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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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了,这批的奴隶中,除了闻言和白逸,唐铎你可以再任选一个。”知道唐铎已经妥协,阮渺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门外的白逸暗笑在心,想到唐铎吃瘪的样子,只觉得特别解恨。正得意间,忽听到身後传来阴森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麽!”
“唔!”白逸急忙转身,看到一脸阴沈的伊晟,拍了拍胸口,“怎麽突然冒出来,吓死我了!”
“我让你好好休息,不是来这里偷听!”伊晟愤怒地揪着白逸的衣领,“跟我回去!”
“别拉别拉,我马上就回去。”白逸耍起了赖,幸好伊晟身体也偏瘦弱,没怎麽拉动他。
不过他们这麽一争执,惊动了房间里的三人。殷暮白打开门,正见到白逸被伊晟拉着,嘟着嘴撒娇,因为长了一张显嫩的脸,也不觉得突兀。
一见到殷暮白,白逸立刻收敛起来,规规矩矩站到一边,看得伊晟啧啧称奇。殷暮白转头跟阮渺说了句什麽,就对白逸道:“跟我来,伊晟等会过来。”
白逸立刻小媳妇似的跟上,不时拿眼角偷瞄殷暮白的背影,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既然事情已经定了,唐铎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黑着脸和伊晟擦肩而过。伊晟无处可去,和阮渺又不亲近,只好原路返回,却远远看到一个人影拦住了唐铎。
“看着挺眼熟的……对了,是那天体检遇到的,排在暴力狂後面的那个嘛。”伊晟自言自语道,“他也是唐铎的奴隶?奇怪……”
殷暮白带着白逸回到刚刚的休息室,一言不发地坐到了椅子上。即便如此,他也带着一种凌然的气势,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臣服。
白逸原本有很多话想说,此刻却什麽都说不出了。脸上讨喜的可爱表情淡了下去,渐渐变成了一片空白。他找到了殷暮白,甚至成了他的奴隶,之後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标究竟是什麽。
还是殷暮白打破了沈默:“你认识我。”
14不能叫主人
“你认识我。”
只是因为这一句话,白逸的心就鼓噪起来,难以承载的情感瞬间溢满了胸腔,他甚至想直接扑进殷暮白怀里,放肆地拥抱这个人。
幸好理智阻止了他。殷暮白说“你认识我”,而不是“我认识你”。
“如果我们认识,你又怎麽会不记得?”白逸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反问道。
“至今为止我只见过你两次,无论是要求我做你的调教师,还是要我救你,你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殷暮白道,“如果是陌生人,一定会保持距离。”
果然如此,白逸心底的火苗黯淡下去,现在还不是时候,总要一步步来的。“我听主人提过你,说你是最好的调教师。至於我的态度……我以为主人和你说过,你会对我特别对待的。”
殷暮白一眼就看出白逸在说谎,却没有戳破,只是淡然看着他。直到白逸被看得浑身发毛,他才开口:“对我来说,只要不是专属奴隶,都是一样的。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调教师,训练明天开始。”
能在你身边,做什麽都好,白逸心道。见殷暮白又要离开,白逸急忙道:“你这就走了?”
“你需要休息,”殷暮白转头道,“还有,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奴隶,就要学会礼仪,要称呼我为先生。”
白逸按住门,又摆出了标准的讨好笑容,“不可以叫主人麽?”
“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殷暮白的语气依然柔和,却毫不留情地打破了白逸的幻想。
“最後一个问题……先生。”白逸虽然不愿,却还是乖乖改口,“你今天怎麽会过来?”
“我答应了闻言。”殷暮白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绕了一圈的伊晟迎面走来,一见殷暮白,立刻忘了唐铎的事,关心道:“没问题吧,这麽直接把白逸抢过来,会不会太直接?”
“自己犯的错,当然要自己承担後果。”殷暮白自然道,“关於白逸,你看牢一点,我明天要开始调教。”
“明天就开始?”伊晟顿时板起了脸,“他根本就是在硬撑,其实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再强行调教只会耽误病情。”
“我会注意训练的内容,你只要保证他明天能站起来就好。”殷暮白毫不犹豫,“有很多习惯,他必须立刻改过来。”
伊晟还想再争辩,可一见殷暮白脸上没了笑容,立刻噤若寒蝉。他毕竟只是一名医生,只有建议的权利,最终决定还是要由调教师来下。
黑着脸走进休息室,伊晟立刻将这个坏消息告知白逸,谁知道白逸毫不意外。“殷……先生已经和我说过了,安心啦,我没问题的。”
伊晟是绝不肯直接表示关心的,心里再怎麽担忧,嘴上也要嫌弃一番。“最好狠狠教训你一顿,再把自己折腾出一次肺炎,也不用找我,直接躺着等死好了!”
“怎麽可能,难道说……”白逸又是一副调戏状,“伊晟,你是在关心我?”
“做梦!”伊晟恼羞成怒,将白逸的手腕扎出好几个针眼。
白逸一遍龇牙咧嘴地叫痛,一边无奈地想,如果殷暮白有伊晟这麽好哄就好了。
作为特别调教师之一,殷暮白的个人空间面积很大,光是他的专属调教室就有三个。因为偶尔也会调教其他奴隶,所以有一间算是公用的,另一间则是阮渺专用,私密性和安全性都很高,最後一间,马上就要属於白逸了。
除此之外,殷暮白还享有单独的卧室、书房、客厅等等,和一间豪华公寓没有什麽区别,这也是他身为管理者的特权之一。
走进自己的书房,殷暮白立刻调出白逸的资料,再一次细细研究。
说是再一次,是因为他第一次见到白逸,就查过白逸的来历。殷暮白一向谨慎,白逸那麽明显的试探行为,他不可能不在意。
白逸的资料很简单,大部分都是身体数据,背景身份几乎没有涉及。从资料上来看,白逸会昏倒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的整体健康水平偏差,伊晟认为可能是先天的原因,虽然之後调养得不错,但体质还是要比别人差一点。
不难推断出,白逸进入凌晨之前,生活过得还不错,如果真有一个强大的主人,这点不难做到。让殷暮白不解的是,白逸的性格丝毫不像是有过主人,而且看上去,他对自己的兴趣很大,却从来不提及他的主人,就像忘记了送他进凌晨的人一样。
偏偏这个肆无忌惮的奴隶,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究竟是什麽时候见过?”殷暮白的指尖在照片上划过,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以白逸的样貌和个性,我见过就不可能忘记。”
也许是白逸通过什麽办法,和自己有过间接的接触。殷暮白指尖不停,再次调出资料,只不过这一次,他动用了管理者的权限。即使只负责外围生意,他还是有机会接触到一些客户的资料。
这一次的信息详细了些,隐含了一些雇主的内容。虽然没有明确指出姓名,但殷暮白作为最优秀的调教师,基本上已经锁定了雇主的身份,接下来只要查出雇主和白逸的关系,就能找出白逸的目的了。
在伊晟的要求下,白逸没有回住所,只是让人给简寒带了话。他知道自己离开,算是变相地抛弃了简寒,可他心里殷暮白才是第一位的,只能在其他方面进来帮助简寒了。
伊晟给他免费做了信使,还带来另一个消息。唐铎接受了阮渺的条件,可以再挑选一个奴隶,挑中的居然是邵元,这下他们四个人都属於特别调教师了。白逸只是笑了笑,似乎没有在意。
入夜之後,白逸又发起了低烧,伊晟嘴上说得难听,却还是半夜爬起来照顾他。大概真的是心理作用,第二天心情舒畅的白逸不仅退了烧,精神也好了很多,看上去也可以接受调教了。
他不知道殷暮白的规矩,但照唐铎的意思,奴隶都要提前等候调教师的,所以难得起了个大早,来到了调教室。
15完全交给我
殷暮白的调教室和唐铎的完全不同。整体色调以白色为主,虽然也不缺少吊索之类的器具,但都巧妙地於背景融合在一起,不刻意去看,就不会注意到。
更令白逸意外的是,这间调教室居然有窗户。隔着一道薄薄的纱幔,温暖的阳光洒进来,使调教室增添了一丝暖意。窗台上摆着一株小小的绿色盆栽,透着生命的活力,甚至让白逸忘记了,他是在地狱般的凌晨。
白逸忍不住走近,想要拉开纱幔,看清那株鲜嫩的植物,却被身後的声音吓了一跳。
“别动。”
白逸肩膀一缩,惊讶地转头,原来不知道什麽时候,闻言已经站在他身後了。“你、你怎麽走路没声音的!”
“你太大意了。”闻言打开日光灯,走到窗边,将一层厚厚的黑色窗帘拉了起来,把阳光挡在外面。
白逸撇了撇嘴,“对了,你也是殷……先生的奴隶,你的调教室在哪儿?”
“我没有调教室,”闻言开始整理房间,看到白逸疑惑的眼神,又解释道,“在今天之前,我只算是仆人,负责清扫之类的工作。”
怎麽可能!白逸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也就是说,今天你才正式开始调教?”
大概不喜欢“调教”这个词,闻言皱了皱眉,没有否认。
闻言的动作很快,白逸见他又要离开,急忙拉住。“殷暮白说,是为了你才去帮我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闻言干脆道。
“真不是的话,你会连半点疑惑都没有?”白逸一脸精明,“如果你真不想被调教,殷暮白拿你也没办法,所以你以接受调教为代价,要求殷暮白去救我,对不对?”
“是又如何?”闻言冷着脸看向白逸,显然不打算解释。
“不如何,”白逸耸肩,“不管你是为了什麽理由救我,结果都让我摆脱了唐铎,谢谢你。”
闻言意外地挑了挑眉,却不再多说,打开了房门,朝门外的殷暮白点了点头。“先生,调教室已经打扫过了。”
白逸脸上一僵,他都听到了?自己刚刚没说什麽惹他生气的话吧。“你、你什麽时候来的?”
“我提醒过你,注意礼貌。”殷暮白示意闻言离开,自己则走到白逸面前。
“是──先生。”白逸垂头丧气地跟着殷暮白身後,总觉得殷暮白没了那点笑意,就让人不自主地害怕。
殷暮白没有再提闻言的事,而是问道:“你讨厌下跪?”
“没人喜欢吧,”白逸自然道,“奴隶制已经被彻底淘汰了,人和人是平等的。”
殷暮白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那我现在让你跪下,你会拒绝吗?”
“这个……”白逸犹豫了。如果是殷暮白的话,他倒是不会觉得伤害自尊,只是跪着膝盖会很疼的啊。
“你不是说,只要我一个眼神,要你死都可以麽?”殷暮白又问道。
“你知道了?”白逸不免惊讶,这是他对唐铎说过的话。不过殷暮白毕竟算是高层,有些内部消息也很正常。
“你?”殷暮白的语调很危险。
“呃……先生。”白逸急忙低头。
“我给你两个选择。”殷暮白直视白逸,“如果你要坚持你的平等,我会找一名高级调教师来调教你,尽量遵循你的意愿,让你成为一名合格的奴隶。而另一个选择,就是把自己完全交给我,听从我的一切命令和安排,我可以让你成为一名优秀的、无可替代的奴隶。”
“我选第二种!”白逸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他不在乎自己会成为怎样的奴隶,但他冒着这麽大的危险,不就是为了留在殷暮白身边麽,根本不用思考!
殷暮白挑眉,“那麽现在,跪下。”
白逸立刻苦了一张脸,但还是乖乖跪了下来。
殷暮白没有露出满意的表情,只是平淡道:“调教期间,没有我的允许,你都要保持跪姿。”
“是,先生。”白逸无奈应声。
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殷暮白不再说话,而是径自坐了下来,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书,安静地看了起来。
白逸只坚持了一会儿,就软趴趴地跪坐下来,心道殷暮白总不会像唐铎一样,用尖刺扎他吧。
殷暮白当然没有这麽做,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做不好的话,就永远别想叫我主人。”
白逸听了,立刻挺直了腰板。能用上“主人”这个称呼,总要比现在要亲密一点吧。
白逸平时虽然爱惹是生非,却是天生懒骨,总是忍不住想要换姿势。膝盖咯得硬痛,就算是冰冷的地板,也恨不得直接躺下去。
偏偏每一次他松懈下来,打算破罐子破摔时,殷暮白都会“刚好”转过头,一个眼神扫过,白逸就只能扁着嘴巴再次跪好。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殷暮白是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的,这让白逸多少有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