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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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宝见盖志辉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也讪讪地收起雀跃的笑脸。
等到解散的时候,别人都是呲牙咧嘴地往宿舍走去,只有高晓宝磨磨蹭蹭地走在了后头,时不时地回头看看盖志辉。
盖志辉叹了口气,冲晓宝挥挥手,破崽子还端起架子来了,歪着脖子气鼓鼓地走了过来。
盖同志也没客气,照着小孩脑袋来了一下子:“怎么?睡落枕了?脖子扭不过来不会正眼看人啦?”
晓宝这么不甘愿地转过脸来说:“我没你手机号码,新兵又不让出营,我没法去雷达站找你。”
“找我有事?”
“我爹寄来了自家酿的豆瓣酱和米酒,特别嘱咐是给你的。”
盖志辉想说不用了,可转念一想,人家老爷子千里迢迢地搭着邮费运过来了,别伤了人家的心。于是便欣然收下。
然后拉着晓宝去福利社买了几瓶鱼罐头和面包,在空无一人的学习室里,启开罐头,就着沉着米渣的白酒,用面包蘸着豆瓣酱,跟晓宝来了个把酒言欢。
晓宝别看年纪小,酒量还不错。不一会的工夫,一矿泉水瓶的白酒都进了两人的肚子。
喝着喝着,盖志辉发现晓宝的俩眼喝得发亮,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喝酒不小心洒在了衣服前襟上。他顺手把衣领的扣子解开,用手随意地抹了抹前胸。
刚抬起头,就见一团黑影袭来。躲闪不及被贴了个正着。
顿时血管里的酒精开始翻腾起泡泡。
一个念头将盖同志砸在了那里——操,高晓宝在亲自己,而且是伸舌头的那种亲法、
这崽子真喝高了?还是他妈让傅家老二彻底玩儿弯了?找下酒菜都找到自己的嘴上来了!
仿佛还嫌不够乱似的,学习室的门忽然被人拉开了。
盖志辉猛地推来晓宝,定睛一看,门口立着的不是别人,傅大少爷是也。
好家伙,看姓傅的脸色阴得跟泼了墨汁似的。死盯着被捉奸成双的俩人,盯得人心都一阵颤悠。
盖志辉结结巴巴地解释:“他自己扑上来的,不赖我……”话说一半,发现自己的气场不对,怎么跟要被浸猪笼的小媳妇似的,犯得着跟他解释吗?
于是立刻直起腰板,冲着傅帅一指:“你看看你弟弟干的好事,多淳朴的孩子啊,楞跟你们学的开始不着调了!”
傅帅没搭理他,反而走到了高晓宝的面前,扬手就给孩子一嘴巴。
“我不是傅红军,谁要是敢占我的人的便宜,我就让他死得连渣都找不到。”
晓宝没有去揉立刻肿起半边的脸,反而用比傅帅更冷的眼神去瞪着傅帅。
瞧瞧,两男的争自己,够带派的啊,怎么没有坦克车开进来轧死两王八犊子?全他妈不正常!盖志辉恨恨地想。
“你们俩慢慢研究啊,要不这样,你俩既然都稀罕男人就凑成一对得了,这样大家就都静心了……”
话音刚落,盖志辉就后悔了,自己趁早溜走得了,说这些引火烧身的臭氧层子干嘛啊!
果不其然,傅帅慢悠悠地转过目光,忽然大喊一声:“站长!”
不远处立刻传来回应声:“咳,怎么?没找到书吗?我不告诉你在第二排的书架上吗?”
只见雷达站长端着茶缸乐呵呵地走了进来。
等进了屋,现是一愣,然后一眼扫到了杯盘狼藉的桌子,又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拧着眉毛问:“谁在学习室喝酒了?”
傅帅立刻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站长,好像是雷达站盖志辉与三团新兵高晓宝在进行下午茶!”
“下午茶?还宵夜酒呢!盖志辉,你不知道站岗期间禁止饮酒吗?自己喝还不算,还带着新兵一起喝?你是想拉帮结伙开始造反吗?”
这回盖同志血管里的酒精终于停止沸腾了,全变成冷汗争先恐后地从身上的毛孔里涌了出来。
“不是……站长……是高晓宝他爸爸邮来的……”
“新兵家属给你寄酒?你跟高晓宝是什么关系?也不是老乡啊”
傅帅立刻在旁边见缝插针地提醒:“这次征兵工作中,是盖志辉同志给高晓宝做的家访。”
看着站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盖志辉真恨不得立刻掐死那个阴险的小人。本来自己并没有跟高家有什么金钱交易,可他这么一溜嘴,不是明摆着误导站长往歪道上寻思吗?
新兵封闭期,不能外出闲得冒油的军官们终于有营生了。
当天晚上,雷达站内部开了一个小型的思想教育会议,盖志辉当着大家的面,念了5大篇自我检讨。从灵魂的深处,骨头的缝里,寻找了自己错误的根源
跟新兵喝酒只是表面,实质上自己是犯了贪图利小,蒙骗群众,纪律松散的错误。如若不改,必将成为军队里的毒瘤,社会的垃圾,人类的寄生虫。
在座的各位都积极地帮盖志辉寻找隐藏起来的错误,连盖志辉水壶坏了后,一直不肯买新的,总蹭别人的开水,去水房刷牙总挤别人牙膏的卑劣事迹,也被亲爱的战友们翻了出来。
批评与自我批评进行得十分热烈。
改造间隙,盖志辉用眼睛瞟着下面一直在微笑的傅帅,心里怎一个恨字了得?
二十六
等大小领导们都过完了瘾,批斗会算是结束了。
盖志辉收起满嘴的吐沫星子,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寝室走去。刚走到寝室边上便顿住了脚步。
虽然不知道今天晚上傅帅会不会回来住,但他也不想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与那小人共处一室。
盖志辉好面子,自己打小就是班级的优等生,甚少被人当众批评,结果小时候的挫折教育没到位,冷不丁的让人大庭广众的这么轮着开虐,心理上的屈辱感
不亚于被人轮暴了。
现在要是看见罪魁祸首,他怕自己真干出半夜掐死人的傻事。
正好隔壁寝室有个士官回家探亲去了,于是他脚后跟一转,去隔壁寝室找剩下的战友打扑克去了。
扑克抽得畅快淋漓,盖志辉不失时机地表示不回寝室了,正好哥俩作伴聊聊天。
战友一想,白天小盖也够惨的了。估计心里憋屈想找人聊聊,于是也没表示反对。
可盖志辉刚铺好床就有人来敲门。战友过去开门一看,傅帅抄着兜在外面笑吟吟地立着:“小李啊,盖志辉在屋里没?”
“在啊,正在我屋里郁闷呢!怎么,你今天没去师部?”
“哦,我也是怕盖志辉想不开,特意跟参谋长请的假,回来陪陪他。”傅帅边说边往里走。
盖志辉听了肺都要气炸了,正脱着袜子顺手就将脱掉的一只撇向傅帅。
傅帅接个正着,居然凑到鼻尖闻了闻,然后笑得那个猥亵。
要不说,想当流氓也得有恒心和毅力呢!盖志辉可是正宗的汗脚。冬天脱鞋都得开窗户放味。就刚才那提鼻子一闻,得靠苦练多少年内功才能压制住毒性啊!
幸好小李背对着他,不然也得像盖同志似的,有种大呕特呕的冲动。
“志辉啊,别在别人的屋里赖着了,走,咱们回屋好好聊聊。”
“我不回,不用你猫哭耗子惺惺作态。”
傅帅将袜子揣进裤兜里,说:“我白天的确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跟那个新兵在里面喝酒呢!站长让我找资料,我怕找不到就喊了站长一嗓子,等看到你在那推杯换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啊!”
一旁的小李听了是连连点头:“这的确不能赖傅帅,你点儿也太背了。上次那个赵技师自己偷偷在学习室里喝了瓶二锅头,第二天睡过头了都啥事没有。站长还以为他生病了,送去了两瓶桃儿罐头呢!啥也别说了,你这回就是倒霉啊!”
傅帅特善解人意,冲小李一摆手:“小盖也是心里闷,我不会怪他的。”然后转身对盖志辉说:“刚才指导员也在找你,你赶紧去吧!”
听到这,盖志辉穿上鞋子悻悻地推开傅帅,出门向指导员的房间走去。
等到了走廊上没走几步,就被人一个大力,甩进了自己的寝室里。
“你他妈干嘛!”盖志辉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床脚上,不过心里明白,又他妈上当了。
傅帅的那副体贴入味的嘴脸已经叠好收藏入库,反手将门锁上,耷拉着眼皮说:“干嘛?找你算帐!”
盖志辉告诉自己,被这种货色气死不值得,顺着胸口那股浊气说:“白天那出你也够可以的了!还想怎么样!”
“那是公事,我现在找你解决的是私事。”
“我跟你没私事!”说完,盖志辉就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惜又被傅帅按住,接着一团臭烘烘的布料被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压住了舌头,想吐都吐不出来。
盖志辉被熏得翻个了白眼,心里都将姓傅的骂脱皮了。他是人不!居然将自己的袜子塞进了嘴里。
没等他缓过这口气来。傅帅已经将自己的裤子解开,裤衩撕拉一声就报废了。
虽然挺暴力的,但弄到一半的时候,盖志辉也上来感觉了。不赖他淫贱,赖这万恶的前列腺系统,后面有个风吹草动的,前面就开始立得笔直。
往常傅帅再怎么差劲,也会兼顾下身下人的感受。
毕竟玩男人,玩弄J巴是必不可少的乐趣之一。看着自己的同类达到□时的兴奋与迸发,那种快感的共鸣更能激发出男人的性欲。
可是今天傅帅却只顾着自己痛快,压根不搭理前面可怜兮兮的那根。盖志辉被压在下面,娇嫩的表皮磨蹭到了有些沙土的地板上,立刻萎靡成绵软的一团。
盖志辉疼得呜呜直叫,却被上面的男人压制得动弹不得。
傅帅用手使劲地鼓捣着盖志辉紧致的后门,不一会空气里开始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儿:“不喜欢男人?那怎么跟姓高的小崽子亲的那么热乎?你们俩是谁操谁啊?看你这不顶用的熊样就是个挨操的货……”
此时,傅帅贵公子的模样荡然无存,粗俗的话语连村夫都不如。
好不容易傅帅折腾完了。他拿盖志辉的裤衩擦了擦湿漉漉的胯部,轻松地抱起缩成一团的小盖,将他扔在了床上。
“盖志辉,我今天的话只说一遍。我没放手的东西,别人要是敢碰,我有的是门路让他满世界找后悔药。这事儿下回再让我碰见,就没这回这么轻松了!”
说完,抽出盖志辉嘴里的袜子,将嘴覆了过去,用一种将他吞噬殆尽的狠劲用力的翻滚着舌头。
盖志辉闭着眼睛,刚才傅帅狰狞的表情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放。
以前他就是觉得傅帅的骄纵和顺心所欲,是让家里惯的,可现在他真的觉得姓傅的心理有毛病。
回想起以前中种种,也许自己招惹的这位真的是个精神病,一个有着暴力倾向偏执狂的精神病!
27
一番折腾后,疲惫与困顿涌了上来。盖志辉就着这一身的粘腻进入了混沌的梦境中。
期间又醒了一回,是因为傅帅拿着个破毛巾在擦自己的屁股。至从水壶坏了后,他就一直没买,傅帅不常住更不可能有水壶,所以毛巾可能沾的是水房里的凉水。放在屁股蛋子上那叫一个降温。
盖同志生生被冰手帕子激醒了。
“烦人不你啊!让人睡觉不!”
盖志辉可能不知道,自己犯起床气的时候是带着哭腔的,挺大个老爷们委屈的憋着嘴,泪花闪闪的往被窝里钻还挺撩人的。
这给傅帅乐的,本来给盖志辉擦身子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将抹布扔到一边钻到被窝里,抱起盖志辉又亲了好几口。
盖志辉刚被强暴完,挺累的,加上傅帅身上热乎乎的,推了几下后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傅帅搂着盖志辉睡到半夜,觉得自己好像搂着个大型热水袋,顺手一摸,旁边那位都能架在灶台上烙饼了。
傅帅起身点灯瞪着脸烧得通红的盖志辉,拿手指头轻轻点了点小盖的嘴唇:“还挺磨人的!”
盖志辉迷迷糊糊的听着傅帅在打电话,接着他把自己扶起来套上衣服,然后自己又被抱了起来往外走。
下楼梯的时候,听见那姓傅的好像骂骂咧咧地说自己该减肥了。
放他娘的圈儿屁!自己就是还不够壮实,才总被那孙子翻壳儿撂倒。
心里这么想着,人就迷糊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于医院之中。
盖志辉直愣愣地看着高挂的点滴瓶,忽然猛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医院的病服。脸儿都要青了。
就自己身上那些伤痕,够上十回社会新闻了!怎么办?自己会不会被开除军籍?战友们得怎么看自己?爹娘在乡亲们面前怎么抬头做人?
一时间脑子里没了主意,局促地握紧被子咬着嘴唇。
傅帅一开门看见的就是这幅德行。
盖志辉脸上摆满了天崩地裂,发现他进来了更是蜡炬成灰泪始干。
“怎么办?哪个医生给我看的病?他看出来什么没有?”
傅公子先欣赏了会儿,才摸了摸盖同志的头顶说:“这是市属医院,不是军区医院,我哥们在这当副院长,看出来又能怎么样?敢瞎说就让他立刻下岗!”
盖志辉的心这才略微放了下来。可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