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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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本部兵马很精锐,可是,在弩阵面前,他们无能为力,这是一场屠杀。弩阵好象贪婪的绞肉机。无情的收割着匈奴的生命。
前面的匈奴给射杀了,后面的匈奴在军臣单于的严令下。又扑了上去。匈奴仿佛不要命似的,前赴后继,一波接一波。可是。冲得多死得多,地上的积尸越来越多,堆成了一座座尸山。
周阳在云车上,看得特别真切。只见不计其数的匈奴或马,给弩矢带起,在空中飞舞,最后落了下来,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逐步逐步的形成一座座尸山。
北方的秋季很干燥,地面吸水性强,鲜血一溅出,很快就浸入了土里。可是,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鲜血就来不及浸入土里,汇聚出了一泓泓血湖,在日光下发着红色的光芒,说不出的妖艳夺目。
弩阵发威,必将给匈奴带来一场灾难,尽管周阳有所预料,当这一玄来临时。却是如此的惊人,周阳不由得大是震憾。
军臣单于望着象稻草一般给收割的本部精锐,一颗心直往下沉,狠狠的抽搐着。那可是匈奴最为精锐的军队呀,个个都是一挑再挑,一选再选的,损失了,那是何等的让人肉疼。
可是,处此之情,军臣单于明知道冲上去是送死,还不得不命令他们去送死。因为,他别无选择!
军臣单于目前最想做的。就是让本部精锐去攻打两翼,派二流军队前来牵制弩阵。问题是。他无法调整过来。
把本部精锐从后面调走,绕过匈奴阵势去攻击汉军两翼。乍看可行。根本就不敢用,本部兵马一调走,中间就无兵防守。周阳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指挥汉军压上来,把匈奴拦腰斩为两断,只需要守住一方,对这一段匈奴全力进攻,就能使匈奴首尾不能兼顾。
一部分一部分的调整,也不可行。汉军会给他这机会吗?趁敌人调整阵势时猛攻,这是兵家常识。不需要多高的才智都知道的事儿,他如此做,周阳肯定会对他的中路发起强攻。汉军有弩阵在手,一旦强攻。匈奴肯定抵挡不住。
再者,这需要很长的时间,等他调整过来,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至于撤退,择日再战,更不可行。决战之际。未打就退,这对士气的打击非常大,下次能不能有如此士气,很难说。再说了,他退,汉军就不会追击吗?即使匈奴撤回营地,汉军有弩阵,他也守不住。在营地里厮杀,不利匈奴骑兵驰突。反倒利于汉军步兵。
权衡来,思索去,只有派出本部精锐牵制弩阵,是目前最有效的法子。于是乎。明知这是送死,也只能让本部精锐去死!
好在,这种送死并非毫无意义,为匈奴攻击两翼与后背争取到了时间。
军臣单于在下令本部兵马去送死的同时,命令伊稚斜率军猛攻汉军左翼,右贤王猛攻汉军右翼,侯产儿率军猛攻汉军后背。
一时间,匈奴好象海潮一样,对着汉军冲了过去,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对汉军发起了规模空前的进攻。
本部精锐牵制住弩阵,使其无法调往其他方向。而匈奴这三路进攻。只要有一路碍手,就可以攻入汉军阵中,直扑弩阵。一旦给他们攻到,弩阵就不复存在了。说不定,弩阵还会落到匈奴手。
匈奴的骑**得,却是没有强有力的攻击武器,一旦得到这批弩,将会实力暴增,不要说汉军,就是北方的城池都会给拿下。甚至,有可能打进长安去。
这种前景实在太美妙,太诱人了。军臣单于虽然肉疼本部精锐,又很是希翼。若是可以交易,军臣单于宁愿用二十万大军来换弩阵。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匈奴目前化解弩阵危机的最佳办法。
卑稚斜深知弩阵的可怕,要想让弩阵不能发挥出威力,就得尽快攻破汉军的防御。率军冲到左翼,略一打量,只见李广在阵中飞驰来去。大声吆喝,指挥汉军防守。
飞将军的威名极大,伊稚斜只觉心头沉重,却是毫不犹豫的道:“大匈奴的勇士们:烧掉汉军的战车!杀”。
一挥弯刀,带着匈奴泼风般卑了过去。一到射程,匈奴开弓放箭。不计其数的箭矢在空中掠过。对着汉军车阵射去。汉军支起盾牌阻挡,汉军弓箭手射箭还击。
经过几轮对射后,匈奴冲到了近战范围。这次,匈奴并没有挥着弯刀。而是取出油脂,点燃了,对着战车就扔了过去。
数万匈奴一齐扔油脂,那是何等的壮观,只见空中徒然出现不计其数的火团,对着汉军的车阵扑去,好象流星雨。
油脂落下来,汉军的,门请时陷入片火海,连右足的地方都没…※
要不是周阳先一步看破此着,匈奴突然用火攻,汉军肯定会恐慌,甚至惨败。若是两翼守不住,汉军即使有弩阵,也不可能打赢这一仗。
尽管早就知道有办法攻破车阵。当这一刻来临时,李广仍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暗中道“牵得大帅料敌机先,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不要说李广心惊肉跳,就是云车上的周阳,看着熊熊燃烧的车阵,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车阵,是汉军保命的绝活啊。幸好,周阳有所准备。
望着起火的汉军车阵,军臣单于不由得长吁一口气,感到一阵轻松。本部精锐虽然伤亡不却是值了。
车阵一破,汉军左翼转眼即溃。到那时,伊稚斜再集中兵力,直奔弩阵,杀散汉军,夺取强弩。只要强弩到手,匈奴将是无往而不利,不用再怕汉人的城池了。
“中行说,你出了一个,好主意。本单于要好好赏你!”军臣单于心情大好。“谢大单于!”中行说谦卑的道:“这是奴才该做的!”
欢喜无限的君臣二人,绝对没有想到,中行说这主意比起周阳来。慢了一拍。
汉军的战车造得不错,能防火。就是给油脂粘上了,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燃烧的。可是,地面一片火海,汉军兵士给逼得离开,无人防守,车阵已经形同虚设,这是破车阵的良机。
“杀!”
伊稚斜毫不犹豫,一挥手中弯刀。领着匈奴,气势汹汹的冲到车阵前。一拉缰绳,战马嘶鸣一声,腾空而起,跃过车阵,冲过火海,准备狠狠杀汉军。
他的战马好,能够一跃而过。匈奴兵士。有些一跃而过。有些跃不过去,只有下马,老老实实的把战车挪开,腾出通道。匈奴从通道中,泼风般卷了过去。
车阵是汉军的护身符,车阵一破,汉军的防守不足虑,只需要冲上去,就能杀个痛快。匈奴个个士气高昂,军心大振,高吼着“乌特拉。”挥着弯刀就冲了上去。
然而,他们看到的并不是混乱不堪。惊惶不已的汉军,而是阵势整齐的戟阵在等着他们。
“汉军威武!”
汉军的战号冲天响起,手中的戟斜向前指。
万千条戟好象万千条毒蛇,等着痛饮匈奴的鲜血。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伊稚斜不过是微感诧异而已,仍是挥起了弯刀。对着一个汉军就砍了下去。
好象变魔术似的,一下子钻出一从戟,不仅把他的弯刀挡住了。还对着他的战马猛刺,更有数枝戟对着他的胸膛捅来。
戟来势如电,说到便到。若是能捅实了,他的胸口肯定会出现几个透明窟窿。不得已,伊稚斜一拉马缰,战马一个转折。险险避开。若不是他的骑术异常了得,身手极为矫健,他已经死在汉军戟下了。
匈奴兵士就没有他这般了得的身手,只听一阵沉闷的入肉声响起,伴随着匈奴的惨号、战马的悲鸣,不少匈奴给戟当场捅死。
汉军中,戟多的,这戟的使用,是练得出神入化,一旦发威。威力奇大,匈奴虽是来势汹汹,却也奈何不得。
匈奴的第一轮攻势,很快就瓦解了。伊稚斜不得不率领匈奴,退出去重整阵势。
骑兵的专利就是打不过,可以跑。匈奴来去如风,退出去重整阵势。汉军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没法追击。
不是戟阵不能进攻,而是他们要防守左翼,不能追击。
伊稚斜大声吼叫,手中的马鞭不时挥下,命令匈奴重整阵势。在冉的严令下,匈奴很快就略整阵势。在他的率领下,又冲了过来。
这一次,匈奴仍是先用弓箭射杀。一到了近战范围,把油脂点燃。对着汉军的戟阵扔去。火殊乍现。火殊铺天盖地的直奔汉军戟阵。
李广手中的令旗一挥。戟阵开始后退。火球落下地。立时变成了火海,无法立足。
纵是汉军退得快,仍是有火球扔到阵中,有汉军兵士着火。不过。并没有慌乱,若是衣衫着火了,要么撕碎衣衫,要么脱下衣衫,扔踩踏。
最让人震憾的是,一个兵士手臂着火,邻近兵士帮着扑火。网扑打几下,匈奴已经冲过来了,这个兵士顾不得了,拔出汉剑,对着着火处一剑削下去,一块带火血肉掉。
鲜血飞溅,溅在邻近的几个兵士身上。这个兵士抄起戟,又加入了抵挡匈奴的战斗中。
在汉军的抵抗下,匈奴的攻势又瓦解了。
伊稚斜指挥匈奴退出战斗,再整阵势,又冲过来。一仍如旧,远了弓箭对付,近了扔油脂,把汉军逼退一段距离。
数轮过后。匈奴的油脂用光了,只能近战了。匈奴的油脂虽多,也不可能人人带上一大包油脂来打仗,只需带够对付战车的就够了。哪里想得到,车阵虽破了,汉军的抵抗仍在。
“汉军威武!”
汉军在李广指挥下,踩着整齐的步伐,对着匈奴迎去,万千枝戟对着匈奴。
戟阵一移动,人头攒动,一片人海,波澜壮阔。
川双的冲锋,与焰熏天。两军慢慢接近,轰然相撞。溅出甩册…血花
戟阵的前进停顿了下来,却是时间不长,汉军吼着战号,持着戟,对着匈奴又压了上去。
攻势瓦解之后。匈奴阵势混乱。需要重整,李广哪会给伊稚斜机会。指挥戟阵,只管压上去就走了。
两军相距又近,乍逢汉军的攻势,你碰我撞的事情不少发生,匈奴更形混乱,给戟阵象赶羊一般赶进了火焰之中。
匈奴数轮油脂扔下来,已有一大块地面处于燃烧中,匈奴若是凭借战马的高速冲锋,可以无视。若是一旦停留时间过长,无异于遭到火攻。因为马毛易于着火。
混乱中,匈奴停留的时间不短,足以让马毛着火。一时间,火烧战马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不少战马着火,悲鸣不已,乱蹦乱蹿,你冲我踢,乱成了一锅粥。
战马受惊,难于控制,尽管匈奴自小生长在马背上,骑术精湛,也是无法驾驭,有匈奴从马背上摔下来,不是粘上油脂,就是衣衫着火,于是乎,由火烧战马演变成了火烧活人。
一匹匹火马,一个个,火人,就这么出现了。
乱奔乱蹿的火马不住悲鸣,乱冲乱撞的火人不住惨叫,马嘶人嗥响成一片,好不热闹。
“自作自受!”
李广闻着空气中的焦糊肉味。狠狠的吐着口水。
伊稚斜看着四的火人火马,大是郁闷。明明是要烧汉军,怎么烧到自己人了?伟大的昆仑神,真不开眼呐!
虽然火人火马在上演,却是人数不多,不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伊稚斜放眼一望,只见汉军的右翼与后背均是一片火光,匈奴正与汉军的戟阵在对抗。看来,右贤王和侯产儿与他一样,虽是破了汉军的车阵,汉军并没有如预料中那般混乱,而是布下戟阵在防守。
对付戟阵的最好办法就是与之缠斗。充分发挥匈奴骑兵轻便灵活的优势,拉开距离,与戟阵游斗,等到把戟阵拖累拖疲了,再来掩杀。
可是,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匈奴有这时间吗?
伊稚斜心中惴惴,朝北一望。只见弩阵仍在发挥毁天灭地的威力。对单于本部精兵进行无情的屠杀。打到现在,匈奴战死过万了。
这才多大一会儿。就战死过万。不要说打到天黑,就是打到饷午。估计就要战死三四万。那是匈奴最精锐的军队,一个顶两个不是问题,就这般去送死,想想就让人心疼。
没有时间!
伊稚斜心狠狠一抽搐,得出了结论。
唯今之计,只有强攻。别无选择!
决心一下,伊稚斜驰了出去,挥着马鞭,大吼着,命令匈奴重阵队形。然后,对着戟阵再一次发起了卑锋。
迎接他们的,依然是不计其数的戟。
匈奴一轮又一轮的冲锋,汉军一次又一次的举起戟抵挡。匈奴的攻势如潮,没有丝毫止歇之象,而汉军依然是斗志昂扬,一场空前的攻守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军臣单于骑在追风宝骑上,一张脸黑成了地卷皮。
中行说驻马身旁,小心翼翼。身子躬着,大气都不敢出。
原本算计得好好的,只要汉军的车阵一破,汉军猝不及防之下,必然是混乱不堪,惊惶失措,匈奴趁势掩杀。必然是一击而溃。
一旦击破汉军的防御,三路大军就可以直奔弩阵,弩阵就破了。
弩阵一破,汉军就失去了压箱底的手段。无论军心士气,都会遭到沉重一击。
真要如此的话,就是起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