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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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叔叔今天请我父母吃饭,他们明天下午就回去了,你进去要好好说。”林雪捏了捏吕秋实的手。
推开门,吕秋实跟着林雪进了包房。
包房内大约有十余人,有男有女,圆桌正手坐着的就是林向东,正在给旁边的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敬酒,吕秋实猜测,应该是林雪的父亲了。
房间里的人看见吕秋实和林雪进来,纷纷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吕秋实,尤其是吕秋实还牵着林雪的手。
“爸,妈,他就是吕秋实。”林雪向着那个两鬓斑白的男人和旁边的女人介绍到。
林向东看到吕秋实正要发火,林雪的父亲阻止了他:“你就是吕秋实啊,你好。”
“叔叔你好。”吕秋实面对林雪的父亲,很客气的问好。
“你今天来这里是有事吧。”
“叔叔,我喜欢您的女儿,我希望您能成全。我知道,我现在看上去各方面配不上雪儿,但是我发誓,我会努力,我会对她很好,我能够让她快乐,幸福。”吕秋实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不想绕什么圈子,直入主题。
林雪的父亲摆了摆手,打断吕秋实的话:“小伙子,我不否认你对小雪很好,不然小雪根本不会看上你。可是你现在有什么?你凭什么说能给她快乐?你的学历,你的家世,你的工作,你的相貌不论哪一样都配不上小雪。恕我直言,我根本看不出你能给小雪什么。”
“可是叔叔,我了解雪儿,在她开心的时候,我会陪在她身边一起开心;当她难过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为她排忧解难。”
“对不起,我的女儿我同样了解,她想要的东西你远远给不了。你想想,假如你们在一起,将来你们要结婚买房,生儿育女,哪一样都需要大量的钱,你有这个能力承担么?作为一个父亲,我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离开她,就算是你为了她将来的幸福。”
林雪的父亲很客气,身旁的林向东看不过去了:“哥,跟他那么客气干什么。吕秋实,我告诉你,离小雪远远的,不要再纠缠小雪。你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了,还有什么说的!”
“你怎么知道的?”吕秋实失业的事情并没有跟什么人说过。
林向东得意的看着吕秋实:“在北市,我林向东的面子还是吃的开的。如果你再不离开小雪,我保证北市没有企业会用你,到时候你只能一无所有的离开北市!”
“原来,原来是你在背后搞得鬼!”这真是新仇旧恨和在一起了,吕秋实腾地一下火起了。
“知道怕了就好,离开小雪。小雪,过来。”
“我爱雪儿,你休想让我们分开!”吕秋实抓紧了林雪的手。
一个尖锐刻薄的声音响起:“你不看看你那样子,胖的跟猪似的,还想和我们家小雪在一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婶婶,你别说了。”林雪感觉婶婶的话有点过分。
“小雪你不要吭声。死胖子,你看看你的样子,从头到脚,哪一点还向个人,把手松开,不要缠着我们家小雪!”
“你还不松手,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生的你,肥的要死,还没有自知之明,你是不是有病啊!”
吕秋实松开了林雪的手,指着林雪的婶婶:“我警告你,你怎么说我无所谓,但是不要涉及到我家人。”
林雪婶婶一副泼妇的模样:“我就说了又怎么样,不会叫教儿子就不要生出来,生出你这么个废物,你父母就不惭愧啊!”
吕秋实忍不住了,跨前一步,一拳打向泼妇。
“胖胖不要啊。”
拳头停在了泼妇脸前,吕秋实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林雪,对林雪婶婶说道:“我警告你,不要再说我的父母,我不愿意打女人。”
泼妇被吓了一跳,不过听到吕秋实的话,反而更加猖狂:“我就说了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动手试试,我保证你走不出这个包房!”坐在桌旁的几个年青人都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吕秋实。
一个和林雪有几分相似的女孩走到泼妇身边拉住泼妇:“婶婶,你别说了,这是他跟我姐的事情,咱们回去吧。”
“小冰,你是怕他打婶婶么,告诉你,借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
林向东走到吕秋实面前,手指几乎指到了吕秋实的鼻尖:“小冰,你不要管,你姐的事情今天一定要说清楚。他敢动手,我林向东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就这样的窝囊废也配得上你姐姐。哇!”林向东一口鲜血飞出,还裹着一颗牙齿,踉踉跄跄向后退去。
吕秋实动手了。
第29章 吻别
吕秋实的脾气其实是很好的,尤其对方还是林雪的长辈,能忍的就忍了。但是,就算是菩萨也有几分泥性,被这样侮辱还连带了他的父母,吕秋实要是不出手,也就不配做人了。
看着林向东满脸贱样,吕秋实一拳打了过去,不打女的,没说过不打男的。
林向东根本没有想到吕秋实会出手,一个一脸憨傻的胖子,几句话就应该可以把他吓住,根本没有来及躲闪。好容易站稳脚步,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吕秋实:“你敢打我?”
“打你,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吕秋实大步向前,又是一拳,结结实实打在林向东面门。吕秋实在地府得到了洗髓身,等于是脱胎换骨了,身体各方面条件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即使林向东有防备也闪避不开。
既然打了,那就打个过瘾好了。抓着林向东的衣领,一拳接着一拳打在林向东的脸上,一拳比一拳狠。
“大淫……不打。打脸。”林向东的牙槽都松动了,口齿不清。
“哈哈,好,那就不打你脸了!”吕秋实一膝盖顶在林向东小腹上,林向东弓起了腰,捂着肚子,吕秋实向上跳起,一肘子打在了林向东的背上。
林向东趴在地上抽搐着,口中不断吐着鲜血。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操你大爷的,还有哪个不服的上来!”吕秋实冷冷的扫着那几个年青人。
出手太狠了,完全是往死里打的,而且还主要招呼脸。那几个青年人,多少都是有点身份的人,谁会愿意冒这个险,打得过那个胖子还则罢了,要是打不过,脸被打开了花,还怎么出去见人?这个该遭天打雷劈的邪恶胖子。
“向东啊,”泼妇扑到林向东身上满脸是泪,“我的向东,你不要吓我,你怎么样了?”
身后的林雪看不过去了:“胖胖,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他侮辱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过分,他侮辱我父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过分,他逼我离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过分!”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死胖子,我跟你拼了。”泼妇发疯似的冲向吕秋实。
一拳,只是一拳,泼妇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砸在墙上,掉到了地上,沿空洒出的鲜血证明了泼妇的飞行轨迹。
又是打在脸上。
“我说过我不愿意打女人,不代表我不打女人!”
“吕秋实!”林雪大声喊道,“我们分手了,彻底分手了,你给我出去!”
吕秋实走到林雪身边,看着林雪。
担心林雪受到伤害,林雪的父亲从座位上站起来:“吕秋实,你想干什么!”
“叔叔,我尊敬你,因为你说话同样尊重了我,谢谢你。”吕秋实看了眼林雪的父亲,又对林雪说:
“雪儿,你真的要和我分手?”
“你觉得我们还可能在一起么?”林雪低着头,泪水爬满脸庞。
“对不起雪儿,我不想这么做,但是他们侮辱了我的父母。”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走吧,你走!”
“我会走的,雪儿,我知道是我使得你难做,或许我们分开你会过的轻松一些。”吕秋实的鼻子有点酸,“雪儿,我最后说一次我爱你。以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你的胃不好,不要总是吃冷饮。”
“我知道了,你走吧。”
“雪儿,”吕秋实的眼泪下来了,“以后我就不能在你身边了,你晚上肚子疼得时候,我不能再背你去医院;你生病的时候,我不能在给你做吃的;你不开心的时候,我也不能再逗你开心;你……”
吕秋实说不下去了。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胖胖,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爱你。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只是好奇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你。是你用你的善良和关怀,还有你对我的包容,打动了我,我深深的爱上了你,可是,可是我们终究无法在一起,你忘记我吧。”林雪双手捂住了脸,肩膀不停地抖动着。
“雪儿,我都知道,你不要再说了。”
吕秋实擦干泪水,对着林雪的父亲说:“叔叔,如你们所愿,我和林雪分手,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为她找到一个合适的男人。雪儿有时候有些任性,有时候说话会得罪人,她在你们为她铺好的道路上生活了那么多年,不了解社会的黑暗,人性的阴险,很容易受到伤害,我希望你们为她选择的男人,能够包容她,保护她,在她有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身边,不要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这点你放心,她是我的女儿,我同样希望她幸福快乐,不受伤害。”
“雪儿。”两个人最后一次紧紧抱在一起,贪婪的感受对方身上的气息,两条舌头拼命地缠在一起,片刻也不愿分开。
林雪父亲等人就在一边看着,没有阻拦。
“雪儿,我走了,以后不能保护你了,你一定要戴好我送给你的手镯,千万记得,一定要随身携带,它会代替我保护你。”
吕秋实拉开包间的大门,潇洒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梨花带雨的林雪不断地抽泣着。
众人看吕秋实离开,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看看林向东夫妇,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那个胖子太嚣张了,咱们应当报警!”一个年青人拿出了手机。
“不要报警!”之前劝阻过泼妇的叫做小冰的女孩阻止道,“爸爸,算了吧,姐姐和他已经分手了,就算了吧。”小冰哀求林雪的父亲。她叫林冰,是林雪的双胞胎妹妹。
“好吧,”林父点了点头,“小冰,你以后可不要像你姐姐这样,你去看看你姐姐吧。”
林冰点了点头,心中暗说,我绝对不会想我姐姐这样,对自己的爱情那么软弱,丝毫不敢反抗,那么容易屈服于家里的压力。
那个胖子,我能找到一个向那个胖子一样对姐姐这么好的人么?
第30章 第一个任务
三天了,吕秋实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他潇洒转身的时候,以为自己完全看开了,分手么,分就分了,无所谓。可这三天来,不论他做什么,如何想转移注意力,脑海中林雪的身影怎么也无法抹去。
林雪的身影就在吕秋实眼前,像平常一样看电视,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看杂志,不停地叫着“胖胖”“胖胖”,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不论吕秋实如何甩头,林雪的身影都那么活生生的在他眼前,无法消失。
吕秋实回想起了柳永的那首《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
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
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吕秋实的心似乎丢了一半,剩下的半个却还盛满了对林雪的思念,想做点什么事情,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没有林雪在身边,感觉什么都别扭了。将近一年的相处,早已把林雪作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习惯了那声亲切无比的“胖胖”,爱情似乎已经不能代表两个人的全部,再加上亲情或许才恰当。
眸子空空的,没有一丝神采。暗暗的湿津津的灰色将吕秋实泡在里头,挤出了一缕不寻常的黯然的笑。
吕秋实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说还能做些什么,做什么其实无所谓,只是还能有什么意义呢?自己毕业后的拼搏不就是为了将来能够给林雪一个满意的交代么?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希望破灭了,完全破灭了,自己和林雪之间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回转余地了,就因为一时激愤的出手。可是吕秋实不后悔,不论任何人,胆敢辱骂自己的父母,不论是谁,自己都不可能轻易放过。
吕秋实佝偻着身体,将自己肥胖的身躯尽可能的藏在沙发里,地上的烟头已经湮没了拖鞋,空空的啤酒瓶在小屋里滚得到处都是。
窗外大风起兮,卷起洒洒枯叶,纷纷落落的撞击着窗户,就像有人拿着锐利的小刀一刀又一刀的剐着吕秋实的心,好痛,心好痛,是剜心之痛,吕秋实右手捂住了心口。
泪水悄无声息的涌出了眼眶,由滴连成了线,吕秋实颤抖着手再次点燃了一颗烟,哆嗦的抽了一口,没有任何的感觉,仿佛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只是机械的抬手,抽烟,放手,吐烟。烟,很快就燃尽了,烟屁股,落入了烟头山之中,慢慢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