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旗玉笛-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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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惧怕,若不用较长较阔的外门兵刃,断断吃亏不小,好在自己的宝旗是膺品,但也是五铁精英所铸,比之一般刀剑,也就毫无逊色。
所以攻心为主,应付为辅,施用了膺品,当然不敢舍命进袭。
另一个摸天神煞尚永明,当年曾败在旗绝裘天庆的手里,眼见辟毒追魂宝旗,哪知真假。
因此也就守多攻少,采取稳健的打法。
眼见又是十招下去,仍然雌雄不分。
蓦然,摸天神煞尚永明突的一腾身,像一枝花爆似地,怪叫一声,上射三丈,手中的银藤吊索一震,凌空喝道:“好小子,老夫几乎被你给冤了。”
原来,久斗之下,一统教主始终没能使出施风八式的后两招出来,被这个刁钻古怪的老煞星给看穿了。
因此,他喝叱声中,手中的银藤吊索一紧,猛如疯虎,疾扑而下,一招紧似一招,一式凶过一式,全是进手招数,哪像先前的手法。
这样一来,场子中的情势大变。
一统教主料定自己的伎俩已被尚永明看穿,心中未免羞愤交加,更有颜面的顾忌,注意力分散,勉强挥旗应招,已成强弩之末。
嘶一声裂金断玉的声响,他手中的膺品宝旗,旗面已裂开一条五寸长的痕迹。
摸天神煞尚永明得理更不饶人,口中发出不断的怪叫,枭鸣也似地叫道:“武林三绝的传人,也不过如此,老夫要报当年一招之仇,不要怪我心黑手辣了。”
一统教主此时十分狼狈,百忙中一收势子,侧身一跃,堪堪躲过一索,也是羞怒至极地吼道:“尚永明,住手!”
摸天神煞尚永明手中的吊索一挥,口中阴兮兮地冷哼道:“嘿,嘿!想不到裘老二的这笔债落在你的身上,休要怪我,到阴曹地府去找你那死去的师父算帐。”
一统教主双眼泛红,有气无力地道:“尚永明,我自认功力不及,你为何开口伤及武林三绝。”
摸天神煞尚永明阴沉沉地道:“数十年来,朝夕不忘的,就是裘天庆当年一招之恨,不料他短命……”
一统教主又道:“你怎么还……”
“你叫那裘老二起死回生,让老夫打他三索,今天我就饶你不死,不然的话,哼,哼!”
摸天神煞尚永明的那股狠劲,咬牙切齿,声如鬼哭神嚎,势同夜叉攫人。
他口口声声辱及武林三绝,场子中的一统教主固然羞愤之至,而另一个欧阳昭更加怒火如焚。
此时,他无心去研究一统教主与武林三绝的渊源,也不管宝旗玉笛的真假事件,自忖,自己既是武林三绝的嫡传弟子,就不能容许任何人辱及先师,至于一统教主的来龙去脉,那可以另说另讲。
欧阳昭乃是个爽朗汉子,想着想着,不由更加生气。
此刻,又听那摸天神煞尚永明喉咙里骨碌一阵,絮絮叨叨地道:“老夫当年败在裘老二手里,曾经立下宏誓大愿,誓必把江湖上武林三绝的后代铲根除净,斩尽杀绝,今天找上巢湖,也就是为了完成这椿心事,不料天遂人愿,皇天不负苦心人,哈哈!”
他口中说着,两支竹竿似的长腿,也一步一步地缓缓向前探着,直向一统教主立身之处欺近。
欧阳昭听他之言,不由五脏欲裂,再也忍耐不住,一弹腿,闪身而出,拦住摸天神煞尚永明身前丈余之处,朗声喝道:“住口!”
突然而发,声如春雷,不但洋洋自得的摸天神煞尚永明忽地一愣,连所有在场之人,莫不大出意料之外,噫了一声,感到事出偶然。
摸天神煞尚永明俯首凝视,一见欧阳昭奇丑异常,貌不惊人,毫不起眼,不由仰颈一笑道:“呵,一统教中没有第二人吗?这正所谓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哈哈!”仰天狂笑,那份轻视之态,叫人难以忍受。
欧阳昭哪里受过这等冷眼,越发怒不可遏,厉声吼道:“一统教如何我不管,你口口声声蔑视武林三绝,是何道理?”
摸天神煞尚永明哪里把他放在心上,又是冷然一笑道:“怪事,一统教的猴儿厮子,不管一统教,却替死鬼的武林三绝抱不平,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欧阳昭见他那副神情,知道不可以理喻,一攘双臂,功贯两掌,微挫之间,发出了七成以上的功力,平推而出,直取尚永明的小腹丹田之处,口中喝道:“老不死的怪物,看招!”
摸天神煞尚永明毫不预防,反将小腹一挺,扬扬得意地道:“教主如此,其余的也就不问可知了!”言还未了,“啊”一声凄厉欲绝的惨叫,他的人霍地一惊,一弹跳出丈外,双手按着小腹,苍白的脸色大变,哼声不已,怪吼道:“好,哎呀,好小子,你……哎……”
场子上的人,谁都知道摸天神煞的哈蟆聚气功是武林之中独一无二的前辈,普通的功力,拍上三五百掌,也难伤他一根毫毛。
而蛤蟆聚气功的精英所在,正是在小腹之下三寸的丹田之上。
如今竟被欧阳昭一掌遥遥拍上,既未按实,怎地竟然脸色大变,临敌露脸之际,并且哎呀连天哩!
其实,别人哪里知道。
按理,欧阳昭的功力虽然深厚,而摸天神煞尚永明的蛤蟆聚气也不会这等不济,连他遥拍一掌也吃不消。
其原因是他自己轻敌太甚,觉得这奇丑的少年,论火候也不会强到哪里去,纵然让他拍实,也绝不会在阴沟里翻船。
此时,感到小腹隐隐生疼,如同大力重锤猛击硬砸,咬牙强自忍着,一拍如柴的双掌,十指战张,将银藤吊索绕在手腕之上,怒喝道:“小娃儿,你找死!”
欧阳昭一拍之后,并不乘机取敌,昂然而立,冷冷一笑道:“老怪物,你还逞强?”
摸天神煞尚永明惨白的脸色一寒,一伸手臂,远远地就向欧阳昭抓到,口中也怒吼着道:“娃儿,你鬼怪多端,是何人门下?”
欧阳昭毫不犹豫,朗声言道:“武林三绝的嫡传,正牌货,你照子挂亮些。”
这话出口,他是有意让在场之人全都听到,所以贯足中气,仰天大喊,因此,声震入云,豪气不群。
场子中人不由全是一震。
一统教主黑影一动,一跃到了千手嫦娥宋骊珠身侧,沉声道:“大妹,此人是何来头。”
千手嫦娥宋骊珠尚未答言。
那厢的摸天神煞尚永明早又暴声吼道:“武林三绝哪有你这种传人,你小小年纪,信口开河,只怕连武林三绝的面也没见过,居然冒充字号。”
“让你见识见识。”
摸天神煞尚永明破竹嗓子一扯,惨白的脸上露着不屑的神色道:“你要老夫我见识什么?”
欧阳昭双掌一挫,朗声道:“我要你这老怪物,见识见识我的这双肉掌,领略我武林三绝门中的真功实学,也免得你信口雌黄,疯犬狂吠。”说完,一飘身,又待奋掌出招。
摸天神煞尚永明,三角眉一皱,一只手仍旧按在丹田之上,抓出的另一只手,忽然中途撤招,面露疑云,道:“娃儿,武林三绝,并无奇门邪功,为何你……”
“少见多怪,真章实为,何来邪门功夫?”
“你休要唬人,老夫不信你小小年纪有此功力!”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你老怪再活五百年,又有什么出息。”
欧阳昭的话固然令人难堪,而神态更教这五煞之一的鬼怪人物难以忍受,一挥手,腕上的银藤吊索甩开,兜头向欧阳昭袭到。
但见银光闪闪,劲风习习,一代怪物,盛气之下,果然不同凡响。
欧阳昭虽然说着话,可是也在随时留神,此刻面临生死关头,哪敢稍有疏忽,一见银光掠到,因不明吊索的招式,不敢以肉掌硬接,百忙之中,探手在腰际一摸,厉喝一声:“来得好!”
金光闪耀,旗影飘飘。
欧阳昭的辟毒追魂宝旗出手,精神也为之一震。
这时,不单是摸天神煞尚永明陡吃一惊,连在场诸人,也不由全是愕然不知所以,个个张口结舌。
摸天神煞尚永明失声一叫,腾身跃退丈余,口中怪叫道:“啊呀,小娃儿,辟毒追魂宝旗?”
欧阳昭手中晃动宝旗,引得金光乱绕,劲风阵阵,朗声道:“算你识货,我就货卖识家吧,过招!”
他横旗当胸,昂脸抬头,不可一世。
此刻,场子内百余人的眼神,全都集中落在宝旗之上,这些人,固然有不少庸手,但行家却占多数。
宝旗一现,鱼鲁立辨。但见一统教主手上的一枝膺品,暗淡无光,失去原有的光彩,丝毫不见奇处,然而样式却也算巧夺天功,维妙维肖。
一统教主这时可算尴尬之至,十分难堪。
他身为一教之主,这等当堂出丑,竟以假作真,姑不论他知道与否,这份脸,算是丢尽了。再三思索,都感难以存身,恨不得有地缝钻了下去。无奈之下,一飘身,朗声道:“二位且慢动手!”说着,人已到了场子中间。
偏生遇到个不尽人情的摸天神煞尚永明,寒着脸,冷笑一声道:“哦!你还有脸说话?”
一统教主此时是骑虎难下,强捺住满腔怒火,讪讪地道:“你不要逼人太甚!”
欧阳昭原是最重感情的性情中人,念在一统教对自己不薄,同时屡闻人言,教主与自己的渊源深厚,如今眼见他难下台阶,同情之心油然而起,撤招收势,后退三步,微笑着道:“教主,有何话说吗?”
一统教主悻悻地道:“我有两句话,必定要与你说明白……”
摸天神煞尚永明不等他说完,大声叱道:“好不知羞,事到如今还摆教主的驾子,岂不令人笑煞!”
欧阳昭明知一统教主此时无从回言,手中的宝旗虚划也大声叱道:“老怪物,只有等时候生,没有等时候死的人,怎么?你抢着要上路吗?”
一统教主一跺脚,无可奈何的道:“好,小兄弟!你与他见过高下再说,一统教今天这份难堪,我是永不忘怀,尚老怪,不要嘴强,本教主今天算是认栽。”
一教之主说出这等认栽服输的话来,可说是悲愤至极,万不得已之事。
欧阳昭也有敌忾同仇之感,拱手道:“教主请代我助威,看我要这老怪心服口服。”
摸天神煞闻言怒道:“老夫一生还没服过何人!”
“我就要你服了我武林三绝的传人,否则,我一步一叩首,拜出柳暗花明庄。”
他嘴里说着,手上可没怠慢,一震旗式浪卷千层,快如电掣,疾如风火,直向摸天神煞递到,连卷带扫,半指半划,精妙绝伦,勇猛异常。
一统教主乍见,暗赞了声:“好!”他的人也乘着劲风声里,一闪退回原先立身之处,袖手旁观。
摸天神煞尚永明可算得武林中的大行家,兼且曾与武林三绝动手过招,虽然是败在旗绝裘天庆的手下,但因此之故,对旋风八式的旗招,更加刻意钻研,数十年来朝夕不辍。
这时,他冷眼衡量欧阳昭出手,心中不觉先就冷了半截。
因为,以他过去的经验而论,欧阳昭的功力,不但丝毫不下于当年的旗绝裘天庆,而且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算得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故而,他不敢怠慢,手中银藤吊索抖起斗大的索花,护住了迎面大穴,厉啸连连道:“好小子,居然学得蛮像当年的裘老二。”
欧阳昭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哼。你知道利害也就是了。”
摸天神煞尚永明,嘴上焉肯示弱,色厉内荏地道:“可惜这个三脚猫的玩艺,拿来对付我,那算是孔夫子门前卖文章。”
“口说无凭,你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