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娶老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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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就不相信了,邢彪,你还想把我打一顿?别忘了你说过什么?也别忘了我也一身功夫,真要动手,谁把谁打一顿真不好说。还有,你是不是个爷们,你说过一辈子不会对我动手的。”
“卧槽,老子抽死自己也不会对你动手,但是,苏墨,你白瞎老子对你一片心。”
邢彪拉开卧室的门,一脚踹翻茶几,茶几是玻璃的,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打开防盗门,大步流星的出去,砰的一下关上门,那声音大的墙皮都震掉了。
苏墨坐在地板上把这根烟抽到底,还是没有站起来去洗澡休息的打算,虽然他挺累的。
一根一根的烟抽着,想起邢彪半跪在地上给他揉腿,想起他嘴上凶狠地说着,真打你了,可总是温柔的抱起来放下,想起邢彪今天对他说,我只有你一个亲人。只要你。
苦笑了一下,他不会说在邢彪转身出去,看他那一眼的时候,他的心疼了。
揉了一下脸。
“妈的,出去胆敢鬼混,我要了你的命。”
打开房门,看看乱七八糟的客厅。叹口气,估计,从古至今,比他们俩洞房花烛夜更出彩的就没有了。
洗了澡换了睡衣,整理自己的行李,衣柜早就分给他一半,几天前他的衣服送来一些,邢彪都给他弄好了,行李箱的东西也就剩几件大衣,也挂在一块。两个人的内裤都在一起,袜子也在一起。这跟两口子没什么区别。
反正今天也睡不着,干脆去整理他的书。
小结巴说,邢彪把客房给他做成了书房,他进去找裁纸刀的时候也没有细看,没人了他这才把家里打量个遍,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但绝对是第一次参观。
客房没有卧室大,两个大书柜,空着呢,不,没有空,摆着两本花花公子杂志。苏墨看都没看直接撕吧撕吧丢到垃圾桶。书柜彻底没东西了。一个圆弧形办公桌,电脑打印机粉碎机都有,电脑边还摆了一个可爱的仙人掌,还有两个相框,一个摆放的是他们的结婚照,一个是苏墨的单独照。电脑椅看着就很舒服,还铺了白色的毛垫子。角落里有两本常绿植物,书柜上往下垂放着两盆绿萝,不是沙发,而是一张睡榻,侧躺着在上面打个盹休息一会,肯定很舒服,两个巧克力色的方形枕头可以依靠,可以当枕头,还有一个毛毯,堆在角落,睡榻上也是白色的毛垫子,木头的茶几,摆着一个小鱼缸,几条热带鱼游来游去,还有水果,一套玻璃水杯。一个电热壶,一盒茶叶。墙上挂着他们俩的结婚照,他从背后拥抱自己,侧耳说话的亲密样子。他们拍结婚照的时候,不是打起来了吗?有这么温情的时候吗?
书房没多少多余的东西,安静而沉稳,在这里觉得心很安静,也很实用,可见邢彪花了多少用心,为他着想布置到这种程度。
不对自己好,能嫁给他吗?对吧。苏墨笑了下。邢彪,其实,人真的不错,话槽,膀大腰圆的,但是,心挺细的,照顾他照顾的还真好。
看着这两个大书柜,苏墨特想占有,他常年在国外,租住的地方摆不下这么多书,他的书本多,法律原文书,国内国际法,每一本厚得都能砸死人,还有他喜欢的原文小说,散文,也有很多。占满这个书柜,就像划了地盘是自己的领地一样。苏墨打开书箱,一本一本的往上摆放。
每往上摆放一本书,他就会翻看几页,有时候看得久了,觉得腰疼,很自然的就往后走,身体一歪就靠在睡榻上。说是往上摆书,书本只摆了一个书柜,其余的书都在茶几上,泡了一壶茶,吃点水果,看着看着,累了,直接拉过毯子,看了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
邢彪气冲牛斗啊,火冒三丈的直接开车来到歌舞厅,嘣的一声进了门,在大堂里盯着服务生的小江吓了一跳,赶紧翻看手表,不对啊,今天是彪哥的洞房花烛夜,他心里难接受,就没去。就在歌舞厅里工作呢,这都凌晨两点了,照例说,这是歌舞厅最群魔乱舞的时候,但是也是洞房花烛夜最浪漫的时候。彪哥气呼呼的来干什么?
邢彪到了吧台,拿了一瓶酒就直接上楼。
小江咬咬嘴唇,拿了一些小食品也跟着上去了。
第六十三章 回家哄媳妇儿去
邢彪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杯子都不用,直接嘴对嘴的喝酒,酒汁流出来,顺着下巴滑到脖子,后仰着头,也不去擦干,抓起酒瓶,再喝一口。
气到死,呕到火,他从见到苏墨第一面就开始想着洞房,想着他们怎么过这一个晚上,想他们怎么相互拥抱着迎接第二天的太阳,把家给他了,想跟他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想好好的生活,你疼我,我爱你,这小日子也够美得。谁他妈想到会这样,被苏墨一脚丫子给踹下床。
他怎么对苏墨的?一百二十个耐心,低三下四,疼着哄着,稍微不顺心的不做,怎么觉得对他好怎么来,当成祖宗供着,就差砍一个板儿,把他早晚三柱香了。还他妈的说我对你没感情,我不爱你,我们时间太短,我们不能那啥。
全他妈的放屁,他就看不上自己。做多少他都不乐意,不管干啥他都看不上眼。
差哪了?怎么就不行?掏心掏肺的跟他过日子,他妈的怎么就不用眼睛看他一眼。
跟老家断了关系,父母兄弟都不来往,他的愿望简单得很,就是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回到家里不空虚,把他当亲人,当爱人,当祖宗,一腔热血当狗血撒了,满腔柔情给一个冰山了。好好的一片情爱,遭禁了。
这么对他,他还不愿意,需要时间?多少时间?
这么过日子那还不越过越冰冷?
看着他恨不得大嘴巴子抡圆了抽死他,可他就下不去手啊。谁他妈的让他稀罕。
恨不得直接把他困了绑上,让你闹妖,作,折腾,做的你菊花成向日葵,早做晚做中午做,外加夜宵再来做,做的他哭爹喊娘的,他也不胡闹了。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那就下狠手,跟修理尥蹶子小老驴一样,尥蹶子就用鞭子抽,抽到他老实为止,做到他看见自己就哆嗦,什么反骨宁筋都抽干净,他也就软趴趴的听自己的。
舍不得呀,真舍不得,他稀罕上了,别说让他看见自己吓得哆嗦,哪怕委屈的看自己一眼,都能心疼的拧个麻花。要是掉一滴眼泪,他能把自己抽死。
那个缺了德的说的很对,先爱上的,注定吃亏。忍受的多,付出的多,也更累。
累点不怕,付出多少都成,忍多久也没事,吃点亏也是福。谁让他爱呢,稀罕呢,这些他都能办到,可是,你倒是回应一下呀。老子不是大马猴子,整天提供你取乐的。你至少知道,我稀罕你这事儿,你回应我一点点,我就撅着尾巴干,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整天给你卖命都成。
在家里再待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出手。他的暴脾气,让他忍不住。条条框框逼得他有火发不出,憋屈的要死,想揍人,想骂人,想由着脾气来闹,可看到他大无畏甚至挑衅的看着自己,他就跟涨了气的蛤蟆一样,只能自己呱呱叫。伸不开腿儿,挥不出拳头。
只能跑到这来,自己喝酒。
今天他不理智,不能由着脾气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把自己灌醉吧,他妈的洞房?洞个屁。
门一响,小江推门进来。邢彪抬头看了一眼。
“出去。”
小江看着他敞着衬衫,大咧咧的靠在沙发上,一身的颓废。小江知道肯定是出事儿了。彪哥从没有这么郁闷过。
坐在邢彪的身边,给他倒了一杯水。
“彪哥,你怎么了?”
“没事。”
“你有什么不高兴的,跟我说说。他们都喝多了睡觉去了,我可以陪你。我也是你兄弟啊。”
伸手要摸邢彪的腿,邢彪坐直了身体,借这个动作,躲开小江。苏墨的话还在耳边呢,苏墨说,敢在外边胡搞,让我知道,我绕不了你,管好你的鸟,在鸟笼子里冬眠,不许出来。
他是有家有室的人,不该干的不干,对不起苏墨的,更不干。
小江眼神一暗,他早就该断了念头。知道不可能,他干什么还抱着希望上来?以为趁虚而入就能得到彪哥?彪哥是那么容易搞定的人吗?
他跟邢彪,注定是一场暗恋,邢彪这么多年都没喜欢过他,那,现在更不会因为郁闷,喜欢上他。
小江暗自叹口气,做好兄弟的身份,比什么都强。
稍微后坐一些,跟邢彪拉开距离,邢彪这才对他的防备没那么大。
“苏律师惹你生气了?今天结婚就吵架不好吧。”
“小江,我问问你,怎么让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喜欢上你?”
“啊?”
小江突然被邢彪这个认真严肃的表情给弄懵了,觉得特委屈。老子要知道怎么让不喜欢的人喜欢上我老,早就把你搞定了,还轮的上苏律师?
这不是往别人伤口撒盐吗?嘲笑他学艺不精,没这个吸引力勾引上邢彪?
“说呀,要怎么办?死心塌地的喜欢上,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
“也对,你也没有被人喜欢过。”
小江都想直接离开了,彪哥,别戳人痛处行不行?
“如果有人追你,你希望他怎么做?”
“这个也因人而异吧。但是温柔体贴点就没错了。上下班接送啊,一早起来做顿饭啊,下班回家吃个饭看个电影啊。手拉手散步啊。一束玫瑰花呀。”
“苏墨是男人,这些哄小女孩的办法没用。”
“那,多关心他就没错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对他好,点点滴滴他都看得到,生活帮他打理好,他依赖你,依赖着就成习惯了,等他发现的时候,那他就离不开你了。各大节日送个礼物,爱他父母尊重他朋友,对他温柔些。他需要什么,你就提前给他弄到面前。他吵闹折腾,你别跟他吵,他不也就吵不起来了吗?吵架最伤感情,这不行。小打小闹的是情趣,真的摔锅摔盆,指着鼻子大骂着滚蛋,草爹日娘的这些话不能说,动手更不行。小细节最见细腻,温柔。日子一长,恩恩爱爱的不就成了吗?”
小江觉得自己挺悲剧的,他没有成为邢彪的爱人,成了邢彪的知心弟弟,不对,是爱情顾问。
亲手把邢彪推给苏墨啊,世上有谁比他更伟大?
“卧槽,我在家摔东西了。”
苏墨那暴脾气,敢离家出走。
“烈女怕缠郎,烈夫怕磨夫,关心,疼爱,让他知道世上最合适他的只有你。换一个人都没办法容忍他,他也就跟你在一起了呗。”
邢彪茅塞顿开,一拍大腿。
“对呀,讨媳妇儿欢心的办法就是卖萌要贱常骚扰,然后水到渠成就是力大腰强肾脏好,一夜七次郎,从晚做到天大亮彻底收服了。”
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壳。
“小江,你这孩子真不错,这话给我提示了,下个月我给你涨工资啊。我不能在这喝酒啊,我该回家哄媳妇儿。走了啊,你自己看着歌舞厅吧。”
酒瓶子一丢,邢彪用豹的速度冲向大门口。
他出来就是个错,他不该跟苏墨吵架,他该好好地哄,苏墨吃软不吃硬,苏墨嘴硬心软,苏墨骄傲但是理智。妈蛋儿啊,他真喝迷糊了,喝酒误事啊。
赶紧的回家去,哄媳妇儿去。媳妇儿哄到手,才是正理啊。
看着邢彪跑出去,小江把剩下的半瓶酒喝光。
这次不再急赤把火的摔门,小心的推开门,伸脖看看玄关的鞋柜,苏墨的鞋子还在。邢彪这才长出一口气,媳妇儿没有离家出走。没有一气之下回娘家。
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客厅里还是玻璃碴子一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脑壳,抽了吧,作,看看,新买的茶几,这不虾米了,他这败家老爷们,还要花钱买新的。没砸坏东西就不错了。
“媳妇儿?”
小小声地叫一句没有人答应。
邢彪蹑手蹑脚的推开卧室的门,没有开灯,黑乎乎的。
“喵~”
学着老猫叫一声,还是没人搭理他。
哪去了?难道睡着了?透过窗外的隐约月光,努力的看,床上,似乎,没人?
哎哟我操的,媳妇儿呢?飞了?还真回娘家了?回家不穿鞋?
不对,不对,他不会是一生气就回娘家,他是那种打跑你,让你滚出去的脾气,绝对不会玩离家出走。
看着书房透出亮光,推开门一看,他媳妇儿在睡榻上,缩着身体,书本落在地上,睡得蛮香的。
就说了他不会走吧。这不还在吗?
长出一口气,祖宗啊,你可算是要了我的命了,怎么就稀罕上你了?明明气得要死,可看到他这个甜睡的样子,只剩满肚子的柔情了。
轻手轻脚的给他盖好毯子,苏墨脖子磨蹭了一下毯子,缩了缩身体,睡沉。
邢彪忍不住,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傻媳妇儿。”
傻到家了,学历高真的只能证明他书读得好,不代表他情商高。这脑子里装满了法律,就是看不清谁对他最好。哼,不好好的对我,真的不快点爱上我,你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