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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冰魄寒光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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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确是不容忽视。

藏灵上人合什说道:“现在黄教掌权,敝教在西藏虽然不得其道而行,但究不便远离乡土。”尼泊尔王子说道:“敝国还没有选定白教,上人若肯屈任国师,贵教正可在敝国推行,有何不可?而且将来也大有机会重回西藏。”藏灵上人想了一阵,忽地双目环扫,将两旁的僧侣武士都打量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掩藏不住的失望神情。

桂华生方自奇怪,只听得那藏灵上人说道:“这里面没有提摩达多?”尼泊尔王子道:

“咱们小国留不住他,他到麦加去了。”藏灵上人道:“印度的龙叶大师也没有来吗?”尼泊尔王子道:“龙叶大师前年到过敝国的京城加德满都,也许明年还会再来。”藏灵上人道:“我虽然僻处穷荒,孤陋寡闻,也普听说提摩达多是阿刺伯诸国中的第一高手,龙叶大师我在十多年前到德里进香时普有缘拜谒过他,他的武功确是可以称得上震世骇俗。想来这两人当可与天山的易老乞婆一较短长。”桂华生暗自好笑,易兰珠已死去七八年了,这藏灵上人却未知道,兀是念念不忘那一剑之仇。

那红衣番僧在尼泊尔的僧侣武士群中身份最尊,听得藏灵上人如此说法,分明是轻视他们的武功,颇感尴尬。尼泊尔王子道:“上人想见他们二人也并非难事,明年佛袒诞辰我在加德满都开无遮大会,他们两位必定会来。”“无遮”二字在梵文中的解释是“宽容无阻”之意,即圣贤道俗贵贱上下一律可以平等参与,这等无遮大会在佛门中是一件旷世盛事,在中国佛教史上也柢有梁武帝在同泰寺开过四部无遮大会,见于《南史》。桂华生听了,悻然心动,油然而起了去尼泊尔一观法会之心。

藏灵上人叹了口气说道:“我那里等得到明年?若是他们今日在此,我就可以借重他们之力,共取一件稀世之珍。”尼泊尔王子道:“什么稀世之珍?要到那儿去取?”藏灵上人笑道:“就在此山之中!我费了几十年心血,才知道一点端倪,到底是否如我所料,目前还不敢说。”尼泊尔见他不肯透露这件稀世之珍是什么东西,甚是纳闷,问道:“上人既然等了几十年,也不必争此一刻。不如先到敝国,待邀请了提摩达多、龙叶上人然后再来吧。”

藏灵上人摇头道:“不然,不然。我实对王子说吧,我今次上山一来固是王子之邀,二来也是为了这件稀世的宝物!我一到此山便发现有些不对,似乎是有了武功极高明的异人也到了此山,只怕他们也是为了这件宝物而来的。”尼泊尔王子急忙问道:“上人发现了什么不对?”藏灵上人道:“你们刚才可有听到笛声么?”王子道:“怎么?”藏灵上人道:“吹笛之人就是内功甚有火候的人,王子帐下,不乏高明之士,难道听不出来么?”尼泊尔王子起初一惊,继而笑道:“这人定不是为了宝物而来,我到担心她是我的对头!”藏灵上人道:“不管如何,这宝物我总不能让别人先发现了。我纵是冒了大险,今晚也定要将它取得。王子,咱们不如想个两全其美之法,你先助我取那宝物,我再助你除去那厉害的对头。

你不要担心,这件宝物一到手中,我就可以无敌放天下!”

尼泊尔王子半倍半疑,问道:“如何相助?”藏灵上人道:“你选一队武士给我,由我指挥。”说话之时,又打量了两旁的僧侣武士一遍,眼中充满惋惜的神情,从神情中不难猜到它的心事,那是惋惜此中没有高手,但为了急于要取那件稀世之珍,不得已而思其次,只好去冒一冒险了。

尼泊尔王子眉头略皱,与那红衣番僧商量了一阵,选出了八名带刀武士。

尼泊尔的武士们素以勇武着称,他们人人都有一把利刃,叫做“戈克利刀”,乃如新月,弯成弧形,不但美观,而且锋利之极,足与缅刀矮刀比美。藏灵上人眉端稍展,自言自语道:“好坏且试它一试。”带了这八名武士,使出庙门。

桂华生心中七上八落,暗自想通:“他找的是什么宝贝,得之可以天下无敌?”好奇之心大起,颇想暗暗跟踪这个藏灵上人,看他究竟到那儿掘宝。但转念一想:“看今晚这个情形,那位的吹笛异人只怕就要来了,如若失之交臂,那可是终生遗憾!”相比之下,无价之宝易求,绝世高人难遇,心念遂决,终于还是留下。

藏灵上人去后,王子僧侣武士们又吱吱喳喳的讲回尼泊尔话,看来似是商议一件重大的事情。桂华生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心中发闷。过了好一会子,忽见庙中诸人坤色紧张,桂华生也自心跳不已,但听得风迭笛声,音细而清,假若游丝枭空,若断若续,过了片刻,笛声自远而近,声音也渐渐了亮,曲调高雅,仙乐风飘,是那样的美妙柔和,今人俗尘尽涤,与庙中的暗藏杀气,恰恰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氛!

转瞬间笛声到了门前,条然而止,外面响起了铁环扣门的声音。

僧侣武士们都襟不作声,每个人都把眼睛望着王子,尼泊尔王子取出了一个面具,罩在面上,跟着每个人都这样做,面具是皮草做的,罩过耳后,只露出一对眼睛和嘴唇部位的一条裂缝,样子甚是滑稽。

桂华生心中一动,想道:“莫非这个人是他们认识的,他们怕被认出了庐山真相?”但觉这里的事情越来越诡秘了!

扣门的声音响到了第十三下,王子把手一挥,铁门骤的打开,这霎那间,桂华生运气也透不过来!

但见进来的是一个白衣少女,脸如新月,秀发垂肩,修短合度,肤色如指,浅昼双眉,眼珠微碧,炯娜刚健,兼而有之!看她的形貌体态,似乎是个异国女郎,有几分似藏人,也有几分似汉女,但桂华生不论在汉人藏人之中,都还未普见过这样姿容绝色的女子!

桂华生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这样一位异国美人,竟然能吹出中国的江南曲调!

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头,只见那白衣少女樱唇微启,莺声坜坜的说了几句话,桂华生虽然一个字也听不懂,也觉悦耳非常,'奇書網整理提供'就像她所坎的笛声一样,今人心神欲醉。

庙中诸人都襟不作声,忽然间,那少女微微一笑,竟然用汉语说道:“额尔都王子,你不敢和我见面,大约也知道你在这里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吧?好,我为了保存你的颜面,不在众之前责你,你立即给我回国,今晚之事,我也不向任何人提起!”

这少女竟然会说汉语,已是一奇,而且说的还是地道的北京话,虽然不大流畅,但咬音审字,甚是准确!而且听他语气,那尼泊尔王子也是懂得汉语的!

桂华生这个疑团直到他后来到了尼泊尔之后方才打破。原来尼泊尔自有历史以来,即与中国友好来往。远在中国的晋朝,法显和尚就普访问过尼泊尔,以后唐代高僧玄装也曾到此访问,不久,唐朝就和尼泊尔互派使节。元朝时,尼泊尔曹派建、塑造艺匠等八十多人到中国,首领阿尼哥还在元朝住过光禄大夫、大司徒之职,此后中尼两国来往仍络绎不绝。故此在尼泊尔的上层杜会之中,无不以会写汉文,会讲汉语(主要即是北京话)为荣,尤其是皇室子弟,更是自小就有通晓汉学的鸿儒伴读。这白衣少女用汉语和尼泊尔王于交谈,用意自然是要瞒过其他人众。

可是那尼泊尔王子仍然不发一言,白衣少女手持玉笛,轻轻划了一道圆弧,说道:“额尔都,我已给你留下一条退路,你再不听善言,那可是自取其辱了!”说话之时,缓缓走进那两行僧侣武士之中,妙目流盼,似乎是要在这些人中,认出尼泊尔王子!就在她将要走到那尊大佛像前面的时候,一个红衣僧人徒然发难,架装一抖,俟的向白衣少女当头罩下!

这红衣僧人虽然也是蒙了面具,但桂华生却认得出他正是那个曾和自己交过手的红衣番僧,突然见他在白衣少女背后偷袭,架梁一展,势挟风雷,宛如一片火云,凌空压下,也不禁吃了一惊。岂知这红衣番憎出手虽快,那白衣少女竟似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出手比他更快,头也不回,反手一指,玉笛一挑,那一片架装抖起的人云,竟然给他一支小小的玉笛挑开,说时迟,那时快,地飞身一转,刷、刷、刷连进三招,手中玉笛,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竟然是一派凌厉的剑术招数!

就在这一瞬间,庙中的武士也一齐出手,只听得呜呜怪啸,满屋刀光,在她背后和雨测的僧侣和武士,各把随身的佩刀飞出,桂华生暗叫不妙,他知道这红衣番僧功力不弱,只怕白衣少女难以同时应付那十几把飞刀,不暇思量,就抓了一片屋瓦,捏成了无数碎片打去。

桂华生的暗器功夫本来也是上上之选,怎奈他倒悬在庙顶的飞檐之内,只腾得出一只手臂发力,碎瓦用“倒酒金钱”的手法发出,虽然也打落了五六把飞刀,还是有五六把飞刀飞到了白衣少女的背后。

那白衣少女忽地一声长笑,玉笛一挑,也不知她用的是什么手法,举手之间,就把那红衣番僧的架装挑了过来,玉笛一旋,如臂使指,架装反展,将那五六把飞刀,全都卷了。这般奇妙的收暗器手法,连桂华生也是大出意料,不禁暗暗叫了一声“惭愧”,心中想道:

“早知她有如此功夫,何必我来多事?”

那红衣番憎失了架装,惊惶失措,想避开时,那避得了?只见那白衣少女五笛一扬,疾如掣电,若然声响,玉笛划处,竟把红衣番僧那厚厚的皮革面具划破,这一下绝招,更今桂华生心折,想那玉笛乃是一件光滑的圆形乐器,但被那少女运用起来,竟然能够像锋利的刀剑一样,把皮革面具划穿,而且又不伤及敌人皮肉,这手功夫,桂华生自问也末必能够!

那红衣番憎被划破面具,登时呆若木鸡,正在围攻的僧侣武士也无不骇然失色,那白衣少女却并不趁势进招,但见她玉笛一横,一双明如秋水般的眼睛,从右圭在的自两旁僧侣武士的脸上缓缓的扫过,说也奇怪,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武士被她的眼光一扫,个个襟若寒蝉,大殿里静寂无声,连一根针跌在地下都听得见响。

那白衣少女眼光射到了红衣番憎的面上,缓缓说道:“道圣国师,你不在加德满都,却到西藏来作护法么?”那红衣番憎一声不响,摔下面具,立刻走出庙门。

尼泊尔武士们发一声喊,有好几个人跟着那红衣番僧便跑,人群中不知是谁射出了一支响箭,有好几个武士纶刀又土,看来这几个人乃是王子的心腹,虽然明知不敌,仍然鼓噪而前。

白衣少女摇头一叹,冷冷说道:“额尔都王子,你再不听我的劝告,那就休怪我将你的面皮也戮穿了!”挥动玉笛,但见碧光荣莹,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几个照面,将那几个武士的月牙弯刀全都打飞,玉笛东指西划,每指一下,便是“上”的一声,霎时间,已有五六个武士的皮罩面具被她戮破!

白衣少女纵声长笑,士笛一停,庙中的僧侣武士潮水般的向外面涌出去,不消片刻,空旷的大殿就只扩下了她一个人!桂华生抚掌赞道:“玉笛风声,摹魔敛迹,善哉,善哉!”

白衣少女道:“多承高明相助,请来相见。”

桂华生走近那白衣少女,在佛殿的琉璃灯下,看得更真切,也更觉得娇动人,呆了一呆,那白衣少女检枉一福,微微笑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樱唇启处,暗香袭人,桂华生心神一汤,急忙还礼。

两人相见,桂华生固然是意乱情迷,那少女也是又惊又喜,心中想道:“中华人物俊秀,果然不错。”不过她素性矜持,不致于像桂华生那样都从神色中表现出来。

桂华生定了定神,说道:“狂生无礼,敢问小姐芳名。”在中国的礼俗,同一位陌生少女请问姓名,那自是一件冒昧之事,好在这白衣少女并不拘泥中国的礼俗,落落大方的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我叫华玉。”桂华生怔了一怔,通:“这是中国人的名字。”白衣少女笑道:“是么?我虽然没有到过中国本土,对中国向往已久。听说你们汉人很宝贵玉石,在你们的书上也把它当作洁白坚贞的象徵,所以我取了这个名字。”桂华生道:“小姐对中国的东西真懂得不少。”那白衣少女道:“我学过几年汉文,要说懂得中国,那还差得远呢!先生高姓大名?”桂华生道:“我明桂华生。”那白衣少女又是格格一笑,道:

“听说你们中国,兄弟姐妹的名字中总有一个字是相同的,是不?”桂华生道:“不错,这是在中国家族中排定辈份的习惯。”白衣少女笑道:“你叫华生,我叫华玉,若是在中国,别人就要当我们是兄妹了。”桂华生又是心神一汤,但见她天真无邪,落落大方,那敢冒昧,也笑道:“不错,正是这样。可是我那有这份福气有你这样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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