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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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有尽有。
仆佣们要帮忙拎着,阿娇不允许,祭出了小汉武帝的泡妞理论“辛劳操持是男儿汉的本色”,当然,前提是在女人面前。
手酸脚板疼的周阳在心里大是诽议小汉武帝,这是什么狗屁泡妞理论。可是,一想到在现代社会的切身经历,与女朋友上街就得拎东西,得掏钞票,不得不承认小汉武帝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把东西放到马车上,周阳双手一轻,辛苦总算是结束了。
阿娇坐在马车里,掀起窗帘,冲周阳嫣然一笑,仿佛盛开的百花:“周阳,谢谢你!没有你,我今日不会玩得这么开心!”
女人的开心就是男人的幸福,周阳精神一振。阿娇接着道:“择日,我再约你玩!”
别,别,千万别!没等周阳反对,阿娇已经拍板了:“就这么定了。来,这个给你。”把一块玉塞在周阳手里。
车奴一甩鞭子,虚响一声,马车驰了出去。
柳铁把周阳手中的玉略一打量,脸色一变:“公子,这是西域昆山之玉,价值千金,翁主出手好阔!”
周阳打量手中的玉,发出柔和的玉光,让人看着就舒畅。玉上温热舒适,让人通体舒畅,绝对是罕见的宝玉。
这是今天的辛劳费?似乎太贵了!一眼望去,阿娇趴在窗口,冲周阳不住挥手,似乎很是不舍。
把手中的玉抛抛,这玉虽然价值不凡,不过,比起阿娇的好感和依恋就算不得什么了,这才是今天最大的收获。
如今,和栗行的仇怨已经结下,接下来就该是把裂痕制造出来,让周亚夫和太子决裂。今天成功得到阿娇的好感,这条线也要好好经营了。今天的收获还真是丰厚!
回到府里,周阳是腰酸背疼,叫仆人热了一大锅热水,双脚泡在里面,一股舒爽劲直透脑门,太爽了。
“柳铁!”周阳叫一声,柳铁大步而入。
周阳泡脚时找柳铁是很不礼貌的事儿,柳铁粗豪汉子也不放在心上:“公子唤我何事?”
“柳铁,走了一天,你累吗?”周阳把柳铁打量一通,只见他跟没事似的,这话白问了。
柳铁微微一笑,颇有几分自豪:“公子,身子骨是打熬出来的,要想不累只有打熬了。”
周阳眼睛一亮:“你是说练武?我能成么?”
“公子,只要有心,哪有成不成的。”柳铁的话很有哲理:“嫌苦怕累,自然是不成。只要一咬牙,横下一条心,没有做不成的事!没跟公子说,我当年的身子骨比起公子还不如,打熬多年,也还过得去。”他太谦虚了,他武艺高强,岂是过得去能说明得了的。
周阳很是热切:“那好,你教我练武。”
柳铁想了想,道:“公子要学,我自是会尽力。可是,我的身手不算高明,恐怕会误了公子。”
“你的武艺这么高,你能教我,是我的荣幸。”周亚夫府中的兵士全是细柳营出身,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武艺自是不用说了,个顶个的棒。
柳铁摇摇头:“公子夸奖,我真的不敢当。要说武艺高强,剧孟大侠那才称得上高强呢。放眼当今天下,能有几个人是剧孟大侠的对手?”眼中闪着光芒,甚是崇拜。
“剧孟?”周阳眉头一拧,这名字有些熟悉。
柳铁脸上放光:“剧孟大侠可是了不得的大侠客,武艺高强不说,还急公好义。他不仅仅是江湖侠客,更关心国事。丞相当年平定七国之乱,就得到剧孟大侠的帮助。丞相曾说过,得剧孟大侠,无异于得万军。刘濞兵败之后,逃到东越国。剧孟大侠千里追杀,最后在东越国砍下了刘濞的人头。”
吴王刘濞苦心孤诣经营数十年,即使兵败,身边的死士不少,更不乏武艺高强之辈。剧孟追杀千里,取得首级,何等的不易,周阳大是赞赏:“此真豪杰!”
“可不是嘛!”柳铁大拇指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怎样才能找到他?”如此豪杰,不要说得他指点武艺,就是能与之说一通话,饮一盏酒,也是美好的回忆。
柳铁出主意:“公子要是想跟剧孟大侠习武,可以请丞相帮忙。丞相和剧孟大侠是莫逆之交,要是丞相首肯,找到剧孟大侠就不是问题了。”
“这主意不错。可是,剧孟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要找他也要费很多时间,我还是先跟你练起来。”接下来的时代是热血横流的伟大时代,要奋击匈奴,这武艺必不可少,周阳知道时不我待。
这事一说定,柳铁就开始给周阳讲解习武之要,周阳越听越感兴趣,在柳铁的指点下开始练习。
第二十二章 兴师问罪
未央宫,养心殿。
景帝一身寻常深衣,头缠幞头,跪坐在矮几上,双手按在膝上,闭目养神。
那个长相寻常的中年人出现,仍是普通卫士的装束,冲景帝行礼:“见过皇上!”
“先生请坐!”景帝睁开眼,朝面前的矮几一指。中年人谢一声,跪坐下来。
景帝明亮的眼睛在中年人身上一扫:“先生此行睢阳,收获如何?”
中年人微一躬身:“幸不辱命。”
“哦!”景帝精神一振:“老三可有动静了?”
“回皇上,梁王并无动静。整日里与枚乘、庄忌他们饮酒作赋,效那神仙快活事。”中年人如实回答。
景帝有些失望,略一沉吟:“朕的羊太瘦,引不起他的兴致。也罢,朕就再扔一只肥羊。”
中年人略一颔首:“此番离京,我顺道去看望了先生。先生于朝中局势甚是担忧。”
“先生安好?先生怎么说?”景帝眼里光芒四射,很是热切。
“先生说,皇上的想法甚好。匈奴是华夏心腹之患,数十年来侵扰大汉,以往是大汉国力不振,不得不忍,不得不行和亲之事。如今,大汉的国力大振,击胡之势渐成。与匈奴之战,必是倾尽国力之大战,生死存亡在此一战,凶险万端,必要一非常之君方能进行。”中年人转述“先生”的话:“太子虽无大的错失,却仅能守成,不堪进取。若要成就汉家大业,必要另择贤君。先生说了,皇上既已选定,就应不惜一切,造就明君!周亚夫,梁王,还有那些隐在暗中的势力,若要阻挡,就以雷霆手段铲除。”
景帝眼里闪着泪花:“多年未聆先生教诲,先生还是如以前一般,事事料在机先。”
中年人接着道:“先生托我转达一句话:成大事者,不顾亲情!”
“成大事者,不顾亲情!”景帝瞳孔猛的缩小了:“先生这话不是指梁王吧?”
中年人点点头:“梁王之所以骄横,还不是有所倚仗。”梁王的倚仗是谁,都明白,不需要点破。
“这事太大,朕得细细思量!”景帝右手指节不住轻击在御案上,长叹一口气:“但愿不要走到骨肉相残的地步!”
中年人从袖管里掏出一捆竹简,放在御案上:“梁王近日新得一文士,叫司马相如,字长卿。此人是蜀郡人,极善为赋,甚得梁王宠信,这是他作的《大人赋》,请皇上过目。”
“《大人赋》?”景帝展开竹简阅读起来:“世有大人兮,在乎中州。宅弥万里兮,曾不足以少留。悲世俗之迫隘兮,朅轻举而远游。乘绛幡之素蜺兮,载云气而上浮。建格泽之修竿兮,总光耀之采旄。垂旬始以为幓兮,曳慧星而为髫。掉指桥以偃海з猓肘v以招摇……”
“好赋!好赋!笔力雄浑,罕有其匹,就是枚乘也不过如此!”景帝赞叹不已。
“砰!”景帝的赞叹声一落,竹简重重砸在御案上,恨恨的道:“老三,你的手伸得也太长了,文士贤才都到你那里去了,朕这里还会有谁来效力?你就不知道给朕留几个人才?”
景帝的眼睛瞪圆,仿佛九天之上的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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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阳在柳铁指点下,开始习练武艺。说起武艺,周阳啃过武侠,欣赏过动作片,却是新媳妇上花轿,头一遭练习,颇多新鲜感。柳铁教得认真,周阳明悟,学得快,越来越有兴致,不知不觉中天就黑下了。
脚步声响起,一张冷若玄冰的脸孔出现,正是陈尚快步而来。陈尚是柳铁的上司,忙迎上去:“见过大人。”
陈尚狠狠剜了柳铁一眼,柳铁对他本就有几分畏惧,立时吓得手足无措。周阳问道:“陈尚,你来有何事?”
“公子,丞相要你过去。”陈尚冷冰的声音响起,眼睛仍是盯着柳铁:“你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军棍又狠又重,就是柳铁这等武艺高强之士,挨上二十下也是难受得紧,柳铁很是诧异:“大人,为何要责罚我?”
“哼!要你保护公子,你却惹事生非,大行令现在正在丞相府问罪。你说,你有没有罪?”陈尚的脸都快拧出水了。
周阳之所以要折磨栗行,就是要让周栗两家反目成仇,为与太子的决裂制造裂痕,一闻是言,大是欣慰,大包大揽:“那是我下令的,不关柳铁的事。”
“公子的事自有丞相处置,我们做军士的自有军规约束,不劳公子费心了。公子,丞相还在等着你呢,赶快出发吧。”陈尚走到周阳身后,摆出一副押解的姿态。
“陈尚,你老是板着一张脸,累不累?笑一笑,会死?”周阳调侃一句,大步而出,赶去丞相府。
栗青来了最好,正要再加把火,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么周亚夫和太子的决裂就是必然之事,周阳的心情大好,风风火火赶到丞相府。
丞相府一如既往的忙碌,周阳在陈尚的看管下,直奔周亚夫的房间。一进屋,就见正中的矮几上跪着两个人,一个是周亚夫,铁青着一张脸。另一个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一袭朝衣,头戴二梁进贤冠,浓眉大眼,面如傅粉,自有一股上位者才的威严。
此人正是大行令栗青,阴沉着一张脸,瞪视着周亚夫:“丞相,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休怪我不认得丞相你。哼,贵公子还没去陪太子读书就无法无天,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要是给栗娘娘说,他还能去陪太子读书么?”
正常情况下,失去陪太子读书的机会,就是失去荣华富贵。如今,不是正常情形,周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接过话头,冷冷的道:“栗青,你治家无方,纵子行凶,打伤百姓,我代你管教管教,你应该感激我才是。你不仅不感激,反而来兴师问罪,你真会颠倒黑白!”
栗青本来就气得不得了,好象火药桶,只差一点火星。周阳这话无异于火星,立时把火药桶点燃了,栗青仿佛装了弹簧似的,一蹦老高,脸色又青又白,双眼喷火,胡子直翘,指着周阳,想喝斥,却是惊怒过甚,说不出话来。
周阳嘴角一扯,右手一把抓住栗青手指:“你两父子都一个德性,爱指手划脚。我今日就教教你,何谓礼节?你大行令不是管着礼节的么?这么无礼。”大行令后来叫鸿胪卿,专司礼仪之事。
只要把栗青的手指拗断,这仇就结下了,无论如何也是化解不开,周阳一叫力,狠狠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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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赏赐
“逆子!还不放手!”随着周亚夫的怒斥,周阳手腕一紧,仿佛给铁箍箍住似的,根本就使不出力气,哪怕是一分一毫。
正是周亚夫闪电般出手,抓住周阳手腕,栗青趁机甩脱周阳的控制。
栗青是大行令,两千石命官,还是栗娘娘的长兄。栗娘娘是太子的生母,虽未封为皇后,母以子贵,做皇后是迟早间的事情,栗青这身份就大为不同了,百官见了他的面就得请安问好,谁敢给他一点脸色?
世事多变,难以预料,如此高贵的一个大行令,周阳丝毫不放在眼里不说,还要断他的手指,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好大的胆子!”气怒之下,栗青终于咆哮出声了,眼珠都快砸到脚面,左手食指又指着周阳:“你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谁?我是朝堂的命官,是太子的舅舅,栗娘娘的长兄,皇上的大舅子,你目无法纪,藐视朝廷命官,侮辱皇亲国戚,我要上奏,我要禀明栗娘娘……”
口沫横飞,如雷的咆哮不停,说了一大串仗势欺人的话,就没有一句说到正理上。
让他想不到的是,周阳左手一伸,又把他的食指抓住了:“你还没学会礼仪!你这种人,只会仗势欺人,不会用自己能耐,可笑!”
周亚夫一把抓住周阳的手腕,厉喝一声:“逆子!你太放肆了!”右手一挥,劲风陡起,一个老大的巴掌直奔周阳脸蛋。
巴掌未到,风声呼呼,要是给打实了,周阳很不好受,无奈之下,只得用上了流氓动作,往地上一坐,周亚夫的巴掌从头顶掠过,束好的头发散乱,披散在肩上。
头顶一阵隐疼,要是再慢点,给打实了,一张脸会肿得老高。
栗青发威,那可不得了,说动了栗娘娘,周亚夫的日子很不好过。更重要的是,一条光明坦途就此葬送,周家的美好前途没有了,这是何等的让人愤怒?
周亚夫气不打一处来,右手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