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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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你想成为天仙派第三代传人!”
“你反对吗?”
“这要杀了我才行!”
“格格,这还不简单。”
安妮说着,就从靴子里抽出匕首,说:“我杀下你之后,也会把你尸体放入琼楼中,绝不叫你陈尸荒野,你放心的去吧!”
“吧”字一落,匕首就朝吾尔开溜身上刺去。谁知,匕首突然飞了出去,刺在一棵竹干上。
安妮一愕道:“咦,怎么会这样?”
她举目四望,瞥见竹林之际,顿时脸色大变,骇然说:“你……你怎么又来了?”
甘大智从竹林中走了过来,笑吟吟道:“昨晚风浪太大了,老汉没上船。”
安妮那敢跟他对抗,故一见他走过来,急忙纵身疾起,想溜栓了。
甘大智袖子一挥,笑说:“别走呀!”
“扑通!”
安妮身子顿时由半空中,跌入水潭去了。
吾尔开溜顿觉全身血气畅通,一跃而起,说:“老甘,哦不,师祖,您又救了我一次了。”
甘大智笑道:“我原想告诉你这个查某靠不住,后来一想,还是让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较好,今天她果然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安妮已从水里浮起,看情形已嗝屁了。
吾尔开溜激动地道:“您怎知她不是老疙瘩的女儿?”
“昨个我在正殿弹琴,她为琴所迷惑,露出原形要杀你,髯仙的女儿绝不会想杀你的,因此,我就佯装离去,以引诱她下手。”
“少多情,快办正事要紧。”
“琼楼的门已开,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好的,我帮你把髯仙的灵柩抬进去,顺便凭吊一番。”
说着,两人合力抬起棺木,身形一拔,纵上了水榭,然后走了一会甬道,才走进一栋巍峨大门。
里面一片漆黑,不知有多深多宽,他们走了数十步,甘大智才说:“等一下,我来点灯。”
不消片刻,甘大智已点亮十几盏油灯,屋中顿时大放光明!
甘大智从桌案上,取出一本黄皮书交给吾尔开溜。
吾尔开溜浏览着室中一切,心中惊奇不已,问:“壁上那些人像和文字,就是本门武学?”
“不错,但你必须先阅读这本黄皮书,然后才可习练壁上的武功。”
左边一间,里面堆放着许多食物。
右边一间空的,甘大智说:“这间是安放本门传人的灵柩,将来你我都要在此长眠,来现在先把髯仙的灵柩移进去吧。”
吾尔开溜将棺木移入小室,然后拜了三拜。
甘大智叮咛道:“你每隔半月,要回正殿去补充食物,知道吗?”
吾尔开溜点了点头。
突然,他问:“万一我被发现,怎么处理。”
“这里不会有人来,也从来投有其他的人来过。”
“我是说万一,现在的人都充满着冒险精神。”
“真有万一的话,那就要看对方是白是黑,若是黑派人物,当然不能放过他。”
“还有,老疙瘩遗命我寻找他失踪的女儿,我在此不晓得要待到什么时候,等我出去,说不定给人卖到妓院了。”
“真的小波霸可能在黑蛇帮,老汉回到华中之后,就去他们总舵找一找看。”
“如果老屁股还活着,你千万不能杀了他,要留给我。”
“没问题。”甘大智道:“目前莫勒爽最得力的助手是那几个?”
“有罗君左兄弟,万大仙及大嘴青。”
“好,我可将这四人先除掉,把莫勒爽留给你,你还有什么问题?”
“那么我这就走了,一年后我再来看你!”
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吾尔开溜直送他到水榭前面,甘大智搅起安妮的尸体,拒绝他再送,即纵身而起。眨眼之间便消失踪影。
吾尔开溜目送甘大智走了之后,便在水潭边坐下,脑中思绪澎湃纷乱,想起了许许多多的事。
他回想自己小时候,父亲是卖货郎,然后自己被骗,陷入人贩子手中,第一任马子阿冬的惨死!
又回想到自己成了老屁股的干儿子,性情完全大变,沦为世人厌恶的采花贼,然后想起麦继香,想起咸鸭,想起丁君璧。想起那个神秘的何必问……
一想起何必问,他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因为,和他在库鲁克山相遇,是他近年来所遭遇的一件最有意思的事。
虽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何必问是什么人,但心中却已将他视为生死之交。他的伤大概痊愈了吧?他是否已离开了库鲁克山?想着想着,偶一抬头,突破毒蛇咬一口似的,惊得跳了起来。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在他对面的竹林前,赫然站着四个人!一个是黑蛇帮帮主莫勒爽!一个是他的狗头军师罗君左!
另外二个是三堂香之一的万大仙,及包搅大。操!怎会有这种事?他们该不是阴魂不散吧?
吾尔开溜睁大目纠再看,一点不错,那四人活生生的站在那里,脸上正挂着不友善的笑容。
他们蓬头垢面,衣衫滥楼,可以看出他们在海上漂流了几天,今天才漂到海市的。
吾尔开溜只觉脑门像挨了重重的一棒,感到眼前发黑,全身冰冷,像是跌入了千年冰窖里。
他不是怕死,而是怕天仙派的武学不得。万一那些绝活落入了他手中,后果简直不敢想像。
因此,他心中的震惊与悲愤,使他觉得整个人要爆炸了一般!莫勒爽狞笑道:“小心肝,你怎么一见到干爹,脸色就发青呢?”
谁知偎在他身旁的包搅大,竟然恶心说:“干爹,他已不是你的小心肝啦,我才是呢!”
莫勒爽拍拍他的手背,笑道:“嘿嘿,别吃醋,干爹是拿他说笑的。”
吾尔开溜漠然不答,只在心中念道:“髯仙,现在你该知道你找错人了,我本就不配成为天仙派的传人,如今天仙派恐怕要毁在我手里了!
不过,我愿赔上这条命,以报答你的错爱,操,你若有灵,就请帮我干掉这个老屁股吧!“
莫勒爽笑道:“你说话呀!你没有话要说吗?”
吾尔开溜冷冷说:“操,我是没话说。”
莫勒爽笑道:“对,你是无话可说,老夫早就说过了,凡是背叛老夫之人,没有一个能活得成,你能活到今天,应该死而无憾了!”
他顿了一顿,又说:“你不但背叛我,还拐跑老夫的八细姨,你够高杆。”
“哎哟喂,你这是什么话?竟然用这种口气,对老夫说话。”
莫勒爽气得对罗君左,万大仙说:“你们进去看看,这小子由老夫来收拾!”
罗、万二人躬身应诺,一齐举步向水榭走过去。
吾尔开溜举步,准备拼了。
包搅大叫道:“吾尔开溜,何必呢,干爹待你也不坏了!
干嘛大家撕破脸闹得不愉快嘛!“
吾尔开溜骂说:“你这个人渣,不是人,不配跟我讲话。”
莫勒爽二话不说,对准吾尔开溜猛抓了去。吾尔开溜身形一闪,右拳上挥,反击其胸口。
他的身手,不论在黑蛇帮或江湖上,都是一流的,但是今天的对手是他的干爹,也是他的师父,这就好比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掌心一样,处处受制,先机尽失。
“砰!”
他的胸口被莫勒爽踢个正着,整个人飞了出去。
莫勒爽摸了摸他散乱的小瓣子,道:“你们快进去吧!”
罗君左和万大仙二人,立刻纵身上了水榭。
琼楼的门当然是敞开的,室中的十几盏油灯也还在燃烧,把整个屋内照得明亮。他们走到门口,却没敢立刻跨进去,躲在门二侧,探头向室中窥视。
因为他们在面对这栋天仙派的神秘之地,就如面对十殿阎罗一样,不免有些胆颤心寒。此外,他们也怕里面有个活人。
莫勒爽曾告诉过他们,说老疙瘩没有嗝屁,躺在棺中的是个活的老疙瘩!他们有些不相信,但又不敢完全不信,所以唯有小心谨慎。
如果老疙瘩没有嗝屁的话,现在他到了琼楼,应该已出棺了吧!但室中没有人呀!他们又仔细巡了一阵之后,万大仙才低声道:“好像没有人吧?”
罗君左说:“嗯,看不见!”
“你看见没有,室内还有两间别室。”
“瞧见了,一间放着棺木,另一间看不大清楚。”
“怪了!”
“怎么啦?”
“应该有两口棺木才对。老疙瘩是第二代传人,他若已嗝屁,应该有两口呀!”
“帮主说他还活着,莫非是真的?”
“管他的,是死是活,进去一看便知道,上吧!”
于是,两人轻轻的拔出长剑,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整个室内一目了然,确确实实没有一个人。
他们因此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两间别室,两人一左一右,蹑手蹑足的定至两间门侧,探头窥望。
右边一间,里面堆放着不少物品,一眼就可看出里面绝不可能躲藏着人。另一间除了一口棺材,没有别的东西。棺木上还有水渍,毫无疑问是髯仙的,而且刚刚移入的。
两人相视一笑,心头为之大宽。因为,他们已确定洞中没有一个活人。髯仙也绝不是装死。
他若是装死,现在已到了天仙派的秘密之地,还躺在棺中干吗?“
“哈!”罗君左笑道:“帮主说髯仙还活着,我一直就不大相信!”
万大仙笑了笑说,“他那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鬼,怕鬼的人都会疑神疑鬼。”
罗君左走了进去,一脚踩在髯仙的棺木,哈哈大笑道:“其实髯仙根本没有装死的理由,他确实是中了阴蛇蛊而嗝屁的。”
万大仙接口说:“如果他知道他女儿在我们手中,他一定会毁了黑蛇帮总舵,装死绝不是救他女儿的好办法。”
“不过,为了使帮主放心,我们还是打开棺木看一看吧!”
“有道理!”
两人乃一左一右,将长剑插入棺盖的缝隙,一阵“吱吱”
声中,棺盖松开了。随之,他们将棺盖整个揭了起来。就在他们的视线接触到棺中的那一刹那,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死者的双手一扬,两柄匕首如箭飞出,分别射入他们二人的咽喉!这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哎……”两人双双向后倒去。他们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棺中的人坐了起来,吐了一口大气道:“哇操,差点闷死了!”
水榭前,莫勒爽摸着小辫子,向吾尔开溜欺过去,狞笑道:“小心肝,你现在后悔了吧?”
吾尔开溜神情镇定,严阵以待。
包搅大在旁怂恿说:“干爹,快杀了他,不然他会杀你的!”
莫勒爽以手制止他说话,浓眉一扬,对吾尔开溜道:“你还想跟老夫动手?”
吾尔开溜不仅打定主意要与他拼到底,而且一旦拼不过时,最少要咬下他一只耳朵来。
他突然大叫:“老鬼子,跟你拼了!”
一拳打了过去,“砰”一声,莫勒爽反将他震退数步,大笑道:“不够劲,搔痒马马虎虎,再来呀!”
吾尔开溜当然再上,而且是奋不顾身的扑上去,双掌直击他面门。
莫勒爽奸笑一声,巧妙的一把抓住了他胸襟!
吾尔开溜反应也快,只听“嘶”一声,胸襟那一块便离开厂他的胸部,人却已纵开一丈外。
莫勒爽扔掉手上那块胸襟,笑道:“哎哟喂,别慌,没抓破嫩嫩的皮,再来呀!”
吾尔开溜正待再上,目光瞥及水榭中,顿时呆了。莫勒爽,包搅大也见到了,他们也都呆了。因为,他们看见一个人从水榭飞了出来,是他们一万个料想不到的。
这个人是何必问。吾尔开榴一直念念不忘的何必问!
他从水榭里下来,左手提着两颗人头,右手拿着两把剑。
那两颗人头,是万大仙和罗君左,因是刚刚砍下来的,还在滴血!
吾尔开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不通何必问怎么会从水榭出来,失声道:“老兄,你是怎么来的呀?”
何必问嘻嘻一笑说:“跟你来的!”
吾尔开溜满面惊奇与困惑,道:“跟我来的?”
“也可说是你把我送来的!”何必问笑说。
吾尔开溜忽然想通了!
他脸色一变道:“你……你是说,你躲在那棺中?”
“不错,你好狠的心,把我丢在鸟不拉屎的深山不管,还好我命大,没被野兽吃掉。”
何必问耸耸肩,又笑道:“哇操,你想甩掉我,没这么容易,告诉你、我何必问跟定你啦!嘻嘻!”
吾尔开溜满腹疑惑,问:“老兄,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
一旁的包搅大突然冷笑,说:“吾尔开溜。你不认识他吗?”
“你认识?”吾尔开溜忍不住问。
包搅大点点头,幸灾乐祸道:“无论他易容术多高,我都认识他,他是八条虫之一的咸鸭。”
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