一切都搞得乱七八糟,却始终没能将老人给逼出来。他忽然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一时间自暴自弃,在梦中变化出无数美女狎玩取乐,也不知荒唐了多久,复觉悲哀:「妹子不要我了,笨丫头也不要我了,世间诸情,到头来竟是这般苦痛。除死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解脱?」

把手一挥,满室的活色生香俱都不见,又恢复成原先昏灯黄卷的模样。他随手从甲子柜上抽了本《伏火集》来读,读烦了又变出老人最喜爱的那处小河洲,追逐鸟禽胡乱练剑;玩累了,眨眼变走全身的衣物束缚,浸入河溪里泡凉晒太阳,想要什麽样的美女就能变出什麽样的美女狎戏,环肥燕瘦、淫荡贞烈,应有尽有,却怎麽也幻化不出盈盈与劫英的面貌。

劫兆并不想醒过来。但梦里也会感到疲倦,当他再也撑持不住、终於沉沉闭上眼皮,睁眼却是翌日清晨,无论他在梦境里如何消磨时光,不过就是一夜,怎麽躲也躲不过现实。

自锦春院发生命案,院里的丫鬟便有意无意与他保持距离,或许怎麽问她们也不肯相信四爷会杀人,但那榻上女屍的香艳模样,却像极了四爷的荒唐脾性。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神——从圈禁处被放出来之后,四爷就彷佛变了个人,眼窝深陷,眸里有些空洞,带着一抹说不出的阴郁与疲惫,好像一辈子都没睡过觉似的,往日那个好色轻佻、却可爱善良的少年公子已不复见。

这一天,负责伺候梳洗的丫头枕玉在门外深呼吸几次,带着赴义般的悲壮心情端水入房,却见锦榻上空空如也,镂牖推开,清晨的寒风吹乱一帐纱帘;猛一回头,差点吓得摔了瓷盆。劫兆整个人缩在铺缎的圆柱圈椅里,阴影遮去了他的身形容貌,只剩一双眼睛熠熠发光,宛若食人之虎。

她惊叫起来,声音才到喉头神志便已恢复,不敢无礼,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怯怯地上前几步,将水盆搁在几上,强笑道:「四……四爷早。婢……婢子伺候您盥洗更衣,老……老爷正候着呢!」拧乾巾帕为劫兆抹面,发育成熟的娇躯却不听话的打起了摆子。

劫兆只是定定的盯着她,却不像从前那样看得她脸红心跳,只觉得心里发毛。她年纪虽小,也是有过男人的,头一回破瓜便是在这间房里,正是四爷干的好事,疼痛过后旋又被摆布得欲仙欲死。那方染有片片落红的帕子还收在劫兆的桐木柜里,与其他的猎艳战利品一并珍藏着。

「你很怕我麽?」劫兆突然一笑。

枕玉吓了一大跳,俏脸煞白,颤声道:「没……没的事!爷又来胡说了。」

劫兆让丫鬟抹脸更衣,手脚从来没规矩过,更多时候兴致一来,摸着香着便胡天胡地起来,四爷疼人的本事在侍婢之间可有名声了,不少丫头等不及轮流,暗里不免一番争抢。像今天这样只看不碰,那是听都没听过的事,枕玉蓦地想起蘼芜宫使者那香艳销魂的死法,手脚都吓软了。

「老爷找我?」劫兆又笑。

阴影里看不清他的五官轮廓,除了炯炯放光的双眼,只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枕玉忙不迭地点头:「是……是!说早上有重要的事宣布,三……三家的客人也都要到。」

劫兆睁眼无语,那双夜枭也似、发着异光却无比空洞的眼睛十分骇人。在枕玉看来,昔日潇洒倜傥、风流迷人的四爷简直变成了一头可怕的怪物,正静静蹲踞在圈椅上,很慢、很有耐心的玩弄猎物,等待着一跃而噬的时机。

但这头怪兽始终没扑过来撕裂她细嫩的喉管。

「你可以下去了。衣服我自己会穿。」

枕玉闻言一愕,如获大赦,飞也似的逃出房间,直到穿出两重院门之外才脱力坐倒,吓得哭了起来。

劫兆穿戴齐整,慢吞吞地踅到大堂,见众人早已入座停当;除了盈盈劫英不在,其余都与比剑夺珠当日相同。劫震坐在丹墀上,冷冷睨他一眼,连责骂都懒费力气,更别提周围投来的异样眼光。劫兆拖着身子坐在劫真旁边,只听劫真低声道:「下回别再迟到啦!」

「嗯。」劫兆有气无力的回答。

劫真继续看着他,似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劫兆登时会意,从怀里拿出一束手抄纸片递去,正是他昨晚随手写下的「烛夜」、「舒凫」、「坠霜」三剑的剑理摘要。劫真接过来看也不看,顺手便放入怀里,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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