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惊心诡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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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俊拿着那几页密码笔记:“如果咱们能找到这件儿,是不是就齐了?”姚俊指着纸上那副“太阳神石”图案。
穆图诧异的看着姚俊:“什么齐了?”
“按照周明轩的说法,那不就凑齐一套了?没听周明轩说吗,落单的物件不值钱?”
姚俊有点自言自语的样子:“铜剑为什么能庇佑咱们不做那怪梦?我合计着是不是因为上面那个图案……太阳神火?”姚俊一挥手:“唉,乾子你可不要给我泼冷水啊,你师父不是说了吗:这纸上的字虽然模糊了,可是你的眼睛不模糊呀……”
“谁是谁师父啊!”不过,我还想到一条线索:太阳神火的图腾曾经在古蜀人活动遗址被发现过——四川不是发掘了金沙、三星堆等好几处遗址吗,那就是古蜀人留下的;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不能单单就金沙、三星堆那几处遗址吧,能发现一处就能找到第二处,能找到两处就能找到第三处。
我正要说出我的想法,又被姚俊抢了先:“我看咱们有必要去一趟四川,咱们先去金沙遗址参观参观,那是三千年前的古蜀人活动的遗址。老魏说,那一带丘陵起伏,草木葱郁,常年笼罩在湿润的雾气之下,地表下面的好东西能够完好保存。就算咱们找不着带神火图腾的东西,也难说找不着别的稀罕物件儿!”
穆图像是要说什么,忽又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两天后,我们准备妥当,就朝着四川出发了。和上回去青云山不同,这回我们只带了葫芦的那把铜剑,别的什么都没准备。姚俊说,上回虽然准备充分,可是很多东西都成了累赘,这回只带了两张银行卡。
半个月以后,我们开车到了四川。
期间,我们是绕道盱眙的,专门路过了东阳古城附近的大云山。
在一个叫东阳村的地方,我们停留了一天,本想到大云山上转一圈。在半山腰,我们被警察拦住了,听说山上正在进行抢救性的考古发掘,好像有人发现了一座西汉大墓。姚俊说发现一座大墓没什么稀奇的,这地方在秦汉的时候,曾是东阳一代显官豪门的家族墓区,地下应该有庞大的墓葬群,而非一座墓。
我们到成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参观了三星堆和金沙遗址博物馆。当我们三个人看到矗立在金沙遗址那幅巨大的“太阳神鸟”座雕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和纸上画的“太阳神石”一模一样。
但是,金沙遗址发掘的是一张很薄的金纸,之前我们所知道的:是一块镂空石雕。虽然两者图案和形状完全吻合,两者的材质却是天渊之别。
姚俊疑惑的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啊。
密码笔记的残页上,还画着一个方形的底座,镂空石雕正好竖着放置在底座中央的一道凹槽里;太阳神鸟金箔,就像是一张贴纸,孤零零的呈现在世人面前——我相信,这金箔与那镂空石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时候我又想起周明轩的一句话:文物出土的地方,和文物出产的地方没有关系。这话当然一点没错:你在一处地方或许仅仅是发现那一件器物;可是你在加工它的地方,能发现一批!这就是绝大多数时候会被人们忽略的一点。我们面对着眼前看似独一无二的太阳神鸟时,我们的心魄会被它彻底征服;可是如果我们看到一批太阳神鸟的时候,不管它们是不是残品,绝对不会有现在这样的震撼!物以稀为贵,司空见惯反而见惯不怪!我相信,在某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下角落里,埋藏着成千上万的“太阳神鸟”——而那个地方,就是某个年代里的加工作坊……
回到宾馆,我们就开始在电脑上,搜索有关太阳神鸟的全部资料,直到我看到一句话:太阳神鸟的金箔,应该还有一个底衬。也就是说,太阳神鸟金箔,应该是镶嵌在或是罩在什么东西上面的。难道,太阳神鸟金箔,是和“太阳神石”是成一套的?
姚俊推门进来:“乾子,上山去?”
我一看时间:晚上十点。姚俊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快走啊,他们已经在车上等咱们了”。
“他们?除了穆图还有谁?”
“老狐狸啊!在咱们到这儿之前,老狐狸已经提前赶到了”。
我一下楼,就看见一个四十来岁、肤色黝黑的光头,正和穆图在路边抽着烟。没错,正是老狐狸。在车上,狐狸介绍起了他这些天的收获。原来狐狸是和我们同一天从北京出发的,只不过他是坐火车直接到成都的。狐狸一个人带来了我们几个人所需的全部装备。
狐狸说,在成都平原的各个角落,散散布着无以数计的古代文明遗址和墓葬群,只不过时过境迁,我们无从下手去发掘它们;如果一旦得手,将会找到成片的古迹遗址。可以肯定的是,以成都西郊的金沙村为中心,方圆数百里内,必有一个庞大的地下古文明遗址层,历代的盗墓者们所说的西川金栈,就是这一带。
第038章 三进黑竹林
越野车开到一处浓密的竹林,前面再没路走了,狐狸点点头:“对就是这里了。咱们过去三个人,留下一个放哨的,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就按两声喇叭。你们看谁留下啊?”
穆图没吭声,直接开车门下了车。
我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我留下吧……”
他们走出没多远,狐狸又回来了:“你这样啊,要是有巡山的过来,你就说喝多了,胡乱把车开到这鬼地方了;要是有警察过来盘问你,你就装醉不要理他们。总之不管遇上什么人,你就呆在车里不出来,也不要多管别人闲事。这年头啊,冒充巡防的和冒充警察的多了去了,弄不好就是出来跟咱们抢食吃的!”
我点点头:“放心吧胡哥,这我懂”。
狐狸看看手表:“最迟我们六点前回来,你心里要有个数”。
狐狸从腰里摸出一支手枪,把子弹顶上膛,一头钻进了黑幽幽的竹林子。
从九点坐到十点,再到十一点,迷迷糊糊就打起了盹。因为一直惊着心,不敢睡瓷实了。清晨五点的时候,他们终于回来了,除了他们三个,还多了两个我不认识的年轻人。
个高的那个人叫邓一斯,是姚俊店里的伙计;个子矮一点年纪大一点的,是狐狸的堂弟,没有大名就一个小名:老偏。
邓一斯一直跟姚俊过往甚密,自不用说;狐狸倒是不停的给我们介绍他的堂弟老偏:老偏从小就调皮捣蛋,家里根本就管不了。后来家里人就把他送到了华山武校去,花钱让武校的师傅给好好的调教调教。谁知道,老偏还真吃得了那份苦头,四年下来,竟然成了武校校长最器重的得意弟子。校长带着老偏全国各地打比赛,虽然不能说打遍天下无敌手,起码在他那个级别里头,已经是出类拔萃了。后来因为对学校奖金分配极度不满,老偏就跟校长彻底掰了。
姚俊打断了狐狸的话:“行了行了,我们跟偏哥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说,咱们今晚上能不能挖通那条地道?”
“我问谁去啊,看咱们的运气吧!”
穆图在一旁嘀咕了一句:“那山包下面有没有墓葬啊?”
狐狸得意的一笑:“老弟这你就外行了吧?哥哥我不是给你吹牛啊,看风水,我不懂,那是老魏的本事;看墓地,当然我也不懂,还是老魏的本事!但是哥哥我懂这个啊……”狐狸手里举着一把电动洛阳铲说道:“从地底下带出来的泥土,能告诉咱这下面有没有古墓。如果下面有墓葬,就会带出夯土,甚至灰土。现在大多数墓葬都被盗过了,下面的土都被翻花儿了。一般墓葬就在地表下面三五米,最多也不过十米;我这电动铲能打进三十米深,通过带出来的泥土,哥哥我一眼就能看准下面有没有墓葬、是哪个朝代的墓葬”。
不光穆图不大相信,连他堂弟老偏都有些怀疑:“哥,我光知道你对枪械有研究,你啥时候开始研究盗墓了?”
狐狸呵呵一笑:“琢磨挖坟掘墓的勾当,能明目张胆的来么?我不装得像点,不早就给弄进局子里去了吗?你们也不想想:这年头,在北京开那么个玩具店,能养活自己吗?挣那点还不够交房租的”。
姚俊跟着说道:“是啊,要不人家怎么喊你老狐狸呢!明面上就是一个傻二百五枪迷,私底下干那活,缺大德了:专门兜售各种最新的盗墓装备——老胡我说的没错吧?”
狐狸不但没生气,还很爽朗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还是我姚俊兄弟了解哥哥啊,不过你还少说了一样:哥哥我不光兜售盗墓工具,我还出让盗墓技术不是吗?”
姚俊点点头:“不错,不过你那技术,真有点不大靠谱,上回潘老板父子俩,花大钱买你的技术,不是差点闷死在洛阳郊区的盗洞里头吗?”
狐狸一下子很严肃说道:“以后别再跟我提这茬,你就真相信姓潘的话?要是哪天淘了不义之财,你会跑到大街上咋呼去啊?我可是听说,姓潘的又在怀柔添了套别墅啊”。
回到宾馆的时候天刚放亮,狐狸、老偏和邓一斯住一间房;我和姚俊、穆图住一间房。
我刚躺下要睡着,姚俊就在洗手间喊我,声音听起来有点叫人起鸡皮疙瘩:“乾子你快过来,这是咋回事啊……”
姚俊正在对着镜子摸自己的胸口,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我走过去一看,寒毛都起来了:在姚俊心口,有一圈鲜红的牙印。最深的一个牙印已经破口,正在往外渗血……乍一看,胸前活脱脱长着一张嘴……
姚俊说昨夜干活的时候,就觉得胸口发痒,回来的时候就开始发烫,一直没当回事。刚才不痒也不疼了,就是觉得心口凉飕飕的,脱衣服才知道,原来是这个样子。
我用纸巾帮他擦干净渗出来的血滴,刚要去找创可贴,姚俊喊住了我:“乾子,你还记得我做过的那个梦吗:那个白发尸头在我胸前撕了一个口子,然后就用金杖朝这里戳过来……我现在就是梦里的那种感觉,心口凉凉的,心头像是被风吹一样”!
听他一说,我心里也觉得毛毛的,突然一阵敲门声,吓我一跳。我一开门,穆图就吊着脸进来了:“你们看这是怎么回事啊……”穆图左边胳膊上有一个黑色的手印,手印已经嵌进肉里去了。
穆图说昨晚挖盗洞的时候,就觉得胳膊一阵一阵的生疼,起初以为是肌肉拉伤。现在疼得厉害,才发现成这样了。
穆图在那个梦里,被一个石人抓住胳膊从山崖上拽了下去……姚俊和穆图都惊恐的看着我,姚俊小心翼翼的问我:“乾子,你哪儿不舒服啊?”
我真怕自己也有不舒服的地方,可是我浑身上下,哪都正常。但是我不相信我能幸免。如果我们做的梦,是某种警告或是征兆,我相信我们谁也逃不脱。
姚俊摸了摸胸口:“怕个球啊,先过两天看看,用不着吓唬自己”。
当天晚上,我们又去了那片竹林,我和邓一斯留在车上放哨。
身边有邓一斯,我就踏实了很多,不知不觉就犯困了。
刚要睡着的时候,被邓一斯一声惊叫吓醒了。
邓一斯抓着我胳膊,浑身在哆嗦。“怎么了老邓,你看见什么了?”
邓一斯声音都变了:“刚才有一张脸贴在车窗上,往车里面瞅。那张脸太可怕了,披头散发,只露着半张脸,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死人的样子啊……”邓一斯紧紧地靠着我:“更可怕的是,只看到脑袋却看不见身子,像是飘过来的!我发誓,绝对只有一颗脑袋在窗外啊!”
我想到了在姚越家窗户上看到的那一幕。也只有一颗脑袋,一张可怕的面孔,只有半张脸……
我强作镇定,安慰邓一斯:“可能是幻觉,要是累了就睡会吧,我顶一会儿”我刚说完,就听见车窗外面砰砰响了两声,我战战兢兢的回头一看,车外面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戴着一副眼镜,手里夹着一根烟,从穿着上像是个斯文人,正在冲着里面摆手。
我打开车窗,原来那个人是要借火。
点着烟,戴眼镜的人开口说到:“你们深更半夜来这地方,就不怕撞见邪乎事儿吗?这地方可是有名的不太平啊”。
我勉强笑了一声:“您不也来了吗,你都不怕,我们怕什么呀。你不说,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眼镜”从容的迈开步子,朝山坡下走去,走出十几米远回头说道:“你们用不着在这放风,不要说夜里,就连白天都没人到这来”。
天快亮的时候,姚俊他们回来了。
穆图和老偏一个背着一个编织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这回是得手了。
老狐狸一上车,就张着手看:“这是什么东西,黏糊糊的……嗯,还一股腥气!”
穆图、姚俊和老偏,手上都沾了黏糊糊的东西,姚俊下车看了看:“怎么车门上到处都是,乾子你们昨晚搞什么名堂了?”
穆图大叫一声:“啊,不好,这是血啊!”
一路上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