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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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说。”左贤王也发觉责备得过头了。
“后来,我们的尸体填满了壕沟。汉军踩着我们的尸体冲进了大营。乱砍乱杀。”匈奴开始陈说他所知的败兵之桑:“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大单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乱兵最是混乱,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混乱不堪,谁知道单于在哪里呢?
“这个”竟然败到这种地步,连单于在哪里都不清楚,左贤王还真是没有想到,大是愕然。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亲卫忙提醒。
“撤!往西撤!要快!”左贤王略一沉吟,立即下了决心。
当年的河套之战,头曼单于还能稍稍约束军队,军臣单于在哪里都没人知道,匈奴就没有败得如此之惨过。
在这种情况下,左贤王率领五万军队北上,一定会撞到汉军。不要说周阳,就是他左贤王用兵,也会如此做。一定要在汉军扑来之前,撤往河套之地。
河套对匈奴太有吸引力了那是美好的家园,无不走向往。命令一传下,匈奴大声欢呼,欣然撤往河套。
左贤王一点也不敢大意,一边率军疾赶,一边派出侦骑,四处打探汉军动向。到了天明,依然没有汉军追来。赶了小半个,晚上,向西已经近百里之程了。若是汉军要对他动手。应该朝南扑去,直奔安陶,他如今的位置,早已不在汉军的打击范围内,左贤王大是放心,下令歇息。
到了歇息的时间,问题就暴露出来了,匈奴的帐幕基本上没有带。只有为数不多的匈奴带上了帐幕。稀稀疏疏的帐幕支起来,乍一看,就象一
这让左贤王很是不爽。
好在,他的帐幕是带上的,亲卫支起来,左贤王一头扎进帐幕,抱头大睡。
左贤王虽然是匈奴的二号人物,位高权重,由于匈奴没有什么政事。即使有事务,见了面三言两语就说清了。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就是没事喝酒,喝醉了睡大觉。
他这一睡,竟然睡到一日上三竿,方才醒来。
匈奴大败之际,他却能睡得如此之觉,真是个有福之人。
醒来之后,又觉得饿了。好在亲卫烤好了肉干,胡乱吃了些。一边吃,一边询问军情,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没有汉军追来。
汉军很可能判断他向北去,说不定在北方等他。等不到他,就会扑向安陶。汉军到了安陶,发现左贤王逃了,再折而向西,这就要浪费不少时间,他还有的是时间,左贤王一点也不着急。
过了饷午,匈奴再次动起来,往河套撤退。
一下午就在行军中度过。仍是风平浪静,没有发现汉军。左贤王更加放心了。
到了天黑的时候,他下令扎下营盘歇息。匈奴扎下营盘,没有帐幕,只能露宿。
早已是深秋初冬之际,天气极冷。晚上更甚。匈奴给冻得不行,只好升起营火。在营火旁睡了下来。
五万大军围着营火,打起了呼噜。睡得极沉。
夜晚中,放眼一放,只见营火遍的。好象夏季夜晚的萤火虫似的。多不胜数,尉为奇观。
左贤王在他的帐幕中,进行着匈奴千年不变的习惯,吃肉喝酒,喝醉了就睡上一觉。今天这撤退,他还是挺自得的,没有去送死。心情不错,不免多喝了几杯,然后抱头大睡,没多久,就酣声如雷,整得让响。
炽以
宁静的夜晚,一轮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把大地染成一片银白色。
月光下,正有一支军队在前进。这支军队不是控缰而行。而是仍由战马前进,马上的骑士则是伏在马背上呼呼大睡。他们之所以没有掉下来,是因为他们给布绳绑在马背上。
这支军队正是周阳率领下的汉军。他们的目标是左贤王的五万大军。自从一离开长城下的匈奴营地。周阳把汉军一分为三,一部分警戒,其余两部睡觉。
之所以只要一部警戒,是因为匈奴新败,不可能组织得起有规模的攻击,得抓住时间让汉军恢复体力、精力。
三部轮流警戒,经过一天的行军,体力、精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可是,汉军仍是很疲惫。一场大战下来,数日也不能恢复。现在正是追击的大好时机,不能让他们歇息。
打了胜仗,若是不追击,战果不会太大。战果最大的时间并不是打败敌人的时候,而是追击。追击的时候,敌人早就丧胆,没有抵抗之心,这才是收获的时候。
一阵秋风吹来,拂在身上,好似冰块似的冰凉,周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微一动手脚,疼得直呲牙。不仅牵动了伤口,冻得跟冰块似的,手脚发僵。
略一打量,周阳问道:“有左贤王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身边的冯敬醒过来:“大帅。左贤王会不会是撤得太快了?我们追之不及。”
“很可能!”周阳对这判断大是赞成:“左贤王性格谨慎,他一旦开逃,会比兔子还要快。我们疲惫之师,要追很难。再追一程,若是没有发现,就收兵回去。”
左贤王部的五万兵马,是高悬在汉军头上的利剑。若是他撤回河套。这威胁也就不复存在了,周阳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虽然有遗感。
“不知道程将军、飞将军他们在长城下打得如何?”冯敬朝北一望。拧紧了眉头。
“收兵之后,我们就赶去。”周阳也想知道北方的截杀情况。
“大帅,大帅!”赵破奴的声音响起,一阵急促的卑声中,赵破奴疾驰而来。
借着些微的星月之光,周阳看清了。赵破奴红着一双眼睛,眼里全是血丝,疲惫不堪。大是心疼。问道:“你没歇息?”
“大帅,发现左贤王了。”赵破奴的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兴奋:
“他就在我们前面五十里处。正在宿营。”
“发现了?”周阳和冯敬同声问道。话中蕴含着无比的欢喜。左贤王要逃,哪是周阳率领的疲惫之师能追得上的,这一喜非同可。周阳双手紧握成拳:“太好了!他不急着逃,那就是等死!”
“大帅,不是他不急着逃,很可能他以为我们会扑向安陶。到了安陶。我们发现他不在了,再向西追。这要浪费很多时间,足以让他逃走。”冯敬兴奋的赞扬起来:“可是,他没有想到。大帅竟然料在机先。我们不去安陶,直扑西南。”
“是这样的!”赵破奴接过话头:“匈奴走走停停,并不急,左贤王说不定现在正做着美梦呢。”
“匈奴营地是怎么布置的?”周阳问道。
问清了情况,就要动手了。赵破奴笑道:“那是什么营地,毫无章法。”把匈奴营。
周阳笑道:“今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
右手紧紧握住了剑柄。
第九十章 大破匈奴(十)
命令传下,沉睡中的汉军给叫醒听说左贤王就魁肝制,汉军的睡意顿消,战意高炽。匈奴五十万大军,就剩下这五万完好无损。要不把左贤王给收拾了。这场大胜就有了不小的遗憾。
战前进餐,这是战争的铁则。汉军已经一天没有吃到熟食了,他们这一天吃的是生马肉。那走出发时,在匈奴营地顺手割下来的。
他们掏出贮备的生马肉大嚼起来。匈奴营地,到处都是死马,要割马肉再方便不过了。汉军带得不少。
周阳取出马肉,往嘴里送去,一口咬下去,又冷又硬,好象石块,差点把牙齿都蹦飞了。
早上离开营地时,战马网死,马肉还是热乎乎的,吃起来有些松软。到了现在,不仅冷了。还结着薄薄的血花,要不硬都不行。
周阳使劲咬着马肉,那感觉就象在吃网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生肉似的。非常不好。
可是,没得选择,只得吃了。
周阳把一块马肉啃完,嘴里疼得厉害。要不是牙齿好,早就给蹦飞几颗。
马肉冷硬,吃到胃里,就跟吞下冰块似的。让人从里到外,凉了个,透,不时打着冷颤。
就是这种难吃的马肉,汉军却是吃得津津有味,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夜晚中,传来一片“格吱”声。
等到咀嚼声停歇下来,周阳一声令下。汉军略一检查装备,结束停当。骑在战马上,排成战斗队形。
周阳把汉军分成四队,从四个方向同时杀入。安排完了,一拉马缰。率先冲了出去。
“隆隆!”
如雷的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默默联
匈奴营地。营火成堆,匈奴兵士到在营火边上,和衣而卧。冷风吹来,吹得火苗乱蹿,禁受不住的匈奴,懒洋洋的朝火堆挪挪,又进入了梦乡。
能不给凉风吹的匈奴不多,只有那些带上了帐幕的匈奴才有这资格。在帐幕里升起一堆火,倒头便睡,那个暖和劲,跟现代社会开空调有得一比。帐幕中的匈奴睡得很沉。
匈奴东一堆,西一簇,毫无章法之可言。
只有为数不多的匈奴在巡视。夜晚太冷,这些巡逻的兵士不时搓搓手脚,或是走到就近的火干堆旁取暖,
“隆再!”
突然,远远舟来闷雷似的声响。
“蹄声?”
匈奴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对蹄声是太熟悉了,一听便知:“哪来的蹄声?”
正惊疑间,蹄声更近了,声响更大了。沉睡中的匈奴给惊醒了不少。摇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迷茫的打量起来:“什么声音这么响?”
“汉人杀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匈奴率先反应过来。惊惶的尖叫起来。
虽然他们没有参与决战,可是,决战的情景随着败兵的到来,早就传遍了。此时的匈奴。提到汉军。不再是蔑视。而是害怕。仿佛听见魔鬼的名字一般。
匈奴数十年来不把汉军当一回事,如此害怕汉军,还是头一遭!
“汉人杀来了,快逃啊”。
匈奴立时炸了锅,睡意全消,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尖叫声响成一片,匈奴奔相逃命,好象豆子一般,撒向各处。一口气功夫,就逃掉不少。
幸好匈奴是和衣而卧,要是在帐幕里睡觉,要逃就没这么方便了。
帐幕里的匈奴给惊醒过来,忙着找裘衣皮帽,忙乱之中。哪里找的到,你拉我扯的,好好的裘衣给撕烂。管不了那么多,胡乱穿在身上。找刀的找刀。找弓的找弓,实在找不到,光着身子,冲了出去,寻到战马就逃。
他们比起露宿的匈奴狼狈多了。
“大人,快醒醒!”亲卫盯着熟睡中的左贤王,强忍着心惊,唤起来。
“呼噜噜!”
左贤王睡得正沉。酣声如雷。不时呕吧着嘴唇,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大人,汉人杀来了”。亲卫没办法,只得提高声音。
回答他们的,依然是左贤王如雷的酣声,还有梦呓:“汉人杀来了?”
“大人。汉人杀到营里来了”。亲卫惊喜的回答,却发现左贤王没动静,原来是梦呓。
“这可怎么办?”亲卫还算忠心。没有扔下左贤王逃命,却是束手无策。
“汉军威武!”
就在亲卫无计可施时,冲天的战号声响起,直上九重天,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对汉军的战号,匈奴是再熟悉不过了。汉军已经在冲锋了,亲卫吓的一哆嗦。
“汉军杀来了?”左贤王一咕噜坐了起来,一脸的惊惶:“快,快逃!”
飞也似的跳到地上,却发现没有穿裘衣,光着身子。手忙脚乱的抓起裘衣皮帽,在亲卫的帮助下。三两下套在身上,顺手抓起弯刀,就往外冲。
网跑几步,这才记起用惯了的硬弓没有带,叫嚷着:“弓弓弓!”
亲卫忙把硬弓和箭壶递过去,左贤王接过,三两步冲出了帐幕。
此时的营地里,叫嚷声响成一片。到处是狼奔鼠蹿的匈奴,哭爹叫娘。乱成了一锅粥。
左贤王久历战阵,一听便知汉军来得不少,少说也有几万人。如此之多的汉军突然杀到,匈奴哪里能够抵抗,唯今之计,一”小司奴都哭了起多少匈奴,就有多少人在附;爪城以北为愁云惨嚎所笼岸。
听着匈奴的哭声,军臣单于的鼻子发酸。自打他做上单于以来,就是雄心勃勃,要把汉人的家园变成匈奴的牧场,要让汉皇在他面前求饶。
昆仑神眷顾匈奴,为他送来了一个说话尖声尖气的人,在汉朝叫做太监,这人叫中行说。他熟知汉朝内情。了解汉朝民风军情。给他出了不少好主意。一开始,他还将信将疑,可是,在中行说的指点下,匈奴的掳掠收获越来越丰富。
匈奴虽然掳掠了多年,于汉朝的繁华早就有所耳闻。可是,直到此时,方才真正见识到了。整个匈奴气势大涨,要把汉朝的财富据为有。说齐全中行为他谋划了夺取雁门,进攻长安的方略。他信心满满,自以为今年南下,一定能让汉朝心惊胆跳,即使不能攻入长安,让汉皇送更多的丝绸、茶叶、瓷器不是问题。
哪里想得到,却是一败再败。败得如此不堪。这一败,不见得比头曼单于更惨,至少比起赵武灵王时匈奴首次败于华夏更悲惨。
历史上,这一年是军臣单于最得意的一年,他制造了“凌辱之恨。”不仅把雁门给屠了,还进入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