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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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世家子弟,最喜欢戏谑弄没落的世家子弟,这事对于窦昌来说,是无上乐趣,说得兴高采烈,口沫横飞。
“戏弄我的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欠揍!”周阳声音冰冷,眼里厉芒一闪,一脚把窦昌踢飞老远。
“啊!”这一脚不轻,窦昌惨叫一声,躺在地上,疼得直抽冷子,气都喘不过来。
“你敢打公子!”
“打!打死他!”
窦昌的仆佣呼啦一下,就把周阳围在中间了,挥着棍棒,气势汹汹。
个个凶神恶煞似的,可是,周阳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来吧!我正要练练手!你们就找上来了,真是可爱!”
“卟!”一脚踢翻一个。
“砰!”一拳砸倒一个。
拳出如电,腿重如山!
拳出人倒,腿出人飞!
一口气功夫,十来个气势汹汹的仆佣全部躺在地上了。
要是在以前,这么一群仆佣围上来,周阳只有跑路的份,如今,却是大不相同了,他们就象田野里的稻草人一般,不经打。
有付出就有收获,付出越多,收获就越多,身手就是苦出来的!
周阳摆了个龙哥的造型,朝他们一指:“就凭你们这点身手,也敢找我生事,不自量力!”
周阳练的是战场上的杀招,战场上的招数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凶狠异常,招招致命,要不是不想要这些仆佣的性命的话,他们早就翘了。
更重要的是,周阳动手之际,骠悍、冷酷、凶狠的军人气势全部展现出来,窦昌看在眼里,仿佛遇到魔鬼似的,吓得心胆俱裂,哪里还敢面对周阳,屁滚尿流的爬起来,转身就逃。
跑了几步,这才记起,还有车可乘,手忙脚乱的跳上车,一个劲的催促车奴赶车,急骤的车轮声响起,窦昌一伙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第三十六章 建章营的秘密
张通过来致谢,两人话得投机,张通了解周阳的来意后,带着周阳在西市逛起来。张通久在这里做工,对这里极熟,在他的带领下,周阳把西市逛了个遍。
西市是作坊集中地,这里的作坊门类众多,吃穿住用行所需之物全部在这里制造。有些作坊还派人在门口摆个摊,出售作坊的产品。前来采购的、闲逛的百姓多不胜数,比起繁华热闹的东市一点也不逊色。
周阳东瞅瞅西瞧瞧,对汉朝的科技水平有了一个大致了解。不得不说,汉朝的科技水准相当惊人,让人叹为观止。别的不说,就是最寻常的丝履,极为精致,花纹样式均是上品,比起现代的水准或有不如,可是在两千多年前就达到如此水准,不得不说很了不起。
逛完之后,别过张通,赶回府。
“公子,你变了?变得太多了!”柳铁惊讶的打量着周阳,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才一个月时间,公子好象一个在战场上打过滚的老兵!”
惊讶之语一完,马上就是艳慕的话:“建章营不愧是建章营,公子好福气!”
他是上过战场的热血军人,对建章营特别向往,周阳的蜕变对他是莫大的刺激。
周阳的归来,自然是府上莫大的喜事,许胜忙前忙后,指挥下人买菜做饭,准备给周阳一个愉快的假日。
消息传得好象风一般快,没多久,周亚夫和许茹就来了。一见面,周亚夫自然是把周阳一通好夸,他是何等的眼光,一眼就看出,周阳要练到如今这般,要付出很多的汗水和鲜血。欣慰之余,又有些心疼。
许如自然是欢喜得合不拢嘴了,好似穿花蝴蝶般在府里飘来飘去,忙着指挥下人做菜做饭,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生怕一点出错。
殷殷笑语,比起建章营多了许多温情,多了许多亲情,周阳倍感温暖。
周亚夫一身燕居之服,比起上次见面年轻了些,一身的轻松,真的是“无官一身轻”。
待得许茹兴奋之情平复下来,周亚夫这才道:“你出去,我有话要和阳儿说。嗯,叫柳铁守好,不准任何人靠近三丈内。”
“啊!”许茹有些意外,深知这是周亚夫有重要话要说才会如此安排。当下不敢怠慢,快步出屋,顺手带上门。
“阿父有何话要说?”周阳眉头一拧。
周亚夫拈着胡须,极是欣慰的打量着周阳:“阳儿,建章营的日子虽然苦,却是受益无穷。你瞧瞧你,这才一个月时间,就如此变化。三个后,你一定能通过考较,一定能成为建章营的兵!”
那是一定,要不然那个有“磨刀石”之称的苏建哪会给周阳放假。
“男儿汉,就是要这般,要有血性,有能吃苦,这才是真正的好男儿!”周亚夫夸赞的话一完,脸一肃,轻松的话语不存:“阳儿,你得为去北方做准备。”
“去北方?”周阳非常意外。
周亚夫微一颔首:“没错,是去北方!是去打匈奴!”
“打匈奴?”周阳更加惊讶了,对匈奴开战,那还有好些年头呢。
“看来,你一点也不知情。”周亚夫把周阳的惊讶看在眼里:“每一个建章营的兵,必须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这是建章营的军规!一般的兵士,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兵士里面挑选,他们一旦入挑,只要训练通过考核,就是建章营的兵。而你,没有上过战场,考核之后,还不能算是建章营的兵,只有你从战场上下来,才能算是建章营的兵。”
“还有这规定?”周阳惊讶不置。苏建一天到晚挂在嘴上的就是三个月后的考核,于此事根本就没提过。
周亚夫再次点头:“这是从建章营成立时起就有的军规,数十年来,没有人能例外。你上战场,是铁定了!”
周阳在建章营受训,时时刻刻无不是在感受着建章营兵士的热血豪情,一个月下来,这种热血更多,一闻是言,不由得大是振奋:“什么时间去?”
周亚夫略一沉吟:“还有四五个月时间。你训练完,是炎热的夏季,匈奴性喜寒冷,怕热,不会大规模南犯。只有到了秋高气爽时节,天气凉爽,再加上草熟季节,正是匈奴战马上膘的时节,此时的匈奴兵利弓劲,战力极强,你就会在这时节给派上战场!”
“四五个月?”周阳大是期待,这时间早点到来。
周亚夫接着道:“阳儿,接下来为父要给你说的事,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就是你母问起,也不能说。”
脸色肃穆,语气严厉,这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时,才会有的凝重表情。
“阿父请说,我记住了。”周阳语调平静,却是不容置疑。
“建章营有一个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朝中大臣知者不多,不过十来人。就是丞相也不见得能知道,要是为父不是将军出身,皇上也不会让为父知晓。”周亚夫语速缓慢,凝重之极。
周阳早就怀疑建章营隐藏着天大的秘密,闻言之下,仍是惊讶不已。连丞相都不能知道的秘密,那是何等的秘密了?周阳心头一跳。
“阿父,你说给我知晓,这合适么?”周阳迟疑的问。有些秘密是能知道的,有些秘密不要知道的好。
周亚夫微一沉吟道:“要是不出意外,你迟早会知道的,为父就早些说给你知晓。这也是皇上让你去建章营的真正用意所在。”
不容周阳问话,往下说:“建章营成立于高祖时。是时,高祖败于平城,气愤难已,可又不能洗耻,只能奉行和亲之策。高祖虽是好酒贪杯,却有大略,性明达,接受张良的建议,成立建章营。把汉军中最精锐的士卒挑选进建章营,让他们接受最为严苛的训练,派他们上战场,和匈奴打上几仗,再从这些人里面挑选一批出众的人才。阳儿,你可知道要挑选什么样的人才?”
周阳沉吟一阵,这才道:“阿父,我想不会是挑选骑射娴熟的,而是要有其他长处的人。”
“阳儿就是明达!”周亚夫小小的夸一句周阳:“这第二次挑选的人,不是骑射功夫了得,而是要头脑灵活,对付匈奴特别有办法的人才。最好是精通韬略。即使没读过兵书,只要给挑中,也会授以兵法。”
停下来,打量一阵周阳,微一颔首:“阳儿,你在朝上说出‘阵而后战,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的话,皇上就有意让你经受第二次挑选,进入建章营真正的核心,这也是整个大汉军队的核心!”
周阳这才恍然大悟,第二次挑选的要求是头脑灵活,对付匈奴要很有办法。那么,教会你骑射功夫,只不过是一个基础而已,也是必不可少的。
“阿父,可是学习兵法?”周阳很好奇了。
周亚夫摇头:“兵法自然是要学的,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罢了。真正的用意,就是研究破击匈奴的办法。”
这不是战术研究机构吗?一支军队能否打胜仗,这战术非常重要,战术走在前面,是绝对的英明之举。
汉朝明里在行和亲之策,暗地里准备对匈奴的战争,这是何等的先见之明?周阳再一次震憾了!
“有关建章营的秘密,为父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容你进入之后,就会明白具体的情形。如今,你也明白为何建章营的军规到苛刻的地步。这是我请太史公写的,是关于匈奴的。你抽空多读读,于你很有些好处!”周亚夫从袖管里取出厚厚一撂绢帛,递给周阳。
“太史公?可是司马迁?”周阳心头又是一跳。
“司马迁?你也知道司马迁?这孩子,倒是个机灵人,就是太小。这是他父司马谈写的!”周亚夫很是奇怪的看着周阳。
周阳一阵狂汗,这历史没学好,总闹笑话!
第三十七章 匈奴
周阳展开绢帛一瞧,密密麻麻的小字,雄劲有力道,一瞧就知道出自大家之手,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一句:人说太史公司马迁了得,没想到他的父亲也是如此了得!
当然,这是周阳对历史了解主要来源于教科书罢了。司马谈是一代大家,可以这样说,要是没有司马谈,也就不可能有《史记》这部名垂千古的史书。
因为,好多史料是司马谈准备的,而且司马谈也想写一部流传千古的史书,却未能如愿。司马迁是子承父业,完成了《史记》。
“阳儿,你先收着,陪为父说说话。你难得回来一次。”周阳正待阅读,就给周亚夫打消了念头。
只好收了绢帛,和周亚夫说话聊天。没多久,许茹也来了,三人围坐,话起了家常,说起了趣事,更多的是有关周阳训练的事,哪怕一个细节,许茹都要问个明白。
每当听到周阳完成一个又一个训练任务,她总是欢喜得昂起了头颅。一旦听到周阳累得够呛,又心疼不已,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周阳只好转移话题,说好听的,不说差的。
天黑之后,送上酒饭,三人一边饮酒一边聊,一直夜半,方才尽欢而散。
回到屋里,周阳洗了脚,跳上榻,摆上一张短案,展开绢帛读起来。
汉朝的榻低矮宽大,有两种功用,一是睡觉,二是坐。不睡觉的时候,把被褥拿开,摆上一张短案,可以读书饮茶,很方便。
“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唐虞以上有山戎、猃狁、荤粥,居于北蛮,随畜牧而转移。其畜之所多则马、牛、羊,其奇畜则橐駞、驴、驘、駃騠、騊駼、驒騱。逐水草迁徙,毋城郭常处耕田之业,然亦各有分地。毋文书,以言语为约束。儿能骑羊,引弓射鸟鼠;少长则射狐兔,用为食。士力能毌弓,尽为甲骑。其俗,宽则随畜,因射猎禽兽为生业,急则人习战攻以侵伐,其天性也。”绢帛的第一段话说明了匈奴的来历。
周阳紧抿着嘴唇,这话一看就不可靠。即使匈奴的祖先是大禹后裔淳维,那也是两三千年前的事情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匈奴早就变了样,中原有春秋战国的大乱之世,匈奴亦有王朝更迭,现在的匈奴,肯定不是淳维的后人了。
再者,即使淳维去了匈奴,他是不是真的当了匈奴的单于,这无史可考,谁也说不清,因为匈奴无文字记载,历史真相早就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了。
后面的话,却是让周阳精神一振,对匈奴的国情写得极是详细。
匈奴的首领叫单于,自封为“大单于”。让周阳惊讶的是,单于还不满足于“大单于”的称号,还要人称他为“日月之下,大漠之上,众王之王,匈奴大单于”。
单于以外,又有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这些文武大臣,辅佐单于治理匈奴。
匈奴的大臣是世袭制,就是史书上说的“世官”,不象汉朝那般选贤任能,这是匈奴的一短,世家子弟并不一定人人都贤而有才。
匈奴的世家很多,兰、呼衍、须卜、丘林四姓是匈奴最著名的四大世家,匈奴的主要权力就把持在这四大世家之手。
这四大家族中,呼衍氏最为尊贵,位在左次(匈奴以左为贵),兰、须卜为右,位在其次。他们的主要职责是主断狱,决轻重,口奏单于知晓,因为匈奴没有文字。
在这些大臣以外,还“王”和“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