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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天是红尘岸-第40章

小说: 天是红尘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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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来的迎合,令卫子君一惊,感觉到他下体的勃发悸动,猛地抽身跃起。



轻扫袖边沾了的积雪,望着雪地上依旧双眼迷离的人,冷热道:“以强凌弱的滋味真是美妙无比,想要讨回今日的屈辱,便好好练你的功吧!”



说罢,转身飞身上马,向汉庭驰去。



一路飞奔,一身雪白的特飒露如一道金色的闪电,滑过白茫茫的雪原,不一会,眼前便出现了连绵的毡帐。



可是,这似乎不是王庭的毡帐,这些毡帐都比较小,也比较破旧,在阳光的笼罩下泛着温暖的色泽。看来她是迷路了,闯入了一片牧民区。



此时已到午饭时间,只见炊烟袅袅漂浮,身着重裘的百姓在帐外烤着羊肉,圈起的马儿扬蹄打着响鼻儿,三三两两的孩童在雪地奔跑嬉戏,冻得通红的小脸泛着稚嫩的笑。



真是一幅美丽的塞外风光啊,卫子君不由看得出了神。



一个老妇走出毡帐,将那些烤透的羊肉割到碟子里,一抬头,就望见了那个立于马上的少年。



那少年,策马而立,虽然纤细的身姿,却好似凝聚了万道光芒,天地之光华,仿佛只集于他一人。阳光洒在少年的面颊,映出透明细腻的肤色,流畅柔和的线条,反衬出清晰的五官,那面容,清俊中挟这一丝柔媚,那双眼,清澈得好似从千世之后看了过来,射出动人心魄的光泽。



“左贤王——”老妇手中的碟子掉在地上,羊肉滚落了一地,张开双臂,蹒跚着奔了上来,匍倒在卫子君脚下。



卫子君翻身下马,扶起老妇,“老人家,快起身!”



旁边的几个汉子听闻老妇那声呼唤,都转过脸来,霎时,呼喊着奔了过来。



人群不断从毡帐中涌出,片刻,地上已经铺了一大片人。一声声呼喊此起彼伏。



“左贤王——我们的王——”百姓欢声雷动,带着他们渴慕的眼仰望着他们心中的太阳。



她是他们的王!



那一瞬,卫子君觉得眼睛有些发热,也许,这些百姓,是值得她守护的。



“木鞡慝,快乐见过恩人。”老妇颤抖着向帐内喊着。



“阿哥——”一个约四五岁的小男孩从帐中奔出来,扑向卫子君。身后跟了个青年男子。



男子高鼻大眼,一双眼泛着微蓝,典型的白突厥面相。



“贤王,我的恩人,您终于回来了,我和族弟每日都在为您祈祷”



老妇蹒跚着靠近卫子君,“孩子,让我看看,他们伤你哪儿了——”老妇眼中噙了泪水。



卫子君心中一痛,这就是母亲啊。



缓缓张开双臂,抱住了那老人。



顿时,周围的人们沸腾了。



“左贤王——我们的英雄——我们的守护神——”人们蜂拥而来,将卫子君围在中间,各个张开双臂向她抱去。



紧跟着奔驰而来的贺鲁,才一到,就望见这场面,站在圈外,眼见着那些粗莽的男人将卫子君紧抱在怀里,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冰冷。



面对那些热情的人们,卫子君应接不暇,也不知是谁开的头,场面突然失控起来,人们不满足于仅是拥抱,一双双大手伸向卫子君的脸颊,头颈,肩背。



再也看不下去的贺鲁,冲入蜂拥的人群,千难万难地将卫子君拉了出来,眼见她被抓得乱蓬蓬的头,满布黑痕的脸,那般狼狈模样惹得他忍不住快意地大笑起来。



再看她凌乱的衣襟,散乱的发丝,歪斜的领口,贺鲁又莫名的一阵生气,手却不知觉伸出去,理顺她鬓间垂落的发丝。



待做完这些动作,人却僵住了,他他他在做什么?这个人可是刚刚羞辱过他!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六十五章  亲人



卫子君与贺鲁回到汗庭,刚进大门就被守卫的叫住。



“左贤王!这里有人找您,说是您的亲人!”



卫子君有些诧异,望向守卫带来的几人。



“子君——”两声惊喜的呼唤从其中两个口中发出。



“啊!迭云!咦?刘云德!你怎么也来了?”卫子君下马奔上去,抱住迭云。



“你个没良心的,就这么没声响的跑了,你是要急死人吗?”迭云收回刚刚的惊喜,怨怒地瞪着卫子君。



“你这不是见着我了吗!”卫子君一提内力,将迭云抱起抡了一圈。她嘱咐了差人,没敢告诉他们她是被掠来的,唯恐他们担心。



“你。。。。。。你。。。。。。还是没个正经的。”迭云羞红了一张脸。



旁边的看不下去了,醋意横生,“你不抱抱我吗?”那双思念的眼,紧紧锁住面前的人。



“你个大男人还要人抱!”虽是如此说,卫子君还是上前抱住刘云德,这么大老远来看她,令她好生感动。



“他是大男人,那我是什么?”迭云不依了。



“你是个孩子!”卫子君捏了捏迭云的鼻子。



他整日呆在谷中,没受过外界污染,心思纯净,连行为也这么幼稚,动不动发脾气耍小性,不是个孩子是什么?



“你。。。。。。你再说我是孩子!哼!”迭云转身就往外走,一幅就要回去的样子。



卫子君无奈伸手拉住迭云,“好了——迭云是男人——是个大大大大的男人!”



一直立在旁边的贺鲁冷眼看着这一切,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旁边一直站立的瘦长汉子见几人说得差不多了,便过来行礼道:“贤王,属下已按贤王意思传信,但这二位硬是要跟随前来,属下只好让他们跟随。”



“嗯!你这差事办得不错,本王自有赏赐,你先下去吧!”



卫子君挥退了差官,将二人领入自己的帐内。



“云德!你不守着聚云楼,跑到这里,那里生意怎么办?”卫子君忧心道。



“你都不管了,我还管什么?”见卫子君纤眉一挑,又赶紧说道:“已经交待好了,还有六郎呢!比你在的时候生意还好!”



“但没个掌钱的,总不是事儿啊,你们呆两天就得回去,白花花的银子都没人收,这可不行!”



“你这财迷,放心吧,段莘精明着呢?绝对会理好你的银子,而且聚云叟他老人家也会经常去店里看看。”刘云德笑道。



“你们把师傅他老人家都抬出来了?师傅他不喜欢那等喧闹之地,你们可真是忍心!”顿了一下又道:“有段莘打理着我倒是放心!”



“段莘那小子吵着要跟来,见我们不带上他,哭了一夜呢!”



“唉!难为他了,小小年纪也没个人疼,还是个孩子呢!师傅身体好吗?蝶儿六郎他们都好吧?”卫子君轻叹了口气,真是想念他们,想念鹿城的日子。



来到这个世界,她沉淀了自己的心,只想着过些洒脱惬意的生活,能够守护自己的亲人就好,却不想沾染这个世界过多的事物,可是,还是被卷入这纷扰的尘事,也不知何时能脱得身。



旁晚,阿史那欲谷设了宴,款待卫子君的两个所谓亲人,也叫了大臣们一起热闹。



席间,那些大臣们将难得一见的蔬菜瞬间便吃了个干净。



这些蔬菜,是专门供给卫子君用的,所以谁都没有权利享受。是以,这些大臣们对卫子君,羡慕的有,嫉妒的有,心生怨恨的有,鄙视的也有。那鄙视的,自然是认为她凭着自己妖媚的手段,夺得了可汗的专宠。甚至那些后妃,对她也是满含怨恨,当然,怨恨的同时,还是免不了多瞥一眼那卓然飘逸的风姿,然后叹自己不如一个男人。



而坐于对面的贺鲁,则是死死盯着绽着笑靥的卫子君。



那个人,扰乱了他平静的心,白日里受尽了他的羞辱,心中居然说不出是何滋味,望着那张脸上绽笑的唇,手不由抚上自己的唇,那花瓣般的触感犹在,那灼热的气息和口中的兰香仿佛还在。



是那个人夺去了他的第一次,这样的口舌相亲从未有过,现在想起来还脸红心跳。他厌恶别人身上的气味,无论男人女人,他有洁癖,可是那人身上那股清雅的暗香却令他沉醉,那口中的甜美味道却令他迷陷,这种感觉令他恐惧,恐惧他何以迷恋上了一个男人的味道。



就这样抚着唇痴呆了半响。回过神来再看向坐于他身旁的两人,见两人望着那人的目光皆是充满了爱慕,顿时心中有些吃味,一丝陌生的酸味泛起,他恨恨地哼了一声。



哼!突厥第一男宠,他的确有做男宠的本钱。



宴席散后,阿史那欲谷队卫子君道:“今日你家人到来,你就陪着他们去吧,不用过来了。”



“这。。。。。。你能行吗?”卫子君试探问道。



见他闪烁不定的目光,她知道,这话并非出自真心,于是失笑道:“等我安置好他们,就过来。”



入了夜,卫子君见阿史那欲谷已经熟睡,便轻轻的走出牙帐。



刚绕过一排附离,就撞见立在那里的三人。



“怎么不去睡觉?都杵在这儿做什么?”卫子君问着二人,又看向贺鲁,“你怎么也在这儿?”



贺鲁冷着脸转过头去,迭云却不依不饶地扯着她的衣袖,“你为什么要陪人睡觉,你说!”



卫子君一把捂住迭云的嘴,“有事回去说!”又瞪了一眼刘云德,挺大个人怎么如此不懂事?



一直把迭云拖回帐中,才放开他的嘴,“还说你是大人,不顾场合的乱叫,再说上两句你就等着坐牢吧!”



“不说说你自己,水性杨花!为何陪别人睡觉,啊?你说!你说!”迭云狠狠扯着卫子君的手腕,急切摇晃。



“迭云!你会弄疼她的,先放手,我倒看她如何解释!”刘云德上前掰开迭云的手。



卫子君气得笑了出来,“我陪谁睡觉?我好好站在这里,又陪哪个睡觉了?”



“你。。。。。。”迭云想了想,也是啊,她这不是出来了吗?疑惑的目光看向贺鲁。



卫子君顺着迭云的视线看去,见贺鲁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由气道:“你怎么也跟进来了?又是你的谗言!不知你一个大男人何以如此喜欢嚼舌根!”



“难道不是吗?几乎全西突厥都知道你晚晚陪伴君侧,你到帐外随便捉一个进来,看有谁不知!”贺鲁冷声道。



“但你也去问问守在帐外的附离!我是否晚晚回到自己帐中睡的!”卫子君的声音带了一丝怒意,她这黑锅背得都要窝囊死了。



若在平时,她不会解释,这许多日,她都不曾做任何解释,但在迭云面前,她必须解释。



几人听她这样一说,都静了下来。



但贺鲁的声音突又响起:“那又如何,做完该做的事,去哪里睡还不一样?”



“你。。。。。。”卫子君压下怒气,眯起眼眸,冷声道:“你可知道你今日的话被可汗知晓会怎样?”



“我知道左贤王不是告密的人!所以我并不担心。”



“你对我了解又有多少?如果你真的了解,也断不会说出今日的话。”



贺鲁闻言,愣了愣,听那略有微怒的语气满是无奈,难不成他真的误解了他?



贺鲁虽是信口开河,但有些听的人却当了真,起码那毫不知情的迭云便是一个。



“你说!你都做什么了?”迭云又抓住了卫子君手腕,那架势,宛若捉奸的妒夫,面孔上却又带着令人心疼的青涩。



卫子君真的很想发怒,想一把甩开他,但她有怎能伤他的心,只好软语道:“我能做什么!如果做了什么,我又怎会还是左贤王,还是一个男人?”



这样露骨的暗示,他总该明白了吧。



别人说什么,她都不怕,但对犹如亲人般的迭云,她一定不能让他误解。她心疼他,心疼到不能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终于,迭云似是想通了什么,露出两排小牙,“那你也不与外面解释一下,便这么让人误解。”



“解释又有何用?谁会相信?越描越黑,不如不去说它。”



“那你为何每晚都要去他那里?”刘云德压抑着心头那股怨气问道。



“哎!这个。。。。。。说来话长。。。。。。都是我娘。。。。。。”卫子君叹了一记。



“你娘?”



“是啊!当年。。。。。。”卫子君突然顿声,向贺鲁道:“你出去!”



贺鲁闻言,并没有出去,反倒坐了下来,“我知左贤王为人,左贤王也应知我贺鲁为人!”



卫子君盯着他看了一眼,不再理会,“突厥可汗恋慕我娘,却苦于不能相伴,思之心切,见我相貌酷似娘亲,便留在身边,每看到我,便犹如看到我娘,以至每晚要我在其身边方能入睡。见他受苦,我亦不忍,便每晚伴他,待他入睡后,方回到自己帐中。”



“那就是说你要哄他睡觉?那可不行!”迭云霸道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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