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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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特拉!”
匈奴挥着弯刀,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吼声。
“乌特拉!”侯产儿手中的弯刀高高举起,大声怒吼。
“乌特拉!”
“乌特拉!”
一声接一声的万岁声,响彻天际。匈奴的血液在沸腾,漏*点在燃烧。声音越来越响亮。
侯产儿手中的弯刀,猛然对着汉军一挥,好似一道闪光掠过长空,耀眼夺目!
“隆隆!”
匈奴挥着弯刀,铺天盖地的冲了过来。
匈奴排着整齐的战斗队形,前后相连,就象涌动的浪潮,一波接一波。一眼望去,只见汹涌澎湃,声势惊天。
闪亮的弯刀。在日光下闪闪发光,这一刻,匈奴就象嗜血的野兽。对着汉军,狠狠扑来。
侯产儿率领匈奴,直朝汉军左侧扑去。正面是牵制汉军的,两翼才是重点,他所在的左翼,更是重中之重。
“乌特拉!”
匈奴的吼声,好似惊涛骇浪。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急风骤雨般冲来。
与匈奴惊天的声威正好相反。汉军没有吼战号,只是静静的站着,仿佛杀气冲天的匈奴不存在似的。
云车上的周阳,手握令旗,打量着冲来的匈奴,眉头一轩,大是震憾。当然,周阳震憾的并不是匈奴的杀气,而是如此波澜壮阔的战争场面。
数万匈奴驰骋,战号冲天。战马嘶鸣,烟尘蔽天,那是何等的波澜壮阔,那是何等的震憾人心。
周阳手中的令旗重重挥下,汉军的弩阵开始发威了。
“咻咻!”强劲的弩机声响成一片,震得人耳鼓隐隐作疼,不计其数的弩矢出现在空中,好象万千条毒蛇,对着匈奴扑去。
“啊啊!”
凡是给弩矢覆盖的地方,匈奴必是为之一空,在空中飞舞,惨时不断。
虽然没有了秦弩,弩阵的射程由一公里远,缩短到一里左右。可是。弩阵的弩矢更形密集,弩矢在天空飞掠,密密麻麻,连阳光都透不过。匈奴要想不死伤惨重都不行。
匈奴这口怨气憋了好几年,虽然死伤惨重,仍是鼓起余通,朝前冲杀。只是,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经受弩矢的洗礼,付出高昂的代价。
纵是如此,匈奴仍是在冲锋,在怒吼。这与数年前大不相同,若是在以前,遭到如此沉重的打击
匈奴不逃,正合周阳的意,周阳怕的就是匈奴逃走,指挥汉军尽情的屠杀。
正面冲来的匈奴,一路冲下来。等到冲到陌刀阵前,早已是廖若晨星。所剩无几了。结果是可想而知。他们给陌刀劈成了碎片。
反正正面是牵制,只要弩阵不对付两翼的匈奴,便算达到目的。阿胡儿倒也不心疼,驱使匈奴前赴后续的冲了上去。
侯产儿率军正冲间,不计其数的弩矢出现在空中,对着他率领的匈奴射来。
要着好象毒蛇一般掠来的弩矢。侯产儿不由得瞳孔一缩,周阳在左翼布置了弩阵?
他猜对了,周阳把弩阵一分为三。正面、左右两翼都部署了。这就是周阳依靠寨栅列阵的好处,耍不然,弩阵就要一分为四,那样一来。弩矢就不会如这般密集。
为了给匈奴以最大杀伤,在左右两翼部署弩阵那是必然的,却不能派陌刀,因为那会阻挡汉军骑兵的冲杀。
一转念间,侯产儿也想明白了。就是他统领汉军,也会在两翼部署弩阵。有就有吧,没什么了不起的。侯产儿丝毫不惧,指挥匈奴冲了上去。
弩矢铺天盖地的射来,匈奴死伤无数,可是,在侯产儿的率领下。仍是在冲锋。在经过弩矢的打击后,匈奴冲近了不少。
就在这时,空中的弩矢更形密集了,因为守护在左翼的汉军骑兵发威了,在用手弩射杀。
手弩配合强弩,空中的弩矢就密集多了,密密麻麻的,就是苍蝇都别想活命。在如此密集的弩矢射杀下,匈奴的代价出奇的高,好象堆好的稻草给人推倒一般,齐刷刷的倒在地上,地上多出一地的尸体。
匈奴临死前的惨叫,战马的悲鸣声。还有匈奴的万岁声,响成一片。
饶是如此,幸存的匈奴仍是在冲锋。等他们冲到弓箭范围时,弯弓搭箭,对着汉军射去。匈奴虽然数年前吃了大败仗,其箭术却是一点也没变弱,仍是那般娴熟。箭矢如雨。对着汉军当头罩下。
遗憾的是,他们的箭矢射在汉军身上,不过是一篷火星,根本就伤不了汉军,而汉军的弩矢却能要他们的命。
“汉军威武!”
到如今,侯产儿率领的匈奴,已经伤亡过半了,队形乱了,正是击溃的绝佳良权。防守左翼的卫青,哪会错过这等良机,手中的环首刀一挥,大吼一声杀,汉军吼着战号。好象饿狼一般对着匈奴冲去。
汉军一边冲锋,一边弯弓放箭。等到冲到近前,汉军收了弓箭,抄起长矛,端着手中,对着匈奴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匈奴端着木棒冲来,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前些日两军对冲的那一幕又出现了,两军就象飞速移动的两座大山。快速接近,轰然相撞,绽放出无数的血花,一地的尸体,悲鸣的战马。
今天这一撞,与前些日那一撞又有所不同。当时,两军纷纷坠马。而眼下,坠马的多是匈奴,汉军很少有坠马的。
之所以出现这种变化,那是因为前些日那一战,汉军兵力不占优,在匈奴优势兵力的冲击下,想不坠马都不行。而眼下,却是汉军占优。匈奴经过远程射杀后,死伤过半。列不成阵势,面对强悍的汉军,木棒自然是敌不过长矛了。
“砰砰!”
沉重的撞击声此起彼伏,被捅的匈奴纷纷坠马,只转瞬间,地上就多出了一地的尸体,身上插着长矛。长矛还在不住颤动,仿佛是毒蛇摆动的尾巴,在发出欢快的信息:多鲜活的血液!
生机未绝的匈奴在扭曲挣扎,受伤的匈奴在翻滚惨叫,战马的悲鸣,冲天的战耸,汇鼻一首雄壮的战地之歌!
经过弩阵的射杀后,匈奴已经阵形散乱,难以成阵,再给汉军骑兵一通猛冲,更是乱上加乱,乱得一塌糊涂。就在这时,汉军骑兵抽出环首刀,开始砍杀起来。
匈奴挥着弯刀相迎,在侯产儿的驱使下,不敢怯战。可是,匈奴的刀法再好,遇到防护力惊人的汉军,他们的努力是徒劳的,不过片刻功夫,就是死伤无数。
在汉军环首刀的打击下,匈奴不得不溃退了。侯产儿挥着狼牙棒,在阵中奔驰来去,大吼大叫,要匈奴拼命。可是,兵败如山倒,他哪里约束得住。
望着象潮水一般冲来的汉军骑兵。要是再不走,侯产儿就会陷入汉军的重围中,侯产儿不得不打马而逃。
卫青指挥骑兵从后追杀,直到杀得匈奴七零八落,这才收兵回去,继续防护汉军的左翼。
守在此处,可以凭借弩阵给匈奴以重大杀伤,比起追出去硬撼有利的多。就在侯产儿溃退时,进攻汉军右翼的匈奴也溃败了。
至此,匈奴的第一轮攻势,全部瓦解。
第一波攻势瓦解之后,匈奴略事歇息,在侯产儿的指挥,对着汉军又发起了进攻,结果是一般无二。仍是以溃退收场。防:年底总是那么忙,这阵子的事儿多,尽可能做到两更,实在不行,就一更,忙完这阵子就好了。
第十九章 惊天血战(六)
妾产儿,匈奴的第一猛将,军臣单千的爱将,一生打解次协多,不知多少次出生入死,九死一生,就没有如眼下情形危急。
这可是汉军包围了,很可能全军覆没。若是在以前,汉军战力不行。即使落入汉军的包围中,侯产儿也是不惧,完全可以凭借匈奴强悍的战力杀出去。可是,如今的汉军。其战力比起匈奴强得多,这是昨日一战,三四万匈奴的性命得出的结论。一旦给汉军包围,匈奴冲杀出去的可能性极
要是当时有买彩票这一说法的话,侯产儿肯定会说“在如此情形下。匈奴冲杀出去的可能性比中彩票的几率还要低”。
全军覆没,那是任何一个统帅的恶梦,任谁都难以接受。虽然这仗才开打,这结果几乎注定了,对侯产儿来说,那是一种折磨,是难以忍受的熬煎。
他身为统帅,还不得不硬着头皮。指挥匈奴应战。
骑着烈阳驹,挥着弯刀,侯产儿大吼大叫:“大匈奴的勇士们,伟大的昆仑神会庇护我们!拿起你们的弯刀,射出你们的箭矢,杀死可恶的汉人!”
“乌特拉!”侯产儿挥着弯刀。大吼不已。“乌特拉!”他的亲卫跟着他吼叫,倒也声势不错。
“乌特拉!”有匈奴兵士响应,飞身上马,抄起弓箭,对着陌刀手进行徒劳的射杀。
陌刀手的防护能力惊人,匈奴的箭矢哪里能凑效,不外是溅出一篷火星罢了,这是大战中的一点乐趣罢了。
要不然,全由陌刀手进行屠杀表演,那也太无趣了。
箭矢对汉军没再,仍是有不少匈奴挥着弯刀冲了上去,迎接他们的是雪亮的陌刀,刀光掠过,他们就成了碎肉。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匈奴就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倍受熬煎。给陌刀手象赶鸭子一般赶着。在营地里到处乱逃乱蹿。
十万汉军,除去驻守营外的骑兵和弩阵。进入匈奴营地的陌刀、轻步兵和弓箭手,不过四万多人,其中。陌刀手还不到三万人。兵力对比,不过是匈奴的三分之一,可是,陌刀手却是如入无人之境,匈奴不敢樱其锋芒。
在周阳的指挥下,陌刀手或数百人一队,或上千人一队,排着整齐的队形,在匈奴营地里横冲直撞,杀人盈野,血流漂接。
凡陌刀手所过之处,必是一地的碎肉,必是一地的破碎内脏,必然会出现一咋。又一个小小的血湖。那是来不及浸入土里的鲜血汇聚而成。
陌刀手杀人,比得上绞肉机了,一刀下去,必然没有活物,有的只是一段段、一截截的尸体,比起修罗屠场还要惨烈,惨烈得多。
哪里匈奴多,陌刀手就往哪里赶。一开始,匈奴还妄图抵挡,可是。几番徒劳的抵挡不过是增加伤亡罢了,匈奴不由得心胆俱裂,哪里敢与陌刀对抗。
一见陌刀手开来。无不是发声喊,作鸟兽散。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最好是长上翅膀。
匈奴给追杀得走投无路之下,只好铤而走险,拔出弯刀,照着塞栅就劈了下去。他们是想劈开寨栅,好逃命。
适才亲眼见识过了的,汉军攻破匈奴的察栅就跟撕裂布帛一般简单。毫不费力。可是,等到匈奴用弯刀来劈砍时,方才知道,那是汉军的专长,他们手中的弯刀砍在塞栅上,却是没多大作用。
“当初,为何要把寨栅造得如此坚固呢?”匈奴很是郁闷的想。当初造的时候,唯恐不坚牢,如今,是恨其太坚牢,时间不同,心境不同!
一有人行动,立时有匈奴仿效起来,不计其数的匈奴,用弯刀劈砍寨橱。在匈奴的努力下,坚固的塞栅终于给劈开了。
“逃啊”。
塞栅一开,就是海阔天高,任由匈奴逃命。匈奴不由得大是欢喜。发出阵阵“乌特拉”的吼声,朝外就冲。
可是,匈奴马上就发现不对了。他们竟然忘了,塞栅外面还有壕沟。壕沟里的尖刺之物,锐利异常,哪里冲得过去。
前面的匈奴发现不对劲了,后面的匈奴哪里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管,你死总比我死强。前面的匈奴想停下来,后面的匈奴只管往前冲便是,把前面的匈奴给推着挤着。掉入了壕沟中。
“啊!啊!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匈奴在壕沟里惨叫、挣扎。
可是,他们的惨叫声很快就没有了。给后面冲上来的匈奴踩踏而死。要叫也是叫不出来。
壕沟给填平了,匈奴满以为可以逃走。然而,他们的想法错了,汉军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首先是弩阵发威,强劲的破空声中,弩矢对着匈奴就射了过去。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匈奴在走投无路时,必然会破开塞栅,周阳早就料算到了。把弩阵分成很多部分,部署在壕沟边上,匈奴一冲出来,正是弩阵发威的良机。
此时此玄,逃命对匈奴有着莫大的诱惑力,无不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的朝外冲,人挨人,肩摩肩。密密麻麻的,好象麻精似的。汉军的弩阵一发威,匈奴就是死伤无数。一支弩矢往住要射死好几个匈奴。
匈奴死伤虽然惨重,以往那种堆…山了山的情景却是没有出为匈奴太多了,不要说是上帝来了,也不可能让他们飞起来。弩矢是穿透一个匈奴,再穿透一个。就是飞不起来。
昔日那种匈奴在天空手舞足蹈的奇景并未出现。这是弩阵投入战斗来的第一次。
被射杀的匈奴,他们的尸身给后面的匈奴推倒,好象堆好的稻草给人推倒似的,齐刷刷的倒了一地。后面的匈奴,踩着他们的尸体,犹如受惊的兔子般,朝前扑去。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威力无穷的弩阵,匈奴的尸体越积越多,鲜血把壕沟都染红了。壕沟是新挖的。泥土松软。可是,鲜血仍是来不及浸入土里,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