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 倾城-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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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川皱了皱眉头,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他,阮劭南笑着说:“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自己去查,你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想想也真是恐怖,那时她不过十三四岁,就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这样的毒手。而现在,她没开口,你就为她赴汤蹈火了。她什么都没说,却达到了比‘说’还好的效果。这样的女人,你敢让她睡在你的床上吗?”
“天蝎女的报复心是很强的,最可怕的是,她们是有仇必报,复仇时往往比平常更加冷静自制,甚至不在乎玉石俱焚。”
“落川,如果我是你,就会先弄清楚,她究竟是冲着我的人来的,还是冲着其他什么东西。我想你应该记得,当初是谁骗她回到我身边的。别忘了,当年发生的一切,我是主犯,你就是帮凶。她有多恨我,就有多恨你。”
阮劭南站起来,将那份解约书放进酒柜里,“这份解约书,我先收起来,等你把一切查清楚了,我们再签也不迟。”
凌落川看着这个昔日的好友,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我是你,听到刚才那些话,足以判她死刑。可惜我不是你,我相信她。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的利用我,那又如何?只要她愿意留在我身边,只要能让她高兴,我会遇神杀神,遇佛弑佛……”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包括你!所以,以后别在我面前再说一句诋毁她的话。否则,别怪我不顾多年的兄弟情义。你知道的,我有这个手段,也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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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川转身走向门口,快出门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政府那个填海计划,你们易天也参与竞标了是不是?真抱歉,那个计划已经内定由我们皇朝来做。看在多年朋友的分上,给你个忠告,以后凡是皇朝参与的竞标,易天还是回避比较好。在这方面,你赢不了我的。”
凌落川走了,谷咏凌从楼上下来,看见阮劭南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酒,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问:“他怎么走得这么快?你们吵架了?”
阮劭南转过脸,摸着女人柔顺的长发,笑道:“小朋友不听话,是该教训一下。”
谷咏凌优雅地笑了笑,靠进男人怀里柔声说:“那我呢?如果有一天,是我得罪了你,你也要教训我吗?”
阮劭南抬起她的下巴,笑道:“那怎么一样?你是我未来的妻子,谁能跟你比?”
女人心满意足地依偎着他,轻叹着,“劭南,你对我真好。”
阮劭南嘴角挂着迷人的微笑,人在这里,心却早已飞出别墅,越过街道,穿过霓虹,带着强烈的渴望和绝对的目的性,来到贫民区那间充满霉味的鸽笼屋。
耳边响起那一夜的雨声,还有她急促而清甜的呼吸。她在黑暗中凝视他的眼睛,泪水中的绝望和痛楚,无声的嘶喊和抗拒。
阮劭南将自己的未婚妻抱起来,回到卧室。整间屋子窗帘紧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却没有开灯。
午夜时分,阮劭南点亮了壁灯,身边的女人睡得很熟。他想抽烟,放在嘴边又忽然想起来,她有哮喘,在密闭的卧室里是不能吸烟的。
他把烟拿下来,转过脸看了看,看到谷咏凌灯光下柔美的脸,不由得愣了一下。重新把烟放回唇边,点燃之后,深吸了几口……可还是不满足,怎么样都无法满足,心里就像有一个永远无法填满的黑洞。
他穿上睡衣走进书房,打开电脑,点击一个加了密的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文件。那是一个配了音乐的电子影集,当初在云南拍的照片,这是她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他又想起了那栋被卖掉的别墅,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却她是两手空空离开的,除了对他的爱,她什么都没有带走。
阮劭南靠在椅子上,一个人默默看着,忽然想起凌落川说的话。
“我不是你,我相信她。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的利用我,那又如何?只要她愿意留在我身边,只要能让她高兴,我会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包括你。”
阮劭南合目而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低声说:“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相信她的人……是我,不是你。所以,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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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撕心裂肺
中秋临近,城市的节日气氛也越来越浓。老天似乎感受到人间对良辰美景的期盼之心,一连几天滴雨未落,都是大晴天。
静谧的湖水反射着金色的阳光,照得人晕晕欲睡。
坐在竹椅上,赤着上半身的凌落川,看着正在一心一意画画的人,忽然发现,她拿着画笔的样子真是漂亮。
斜阳夕照,清波碧水,眼前的人肌肤胜雪,发色靛青。有风一吹,那轻灵的发梢就像一把顽皮的小刷子,在肩膀那弧诱人的曲线上飘过来,又飘去。
谁说只有专心工作的男人才是最性感的,原来专心做事的女人,同样诱惑。
男人忍不住走过去,从身后黏乎乎地抱住她,就再也不想放开。未曦笑了笑,用沾着颜料的脸蹭了蹭他的脸,在纸上写道:“模特应该坐在椅子上才对。”
凌落川抱着她左右摇晃着,笑道:“我知道,但你总要给我充点电,我才能继续当你的免费劳工。”
未曦转过脸,用手语问:“你饿了吗?我去做点吃的?”
男人笑得不怀好意,说:“是啊,我好饿。”
说着就要吻过来,未曦用手一挡,他搂着她笑了笑,也就作罢。
“对了,有东西给你看,咱们先进屋去。”他拿起衬衫随意披上,扣子也没扣,就握住未曦的手,把她往屋里拖。
未曦拉住他,用手指了指,“我的画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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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这个小岛只跟别墅相连,没有别的入口,丢不了。”
未曦被他拉进书房,看到他从书架上找出一个藏蓝色的锦绣盒,擦掉上面的浮灰,放到她手上。
未曦不明所以,男人示意她打开。她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块用上好的羊脂玉雕成的玉麒麟。
这块玉的质地莹透温润,在灯光下带着粉粉的雾感,半点杂色都没有。麒麟的形貌也雕刻得相当别致,好像活的一样。
未曦用手语问:“这是给我的?”
凌落川点点头,“这是外公留给我的,听说是祖传的,好像很有来头,不过都是些老掌故了,我也记不清了。”
说着就把盒子里的麒麟拿了出来,要挂在未曦的脖子上。
未曦向后退了退,看到男人奇怪的眼神,低头在纸上写道:“太珍贵了,我不能要。再说,你是麟子凤雏,戴这个是相得益彰。我人小福薄,只怕压不住它。”
凌落川一看乐了,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你这个丫头,送你点东西就千推万拒的,我还能向你要利息不成?知道你清高,这要是普通的珠宝玉器,我也就不送你了。但这个不一样,麒麟是瑞兽,有辟邪驱崇的作用,你以后就好好戴着它,就算我不在你身边,有它保护你,我也能安心了。”
未曦低着头笑起来,凌落川看她不再推辞,就顺势戴着她的脖子上。红色的丝线衬在她冰雪般凛然的肤色上,犹如朝霞映雪。
男人情不自禁,在那皓颈上亲了亲,笑道:“这东西与你这秋水佳人才合适,给我反倒糟塌了。”
未曦笑得开心,在纸上写道:“人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你不是立志要做君子吗?君子自然该有美玉来配。”
凌落川靠近未曦,将她拘囿在自己和书柜之间,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声音沙哑地说:“可我现在不想做君子,只想做乘人之危的小人,怎么办?”
未曦抬起脸,看着他那张足够迷惑人心的脸,这时才发现,他的名字果真没有取错。
落川,雨落川下。他眼里的光,像极了小时候看过的陆家老宅檐下飞落的雨珠,总能勾起她心里的万种悲伤,如看着高飘的风筝没了线,听着亘古的灵音断了弦。
美好的东西向来易逝,古往今来,大抵如此。
凌落川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我只是嘴上说一说,你不用伤心成这样吧?”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叹道,“可怜见的,以后再也不吓你了。瞧你,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未曦把脸贴进他赤祼的胸膛,双手搂住他的腰,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竟然这么怕失去他。很怕很近,怕得整个人、整颗心都缩在一起了。
凌落川抬起她的下巴问:“怎么了?忽然这个样子,弄得我心里酸酸的。”
未曦没有说话,只是仰起脸,踮起脚尖,在男人形状姣好的唇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太震撼了,凌落川摸着自己的嘴唇,痴痴地看着她。她脸上飞红,转身就走。可还没走出半步,就被他一把拽住胳膊拖了回来。
哗啦一声,桌上的书被他扫倒了一片,他有些粗鲁地将她推倒在宽敞的书桌上。
书桌很硬,并不舒服,硌得她有些疼。未曦想支起身子,又被他按住肩膀压了回去。他双手一拉,她的衬衫被他褪了一半,露出黑色的文胸和冰雪般的皮肤。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绕到她身后,急躁地解开她胸衣的扣子,扯下来扔到一边,宽厚的大手揉捏着她的白嫩饱满,可还不满足,一低头,雪白的牙齿干脆咬了上去。
未曦感到自己如同触电一般,从头到脚,快乐的电流通向四肢百骸,带着一种近乎战栗的快感。他炽热的激|情、甜蜜的轻咬,如同在她体内燃起一把火,让她双眼含水,意乱情迷。
她仰起脖子轻喘一声,手指紧紧揪住他的衬衫,身子弓成一个漂亮的弧度,迎向他的身体,与她一样热情洋溢的身体。
他在她胸前毫不顾忌地轻咬揉弄,像个贪婪的孩子,微痛感觉,充满了柔情蜜意。她被他弄得头昏脑涨,咬着嘴唇,温柔地抱着他的头。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揉乱了他的颈发,抚摸着他漂亮的文身,他强壮的肩颈,将他挂在肩头的衬衫一点一点,拉了下去。
这样的动作近乎挑逗了,男人一把抬起她的下巴,血红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老天,你在勾引我?”
是的,她在勾引他,她知道自己在勾引他。
她从来没有这样大胆过,从来没有这样放肆过,可她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她想要他!她真的想要他!没有威胁,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只是一个女人单纯想要一个她爱着的男人,她就是这样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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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急促,半裸的身子紧贴着他迷人的胸膛,微凉的嘴唇吻在他强韧的皮肤上,细白的牙齿咬着他胸前的红点,就像他对她做的那样,用自己粉嫩的舌尖、纤细的手指、柔美的身体,不遗余力地……勾引他。
男人扣住她的侧颈,砰的一声,将她按回又凉又硬的书桌上。
老天!未曦听到自己的脊椎在书桌上哀鸣的声音。这个少爷,他就不能轻点吗?
他撑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几乎将他折磨得体无完肤的小女人,像某种猎食的野兽,喘着暗哑的粗气,与她迷乱的目光胶着在一起,捏着她的下巴狠狠道:“你可想清楚了,再中途叫停,我可不答应!”
未曦略一倾身,主动吻上去,什么都不必说了。
凌落川随手一挥,书桌上一片空荡,满地狼籍。他扯过椅子上的坐垫,垫在书桌上,将她高高抱起来,放在上面,利落地脱掉她的裙子,露出她漂亮修长的双腿。仿佛一个饥渴的狂徒,炽热的吻一个一个烙在她大腿内侧,引得她脸颊火热,浑身战栗。
兵丁!卡扣脱落的声音,男人急不可耐地抽出皮带,脱掉长裤,粗壮的手臂架起她的双腿,将这副活色生香的身子拖到自己身前,肿胀的欲望摩挲着她的柔嫩,恨不得将她狠狠贯穿,揉碎,紧紧地贴在自己怀里,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可就在这一刻,就是这一声金属脆响,未曦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仿佛回到那个可怕的雨夜,回到那间发霉的小屋。
眼前的人也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一副让她看到就怕得肝胆俱裂、五内俱焚的样子。
她嘴唇发白,浑身冰冷,如同坠入三九天的冰窖,所有的血液、所有的激|情、所有的快乐都逆流回去。
她能感觉他粗壮的手臂,箍紧了她的身体;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他挂在脖子上;能感觉到他灵活的手指,将她的内裤拨到一边,温柔地探入她的下体,舒缓着她的紧绷。
可是她动不了,哪怕抱着她的男人再怎么柔情万千,她都动不了。
但是,激|情澎湃的男人再也无法等下去。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动作,身体悬空的瞬间,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未曦紧张得浑身发抖、牙齿打战,近乎悲哀地看着他。她想开口求他放过她,可是她发不出声音。
最最痛苦的一刻,还是会来的。
他挺进来的时候,她的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整个人绷得如同一块千年化石,仰起脖子,好像一只引吭的天鹅,对着天空发出无声的悲鸣。
但是这可怕的一切,这难以忍受的痛楚,被欲火遮了眼的男人却一点都没察觉到。
他在她耳边舒服地低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