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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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奇怪心念电转,先时两处人马被全部斩杀之事迅速浮现在脑际。一阵恐惧袭上心头,中了迷魂弹之人便将逆血攻心,狂乱力竭而死,断无生还之理。
待几个属下又攻来之际,梁天奇已不做他想,五毒神掌骤发而出。几个属下心神被迷,只顾攻杀,已毫不顾及自身空门,在梁天奇威猛无俦的五毒神掌之下,已被击向半空,带着一蓬血雨,魂归地府。
当梁天奇刚刚击杀几个疯狂属下,尚在惋惜之际,二十多条身形又疾扑而来,各个凶悍威猛,狠戾强悍。
梁天奇心神疾速下沉,这种自相残杀的惨景,已将梁天奇惊得狂震。杀不是,不杀又不是,在迫不得已之下,五毒神掌接连迸发。一个个属下在刚猛的掌力下,身如败革,纷纷倒下。
第251章
此际,梁天奇内心已滴出血来,而心中却是惶恐惊惧。鲁山山脉与荆门峡谷的惨剧仿佛就在眼前。梁天奇已不顾他想,飘起身形,疾速向前掠去。
一队队、一群群相互攻击的人马,惨烈地厮杀着。那些疯狂的属下,即便对方倒下,也不放过尸身,狂舞着刀剑,死命猛砍。可叹死者,在刀剑的狂舞中早已面目全非,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半个时辰后,中了迷魂弹之人,已渐渐萎顿。之后,一个个相继扑到于地,七窍流血,双目怒睁,暴毙而亡。
余下的人马,俱都气喘吁吁,犹自惊魂未定。看着死去的同伴,恍如做了一场噩梦。林中充斥着血腥,残肢断臂散落各处,甚至树枝上都挂着犹在流血的肢体。
梁天奇惊惧地看着血腥的现场,一种即将毁灭的颓丧之感袭上心头。自己所辖七百多人马,在这一场怪异而惨烈的杀戮后,已剩下不足三百余人。
忽地,一阵冷风吹过,伴着血腥气,本是静谧的山林,好似到处飘荡着嗜人的幽魂。天幻宫人马刚得以喘息,好似冥冥中有着强烈的预感,不由惊恐四顾。但见到林中四周迅速出现的一队队人马后,心血便已在瞬间凝固。火红的战袍,在惨淡的月光中,好似凝固的血水,殷红而血腥。寒光闪闪的长刀,映衬着星光,惨白冷森。
梁天奇心神狂震。鲁山山谷八百余天幻宫人马无一生还,俱都身首异处。自那次后,烈阳阵队被形容成血魔,成了死亡的化身。但凡烈阳阵队出现之地,将无任何生灵存活。此事愈传愈烈,比杀神手段仍要酷烈十分,以致江湖之中但凡说起烈阳阵队无不心惊胆战,骇然失魂。
而今,一队队烈阳勇士围在山林四周,既无言语,又无任何生息。已将天幻宫人马惊得早没了斗志,看着这些传闻中的血魔,已吓得浑身颤抖。
梁天奇强忍着心中的惊惧,看着缓步而来的藤冉、藤良兄弟,轻微的脚步声,好似死神正向自己走来。
藤冉、藤良在梁天奇身前两丈外站定。目注梁天奇,幽幽道:“姓梁的,可曾识得我兄弟否?”
梁天奇稍稍定下心神,定睛看后,不由更是惊震。狂怒道:“你两个藤家余孽,想当年,让你二人侥幸逃脱,不想又做了烈阳走狗。今日,本护法定要将你二人斩成肉泥!”
“哈哈!”藤冉狂笑,朗声道:“姓梁的,你我几十年恩怨乃是个人仇隙,藤某早晚会算。你杀我老父,斩我新婚妻子,但你亦是遭受同样报复。只可惜你投身天幻宫,我兄弟二人找你数十年,不曾寻得时机。今日,真是上天有眼,让我兄弟在此遇到你,那便公私恩怨一并清算吧!”
“呸!你两个算什么东西!号称关中双义,实乃关中双狗!早年便与沈寒冰那狗贼沆瀣一气,如过街老鼠,人人追杀。而今又做了那狗贼的帮凶,你二人定会不得好死!”
烈阳勇士一听,不约而同地向前迈动脚步,逼近了天幻宫人马。随后,倏然散成一个扇形。一手操持藤牌,一手紧握长刀,在无比血腥的惨景里,目不稍瞬地盯着天幻人马。
藤冉、藤良兄弟微微一摆手,烈阳阵队即刻停下迈动的脚步,凝神注视场中。藤冉冷然道:“姓梁的,今日再言过往已无任何意义。既然在此相遇,便一并了结几十年的恩怨吧!不过,藤某可以断言,今日以后,江湖上将不再会有梁天奇这个名字!”
“哈哈!”梁天奇桀桀怪笑,道:“就凭你两个废物,早年如非因我一时疏忽,怎会让你二人逍遥至今。今日谁能生离此地尚不一定,多说无益,手下见真章吧!”
藤冉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既然梁护法愿意奉陪,我兄弟怎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也罢!”说到此,转首对众烈阳勇士高声道:“兄弟们!今日,我与梁护法了却昔年恩怨,你等均不可上前。但天幻宫其他人等,决不可放过一个,如欲逃遁者,定要斩尽杀绝!你等可曾听清?”
“是!烈阳神威,斩地杀天!”众烈阳勇士齐声高喊,声震寰宇,大地都在吼声中轻微颤动。
藤冉眉毛一扬,平淡地道:“姓梁的,我兄弟二人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今日,便看你的造化了!”
梁天奇道:“老夫怎会怕你两个漏网之鱼,即使一齐上,老夫何惧于你两个狗贼。勿再大言不惭,本护法送你二人一并上路吧!”
藤良冷冷地道:“姓梁的,你是聪明人,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在我烈阳阵队攻击之下,绝难再有喘息之人。如你自裁于此,我兄弟或可考虑放他等一条生路,不知你意下如何?”
“哈哈哈!”梁天奇喝道:“就凭你两个手下败将,还吓不倒梁某。你二人也休再虚言蛊惑,扰我天幻军心。有何招数尽管使出,不必惺惺作态!”
“哈哈!那好吧!非是我烈阳手段惨烈,实是你等自寻死路!”随后,又道:“姓梁的!自今日起,武林道上将不会再有你立足之处!”说罢,藤冉蓦地收起笑容,手腕一抖,手上便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刀。一双神目,死死地盯梁天奇。
梁天奇再也忍耐不住,一声大吼,身形一晃,双掌猛然拍出。藤冉、藤良兄弟挥起长刀,霍霍如开天利剑,暴卷而上。梁天奇一双掌影,渐成黑色,股股阴冷的劲气蓦然疾散,有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疾速向刀影拍来。
丝丝劲气,刁钻古怪,毫不容情地袭向藤冉兄弟。藤冉兄弟双双冷笑一声,两柄长刀倏然搅缠在一起,梁天奇尚未来得及看清流灿的刀光,便倏然感到自刀尖上发出的无形劲气,已突地疾射而来。
劲气锐啸,转瞬即至,梁天奇疾速侧身。但明明感觉那疾速奔来的刀气,本以为轻易避过。但眼睛尚不及眨动一下,夺命的劲气便已及体。梁天奇不由大骇,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出丑,在此千钧一发之际,瘦长的身子猛地向后仰倒,顺势翻跌出去。
身形将将贴地,一缕锐利的劲气将将扫过发际,带下丝丝银发。梁天奇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不由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再不敢大意。
心中实是万分惊讶,想当年,自己与藤冉兄弟曾经两度交手。自信功力虽不能在短时间内将其斩杀,但也只需百招左右,便可重创此二人。不想今日二人非但功力大幅提升,而刀法更是神鬼莫测,稍不留神便会身首异处。
三人一语不发,俱都打足精神应战。藤冉兄弟刀刀行险,尽往要害处招呼。而梁天奇是愈打愈惶恐,愈打愈心惊。二人刀法飘忽不定,狠辣异常。足足打了一刻钟,也未看清二人所使的是何种刀法。只觉得两柄长刀,刀刀不离自己胸腹左右,每次躲避都是险之又险。
正自惊异间,便见藤冉、藤良二人一上一下,长刀交错,刀光暴长,犹如水银泄地,铺天盖地而来。梁天奇急忙后翻,两掌怪异地倒崩而上,趁势飘出五尺有余。但饶是梁天奇见机得早,但听“嗤”的一声,衣袖已被削断。
未等站稳,长刀又已袭到。不由猛地一个侧身,迅疾躲过一柄长刀。但另一柄长刀却同时向面颊袭来,梁天奇急忙一闪,扭头偏脸的瞬间,长刀已携着冷森的寒气,擦着梁天奇面颊斜斜掠过。锐利的劲风拂得梁天奇面上隐隐生疼,好似被长刀刮了一般!
梁天奇心神巨震,忖道:这是何种刀法,怎地快到如此地步?心中想着,身形已倏然斜掠。但刚刚飘出四尺远近,又疾速倒翻而回,一双黑掌猛然向藤冉二人袭到。其速无比,说是迟,实是电光石火之间。
藤冉、藤良兄弟二人一见,心中亦不由暗赞。藤冉随即大喝一声:“姓梁的,再让你见识一下‘双刀八斩’!”话落,藤冉、藤良刀法倏然一变。顿时,劲气大作,交错纵横,似已将空气搅成一团乱麻。嗤嗤鸣响中,刀光已不是一丝丝,一片片,而是如自天而降的巨网,铺盖天地。
劲力之强悍,其速之迅捷,好似已非人力所能使出。光芒交结中,炫目流灿,闪耀着奇异色彩,像是劈开云朵的光剑,又如九天来虹,其势夺天撼地,惊煞寰宇,迅疾刺向梁天奇周身要害。
梁天奇乍见此情形,不由亡魂皆冒,骇然变色。顾不得发掌相拒,使出十二分功力,急忙抽身而退。但刀光如影随形,绵绵不休,急追而至。梁天奇尚来不及再行躲避,一片森冷的刀光便已斩向衣衫,不由骇得倾力后仰,但仍被刀气扫到,肋下立时殷红一片!
眼见鲜血冒出,梁天奇已自内心激起血性,刚刚看清刀光,森冷的刀气又已及体。梁天奇紧咬牙关,双掌疾速交互一按,整个身躯倏然左右闪晃,堪堪躲过先至的长刀。不由高叫一声,拼命向一侧滚跌出去,而肩上却被后至的长刀削掉一大块血肉。鲜血顺着肩膀流下。须臾,半边身子便被血水染红。
藤冉见此,大笑道:“梁护法,滋味如何?”说罢,也不待梁天奇答话,二人又猝然挥刀袭来。
梁天奇不愧是天幻宫八大护法,在此生死攸关之际,猛然间,功运双掌,立时,一双黑手掌已涨大一倍有余。见双刀刺来,不顾长刀锋刃,一掌硬生生往刀身拍去,其速绝伦,将刀身震得微微轻颤。而另一只巨掌,已斜斜劈向藤良胸腹十二大穴!其速快如电光,转瞬即至。
藤冉、藤良疾速回撤,抽刀回斩,身形倏退。待退出一丈左右,二人身影乍分,已在瞬间自左从右,杀向梁天奇。身法之快,与梁天奇不稍多让。
梁天奇急忙侧身挥掌,但二人早已心意相通,一高一低,一上一下,一袭下盘,一攻上身。刀光滚滚,箍地盖天。
第252章
一声闷哼,尚未看清如何,梁天奇已带着一蓬血雨被劈向半空。藤冉二人哪容梁天奇落地,一个由下疾卷而上,一个自上狂压而至。梁天奇本欲向侧方飘身躲避,怎奈藤冉兄弟配合巧妙,势如迅雷。但听一声惨嗥,梁天奇瘦长的身子便被刀气劈得横飞了出去。
待身子落地,梁天奇蹬蹬蹬地退出两丈多远,方才吃力地拿桩站稳。全身上下已被刀锋划开数十个血口,纵横交错,有如婴儿小口,汩汩地向外冒着血水。面色异常惨白,摇晃着身子,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怒目而视。
“梁护法,此际又感觉如何?”藤冉笑着问道。
梁天奇眼中冒着怒火,喘着粗气道:“你两个狗贼,功力倒是多有长进。今日败于你手,本护法实是心有不甘!但有生日,定要将你二人碎尸万段!”
“哈哈!”藤良大笑:“不愧是梁护法,临死之际仍在说那无谓的狠话。此时此地,这双刀八斩的滋味如何?”
梁天奇大口喘息,已不能言,面色愈来愈加惨白。全身已被鲜血覆盖,血水顺着衣襟流淌而下,滴滴答答地掉落地面。
藤冉笑道:“梁护法,真实世事难料啊!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也轮到你束手无策,任人宰割,老天有眼啊!哈哈,门主这双刀八斩果然厉害,原先我兄弟尚是疑信参半,而今使将出来,确有夺天地造化之能。”
“对……你等……烈阳……余孽,天……下……人……各个……可……得而……诛之!”梁天奇喘息愈来愈重,强自愤怒地说出这些话后,便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
藤冉道:“我兄弟倒佩服梁护法是一条硬汉。如你向我二人磕头认罪,我兄弟或可饶你一命,你可愿意?”
“你……两个……天杀……的……狗贼,休……想……让我……”梁天奇说到此,已无力再说下去,眼中尽是不甘与愤怒,仇恨在充血的双目中好似燃烧的火焰,只是火焰愈来愈弱。
“既然你不想活,谁也无法劝你留在世上。但你这些属下,我兄弟却无法放生!省得放虎归山,再与我烈阳为敌。可叹,鲁山山脉之血腥又要上演!非是我等毫无慈悲之心,而是顾及我烈阳众位门人之生死大事,不得不为兄弟们的命运而采取血腥手段。”
梁天奇颤抖着举起手臂,指着藤冉兄弟,但最终也未说出一句话来。随即,便颓然地萎坐在地。
藤冉道:“我烈阳与天下本可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