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娘都来自异世界-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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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糸乃、很软弱,很爱哭,但是四糸奈的话……就可以很坚强,是四糸乃的英雄……”四糸乃缓缓地述说着,眼眶再一次湿润了。
“我明白了。”薇奥拉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闭上眼睛,那个兔子手偶就是类似于双重人格之类的精神产物么……四糸乃为了自我保护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人格,有着她最憧憬的坚强和开朗的性格,代替她自己和外部世界进行交流,并且也阻断了外界施加给她的、精神上的冲击和伤害。
和四糸乃本人的性格完全相反,所以才那么话痨么……
薇奥拉叹了一口气。还真是曲线救国呢。
“而且、四糸乃、是胆小鬼……会忍不住对大家、做痛痛的事、所以、四糸奈一直在安慰着我……因为、做那种事、是不对的……那些人也一定、不愿意被作痛痛的事……”四糸乃抽抽噎噎地说着,双手捂住脸颊再度抽泣起来。
“即使分裂自己来忍受痛楚,也不愿将自己所受之痛还给外界么……”薇奥拉不禁有些动容,“总之,在我带四糸奈回来之前,你就呆在这里吧。看到那个小窗子了吧?你可以从那里看到外界。没有人会透过那个窗子看到你,也不会碰到你,我很快就会回来。”
摸了摸四糸乃的脑袋以示安慰,法师顺着绳子离开了魔绳空间,然后让四糸乃把绳子收回去。看着绳子消失在空气中,她再度叹了口气。
总感觉最近这几天叹气的次数很多。
根据感知位置法术传回来的信息,那个手偶……四糸奈,目前在某个人的家里。
——AST队员之一,那个极端痛恨精灵的、白头发女孩的家里。
如果把四糸乃带过去的话,没准会引发什么冲突。而且如果要进行渗透和潜入,一个人总比两个人方便。
这么想着的薇奥拉,启动了身上常驻的飞行术,飞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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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法师来说,潜入一个凡人(而且还是主物质佬)的家里并不比呼吸更难。她轻而易举地就利用虚体化从地底潜入了鸢一折纸的房间里。当然了,尽管在虚体化状态下她的身影仍然会被人发现(非常浅淡的一道虚影),但只要她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现在,薇奥拉就潜伏在客厅沙发的影子里观察着这房间。
没有什么可说的,非常普通的房间。客厅里空无一人。
……没有。薇奥拉环视一圈,并没有找到四糸奈。或许是被她收到柜子里去了也说不定?在灵体状态下薇奥拉是没有办法碰触物质界物体的。施法的话也无法作用于物质界,这就意味着如果她要施展物品定位术,就必须先显现身形。
这样的话不行。总之再找找看吧。
这么想着的法师开始缓缓移动身躯,小心地在家具的阴影中行走,只有眼睛以上的部位露出地面,剩下的身体全部埋在地板以下。无视墙壁的阻拦,薇奥拉随意在鸢一折纸的家里穿行着。位于灵界的视域有些脱色和模糊,但这并不太过妨碍她视物。
薇奥拉潜入了鸢一折纸的卧室。终于,在柜子上她发现了四糸奈。但问题在于……折纸同样也在这个房间里,正坐在床上翻着一本书。
书名叫做《让男孩子愉♂♀悦的一百个小技巧》。
原来她是这种人……
潜藏在柜子的阴影下,法师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怪异。
但是,要怎么拿到那个手偶呢?无论什么法术都需要显现之后才能施展……忽然,法师脑中灵光一闪。何必施展法术?有些事情并非只有依靠法术才能做到。
打定主意,薇奥拉从地底潜出了折纸的卧室,来到了厨房里。显现身形,法师微笑着看向橱柜里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碗筷等物。
“虽然有些对不起你,但是会给补偿的啦。”在脑海中挣扎了一番,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想了想,觉得颇为肉疼,然后又换了一枚银币,想想还是觉得肉疼,只好一脸痛惜地把这枚银币一掰两半,将一半银子丢在了水槽里,“怎么办,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疼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厨房门外传来折纸的脚步声。法师想也不想连忙步入以太界,藏在橱柜的阴影之下。
折纸一脸淡然地推门进来,从橱柜里拿出茶壶和茶叶,似乎是准备泡茶。而理所当然地,她一眼就看到了水槽里的那半块银子。折纸疑惑地拿起那块银子在手里细细查看,她皱眉望了望四周,似乎是在思考这块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
“奇怪。”她把银子放在嘴边咬了一下,观察片刻之后,脸上迷茫的神色越发浓重,“这是真的白银……为什么会在这里?”
最后,她耸了耸肩膀,似乎决定不再思考这件事情,拿着茶壶和茶杯走了出去。
在橱柜阴影里的薇奥拉此刻脸都绿了。
“可恶、可恶!反正我已经付过报酬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法师气急败坏地显出形体,恶狠狠地把橱柜里的锅碗瓢盆通通丢在了地面上,瓷质的碗盘顿时摔得粉碎,钢制餐具掉在地上也发出了巨大的响声。门外很快就传来折纸急促的脚步,薇奥拉嘿嘿一笑,几乎是在折纸推门而入的前一秒遁入了灵界,从地底潜了出去。
“……”看着厨房里的一片狼藉,折纸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沉默片刻,然后平静地打扫了起来。
而潜回折纸卧室的薇奥拉则惊怒地发现,原本柜子上的四糸奈,却不知为何消失了。
“怎么可能!难道那家伙已经知道我来了?刚才是在耍我?”法师脑中思绪飞转,“不,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有跨界域侦测的手段,就算能预测空间震,我的灵体化和那种灾难也是不同的!空间震对物质界有着直接影响,但我的灵体化却没有。难道这只是纯粹的巧合而已?!我今天的运气怎么可能这么背!”
心里犯着嘀咕,薇奥拉潜出了折纸的卧室,重新搜寻起来。
最终她发现,四糸奈——那只兔子手偶——就在正在收拾那一地狼藉的、折纸的衣袋里。
“你为什么要把它拿出来啊啊啊!你故意的吧!”
法师的心中在无声无息地咆哮。
总算把一切都收拾停当,折纸一脸淡然地走了出来,泡好了茶,然后坐在沙发上拿出四糸奈,一边喝茶一边仔细查看起来。
“察觉到这东西上面有精灵的灵波了么?”法师潜伏在桌子的阴影里窥探着。
折纸戴上了手偶,晃动着它的两条前肢(实际上就是折纸的手指),顺便戳了戳当作眼罩的纽扣,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这家伙原来也有少女的一面。”法师若有所思,但随即反应过来,“不对,这家伙拿着这东西,我要怎么把它偷走啊?!”
这么想着的薇奥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跑到折纸的卧室里推倒了她的书柜,于是急急忙忙跑去收拾,趁机回到客厅的薇奥拉却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如果她不是灵体的话)。四糸奈仍然不在客厅里。她回到卧室里才不出所料地发现,折纸居然是戴着四糸奈收拾屋子的。
“你是有多喜欢这东西啊!”
法师发出了无声的绝叫,果然一开始就应该用法术的吧!果然一开始就应该用人类定身术睡眠术催眠术魅惑人类塔莎狂笑术支配人类弱智术痴愚之触钢铁束缚让这个小丫头片子不省人事然后好方便自己拿了东西跑路的吧!
看着折纸收拾好东西之后继续回到客厅里玩弄四糸奈,薇奥拉的耐性终于到了极限。
干脆直接抢吧!
心中这么决定了的薇奥拉果断地在折纸面前现出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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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想起了以前玩过的一个叫做整蛊邻居的游戏。
童年啊,唉……
113、鸢一(下)
果然不出法师所料,鸢一折纸一看到她,就差点没把面前的茶几给踢翻。
“Magician!?”折纸猛地跳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想拔枪(或者是拔激光刀),但她现在是在家里,身上没有任何的装备。
换句话说——她现在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哼,是吗。原来精灵的智商都高到这个程度吗。已经查到了我的住址,想要以这种方式排除掉我?”
折纸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现在完全知道自己所处的状况有多么恶劣。在没有装备的时候被精灵盯上——这简直是最差劲的展开了。
“随你怎么说。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薇奥拉不耐烦地挥挥手。
“……鸢一折纸。”沉默了许久之后,折纸盯着法师的眼睛,冷冰冰地吐出四个字。
“哦,现在你也知道你手无缚鸡之力对吧?”法师直接了当地伸出一只手,“所以拿来。别让我多费功夫。”
“什么?我的性命就在这里,你要拿的话自己来取!”折纸站在沙发上,摆出了一个格斗术的架势。
“少废话,我对你那条小命一丁点兴趣都没有。我还犯不着专门来拍死一只苍蝇。”薇奥拉冷笑着,逼近了一步,“所以乖乖地把你手上的手偶交出来!”
“呃?!”折纸一下子愣住了,傻乎乎地看着薇奥拉,“你说什么?”
“我说打劫啊,打劫。打劫手偶,你听不懂吗?”法师轻轻一个弹指,于是折纸的脑袋顿时如遭重击,视野一片模糊,大脑昏昏沉沉地,就在这个时候她左手一空,想来应该是手偶被夺走了。
幸好这晕眩术只是个小戏法,她晕眩了片刻之后就回过神来,双手空空如也,四糸奈已经跑到了薇奥拉的手里。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折纸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戏弄我吗?我的家具也是你弄坏的?”
“我没事跑来戏弄一只苍蝇干什么?哦对了,你倒是把我玩得好惨。”法师一提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她也不可能和折纸把话挑明,“你家里那些家具是我弄坏的没错,但你不是拿到一块银子了吗?扯平了扯平了。”
薇奥拉一脸肉疼地看着手里的四糸奈,心里暗道希望这半块银币能换来自己那小世界的安宁。
“那块银子是你给的?”折纸稍稍有些诧异,随后从口袋里掏出那半块银币恶狠狠地扔了过去,“我不需要精灵的东西!”
“你不要正好。”薇奥拉笑眯眯地接住那半块银币,一脸痛惜地擦了擦放到自己衣袋里,“我可是赔过你钱了,这可是你自己拒绝的。”
“我不要精灵的东西!”折纸依然怒气未消,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
“那真是太好了。”法师满口答应,随即提醒她,“对了,我可不是精灵,不要弄错了。”
“你不是精灵?别开玩笑……你不是精灵,还能是什么东西?”折纸冷哼一声。
“这个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薇奥拉摊开手,“总之,我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那么后会无期。”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杀死你。”折纸冷冰冰地道。
“……你为什么这么憎恨精灵?”薇奥拉稍稍感到有些无奈。
“你会不憎恨杀掉你父母的仇人?哦对了,我忘记你们精灵是没有父母,也不懂得人类的感情的。”折纸冷笑一声,随即讽刺道。
“父母啊,那还真是一个遥远的名词。”法师抬头望着天花板,她在还是一颗蛋的时候就流落到了印记城,是老巫妖把她养大的,“不过你怎么知道精灵不懂人类的感情?你和她们交流过么?”
“没有那个必要。”折纸一口否定,“精灵是危害世界的灾厄,只需要排除就好了。”
“那还真是没办法。成见根深蒂固呢。嘛,也不能说你错,当然也谈不上正确。可是话说回来,什么又是‘正确’呢?对于你来说,无论精灵有着怎样的外表都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有着危害人类的‘可能性’对吧?有着将发生在你身上的悲剧复制到他人身上的‘可能性’对吧?力场的墙壁可以用解离的射线来打破,心灵的墙壁要用什么东西来打破呢?这种问题真的是有够扯淡。”
不等折纸回答,薇奥拉就截断了她的话头,那似乎并不像是质问,倒像是法师一个人的独白,“你以前应该不是这副模样吧?但是你真的和以前有所不同吗?什么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呢?悲剧吗?痛苦吗?死亡吗?爱吗?可是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什么又是一个人的本质呢?什么都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而什么又都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本质。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你在问谁,而很多问题也都是这个样子——我不奢求你可以和精灵和平地坐下来交谈和相互理解,我只求今后不要再遇到你。”
法师抚摸着手中的四糸奈,若有所思地、近乎自言自语地道:“算了,我也无意改变你的想法,自会有人来做这件事情。你就在你自己的路上走下去吧,我也是,其他人也是。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交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