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明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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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希望他是什么的样子呢?”凌真看到玉竹夫人开怀,也很是为她高兴,便暗自把孩子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他啊?做娘亲的,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身体健康了。”她转头看看凌真,也很是明白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想让自己开心的想法,不由得说道“最好还要聪明伶俐,乖巧懂事,就像我们真儿一样。”
凌真微微赧然。正在这时,凌真看见玉竹夫人的肚子动了一下,突然凸起来一块,吓了一跳,连忙起来要叫人。玉竹夫人笑笑,止住凌真,拉起凌真的手放在肚子上说:“这是胎动,不是什么坏事。看来明日今天听到说真儿这个姐姐聪明伶俐,也很向往。就急急的想要和真儿打个招呼呢。”玉竹夫人怀胎四个月后胎动很少,常常有些担心。请了好些大夫看了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今日有比较明显的胎动,也很是高兴。
凌真感觉到手下的衣料慢慢的有节奏感的的鼓起来碰到手掌,一下一下的,觉得很是奇妙。想了下,又问道“明日是弟弟的名字吗?是希望他是个英雄豪杰,名满天下,建功立业,像太阳一样光辉四射吗?”
玉竹夫人愣了愣神道“你欧阳伯父目前膝下无子,倒是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想让他荣耀门楣,光宗耀祖,这是他疼爱孩子的方式吧……”她顿了顿,“可是作为娘亲的,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健健康康长大,平平顺顺一生;像太阳一样明亮温暖,对得起自己的天地良心。建功立业都是虚名罢了,就算他普普通通,我也会视其为珍宝。”
“可是不是和欧阳伯伯的爱不一样吗?”凌真想到前些日子司马夫人的说法,觉得不解。
“真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但是不论怎么样,作为父母,都是最最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就算有不同的做法,但是爱是一样的。女子怀胎生产本就风险重重,有性命之忧的也不在少数,对于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孩子,女子只会更加珍视,自然要比男人的疼爱更加宽容些。”司马夫人微笑的回答凌真。
“也就是说,其实娘亲会更加疼爱孩子的?”
“恩。无论孩子将来如何,做娘亲都会尽自己所能的爱他护他,视他如珠如玉。”
凌真看着玉竹夫人的温柔的神色,觉得她平时一向有些暗淡的脸色泛着隐隐的光彩,再想到司马夫人说起自己孩子的时候神色也是温柔无比。突然觉得爹爹说娘亲其实是为了更加长久的和自己在一起才多年不见的话并不全是托词;娘亲并不是对自己有所怨恨才不见自己,而是不得已。都说娘亲会更加疼爱自己的孩子。想到这里,凌真不由得微笑起来。
“真儿笑起来真好看,平日里就应该多笑笑,这样啊,以后就能找个好婆家,有个好丈夫疼爱。”玉竹夫人看到凌真微笑,也很是高兴,这个孩子平时总是一本正经,像个小大人一样,笑笑也难得见,今日一见,不免得调笑道。
“夫人!”凌真毕竟还是个12岁的孩子,虽然平时乖巧自制,但听到说起婚事,也很是羞涩,语气有些微恼。
“还害羞啊,真儿也有快及笄了,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也不知道谁家这么有福气,能讨得真儿过门?”刚从外面回来的司马夫人听到玉竹夫人的调笑,也笑着说道。
“夫人,凌真还小。”凌真脸色微红,镇定了一下,微微低下头回答道。
“小才有时间好好挑啊。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何况真儿这样漂亮聪慧,肯定是要选个文武兼备,相貌出众的,最好还要温柔体贴,才好夫妻锦瑟和鸣。”林蓉夫人看了看头都要低到地上的凌真,继续说道“我看啊,也别选其他的了,我们四方城的青年才俊比比皆是,改天我和你爹爹说说,就在这四方城里,好好挑个乘龙快婿,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最好找个住的近的,和你爹爹住下来,也免得你这些叔叔们成天的伸长了脖子盼着你爹爹来。”林蓉夫人想想丈夫这些天的高兴劲,真心希望凌真父女两能留下来。
“是啊,要不是我们家的孩子都还小,年岁不合适,我还真是希望有像真儿这样的媳妇。”玉竹夫人也附和到。
“夫人啊!!”凌真听到两位夫人如此调笑,再也坐不住了,也顾不上失礼,叫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门去。身后隐隐还有两位夫人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GG第一次出场~~~~~~还和女主有互动哦~~~~~~~~撒花,庆祝~~~~~~~~(旁边众,面都没有露,不知道有嘛好庆祝的……)so,不管怎么样,小明日童鞋在娘的肚子里面的意思是,亲们,喜欢我的请收藏吧~~~~~~~~~
☆、谏城主枭雄莫留 失爱子痛彻心扉
司马逸的三位兄长皆是将凌莫羽引为上宾,时常过府畅谈,或把酒言欢,或以武会友;有甚者将其请到自己府里以家丁拟两军对垒之势,共商战事。皇甫忠更是时不时请其入宫,谈论古今贤王雅士,良臣名将。日子也过去得很快,据凌莫羽两父女来四方城也有近一月时间了。
自从上次和玉竹夫人谈话之后,凌真隐隐觉得境界有所松动,这几日有明显之势,于是凌莫羽携带凌真向四兄弟告辞,纷纷又是一番挽留。终是拗不过凌莫羽的说辞,一程程相送,最后终于送到了城门。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还是请留步吧。”凌莫羽很是无奈的看着送行的众人。
“凌兄真的要走,我家中那半本珍珑棋谱还没参详完全啊。”司马逸满是遗憾。
“是啊,凌兄弟,昨日行军演练之时你胜了我,我还没有扳回一城呢。”护城大将军上官云平身自负战术过人,行军布阵平身罕见敌手,没想到几次被凌莫羽奇袭成功,苦思了各种破敌之法,跃跃欲试。
“你我昨日论外家拳脚功夫也尚未分出胜负来,凌先生莫不是怕了?”欧阳飞鹰玩笑的用着激将法。
“大哥,凌先生也是家有要事。”皇甫忠怕凌莫羽恼怒,忙截住了欧阳飞鹰的话头。欧阳飞鹰向来自视甚高,少有服人,且性格霸道,凌莫羽也是个狂放不羁的人;两人常常产生口角之争。但过不了几天,两人一番拳脚笔划,又和好如初,勾肩搭背的谈天说地了。
凌莫羽看了看欧阳飞鹰的霸气外露,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说道:“欧阳兄说哪里的话。你我论外家功夫,常常输赢各半,这样一直比下去,也没有意思。不若我们各自分开修行一段时日,等各自有了新的心得体会,再聚首讨论,岂不快哉。”再回头看看一脸书生气息的皇甫忠又要表示挽留,意味深长的道,“且欧阳兄的内家功夫可还是略逊我一筹,昨日不是才有了新的领悟吗,今日就又要比画,难道是想有更多进展?可小心贪多不烂啊。”
又对上官、司马二人戏言,“此一别不知经年,全看欧阳兄的功力进展;二位的棋谱战局还是给我留些牵挂的好,要是我真正了无牵挂,再见岂不是真的不知何年何月了?”
几人听后纷纷哈哈大笑。笑罢,凌莫羽正色对皇甫忠说道:“昨日对城主所言,虽说论古,也是言今,我虽不才,也请城主多加思量。切莫不以为然。”又看着另外几人一脸不解,笑笑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各位后会有期了。”
说罢拉着凌真,运气而行,须臾之间,已不见踪迹。看的皇甫忠等人一脸惊诧,不禁暗叹,此人果然深不可测。欧阳飞鹰更是惊讶,暗自思索,觉得此人在比试之时恐怕是隐藏了不少实力,不由得暗自警醒。
凌莫羽带着凌真一路西行,凌真想到刚才种种,不由得好奇问自家爹爹到底和皇甫忠说了什么。凌莫羽沉默片刻,不答反问:“真儿觉得欧阳飞鹰如何?”
“机智敏捷,又桀骜不驯,若处乱世,必为枭雄。”凌真想了想,答道。
凌莫羽笑笑,说道,“连真儿也这样看。我近几日夜观星象,紫微暗弱,紫气西去。帝星边辅星渐亮,破军近中垣之枢,此乃帝星远去,篡位之兆。”他捋了捋鬓发,又道,“我本不欲插手世俗之事,但看到皇甫忠以孔丘仁义之道治国,是少有的仁君,不忍其就此陨落。犹豫多时,还是在昨日以汉之孟德论之,并也言明,今日欧阳必不弱古之阿瞒。”
“那皇甫城主怎么说?”凌真想了想今日的情景,觉得皇甫忠不像是对欧阳飞鹰产生了嫌隙的样子。
“皇甫忠宅心仁厚,觉得我是被前些时候传出的欧阳飞鹰勾结神月教的言论所迷惑,直言已查清乃是诬陷,对其深信不疑。欧阳飞鹰此人,不是能久居人下之人,就算这传言现今是假,日后未必不会成真。”凌莫羽叹了口气说道。“现今他们四人兄弟情深,我若一再进言,颇有挑拨之嫌。再者,我观欧阳飞鹰子嗣上颇有不顺,传承空虚乃上位者所不欲,也许能阻上他一阻。也就没有再继续劝说下去了。”
凌真想了想,还是问道,“我也觉得欧阳夫人这胎有些艰难,莫不是有什么变故?”
“我于医术也只是广闻,并未精专,及不上你掌门师伯,怕是你应师兄也要比我好些。且欧阳夫人是深宅妇人,也只是见过几面,并未全行望闻问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说得上来。”凌莫羽不在意的说。
“可是欧阳夫人对自己的孩子期盼非常啊。”凌真不由得面露急色。
凌莫羽看看凌真着急的神色,不由得心里暗自好笑,真儿可是少于将着急显露于外。掐指演算一番,突觉心头一阵恍惚,正色对凌真说:“真儿,你要明白,天道无情,并不是人人期盼皆可成真。梦想成真所含的声势气运包罗万象,实在不是强求可得。此事以爹爹之能也只能推知一二,恐怕冥冥之中自有深意,真儿还是不要太过追究此事为好。”
凌真默了默,不由想起玉竹夫人当日对自己的孩子的殷殷期盼,自己也是从中获益,境界才有突破之望,暗想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不好才是。
凌真父女向着天山进发,也不甚着急,一路游山玩水,也不易乐乎;凌莫羽为了增长女儿的见闻,时不时带着女儿走偏僻小道,指点各种罕见的事物。等到了边疆老人的药谷,已是小半个月过去了。又逗留了几日,让边疆老人给凌真诊过脉后,见其寒气微微有发作的势头,且凌真炼气期突破感越加明显,才准备等稳住寒气发作的势头后,带着女儿赶回天山筑基。
这日突然听闻窗外有鸽子的嘀咕声,凌真好奇的推开窗,看见一地白雪之上,边疆老人抱着一只灰鸽。听见开窗的声音,他转过头来,看见是她,笑笑道:“小师姑见笑了,这是我养的信鸽,常常于我传递一些消息,让我不至于闭目塞听。”
凌真点点头,随口问道:“哪里来的消息?”
边疆老人将信鸽放进笼子,展开手中的小纸条看了看,答道:“是四方城来的。”
凌真从小出生在山上,从未涉足尘世,在外面待得最久的地方就是四方城,不由得对此地来的消息有几分上心,逐问道:“什么事?”
“说是四方城副城主欧阳飞鹰妻子前几日生产,遇上难产,三天三夜后好不容易诞下一子,却是死胎。”边疆老人说道,“欧阳飞鹰年过四十,膝下一直空缺。今夫人有孕,本是喜出望外,不想却是如此结果。据说其夫人因悲伤过度,已经卧病在床了。”
凌真听后,大吃一惊。想起月前在司马府做客种种,不由得黯然,玉竹夫人恐怕真的是伤心欲绝了。当日她还说道希望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可惜天不从人愿。爹爹又不愿自己插手此事,而且自己筑基在即,分/身乏术。只盼她不要因为伤心过度,一病不起才是。
翌日,凌真父女两准备启程回天山,飞剑之上,凌真拉着父亲的衣角,皱了皱眉头,还是对边疆老人说道:“我和欧阳夫人也算有些交情,如今我境界能够有所突破,也多有她的缘故。今次她因痛失爱子,卧病在床……”凌真看看了父亲,发现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继续道:“你若得空,去看看她到底如何,若是病情能得缓和,需要什么样的药材,你只管到天山上来拿。”
顿了顿,又说道:“我知道你是外门弟子,不能随意进出天山,这是我特制的玉符,能凭借我的气息找到我。你且收着,得了消息立马来让它来告诉我。”说着,又传了几句口诀给边疆老人。边疆老人默念了几遍,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可一定要去啊,情况明了以后速速告诉我啊。”凌真不放心的再次嘱咐道。
边疆老人笑笑,心想再是辈分高也还是个孩子,遇到自己上心的事情,总是忐忑。安慰道:“小师姑放心,我一定会去的,只要欧阳夫人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竭尽全力医治她。莫非小师姑是不放心我的医术?”
凌真赧然,也觉得自己啰嗦了,赶紧摇摇头说:“当然不是,你的医术连应师兄都称道的,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凌莫羽一边听女儿讲话,一边暗自思索。当日的掐算,分明表示玉竹夫人的孩子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