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妤记-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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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被唐虞所念之唱词给震住了,大家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如今得了青歌儿提醒,大家纷纷窃窃私语起来,似乎在回味过花子妤那首绝妙的唱词背后,是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因由。
青歌儿的画外音只要是稍微心思通透些的人都能听得懂,无非是这才比试乃唐虞做为出题者,而花子妤又是唐虞新收的亲传弟子,两人之间所有所互通,花子妤才有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妙极了的唱词来。
面对如此情形,子纾和止卿都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们自然信唐虞不会私下给子妤泄题,但人言可畏,猜忌心一起,此时任何解释恐怕都会越描越黑。于是乎都用着担心的眼神齐齐看向了子妤。
倒是当事人子妤和唐虞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无扰。
一个出题抚琴,一个应答作唱,两人对这次小比问心无愧,当然不会自乱了阵脚。何况唐虞本来还觉得场面有些不受控制而看向子妤,发现她只不紧不慢地将面前文房四宝收好,徐徐从席间站起来,便知她自有应对之道,反而放心了下来,只好奇她即将会如何应对让青歌儿的发难。
理了理身上略有些皱起的裙衫,子妤伸手先按住了子纾止了他的冲动,又对着身旁的止卿与茗月微微一笑,这才起身来,挺直了腰,朝班主福了一礼:“禀班主,既然青歌儿师姐提出了质疑,那弟子少不了要自我辩解一番,可否?”
花夷对唐虞从不起疑,心底里是相信他绝不会徇私的。。本想让青歌儿退下,顺便宣布了今日三甲之后就结束小比,没想来花子妤却要主动接招,也同样好奇她怎会写出如此绝妙唱词,随即点头道:“相信大家都想知道你如何能做出如此绝妙的唱词,你但说也无妨。”
得了花夷首肯,再望向唐虞,见其只微笑着,一副对自己信心十足的样子,子妤也不绕弯,直接来到席间中央,环顾四周同门,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同样还站立着的青歌儿身上,一字一句地道:“青歌儿师姐可是怀疑子妤作弊?怀疑唐师父徇私?”
没想到花子妤会把话说的这么明显,青歌儿一愣,当即便回神过来,柔柔一笑:“师妹这话说的,师姐我只是心生佩服罢了,自不会怀疑身为唐师父亲徒的你会作弊,更不会怀疑唐师父的人格。”
若是平时,子妤根本懒得理会青歌儿这等惺惺作态。但这次小比她就是冲着青歌儿来的,为的是从明处打击她赖以为傲的自信心,于是也浅笑盼兮地盈盈道:“师姐原来不是这个意思么?哦,我知道了,师姐只是并非真心服了师妹,所以心存疑惑罢了。不过,既然师姐挑起了大家的疑问,作为当事人的我若不解释,岂不成为同门私下议论的笑柄了。这样既损了自己的声誉,也让班主和唐师父脸上蒙羞,不是吗?毕竟这结果是班主亲自宣布的。”
被花子妤句句紧逼,言辞之下若花子妤不解释清楚就是自己质疑小比的公正性,更是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班主和戏班二当家的脸面上青歌儿脸上端住的笑脸就快要维持不住了,只得忍住心中的气急败坏,勉强笑道:“师妹这话说的,师姐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好”子妤见对方终于沉不住气了,更加上前一步,不放过这个机会继续相逼:“师姐既有疑惑,那师妹就一一解释一番,免得师姐晚上睡不着觉。”
“你”青歌儿原本就是一时冲动才出头对花子妤发难,哪想平日里默不作声的她如今却这样难缠,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又被花子妤打断:“敢问各位同门,每月一次的小比均是在中午举行,从不随意更改时间,对?”
子妤口中问的是席间同门,眼神却一直盯住青歌儿。
“对啊。”
“是的。”
“恩,每次都是午时过后时候。”
青歌儿虽然一言不发没有主动回答,周围的弟子们却各自说了起来。
得了大家的“声援”,子妤点点头,笑容很是如常,却再此问向青歌儿:“另外,今日宫中突然来了贵人,此等事宜并非子妤这个小小戏娘可以左右的,对?”
“那是当然。”
“事出突然而已罢了。”
“子妤自然不可能左右宫里来人的事儿。”
同样是周围的弟子帮忙答了,子妤唇角微翘,露出满意的神色:“那敢问青歌儿师姐,你无非是觉得师妹我没有那个能力可以迅速做出如此绝妙的唱词,所以才起身发难罢了。可师姐您怎么不仔细听听,我那唱词之中第一句便是‘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那又如何”面对花子妤的胸有成竹,青歌儿这一对答却显出了几分弱势。
笑得犹如春水泛波,子妤将青歌儿的表情看在眼里,心想她若是再精明几分,就不会听不懂刚刚她话里的意思。如今她一句“那又如何”,简直就是挖了坑给自个儿去跳,子妤当然不会伸手拦住她在同门和班主面前去摔一个狗吃屎:“原来师姐连我写的什么都没听清楚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质疑发难,真真好笑呢。”
其他弟子没有青歌儿那样气急败坏的情绪,听的花子妤这样一说,再回味刚刚唐虞念出来的诗作,这才齐齐恍然大悟起来。
“对啊对啊,子妤又不知道小比会挪到傍晚时分,若是作弊,怎会以“月”入词呢?”
“就是嘛,若是提前写好的,大中午弄个月亮来抒情,岂不是可笑若真是那样,班主也不会给了她这个头名。”
“确实佩服啊,此等日月同辉的景致我们怎么就没发现呢”
“原来子妤的灵感来自于这傍晚朦胧而出的月色,真是巧妙至极啊”
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皆是称赞之词。青歌儿就是再气愤,此时也听出了名堂,一张俏脸顿时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将大家的赞美之词都听做了对自己的嗤笑,一时间只觉得胸口仿佛压了块无比巨大的石头,连气都有些喘不过来了。
下头的弟子们却看不出青歌儿的气急,一个个说起来就不停:“青歌儿师姐也真是,佩服就佩服嘛,还傻乎乎地出头质疑人家子妤的才情,这不是自找没趣么”
“也不怪人家,以往都是魁首,这次被头一回参加小比的子妤给压住了,是我也会觉得没有面子嘛。”
“也对也对,刚才青歌儿不是第二个交卷子么?以她的本事,若非子妤,应该毫无疑问地夺了第一。”
“”
眼看弟子们议论地越来越热闹,青歌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没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花子妤做出此等好词确实难得,但从词中意境来看,她显然是不可能提前知晓小比时间会改在傍晚。
心中后悔不已,青歌儿偏偏又没法再把说出的话收回去,只咬牙,心想原来沉不住气的后果,只能是让自个儿无地自容罢了,反而成全了花子妤在新晋弟子中名声鹊起,也对自己的威胁更大了。
而这时,唐虞按花夷授意宣布了五月小比的第二名第三名分别是止卿和青歌儿之后,弟子们的议论声却怎么也止不住了,也给这看似静谧的月色勾勒出一份喧嚣来。()。
首发。
正文章一百七十七夜话选秀
(。)花子妤第一次参加比试就夺魁,作为师父的唐虞不但与有荣焉,更是从心底里多了几分对心爱之人的喜欢。。须知子妤从小就是这样一幅淡然恬静的态度,总能牢牢牵引自己所有的目光。比起其他戏伶的美貌,子妤这样聪慧机敏的性子也更加难得。
前段时间又是排新戏,又是进宫献演,在诸葛不逊哪里又日日为了小比要压过青歌儿而认真练习,如今好不容易都告一段落了,为让子妤放松放松,唐虞特意吩咐止卿和子纾上完戏之后聚到戏班后院侧门,他请示过班主,要亲自带了子妤出去吃宵夜,算是庆祝一下。
得了小比头名,子妤自是欢喜。但最让她觉得解气的是,在众多五等以上弟子还有花夷面前,让青歌儿露出了些许的本性,也狠狠地打击了她一番,顿觉浑身痛快。
知道唐虞交上止卿和子纾一起出去热闹热闹,子妤从前院上戏回去就赶紧梳洗打扮,换了身翠色的衫子,别上一支坠了玉蝴蝶的簪子,更显得肌肤白皙,整个人都清清爽爽。
专程到沁园和阿满还有茗月打过招呼后,子妤欢喜地提了裙角,面带笑意快步往后院而去
雕月坐落在花家班所在巷子的尾端。
酒肆并不算大,但内里装饰极为雅致,甚得京中文人追捧。
花了一两银子要了个包厢,再点了一壶雕月特供的绍兴产花雕酒,并几样清爽的时令小菜,四人围坐一桌,就着四周通明的灯火,席间气氛融融自得。
略饮下两杯薄酒,止卿白面之上带了两点红晕:“子妤,你所作唱词的确惊艳,若不是我熟知你向来喜欢琢磨这些个诗词歌赋,都要以为是师父给你透了题呢。。”
子纾也在一旁嚷嚷道:“家姐,相比今儿个你夺魁的唱词,我倒觉得平日那些小曲儿的歌词听着舒服些。”
眨眨眼,子妤也不隐瞒了,轻轻抿了一口小酒:“若我告诉大家,这唱词却非我所作,你们会不会觉得我还是作弊了?”
倒是唐虞从头到尾就清楚明白,见子妤露出狡黠的笑容,也不回避,直言称赞道:“管你是从什么闲书上看来的,还是从那个‘山中隐士’处听来的,能与我所奏的《酒狂》对上,又能应了傍晚而出的月景,这份心思巧妙就实属难得,夺魁也不算投机,最多是取巧罢了。”
止卿也随声附和道:“其实,包括我在内,大部分弟子应该都是借用了古人关于酒的诗词作为听曲唱作比试,这点并不违规的。”
抬手捂着侧脸,子妤却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你们和我亲近才这样说呢。其他人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说到其他人”止卿想起先前在林内青歌儿脸上一闪而过的怨毒神色,有些欲言又止。
子纾倒是直接,哼了一声:“那个青歌儿师姐也真是。平日里看起来挺和气一人儿,怎么会在那样的场合存心想要给家姐难堪。还好我家姐姐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不然当着众位同门和班主的面,无地自容的就该是家姐你了。”
说起青歌儿,花子妤和唐虞自然而然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见唐虞点头,子妤略微停顿了半晌,抬眼看了看止卿,终于开口道:“其实今日之事并非偶然。小比之前,我就下定决心要压青歌儿一头,却没想她主动迎了上来,想要让我难堪不成,却露了马脚。。”
子纾听的是一头雾水,不知姐姐为何突然这样说话。
“哎”还是止卿敏感些,叹了口气:“我原以为她和红衫儿那些女弟子是不一样的。没想到,却是我被她那一惯故作柔和的态度给蒙了眼。”
“止卿哥,你是说青歌儿师姐她”子纾还是不太明白,挠挠头,看看止卿又看看子妤和唐虞:“莫非,她原先的温和宽厚都是装出来的不成?”
还是唐虞开了口,知道有些话不应该子妤来说,否则就落了下乘:“其实我该早点儿提醒一下你们的,青歌儿此人并非善茬。”
“她表里不一,城府极深,在众位高阶弟子中算是第一人了。她借着给金盏儿送药的机会给下了燥药,使得其咳症久久不愈。也是她煽动红衫儿闹了起来,被班主禁演一个月,好让她自己有单独登台的机会。”
“什么”
止卿还好,脸上只是浮现出了一抹惊讶的神色后取而代之的是厌恶罢了。子纾却几乎跳了起来,挥起偌大的拳头,气氛地道:“这个婆娘真是看不出来,表面上和善的很,内里却肮脏龌龊至此。亏得止卿哥还答应与其搭档对戏,平日也常来常往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整个披着羊皮的白眼儿狼”
“对不起,我该早些告诉你们这些的。”看着最为亲近的两个人如此表情,子妤有些愧疚,更是觉得心疼:“还好她除了陷害大师姐和红衫儿,并未对你们做出些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从青歌儿的事情上,我希望你们能学到些什么。”饮下一杯酒,唐虞感慨道:“你们从小就养在戏班,所处环境相对于外面的世界看起来要单纯许多。可需得知道,这内里的龌龊却并不比外面少。若是不经历这些,以后如何在外面立足?单纯像一张白纸固然难得,但若是被各色的脏水污了人生,岂不可惜”
“多谢师父提醒。”止卿点点头,心中已经想明白了唐虞的意思,只是看向子妤的目光带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子纾是个豁达的性子,那青歌儿是什么人根本也没放在心上,只笑着往唐虞身边挤了挤,笑道:“唐师父,今儿个宫里来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可否给弟子们透露一二啊。”
说起这事儿,止卿和子妤都齐齐看相唐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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