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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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匈奴很走了解,这些大营地才是匈奴的支柱,把大营地给收拾了,匈奴的损失是何等之重?
把匈奴的牧民、牛羊葬送掉了,军臣单于的五十万大军就没了吃喝。军队一旦没有补给,再高昂的士气都会低落,区区一个血誓算得了什么?
等到匈奴士气低落之时,再纵兵大杀。匈奴顶得住吗?更别说,还有上万架强弩助阵呢。
这前景,实在是太美妙了!
程不识、李广、公孙贺他们眼里全是美妙的星星。
不愧是名将,把具体用兵的方案都拟好了,周阳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光烧掉匈奴的插重还不够,这可是良机,千万不能错过。走,去匈奴营地查看一番。”
“大帅,不去烧草地,去查看营地”李广先是疑问,继而就是恍然,大赞一声:“妙计!妙计!单于这一次要损兵折好了!”
默炽
黄昏之际,匈奴营地。帐幕相连,不知道有多少,一眼望去,望不到头。
而且,匈奴大军还在开来,帐幕还增加之中。
匈奴扎好帐幕之后,派出警戒哨,开始巡逻。
匈奴兵士按照传统,回到帐幕里,享用马**、羊肉,闲话聊天,说得最多的就是如何枰汉人,他们是信心满满。
一次出动五十万大军。在匈奴历史上仅有一次,是头曼单于南下河套,就是冒顿单于控弦之士不过四十万。这一次,军臣单于调集五十万大军,一定能踏平汉朝,打进长安。
兵士们信心爆棚,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喝到高兴处,放声高歌,跳舞渲泄,一时间,整个匈奴大营里到处都是歌声,到处都是蹦跳的匈奴兵士,哪里象军营了,倒象是喧哗的闹市,这与汉军的整肃截然不同。
在匈奴军营西侧数里之地,有数人伏在草丛中,打量着匈奴军队,正是周阳、李广、程不识、公孙贺他们。他们伏身在草丛中,一点形迹不露,虽有匈奴的巡逻兵士,却是无法发现他们。
在他们身后,战马嘴里衔枚,卧倒,全身为秋草掩盖。
“匈奴帐幕虽多,却是零乱无序,我瞧匈奴怎么象猴子,上跳下蹿的。”李广捂
“飞将军,你打了数十年的匈奴,难道还不知道匈奴那点德性?”程不识一脸的严肃:“匈奴宿营,只要有水源有草地就成,至于便不便于打仗,能不能防守,全然不顾。匈奴全是骑兵,没有了水源草地,就活不下去了,真是难为他们了。”
说到后来,自己都笑了。
匈奴的骑射虽然驰名天下,却也有其自身的短处,那就是没有水源、没有草地,他们活不下去。因为,没有草地,战马就活不下去,不象汉朝,即使没有草地,还有上等精谷可以喂养战马。
“这还是好的。”李广半躺在草丛中:“我先祖曾经说过,在赵武灵王时代,匈奴行军是和家人一起行动,带着帐幕、搂着妇人孩童,这哪里是行军,是在搬家。赵武灵王大破匈奴时,那些匈奴头天晚上还在与家人喝马**吃羊肉,到了第二天就死伤无数。”
他说的先祖就是秦朝大将李信,那时的秦朝将领于匈奴非常熟悉。
“现在的匈奴变多了,懂得把军营与百姓分开。可是,他们大军行于前,百姓随之后的习惯却是改不了,这就给了我们可趁之机。”程不识笑呵呵的。
周阳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量匈奴。看了一阵,再取出地图,手指不住在地图是划动。李广、程不识、公孙贺他们不再说笑,手指不住在地图上点着,{奇}周阳时而摇头,{书}时而颌首,{网}等到他们离开时,一个对付匈奴的计划已经完成了。
默众联
雀儿湖,是一个占地十余里的湖泊。湖水清澈、甜美,是大漠上难得的水源之地。
湖泊附近的草地土肥草壮,是难得的天然牧场,匈奴牧民对这里极是喜爱,集中在这里的牧民有好几万。
毒起的帐幕,一座连一座,不知道有多少。
漫山遍野的牛羊,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头。牧民骑在骏马上,挥着马鞭,赶着牛羊,不时放声高歌。牧歌悠扬悦耳,不乏匈奴的粗扩之风。
当日头快落下时,牧民赶着牛羊回到帐幕,把牛羊关好。就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话聊天,说到高兴处,放声大笑。
这些天,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打汉朝,他们一致认为,军臣单于出动五十万大军,一定能攻入汉朝腹地,踏平汉朝,拿下长安。到那时,他们就有了奴隶、茶叶、丝瓷、瓷器,不计其数的汉人财富就是他们的了。
最让他们动心的是,他们可以在汉人的庄稼地里放牧。汉人庄稼茁壮,喂养牛羊容易上膘,是匈奴的最爱。可是,数十年来,匈奴仅能在边境上骚扰汉朝,却不能打进汉朝腹地去,他们不能占有汉人的庄稼地,实在是个,遗憾,如今,这愿望就快实现了。
这事实在是太能激动人心了,匈奴一高兴,不再在帐幕里喝马**,吃羊肉,而是聚到雀儿湖边上,升起堆堆篝火,放上全羊,烧烤起来。
没多久,聚在雀儿湖边的牧民就有数千之众,不计其数的全羊在烧烤着,阵阵肉香飘散,诱人食欲。
在雀儿湖不远处,有一片低注之地,甚是潮湿。此时此匆,这里伏着一支军队,领兵的正是周阳。
周阳抽*动鼻翼,笑道:“匈奴在烤全羊了,香不香?”
“香!”汉军兵士回答,不住吞口水。
“想不想吃?”周阳再问一句。
“嘿嘿!”
汉军兵士并没有说话,而是以笑声来回答。
“想吃,是吧?想吃就说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周阳调侃一句:“这吃食,就是要从敌人嘴里夺过来的才有劲,吃起来才香。我们去把匈奴的全羊夺了。”
这话乍听之下,并没有什么,却是很能激起军心,兵士们拔出了汉剑,紧握在手里,盯着周阳,只等周阳下令了。
“不急,不急!”周阳再次调侃起来:“你们闻到没?这肉香越来越浓,这是匈奴烤的全羊越来越多。等他们烤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赶去,来个不劳而获!你们放心好了,有得你们吃,得先把肚子腾空,到时,别怨我没提醒你们!”
“呵呵!”
兵士们万未想到周大帅还如此风趣,围住周阳,七嘴八舌的说笑起来。
雀儿湖的匈奴牧民们,一边烤着全羊。一边温着马**,一边围着篝火跳起了舞蹈,歌声悠扬。舞姿粗扩,一派歌舞升平之象。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站起身,举着一面狼旗,这面狼旗上面除了狼头外,还有一个弯月型的图案:“这是我落月一部的旗帜,到了汉人的地界,我们落月族的旗帜插到哪里,汉人的庄稼地就是我们的牧场!汉人就是我们的奴隶!”
“这是我们牛蛮部的旗帜,你们要看清了,不要与我们争夺。”又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裘衣皮帽,举着一面狼旗。除了狼头以外,还有一个牛头。
他们这是在瓜分汉人的家园了,这梦做得也太早了点,连汉境都没到,就做起了美梦,是不是有点自欺欺人?
“这是我们”再一个须发俱白的老者站起身,挥着手里的旗帜,就要划定自己的势力范围。
“隆隆!”
就在这时传来惊天动地的蹄声,引得匈奴牧民们惊诧不已。
一场浩劫就此降临了!
第六十一章 晴天霹雳
二泛明月。好似轮玉磊,皎洁的月先洒在大地卜。大联圳美丽,平添几许神秘。
匈奴大军营地,帐幕相连,一座连一座,不知其尽头。
营地中,篝火堆堆,匈奴兵士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欢呼不已。以他们想来,此次匈奴大举南下,必然会打得汉朝无还手之力,匈奴要什么汉朝就得给什么,丝绸、瓷器、茶叶、妇人,只要匈奴开口,汉朝就会乖乖奉上。
谁叫军臣单于这一次动用的是五十万大军呢?出动五十万大军,这在匈奴历史上只有一次,能不打胜么?
姑且不论胜负之数,五十万大军的出动,想想就足以让人兴奋的了,更别说还发了血誓,人人会死战不退,胆小的汉人还能不给吓破胆?
篝火点点,歌声舞姿,欢言笑语,正是匈奴军营欢乐的写照。
不仅兵士们认为胜利可期,就是军臣单于与一众大臣也以为。胜利就在眼前,只需要匈奴大军一到,汉人就会望风而溃。
此时此刻,军臣单于正在王帐中与大臣痛饮。
军臣单于高踞宝座,面前摆着一只全羊,金碗里是香啧啧的汉朝美酒,这是汉朝以前送给匈奴的,军臣单于一直珍藏着,今晚,拿出来与一众大臣共享。
左贤王这些匈奴大臣,以及中行说,各踞己座,美美的饮着美酒,一脸的笑容,说着恭维话,讨军臣单于的欢心。
“这汉人的美酒比起大匈奴的马**。多了些劲道,喝起来有滋有味。”军臣单于高举着金碗,脸带三分醉意:“这才是美酒!只可惜,我们大匈奴酿不出此等美酒。”
“大单于,大匈奴勇士不屑酿酒,大匈奴勇士只要会杀人抢掠就行了。杀死汉人,抢掠汉人的财物。占有汉人的妻妾,穿汉人的织锦衣衫,喝汉人的茶叶,享用汉人的瓷器,骑汉人的骏马,吃汉人的美食,饮汉人的美酒,汉人的一切,都是大匈奴勇士的!”左贤王给砍了一条臂膀,身体有些虚,说话中气不足,略带气喘。
“哈哈!”军臣单于大是欢喜:“大匈奴的勇士,不需要酿酒,只需要杀人抢掠就够了。这次,打进长安,你们放开了抢,放开了杀!杀光汉人,把他们的美酒、妻妾、财物全部据为己有。”
“乌特拉!”
“乌特拉!”
漠北苦寒之地,生活极为清苦,匈奴的食物整日里只有牛羊肉,喝的只有马**,穿的只有裘衣,戴的只有皮帽,哪象汉人的生活那般多姿多彩,美酒佳肴、织锦衣衫,多不胜数。
对汉人世界的繁华,匈奴是听过无数回,在梦中做过无数明的美梦,艳慕无已。
尤其是对长安的繁华,匈奴更是久闻其名,早就想去见识长安的花花世界。军臣单于这话实到他们骨子眼里去了,人人欢喜,眼里放着贪婪的光芒,仿佛他们已经置身在长安的街上似的。
“当然啦,得把酿酒的汉人留下,让他们为大匈奴的勇士酿造美酒!”军臣单于志得意满,仰天哈哈大笑,一仰脖子,把一碗酒喝得精光。美美的砸巴着嘴唇,回味无穷。
“哈哈!”汉朝的美酒比起匈奴的马**更香、更醇、更有劲道,是匈奴的最爱,一闻是言,大臣们仰天大笑,一口气把美酒喝干,抹抹嘴唇,抓起羊肉,狠狠的对付起来,油水四溢,悦愉不可言说。
一边饮着美酒,一边吃着羊肉,再说些不把汉人放在眼里的话。一时间,王帐中牛气冲天,入耳的尽是匈奴自高自大,汉人在他们的言语中,和猪狗一个级别,不值一提。
酒越喝越多,话越说越大,兴致越来越高,军臣单舒服的靠在宝座上,不住转动黄金权杖,仿佛他不是坐在大漠上,而是坐在未央宫的景帝御座上似的。
他的王座全用黄金打造,左边两边各有一只振翅腾姿的金鹰。中间一只金鹰更大,形态威猛,栩栩如生,气势不凡。饰以珍珠美玉,极为奢华,比起景帝的御座还要华贵得多。
此时的汉朝,崇高节俭,不会花太多的力气在御座上。而军臣单于的御座就不同了,这可是流传了不知多少年的宝座。
在这宝座上坐过的单于何其之多,头曼单于、冒顿单于、老上单于,这些在匈奴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单于都坐过,都在此座上发号施令过。
“蹬蹬蹬!”急促的脚尖声响起,一个龙精虎猛的人大步冲了进来,脸上变色,气喘嘘嘘,仿佛驰骋了千里路程似的,正是左谷蠢王伊稚斜。
“左谷蠢王,来,这碗美酒,你喝了!”军臣单于对这个胆识过人,智谋不凡的弟弟很是喜欢,往金碗里斟酒。
清澈的酒浆流入金碗,好似琥珀,酒香四溢,诱得一众大臣的酒虫大动。
然而,伊稚斜仿佛没有闻到酒香似的,一步跨上前,大声禀报:“禀大单于,汉人袭击了我们的营地!”
“哈哈!”军臣单于握着权杖的左手一摆,权技金光一闪,颇有威势,不当一回事:“汉人不可能袭击了我们的营地!我们在这里饮酒,怎么没有听见喊杀声?”
“哈哈!”一众大臣根本就不信,跟着大笑起来。
左贤王笑得更加响亮,伊稚斜奉命监视他,那就是他的一根刺随时可能要他的命,现在有机会奚落一番。绝对不能错过。
伊稚斜忙更正一句:“大单于,是汉人袭击了牧民的营地!”
“袭击牧民的营地?”伊稚斜虎目一瞪,精光四射:二漆矗王,休要胡说!牧民营地在大军后面百多里地,想袭击他们的营地,能不给我们发现?你们看见汉人了么?”
这事太过离奇,军臣单于打死也不信。明明五十万大军挡在前面,五十万大军开进。那要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