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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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提足了精神,准备好好杀一通,然而,等到看清了,才发现不是匈奴,是建章营的兵,领头的正是路博德和另一个什长赵食其。
“苏建,你们好运气,竟然给你们找到了!”路博德远远就嚷起来:“血腥气都飘过来了!”
“呵呵!”苏建心情正好着呢,一昂头:“路博德,你们怎么来了?”
“在南边找不着,只好到大漠中找找了。”路博德策马而来:“你们杀了射雕者,怎么不回去,而是往西跑?”
“我们还想去再立功!你们快回去吧,不要跟着我们!”苏建脸上泛着红光,朝南一挥。
赵食其哼哼的道:“想得美!有好事,你想独吞!说,匈奴人在哪里?”
苏建哈哈一笑:“刚刚杀了射雕者,周阳推测,他们的营地就在附近,我们正在找。”
“周阳说得有理!”路博德大是赞同:“要是发现了营地,必然有很多匈奴,这一战很凶险。不如我们合兵一处,一起来找。”
营地里的匈奴不在少数,人少了不好办,这提议不会有人反对。当下,三队人合在一起,一共三十人,策马往西疾驰而去,溅起一片烟尘。
正奔间,又遇到一队人,正是赵破奴所率的什人队。袭击匈奴营地,人越多越好,赵破奴他们又加入了,人数增加到四十人了。
四十名建章营兵士,顶得上四五百人,这胜算更大了,人人兴奋难已。一边策马,一边说着别来情由。
“那里!有帐幕!”路博德眼尖,率先发现前方的帐幕,兴奋得象打鸣的公鸡一般叫嚷了起来:“这下,我们不能空手而回了!”
周阳朝前一望,前方不远处帐幕一座接一座,有数十座之多。
赶近点,周阳一数,四十八座帐幕。路博德已经在算帐了:“四十八座帐幕,匈奴每座帐幕不是四人就是五人,这样算下来,就是两百好几十人,我们四十人,每人有好几颗人头!”
人头就是军功,众是闻言欣喜。这种突袭战,可以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更别说了,还是精锐的建章营,这仗是有胜无输,军功是百分百到手。
数十年的交战中,汉军斩首数不多,就是名将李广、程不识能斩首一两百就是很了不得的大事了。要是他们仅凭四十人就杀掉两百多匈奴,这会引起轰动。
“缓缓策马,不要惊动了。容我们靠近点,观察仔细了再说,是军营是百姓,得弄明白。”赵破奴原本是队率,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他的命令都得听,众人放缓马速,慢慢靠近。
匈奴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部落群居,人数不等,多的几万人,少的数百人,是军是民得弄清楚,才好制订对策。
当然,匈奴的兵民界限不是那么明显,还是有区别,这对战术的制订很重要。
靠近之后,周阳看清楚了,这是一座兵营。不时有身材高大的匈奴人走动,没有妇孺童子,这是兵营的特征。
赵破奴把苏建、路博德、赵食其三人召集在一起,开始商议战术。他们正好在周阳身边,周阳静听他们研究战术。
“这是一座兵营,依据走动匈奴的情形看,相当的骠锐。正面对抗,我们不会输,只是代价会太大,我们得等到天黑之后,冲进营去,内外夹击,杀他个落花流水。”赵破奴虎目中闪着睿智之光,颇晓战术。
“没错,是得晚上动手。”路博德很是赞同这想法,补充一句:“得把弟兄们分成四队,从四个不同方向杀入。动作一定要狠,凡是能喘气的,一个不留!”
“只有杀得猛,才不会有人逃掉!”苏建使劲点头。
“那好,就这么定了,我们先找个地方,睡到天黑。”赵破奴最后拍板了。
周阳插话:“用不着等到天黑,现在就可以杀。”
“周阳,你第一次上战场,没经验。”赵破奴脸一沉:“现在杀过去,匈奴必然惊觉。突袭变成了正面对战,代价太大,不划算。”
“我有一个办法,我们冲过去,匈奴绝对不会怀疑。”周阳信心十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赵破奴、苏建、路博德、赵食其四人打量着周阳,眼里的光芒越来越盛。
第六章 杀戮时刻
这片草地不过是广漠无垠大草原上的一小块罢了,无遮无拦的。四十八座帐幕并不算多,显得有些孤零零。
除了偶尔会有些躁动外,按照匈奴的习惯,不会有人出帐幕活动,而是呆在帐幕里饮酒取乐。匈奴却并没严格的军规约束,每到宿营之地,卸了盔甲就是饮酒,这是传承下来的老习惯。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为数不多的匈奴贵族军队,还有单于本部兵马,军规非常严。到了营地,就得象汉朝军队一样,派了警戒哨,守得跟铁桶似的。
这个营地的兵是阿胡部的私兵,军规散乱,可以说没什么军规可言,竟然连个警戒哨都没有放。三五成群的在帐幕里喝酒取乐,说着闲话,兴之所致,就去虐待奴隶。
赵破奴带着一队建章营兵士,大摇大摆的朝匈奴营地行去。赵破奴手里一把弯刀,顶着一件破碎的汉军赤色军服,上面沾满了血迹,嘴里不时用匈奴话吆喝,一副得胜归来模样。
“队率,这能行吗?”身边的建章营兵士很是担心。
这个营地虽不大,也有两百多人,是建章营的四五倍,这样进入营地里,那不是送死吗?担心的建章兵士不在少数。
赵破奴也有些担心,只是,他把这种担心放在心里,不会说出来,冷着一张脸:“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出了纰漏,我饶不了你们!”
“队率,我们提足了精神,随时准备杀匈奴。可是,我们穿着大汉军服,大摇大摆的往匈奴营地里钻,这也太吓人了吧!”又一个兵士担心不已。
赵破奴摸摸额头:“这事我也担心着呢。可是,周阳说得也有道理,数十载来,就没有大汉军队袭击过匈奴的营地,更别说是深入匈奴腹地了。我们就说是大汉的军队,匈奴也不会信。试试吧!”
“听起来是有道理,可是,万一……”又一个兵士一脸的担忧。
“真要不行,就硬杀!”赵破奴脸一冷,一拉马缰,大摇大摆的朝着营地行去。
很快,就到营地门口,一个打着酒嗝的匈奴,摇摇晃晃的从帐幕里出来,斜着一双醉眼,指着赵破奴,扯起嗓子:“汉人的军队!”
这匈奴摇摇晃晃,随时会倒在地上,一句酒话却是让赵破奴吓了一大跳,紧了紧手中的弯刀,眼中厉芒一闪,就要准备砍杀了。然而,就在这时,只见这个匈奴兵士结结巴巴的道:“你们杀了多少汉人?夺了他们的军服眩耀,有个屁的乐趣,不如饮酒!”
赵破奴手中弯刀一挥,一件汉军衣衫立时变成了布片,缓缓飘落。
“好刀法!”这个匈奴大拇指一竖,摇摇晃晃的晃到帐篷门口,冲里面大嚷一声:“有兄弟杀汉人回来了!”
“杀了多少?”
帐篷里立时有人问话。紧接着,四个喷着酒气的匈奴钻了出来,指点着赵破奴他们:“兄弟,有没有抢到汉人漂亮的妇人?”
“昆仑神保佑!”赵破奴眉头一挑:“妇人,都给我们祭了昆仑神!”
昆仑神是匈奴信奉的神祗,赵破奴仍是有些担心,这才提起昆仑神。即使他不提昆仑神,匈奴也不会起疑。
数十年来,匈奴占上风,汉朝处于劣势,匈奴早就养成了一种习惯,认为汉人胆子太小,连出长城都不敢,更别说深入匈奴腹地,还穿着一身军装,大摇大摆的进入他们的营地了。这种事,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
为了让匈奴相信,周阳把缴获的弯刀给了赵破奴。急切间,找不到匈奴裘衣改装,把身上衣衫脱下来,在战马身上划出一道口子,把衣衫一阵横拖竖拖,再加上几刀,活脱一件从汉军尸身上扒下来的带血军服。
赵破奴演技不错,匈奴果然上当。
“也不留几个!汉人就妇人好,细皮嫩肉的,身上香喷喷的,哪象我们匈奴的妇人,一身的羊膻味。”
匈奴一提起汉朝的女人,无不是双眼放着邪淫之光。他们哪年哪月没有滋扰过边关?谁个手里没染上百姓的鲜血?谁个没有侮辱过汉朝妇人?
赵破奴恨得牙痒痒的,紧了紧手中的弯刀。
这一说话,立时惊动了其他帐幕里的匈奴,钻出帐幕打量着赵破奴他们,说东说西的,尽是些如何杀汉人,如何的有乐趣,就没有一个人说赵破奴他们是汉军。
赵破奴听在耳里,不得不佩服周阳的算计。这一手,看似危险,实则妙极。赵破奴是个心思灵动之人,念头一动,立时有了主意:“我们刚刚杀完汉人归来,得了些宝贝,你们谁出的价钱高,我们就换些给你们。”
“是茶叶?还是瓷器丝绸?”
匈奴生活苦寒,日常用品极少,哪有汉朝那般丰富多彩,一听这话,立即猜测起来了。
“都有,都有,还不少呢!”
汉朝的茶叶、瓷器丝绸是匈奴的心仪之物,赵破奴深知他们的秉性,扯起嗓子吆喝起来:“要换的,快点出来!”
声音远远传了开去,四十八座帐幕里的匈奴争先恐后的过来,拿着金银首饰,眼巴巴的望着赵破奴:“你快点呀!别浪费时间了,快下马呀!”
“下马了,我还怎么杀你们?”
赵破奴暗自嘀咕一句,稳坐马上,打量着营地情形,再过片时,匈奴就会全部围上来。到那时,就可以放开手脚大杀了。
营地不大,四十八座帐幕,分散在各处,一帐幕一帐幕的砍杀,很费时间。把他们集中在一起,那就好办多了,这就是赵破奴眼下的计划:“等他们来了再说。”
“我是图鲁,大王子不在,这里我说了算。你赶快把宝贝拿出来!”
一个个头不小,身着裘衣,头戴皮帽的匈奴人打着酒嗝,晃悠悠的过来,站在赵破奴马前,扯着嗓子命令起来。
脖子白白净净的,不会污了我的宝剑!赵破奴瞄着图鲁的白净脖子,大吼一声:“快把宝贝送来!”
“来嘞!”
营地外传来回应声,几十个汉军骑马冲了过来。
正是周阳他们。周阳提出建议,赵破奴他们虽然认为有理,却也担心,这才商议出一个折衷法子。那就是赵破奴带十人进入匈奴营地,其余三十人准备接应。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万一匈奴起疑,也能前后夹攻,里应外合,杀他个落花流水。
万未想到,赵破奴他们出奇的顺利,匈奴不仅不起疑,还打算做买卖了。得到赵破奴命令,苏建他们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冲来。
赵破奴一打眼色,身边十骑拔剑出鞘,准备开战了。苏建他们冲到,把两百匈奴人围在中间,只要赵破奴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成为刀下亡魂。
“呛!”
赵破奴拔剑出鞘,盯着图鲁道:“告诉你,我们是大汉的军队!”
“汉人的军队?有那胆到这里来?”图鲁根本就不信,裂着一张大嘴:“到过这里的汉人只有两种,一是汉人的商人,给我们送茶叶、丝绸、瓷器。二是汉人的和亲队伍,给大单于送阏氏。汉人的军队,绝没那胆!兄弟,你想眩耀,也得找个好听的藉口!”
“那是你瞎了狗眼!”
赵破手中汉剑一挥,图鲁陡然觉得自己长高了,越长越高,眼前这些人平空矮了很多。下方还有一朵红色的鲜花,好美丽,很好看!
第七章 男儿行
赵破奴动手是命令,他一动手,汉军全部出手,挥着手中的汉剑猛砍。
此时的匈奴,终于明白过来,他们走眼了,他们小看了汉人,这是一支真正的汉军!而且,还是一支胆大包天的汉军,竟然敢冲到他们的营地里来!
这是数十年,汉军从来没有过的举动!
“是汉人!”
“杀!”
“杀光汉人!”
尽管处于汉军的包围中,尽管身不着甲,腰不挎刀,数十年积累下来的傲气仍然在匈奴身上展露无疑,还在做着白日梦。
然而,当建章军锋利的汉剑把他们的脑袋一颗接一颗的砍下来时,他们方才知道,眼前的汉军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武艺精熟,一把汉剑运用如风,每一次起落,必然会有一颗头颅落地。
转瞬之间,就有数十颗人头在地上滚动,颗颗双眼瞪圆,他们是至死也不信,汉军会有如此大胆的行动,敢突袭他们的营地。
他们的嘴巴不住张阖,很想问一句“你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可是,再也问不出来了,只能带着这个疑问,去问他们的昆仑神!
匈奴带着换得茶叶、丝绸、瓷器这些日常用品的愿望而来,没想到,竟是撞上死神了。仓猝间,哪里能够抗挡!两百多人,没有一个人着甲,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挎着弯刀。那些带刀的匈奴拔刀相迎,可是,他们又哪里是建章营的对手。建章军之精锐,就是单于本部兵马也占不到便宜,更别说他们这些一个小部落的私兵了,只有给砍杀的份。
“砰砰!”
人头一颗接一颗的滚落在地上。
最开始给杀的匈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