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映照-荒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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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人!可是此时萧维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陌生而又熟悉。
萧维晃了晃脑袋走回到了屋里,他看了看苏月,还好刚才的动静没有吵醒她。阴冷的月光将她的脸庞照得苍白,萧维又想起了梦中的白云飞,这恶梦如此的真实。
去吧,就去神农架找白云飞!不管他是死是活,也一定要找到他!萧维暗暗下定了决心。
萧维安排好了事务所的工作,稍作准备就与苏月登上了前往湖北宜昌的飞机。到了宜昌又急忙赶坐了去神农架的班车。等他们到了地方已经是晚上了。因为现在并非黄金周,所以人不是很多,两人找了一家二星级的旅馆住了下来。
房间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也算整洁明亮,两人草草吃了点东西,洗漱之后就睡了。
萧维走在一片密杂的树林中,这里枝叶繁茂,阳光竟不能入。萧维踩在地上,厚实的积叶发出脆脆的破碎声。他还看四周,这里的树木竟然全是一种模样的,只是萧维实在说不上它们到底是什么科目的来。
萧维继续往前走着,想要尽快离开这里,走出了许久,他竟然听到了潺潺的水声。萧维欣喜的狂奔过去,果然看到一条溪河将树林截断。萧维极目望向小河两端,其中一边茫茫然不知去向,而另一端,则是通向一座大山。他沿河迅速跑了过去,大约跑了1、2千米的样子,萧维就到了山下。
山下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而小河就是源源不断的流向这洞口中。此时萧维不知道怎么来了胆量,闷头沿河岸走进了洞口。洞里黑暗无比,萧维一边摸着洞壁,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耳边的水声越来越急,仿佛刚才的小河一下子变成了激流,在岸边不断激起的水花打湿了萧维的皮鞋。
走了没有多久,萧维伸出的手触到了一个冰冷的铁家伙―――向前的路没有了。萧维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打火机,他不由得苦笑一下:早拿出这玩意,还费这洋劲小心翼翼的走?
火石摩擦之下,火机点亮,萧维的面前出现了衣衫巨大的铁门。萧维猛地想起了梦中的铁门,浑身的汗毛顿时根根立竖!进洞时的小河已经变成了一个宽阔的湍流,其中漩涡层叠,水浪啪嗒,最后都急急的从大铁门处消失掉。
萧维移动火焰,将洞内大致看了个清楚:与进洞时的窄小入口相比,这里宽阔了不知多少倍,铁门前的这一片空间,大之若一座篮球馆。而在洞顶之上,隐约的还有些奇怪的东西,只是火机光芒实在过于细小,看不分明。
火机转过来照在了铁门上,萧维发现这门上并没有把手,却在稍低的地方看到一个类似锁眼的小孔,于是萧维慢慢把眼睛凑了过去,而他借着火光看到的是一只恐怖的布满血丝的眼球!
萧维再次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擦去额头和脖子上的汗,转身看了看另一张床上的苏月,她睡得倒还是安稳。
萧维起身接了一杯水喝下,然后从包中拿出了白云飞的那本笔记来。他实在睡不下去了,所以打算就这样看到天亮。
“2006年12月14日。今天,校领导通知了我被选入去神农架科考队的事情。这本来是研究组的事,为什么要让我这个发掘组的人参与呢?校领导只说是这是他上级领导指派的。至于其它事,他一概没有说,只告诉了我四个字‘国家机密’。究竟这是怎样的一个国家机密呢?”
“2006年12月20日。白天听到同事说,有人在神农架的大九湖发现了一具奇特的骨架。我在网上查找了一下,却完全没有。同事也说奇怪,因为他早上就是在网上看到的。我隐约的感到,这一次的科考一定与这件事有着某种关联。校领导给我打电话,说月底就出发。看来2007年的元旦,我注定是要在山里度过了。”
萧维如释重负的暗暗松了口气,对电话里的苏月说道:“有工作了,过会再说吧。”
“哼,暂时放过你!”苏月气气的挂了电话。
萧维自己开了一家会计事务所,由于人脉比较好,每个月的业务都是拍的满满的。虽然忙一些,但是有钱赚,自是乐得开心。
白云飞是萧维开档裤时的死党,他毕业之后考研学起了考古,主要是发掘一类的。整日里天南海北的跑,每次提起这事来,他都是呵呵一笑说:“这地球就是我家。我就是在家里有事没事的逛逛。”
上一次见到白云飞还是在两个月前,那时候萧维正被梦魇折磨得痛苦不堪,没办法他就找到了白云飞。白云飞一听就说:“我是挖东西的,不是心理医生,你这个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你觉得我脑子有毛病?”萧维听了挺恼火。
“不是你脑子有毛病,是你有毛病。”白云飞说道,“我觉得你是不是小时候有过什么心里阴影啊?要不怎么会做这梦?”
“我能有什么阴影?我们一块长起来的,你能不知道。”萧维没好气的说道。
白云飞挠挠头,标志性的呵呵一笑,说道:“我解不了,我不是弗洛伊德,更不是周公。”
“呸!我解梦的话就去找算命得了,我就是憋闷,来找你透透气。”萧维给了白云飞胸口一拳,笑道。
“走吧,暖吧伺候着爷呢!”白云飞特虔诚的作了个请的动作。
萧维一把拍在他肩膀上:“少在这里跟我贫。”
酒过三巡,两人的眼睛都有点迷离,眼前的东西好像蒙了一层纱,模模糊糊的。张嘴说话时,舌头也有点发木,总是没法标准的发出那个音。
“我马上…过两天就要走…。。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懂这个的人问问。”白云飞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打算去哪里?这一次?”萧维摇晃着酒瓶里的酒问道。
“不是长白山天池那里,就是神农架。”白云飞一下子来了精神,咕咚一口喝掉了瓶中余酒。
“你去那里挖什么?挖水怪还是挖野人啊?”萧维也不甘示弱,一口喝干了酒,“我看你去那里顶多就是挖野菜罢了。”
“嘿嘿,你不知道。”白云飞干笑两下,环视了一下周围,看到没有人才低声凑到萧维耳边说道,“我这次可是去探险的。”
“探险?”萧维紧张的问道。
白云飞打了个嗝说道:“不能说,这可是机密,国家机密!真危险,我这嘴啊!”
萧维一脸的不满意:白云飞钓起了他的胃口,却在关键的时候停住了。现在萧维的心就像一条吃饵的鱼,对于鱼钩在似咬非咬之间,咽也不是,吐也不能。
“你这算什么?吊足了我胃口又不说?”萧维气道。
“对不住阿,兄弟,不是我不想说,是不能说。等到能说那会,我保准第一个告诉你。”白云飞按着萧维的肩膀道,“这样吧,今晚我买单,算是我给你陪罪了!”
眼见白云飞已经做到了这份上,萧维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只好作罢。
转眼2个月过去了,白云飞竟然音信全无,短信不回,手机打不通不说,连封信都没有。萧维倒是因为习惯了噩梦,不再为它犯愁,倒是时不时的担心起白云飞来了。有时候,他甚至还考虑要不要报警,但是一想到白云飞曾经说过的“这是国家机密”,他就只好自嘲的笑笑,尽量不再去想了。
但是现在,秘书交给他的一封邮递快件,使他不得不又想起了这一件事来。
这是白云飞寄来的。萧维看了一下邮戳,是湖北省保康县。快件里面有一个黑皮的本子,一封信,和一片亮晶晶的硬片――――很像鱼鳞,却比鱼鳞大的多,有一个手掌大小。
看来白云飞是去了湖北的神农架。
神农架是一个充满了神秘传说的地方,它位于湖北省西部边陲,东与湖北省保康县接壤,西与重庆市巫山县毗邻,南依兴山、巴东而濒三峡,北倚房县、竹山且近武当,它还是长江和汉水的分水岭。这种大范围的跨度,不可避免得使它拥有了独特的地理环境和立体小气候,成为我国南北植物种类的过渡区域和众多动物繁衍生息的交叉地带。可以说,神农架几乎称得上是一个世界古生物馆。
不知道白云飞这次去到那里是为了发掘什么。萧维拆开了信,细细读起来。
“伟子,客套话就不说了。走的时候给你说过,这次的科考是国家机密。所以我不能跟你进行联系。但是怕你过于担心了,我就托村民把这封信寄给你。现在我已经在神农架这边待了1个多月了,一切都好。有时候进山,有时候就在城里。虽然时间已经比较久了,但是我们的考察还是没有进展。”
信写到了这里,字迹的颜色换了,而内容也变了。
“很抱歉,之前因为当时太忙,信就没有写完,所以一直没寄出。现在我的考察已经有了结果,可是我却没有机会亲口告诉你了。由于情况紧急,我没有办法多说。只能随信把我的工作日记一块寄给你,我这段时间来所有的经历都在里面,包括我们所发现的‘国家机密’。但是,我希望你把这些秘密保留起来,等待着人们可以平静地接受真相,到那时再告诉人们我们曾经在这块土地上为了什么而挣扎过。我不希望它与我一样,遭受到被毁灭的命运。另记:不要来找我,切记!
伟子,咱们来生再做兄弟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维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他看看落款的日期,那是1个月前。
萧维一直等待着白云飞的消息,结果竟然等来这样一封决绝的告别信。
萧维翻开了笔记本,扉页上正正的写着“白云飞”三个字。一想到多年的好友可能已经遭遇不测,萧维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悲哀。
他大致的翻看了一下,里面全是白云飞的每天的工作纪录,还有一些学术性的推测和自我讨论。只是后半部分有几页被撕去的痕迹。萧维隐约感到,被撕去的这些纸中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只是现在,萧维心里烦乱极了。这本日记一样的工作手记,他现在是真的看不下去。
萧维最后拿起的是那块看似鳞片一样的东西。他反复的看过,最后确定这的确是一块鳞片,只是这巴掌大小的一块鳞片,不知道又是什么生物身上的。但是鳞片上的腥味倒是使他回想起了梦中的一些情形。
把所有东西放入了包中后,萧维拿起了电话,约苏月晚上在暖吧见。
“就是那个出野人的地方?”苏月兴奋地问道。
“神农架可不仅仅是只有野人出名。”萧维笑道。
“我只记得在书上看过关于神农架野人的传说。”苏月说着皱眉想到。
“野人的传说最早可追溯到公元前4到5世纪战国时期成书的《山海经》。《山海经•;中次九经》中曾提到‘熊山’,这也就是现在的神农架。书中说道,神农架中有一种身高一丈左右,浑身长毛,长发、健走、善笑的‘赣巨人’或称为‘枭阳’、‘狒狒’的动物。而在西汉时期成书的《尔雅》中也有类似的记载:‘狒狒’人形长丈,面黑色,身有毛,若反踵,见人而笑。其实这里描述的这种动物,就是我们所说的‘野人’。如果再往更早一些来看,甚至还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024年,在即距今3000年前,我国人民就曾捉到了一对‘野人’献给了周成王。再往有名的人身上说,那就是战国时期,出生在神农架附近湖北秭归的楚国著名的诗人屈原在他的《楚辞•;九歌》中,也曾经以“野人“为题材,写过一首《山鬼》的诗:若有人兮山之阿,彼薜苈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笔,予慕予兮善窈窕。屈原在这里描写的‘野人’形象是:似人非人,站在山梁子上,他披挂着薜苈藤,带系松萝蔓,多疑善笑,羞羞答答。”萧维摇着酒瓶,如背历史般说道。
“哟,你知道的还不少呢!”苏月听得入神,不禁佩服到。
“整天跟白云飞打交道,他那些东西就是翻来覆去的说,想不记住都难。”萧维说着,一股酸楚又涌了上来。
酒吧里适时地飘起了《回家》的曲子,萧维的心里更加的难过。苏月拿起了酒瓶在在萧维的面前晃了晃,说道:“喝酒。”
萧维一口气喝下了一整瓶,然后红着眼睛说:“白云飞是我兄弟,真的,我几十年的兄弟啊!”
苏月轻轻拍着他的背,那是一个男人宽阔的背,而此时它却背负了失去朋友的无限痛苦。
“我们去找他吧。”苏月说道。
暖吧里,灯光昏淡,萧维和苏月就坐在酒吧东南角的一处。酒吧里没有大声的喧嚣,人们的谈话听起来就像是呓语,伴着悠扬的萨克思的曲调,仿若是在梦中一样。
觥筹交错中,萧维的目光渐渐涣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睡觉。
黝黑漫长的甬道之中,萧维被一个女人牵拉着向前走着,浓重的呼吸声不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