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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帝疆风云录-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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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怎么能不告诉我。”贾姑娘哭着说:“可是少主告诉我了又如何……”

李诗道:“恩姨,您要节袁……”

“少主放心,我会的,我不节哀又如何!”

“恩姨,不要这么说。”

=奇=“少主,该做的我不能做,该说的您说让我说说吧,不然我会难过死……”

=书=“李诗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

“我对不起他,我负了他,他找到了我,我连认都不敢认他,我算什么啊!”

“恩姨,这不怪您,只怪多年的离乱,您是为了书儿,为了李家,要怪也只能怪李家,活生生拆散了您跟恩叔!”

“少主,别这么说,要是这么说,我会更难过,云秋的在天之灵也会不安。”

“恩姨……”

“这样也好,这样可以让我在他心目中,永远保持个美好……”

“恩姨……”

李诗本想告诉贾姑娘,他那恩叔已经认出她来了,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忍住了,贾姑娘想在他那恩叔的心目中保持个美好,他又何必加以破坏,他那恩叔人已经没了,成全她这个心愿,有什么不好?

“少主,你埋了云秋么?把他埋在那儿了?”

“恩姨不要问了。”

“我不能去看他,可是总不能连他埋在那儿了,都不让我知道啊!”

“恩姨,恩叔自绝之后,放了一把火,把自己烧得尸骨无存。”

“啊!”贾姑娘一声悲痛惊呼,险些又昏了过去。

“恩姨!”李诗又伸手扶住。

贾姑娘又哭了:“云秋,他,他,他真做得出来,他这是为什么,他这是为什么啊……”

“不知道,可能恩叔是不愿意给我惹麻烦……”

他没有说真情实话,显然,他也要他那恩叔,在他这位恩姨的心目中,保持美好。

贾姑娘哭得很伤心,似乎心为之碎,肠为之断。

“恩姨,您不要再哭了,待会儿回去,万一让书儿或者是格格看出来怎么办。”

“不要紧,他们已经睡了,少主放心,我过一会儿也就好了。”

“那么……”

李诗想让贾姑娘回去。

贾姑娘忍了泪,举袖擦了擦,截了口:

“少主这趟‘张家口’,究竟情形怎么样。”

显然,她是想知道经过。

李诗当即把这趟“张家口”的经过情形,告诉了贾姑娘,当然,他瞒了楚云秋那该瞒的一部份,其他的部份,他一点也没有增减。

静静听毕,贾姑娘道:“想不到吴三桂那‘平西王府’里,倒养了不少武林中的好手。”

“他有心谋叛,当然要网罗些这种人物,他知道,单凭兵马战阵,是不够的。”

“错非少主,朝里还真找不出几个人能应付这种人物。”

“书儿可以。”

“论书儿的武艺,自是绰绰有余,可是他欠缺江湖历练,不能担当这种任务。”

李诗没有说话。

事实上,贾姑娘说的是实话。

“以我看,这件事恐怕不是‘张家口’事了就算了的。”贾姑娘又道。

李诗道:“我也这么想,不过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皇上不会没想到吧!”

“那当然。”

“皇上提过打算派谁领兵么?”

“提过…”

“谁?”

“书儿。”

“什么?”贾姑娘惊叫:“那怎么行,领兵作战非同小可,何况这是对能征惯战的吴三桂。”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给拦了。”

“少主真给拦了!”

“恩姨不会怪我擅自做主吧!”

“不,怎么会,少主拦得好,拦得对,书儿年轻,又没有实战经验,在这方面,绝不是吴三桂的对手,让他领兵是害他,也是让他害别人。”

“恩姨不怪我就好。”

“我反而感激少主……”

一顿,贾姑娘又接道:“我不该这么说,书儿是少主的亲弟弟。”

“要是能不让书儿知道,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

“怎么?”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怕他不谅解。”

贾姑娘沉默了一下:“少主顾虑得对,书儿自小在王府长大,难免气盛……”

“我就是这个意思…”

“少主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

“谢谢您。”

“皇上有没有提,打算改派谁。”

“没有,不过吴三桂是个王,皇上怎么样也要在诸王里挑个能征惯战的。”

“我就是担心这个。”

“怎么?”

“我怕他挑上肃王爷。”

“噢!”

“肃王爷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如以前了。”

“皇上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吧!”

“但愿他想得到。”

“时候不早了,恩姨请回吧!”

“好,那我回去了。”

贾姑娘倒是没再多说什么,往上一拔,直上夜空不见。

望着贾姑娘消失夜空不见,李诗也走了,他怀着一颗不知道是轻松,还是沉重的心情,踏上归途。

他把楚云秋的死,告诉了贾姑娘,按说心里已经没事了。

可是事实上,他心里还是塞得满满的,心情还是很沉重。

也难怪,毕竟他那位恩叔,是唯一救他脱险伴他成长,与他同甘苦,共患难多年的人。

到达了宅后的住处,他老远就有所见,不由为之一怔停步。

他的住处前,站着个美好的身影,正在抬头望月,细数星辰。

李诗只一眼,马上看出了那是谁。

就在这时候,那美好的身影说了话,无限甜美:“回来了。”

李诗一掠到了近前,夜色虽暗,他仍可清楚的看见罗梅影那清丽如仙的娇靥:

“姑娘怎么知道我今夜会回来。”

“我会算。”罗梅影微笑道。

“难不成……”

“说穿了不值一文钱,自从我回来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到你这儿来,天快亮才走,总会碰见你吧!”

原来如此。

李诗猝然了,也为之一阵感动,他没问姑娘为什么这么样,这不能问,他道:

“请屋里坐。”

“夜凉如水,群星闪烁,在这儿说说话不是很好么?”

“我去搬两张凳子来。”

“不用了,要是你累,你坐。”

“我不累。”

“那就站着说话。”

李诗没说话。

“你回京来了,显见得‘张家口’事已经了了,是怎么了的?是不是你让你那位恩叔明白了。”

李诗本不愿意再提了,可是现在他却不能不提,黯然道:

“我不知道我恩叔明白了没有,但却是他使得那帮人瓦解了。”

罗梅影一时没听懂,道:“是他使得那帮人瓦解了?”

“是的。”

“那他一定明白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帮了你这么个忙!”

“也有可能是因为对付那帮人的不是别人,是我。”

“当然,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无论如何,在这件事后,‘平西王府’他是不能再待了,跟你一起回京来了么?”

李诗忍住悲痛,道:“我恩叔已经故世了。”

“怎么说?”罗梅影一怔,叫道:“怎么说,你恩叔他,他已经……”

对罗梅影,李诗不必隐瞒,不必保留,他把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罗梅影也为之举袖轻拭眼角:“这么看来,你那位恩叔不只是情海断肠人,他还是位情海可怜人,天下有情人都会为他放声一哭。”

李诗没说话,他心里的悲痛增加了几分。

事实上罗梅影没说错,他那位恩叔在情海之中,的确是位可怜人,苦寻、苦等多年的情侣,已为他人妇,好不容易碰见了,却不认他,视他为陌路之人。

在最失意、最潦倒,贫病交迫的时候,认识了另一个女人,他付出了他该付出的,那个女人对他却是另有目的,最后为了李诗,他牺牲了自己,而且跟那个女人同归于尽。

谁能说他不可怜,那个有情人能不为他放声一哭?

罗梅影知道李诗的感受,反过来安慰他:“早知道我就不问了。”

“不!”李诗道:“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

“无论如何,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谢谢姑娘,事既至今,也只好如此了。”

“你进过宫了么?”

“进过了。”

“他们那个皇上也知道了?”

“是的。”

“有什么表示。”

“他要对我恩叔有所封赏。”

“应该的。”

“我代我恩叔拒绝了。”

“噢!”

“我恩叔不是为他们而死,我恩叔一向以汉族世胄,先朝遗民自居,他们给他的封赏,对他来说,恐怕是一种玷污。”

“对!”罗梅影美目放光,猛点头:“我没有想到这一点,你拒绝他们对你恩叔的封赏,是对的。”

李诗没说话。

“他们那位皇上,没有不痛快吧!”

“他们那位皇上对我,一直相当容忍,相当客气。”

“一点也不为过,不是你,那有他今天!”

“我也不太愿意居这个功。”

“这是实情,而且,在他们那位皇上身边,能有你这么个人,对所有汉族世胄,先朝遗民来说,是福而不是祸。”

李诗没有说话,事实上他根本不愿意卷进这种事里。

罗梅影何尝不知道,她见李诗没说话,立即转了话锋:

“我夜夜到这儿来等你,一方面是看你回来没有,想知道一下‘张家口’方面的情形,另一方面是急着告诉你一件事。”

李诗道:“什么事?”

“我回来不久,就接获弟兄们禀报,有一帮江湖人分批进了京……”

“他们是那一路的。”

“还不知道。”

“北京城’卧虎藏能,江湖人的来去,不是常事么?”

“这一帮行迹可疑!”

“怎么个可疑法?”

“他们化整为零,分批进京,进京以后立即没了踪影,不张望京畿地面的任何江湖人物,也不跟任何一个江湖人物连络。”

李诗微皱眉:“这的确可疑,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么?”

“确实的人数不清楚,不过总有十几廿个。”

“姑娘他们是……”

“他们在这时候到京里来,而这时候恰是‘张家口’有事的时候,我怀疑他们跟‘平西王府’有关。”

李诗一边听,一边想,没有说话。

“如果我不幸料中,他们的来意不外两件事,一是谋刺他们那个皇上,一是救吴三桂的儿子。”

“嗯!”李诗点了头:“‘张家口’的那帮人,跟他们互相呼应,要是吴三桂想动兵马,他就非得先救他的儿子,否则投鼠忌器,。电子书。他不敢动。”

“当然,要是能一举刺杀他们那个皇上,那是最好。”

“对,”李诗刚点头,突有所觉,立即目闪寒芒外望:“那个朋友夜访?”

罗梅影道:“恐怕是我‘北京分舵’的弟兄。”

她话刚说完,一个半大小子的话声从林外夜色中传了过来:

“我要找位罗姑娘。”

罗梅影立即道:“是虎儿么?过来吧!”

一条矫捷黑影扑进树林,落在眼前,真是个半大小子,挺壮,也长得挺好的半大小子。

“姑娘!”小伙子躬身见礼。

“见过李爷。”

“李爷!”小伙子又一躬身。

这小伙子李诗见过,正是跟罗梅影上“五台”的那一个,李诗没多说什么,只答礼道:“兄弟别客气。”

罗梅影道:“来这儿找我什么事,是不是又有那帮人的消息了。”

“回姑娘。”小伙子道:“据说那帮人是‘平西王府’的人。”

李诗心头猛一跳。

“据说?”罗梅影道。

“还没法证实。”

“消息是那儿来的。”

“地面上有人这么说…”

“他们是根据什么这么说的。”

“这就不知道了。”

罗梅影还得再问。

李诗道:“姑娘,这跟你的推测不谋而合,就是够让咱们宁信其是,不信其不是了。”

罗梅影道:“那么你打算……”

“为贵会好,还是请贵分舵置身事外,有必要的时候,我自会请贵分舵帮忙。”

“你要不要知会他们一声。”

“我打算这就去,姑娘跟这位小兄弟请回吧。”

“好,你随时可以找我,我走了!”

罗梅影带着小伙子走了。

望着罗梅影跟小伙子不见,李诗也长身而起,飞射没人夜空。

李诗站在“肃王府”最高一处屋脊上。

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清清楚楚的看得见,一条人影挺拔的站在那儿,衣袂在里风里飘扬着。

“草民李诗,求见贝勒爷。”李诗扬声发话。

王府的各处角落里,响起了几声叱喝,有几条人影窜上半空。

“干什么,回来!”另一个清朗话声划空响起。

那窜起的几条人影还真听话,立即折了下去,没人王府各处角落不见。

“请下来坐坐吧!”清朗话声又起。

李诗应道:“谢谢贝勒爷,事态紧急,不敢多耽误,敢请贝勒爷上来听草民禀报。”

事态急迫是真,另外也是因为格格纪翠。

一条矫捷人影飞掠而上,玉贝勒就落在李诗对面,扬着双眉问:

“什么事,事态紧急?”

李诗道:“可能有‘平西王府’人十几廿名潜入京里,他们行动神秘,行踪不明,据推测他们的目的有二,一为行刺皇上,二为营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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