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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大汉帝国-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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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的罪。

景帝是要废刘荣的太子之位,却不能用这种有损天家威严的罪名,得找其他正大光明的罪名。周阳如此担保,正合了景帝的心思。

此时此刻,景帝最想的就是有人出来力保刘荣。即使刘荣去了仰月楼,还有邀月睡到一起,甚至闹出糗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能有个说法,要能保住刘荣的脸面。

这就是周阳的胜算所在,更别说,刘荣还没进仰月楼,不算撒谎。

周阳的力证,很合景帝的心意,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其实早就是龙颜大悦了,对周阳的好感陡然增加很多。

此时打赏,必然是重赏。果然,景帝轻启金口:“周阳,朕赐你爵五级,钱二十万。嗯,你明事理,再赐个博士吧!”

“谢皇上隆恩!”周亚夫惊喜莫铭,一个头叩下去,身子都在颤抖了。

栗青眼里闪过一丝艳慕之色,如此之赏,可是斩首数千的战功了。更别说,还赐博士,更是光宗耀祖的事。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周阳却说:“皇上隆恩,周阳感激。可是,周阳万万不敢领此赏。”

“哦!”景帝倒是好奇了,在周阳身上不住打量:“为何呀?难道此赏不够?”

“皇上,不是赏之厚与不厚,而是周阳不敢领受。”周阳侃侃而言:“臣所言不过是事实。若是臣不言,以皇上之精明,焉能委屈太子?定能还太子清白。”

不是周阳要拍景帝的马屁,而是如此处置更恰当,更好。果然,景帝脸上堆起了笑容。刘荣不算糊涂,马上就道:“谢父皇。”手忙脚乱的爬了过去,乖巧的给景帝捶背。

皇帝最缺什么?缺的就是亲情,天家无情嘛!少的就是天伦之乐。刘荣这一福至心灵的表演,恰到好处,景帝再也顾不得穆穆天子之威,欢喜上脸,拈着胡须呵呵直乐,冲周阳一招手:“周阳,你过来!过来,到朕身边来!”

第三十四章 说声谢谢

能得皇上如此亲近,那是何等的荣耀,不仅栗青、窦婴二人艳慕,就是一向冰冷的郅都也是一脸的惊讶。

就别提周亚夫是何等的欢喜了,嘴角的纹理已经到了脖根,一口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

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周阳婉拒了:“皇上,周阳当之不起。”如此亲近,对别人是莫大的恩惠,周阳还不怎么放在心上。

景帝不知周阳的想法,还以为周阳懂得分寸,知道进退,呵呵一笑道:“好!好!你们都下去,周阳留下。荣儿,你也下去。”

周亚夫、窦婴他们应一声,退了出去。

一出养心殿,周亚夫的火就发作出来了:“大行令,好啊,你们父子俩竟然如此栽脏阳儿,真卑鄙!”

“哼,那又怎么了?谁叫他不把我们父子俩放在眼里。”栗青得意的一昂脖子:“皇上不是没罚我们么?”

把他那副得意劲头看在眼里,周亚夫一拂袖,冷哼一声,快步而去。窦婴忙追上来:“条侯,条侯,请留步。”

周亚夫不是丞相了,窦婴不能以丞相的官名相称,只能叫他的封号。

周亚夫径走不停,窦婴没有追上,气得一跺脚,冲栗青数落起来:“大行令,你们真是一对狗父犬子,大祸临头了,还不自知。”

“太傅,你说什么?我和行儿是狗父犬子?”栗青差点跳起来,恨不得扇窦婴两个耳光。

“骂你们是狗父犬子,是我窦婴嘴下积德!以你们如此不堪之人,连狗都不如!”窦婴的涵养一向很好,此时也是忍无可忍了,指着栗青的鼻子骂道:“栗行为了泄一己之愤,竟然以此事来栽脏,把天捅漏了。”

“太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皇上不是没处罚行儿么?”栗娘娘脸带笑容,香风阵阵,莲步款款而来。

栗行乖觉得好一只哈八狗,紧跟在她身上,一脸的讨好样儿。

“皇上不处罚,那是因为时机未到!完了,完了!”窦婴精神颓废,仿佛斗败的公鸡般,颤颤微微的离去。

“太傅,你这是去哪儿?把话说清楚。”栗娘娘甜美的声音响起。

然而,窦婴并未象往常那般停下来,仍是径走不停,渐渐远去。望着窦婴的背影,栗青不屑的道:“不就是一个太傅么,给脸不要脸,尾巴翘上天了!”

“窦婴话里有话,他什么意思?”栗娘娘好看的黛眉一拧:“他不愿说,就不说吧。我就不信,没有你窦婴,荣儿就成了不大事。”

“娘娘英明!”栗青父子俩一齐拍马屁。

周亚夫他们一去,景帝先是打量一通周阳,缓缓道:“周阳,给朕一个实话,太子究竟有没有去那种污秽之地?”

“皇上,周阳不是已经担保了么?”周阳不明景帝会为何不放手。

“周阳,那是当着众臣的面,朕得给荣儿留点脸面。你如此力证,朕岂能不顺坡下驴?”景帝说的是大实话,剑眉一拧,仿佛出鞘的利剑般:“周阳,给朕说实话,荣儿有没有去?”

周阳听得出来,景帝是认真的,想了想道:“皇上要听实话,周阳这就说。皇上,太子真的没有去那种污秽之地。”把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

周阳这话半真半假,并没有说是自己劝走刘荣的,是说刘荣拒绝了栗行的提议,景帝很是欢喜,听得不住点头。

“周阳,朕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荣儿虽然胡闹,却也有些见识,把持得住,朕心甚慰!朕心甚慰!”景帝拈着胡须,乐呵呵的,穆穆天子之威荡然无存:“周阳,你不愿领赏,朕就不赏你了。朕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向你说声谢谢!谢谢你保全了荣儿的清白!谢谢你给朕说了实话!”

皇帝的谢意比任何赏赐更加难得,周阳很是意外,万未想到景帝竟然如向他致谢。转念一想,这也在情理中。

刘荣不久之后就要给废掉,虽然是大势所趋,不可避免,可是景帝也是人父,心里也很难受。刘荣能有如此表现,这让景帝心里好受些。

“皇上,周阳不敢当。”周阳谦逊一句。

“好了,你去吧!”景帝一挥手,周阳应一声,离了养心殿。

刚出养心殿,就给太子刘荣拦住了。刘荣好象见到老朋友似的,一把拽住周阳胳膊:“周阳,今日多亏了你,要不然,还不知道父皇如何责罚呢!”

“周阳,你为太子证得清白,本宫很欣慰。”栗娘娘人未到,声音倒先到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本宫要好好赏你!你要什么,你说?”

栗青栗行父子紧随其后,眼里闪着忌妒之色,这让周阳很不爽,冷冷的道:“娘娘美意,周阳不敢当。告辞!”转身就走。

“你给本宫站住!”栗娘娘给扫了面子,声调有些高:“本宫没准你走,你好大的胆子!”

“你栗家的狗在你身后,你发火找错人了。”周阳对栗娘娘本来就没有多少好感,她还摆这派头,周阳焉能不火,走得更快了。

“娘娘,周阳不识好歹……”栗行抓住机会告刁状。

栗娘娘一甩袖,拂袖而去。先是窦婴不理他,后是周阳不给他面子,她心高气傲,自然是气愤不过了。

周阳一去,那个中年人就出现在了养心殿,眉头一皱道:“这个周阳,很会做人。”

“他不是会做人,是懂得分寸!”景帝另有看法:“朝中熙熙,多为利来;朝中攘攘,多为利往,在功名利禄面前,不动心的人太少,可以说没有。只要懂得分寸就好,要能明白,哪些功名可以取,哪些不可以取就行了。周阳就懂得分寸,朕之赏虽然隆厚,的确有些不合适,还不如辞了的好。”

略一停顿,景帝又道:“周阳最让朕欣慰的是,太子没去那污秽之地,必是周阳劝走的。他不说,那是在给荣儿脸上帖金。周亚夫有子若此,夫复何求?”

“皇上圣明,受教了。此事有关太子清白,是谁如此处心积虑要置太子于不义呢?”中年人皱着眉头。

“还能有谁?除了老三,别无他人!”景帝的火气陡然大了:“老三,朕是一让再让,一忍再忍,别以为朕那么好欺负。哼!老三,等着瞧吧!”

双眉拧在一起,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骇人心魄,中年人瞳孔微微一缩。

第三十五章 大展拳脚

“终于可以歇息一天了!”周阳得到放假的讯息后,长出一口气。

建章营的兵,个顶个的强,然而,训练之艰苦,要不是周阳亲身经历,根本无法想象。更别说,这种训练非常枯燥,耐不住寂寞的人根本无法胜任,放假无异于过年,让人很是向往,要周阳不欢喜都不行。

汉朝的休假分为旬假和节假,所谓旬假就是逢旬休假,一月三天。节假就是遇到重要的节日,就会放假。

周阳休的是旬假,按照规定,周阳一月有三天假期。可是,前两次的假期,苏建都给剥夺了,这是第一次给周阳放假,周阳真是欣慰不已。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周阳已经达到一个相当的水准,要不然以苏建那种只会说坏,不会说好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给他假期的。

“终于可以出去透口气了!”周阳轻松之极,出了军营。

为了便于练习骑射,熟悉马性,苏建要周阳在十天前就搬到上林苑的建章营地住了。一出上林苑,朝长安城直奔。周阳并没有从直城门入城,而是从北边的雍门入城。一进雍门,就到了西市,见识一下西市正是周阳此行的目所在。

长安九市,东三市,西六市。东三市是商贾聚集之地,西市是作坊所在地,这里是汉朝最高科技所在之处,周阳早就想来了,只是没有机会。

西市占地极大,主要分布在蒿街两侧,作坊密布,密密麻麻的,好象现代厂家林立的工业园区,送货的、提货的,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周阳置身其间,仿佛回到现代的大工业园区,格外亲切,亦份外激动。远在两千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就有类似现代社会的管理技巧,把作坊集中,这是何等的了得呀。

街道两旁,还有不少店铺,摆着货品,摊贩们高声叫卖。周阳一瞧,主要是作坊的产品,履、袜、案几、茶盅、碗、箸……无不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请让让,请让让!”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周阳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大汉,身高七尺,膀大腰圆,眼如铜铃,相貌堂堂,扛着一大包东西,正朝一家作坊行去。大步而行,虎虎生威,威势不凡,人群纷纷让道。

“站住!”

一声断喝响起,一辆驷马高车急驶而来,车厢上插着两朱幡,一望便知是豪强之家的马车。这车横冲直撞,行人叫嚷不停,纷纷闪避。

“把姓张的给我拦住!”车厢里传出一个声音。

周阳只觉这声音好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张通,站住!”簇拥在马车周围的几个仆佣齐声吆喝,更有几个仆佣冲过去。手里的棍棒对着人群乱打,人群避之唯恐不及,只一口气功夫,几个仆佣就冲到张姓汉子身前:“张通,公子要你过去。还不快去!”

吆喝之声此起彼伏,好象在吼狗一般。

张通把肩上的包往地上一放,沉声喝道:“几个狗奴才,还不快滚,等着挨揍?”

“哼!你敢?”

“谅你也没那个胆!”

仆佣们似乎有些畏惧他,向后退了几步,又狐假虎威起来,不屑的盯着张通。

“张通,你要是敢动手,你试试看!”车上下来一个公子哥,身着华丽的深衣,头戴一梁进贤冠,手拿象牙扇。

是周阳在东市见过的窦昌,手中扇不住轻摇,一副贵公子模样,看在周阳眼里却是浮躁油滑。这个张通不知何许人,给窦昌找上门了,恐怕讨不了好去。

窦昌跳下车,扯着嗓子,声音都有些尖细了:“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是张良张子房的嫡长孙,叫张通。好好的留侯世家,被他们败光了,如今,这个嫡长孙沦落到为人作佣工的地步!可笑不可笑?留侯世家啊!哈哈!”

哈哈大笑起,手中的扇子不住扇动,眼睛一眯一眯的,脖子伸得老长,活脱一只蹦到屋梁上打鸣的公鸡。

“啊!”

张良是一个传说,是一个传奇,不仅美名千古留传,就是在汉朝也是美名长存。一提起张良,谁个不竖大拇指?百姓一听张通居然是张良的嫡长孙,惊讶不置,惊呼之声响成一片。

张通一张脸刷的一下,就变成了青紫色,眼里凶光闪烁,拳头提得老高。

窦昌好象没有看见随时有可能失控的张通,惊喜异常的冲周阳跑了过来,扯着骂子嚷道:“周阳啊周阳,要是在以前,我还惧你三分。可如今,你父不再是丞相了,我不怕你了。”

窦昌得意洋洋,指指周阳,又指指张通,欢喜见于颜色:“一个是留侯张良的后人,一个是绛侯周勃的后人,你们两家这是怎么了?无人做官,如此没落了!”

这种世家子弟,最喜欢戏谑弄没落的世家子弟,这事对于窦昌来说,是无上乐趣,说得兴高采烈,口沫横飞。

“戏弄我的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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