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年代-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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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一道菜的吃,捧个名角也上千块大洋的打赏。有钱人这样干,李想一点都觉得稀奇。在平时他自己也多是闲的蛋疼,他对黄、赌、毒没兴趣,这样一来娱乐就更少了,最大的娱乐就是去看刘氏电影公司新出品的电影。李想以己度人,这些有钱人和自己一样,是多么渴望着夜生活啊!
看来在汉口、上海、天津这些有钱人聚集的地方,可以大力发展服务业。如今各地服务业都还比较传统,即使洋人开的那些高级会所,在穿越客李想的眼里也是毫无新意。如果把'天上人间'连锁,肯定能雄霸中国,辐射全球。到时候卡尔森也好,希尔顿也罢,都得成神马,变浮云。
汤约宛煮的茶已经有了香味,弥漫在整个办公室,浓浓芬芳闻之使人神清气爽。刘府的茶叶都是上好的名茶叶,煮茶的泉水也都是上好的名泉水。只是李想从前在此也泡过无数次的茶,却从没有泡出这样香醇的茶,看来煮茶真是一门极高的艺术。
李想把该签的文件已经签完,冯小戥抱着文件舍不得走,又望了一眼汤约宛煮得浓香四溢的茶,看来还要一点功夫才能煮成。这茶如果煮成了,那该有多香啊!冯小戥心里念着,再舍不得走,也要走了,天都黑了,时间不早了。他一咬牙,忍着浓浓茶香的诱惑,转身往办公室门口走去。他刚走到门口,又突然被李想叫住。
“今天军营里也要庆功宴,都准备好了吗?”李想突然想起,这是今天早上才决定的事情,匆忙之下,不知他们准备的如何。
“您放心,政治部和后勤部联手,绝对会让你满意。”冯小戥可以在这里打包票,他亲自指派人去做的。只是军营里的庆功宴少了一个关键的主角,冯小戥就问道,“大帅要参加刘府摆的庆功宴,军营的庆功宴还去吗?”
这事李想也早就考虑到了,“在刘府见汉口士绅、工商界人士固然重要,与军营里的同志们一起庆功更重要。我在刘府这边走个过场,之后就去军营。”
冯小戥心里突然涌出莫名的感动,发现大帅没有走远,还是那个愿意与同志们同甘共苦的李想。冯小戥的语意里,有压抑的激动,“我去通知同志们!”
冯小戥转身欲走,李想又赶紧的把他喊住,“你不要乱跑,刘府八点开宴,你们都随我一起参加。去工作大厅传我的话,现在下班收工,准备参加庆功宴。政工人员,西装革履穿整齐了。军人,把配发的装备全给我套上。今晚,要给那些土包子一个震撼。”
冯小戥心里一下明白了,大帅要在庆功宴有所大动作。因为大帅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何况这样大张旗鼓的去赴宴。冯小戥一想到大帅又有新动作,就意味着利益,又会有大量的利益入帐。他想到革命的力量又要壮大了,肾上腺激素就疯狂的飙升,兴奋着跑下楼去,楼梯被踏咚咚咚的响。
汤约宛小心翼翼的把新煮好的茶端过来,即使包着手帕也非常的烫手,想快步走到茶几前,又深怕打翻了,就这样轻柔的小碎步移过来,小脸涨的通红,一排雪白的贝齿紧咬着朱唇,两弯细细黛眉扭在眉心处打了个节。她是一身青衣丫鬟的打扮,窄袖束腰,现出如杨柳般柔弱的身段,碎步走来,便是如回风舞柳,婉约到了极致。李想已经看的痴了,脑海盘算着,今晚借酒后把她给推到得了,免得夜长梦多。
汤约宛好不容易走到茶几边,立刻放下紫沙茶壶,嘟着小嘴使劲往一双小手吹气,鼓气之大,都吹到李想的脸上去了。气息如兰,直往李想的鼻孔钻,竟然驱走了李想脑海里的邪恶意念。
李想看着还未对自己刚才邪恶意念有所觉悟的汤约宛,她还是嘟着嘴,朝被烫得通红的小手使劲吹气。傻丫头,为什么不叫我来端?李想心底生出无限怜意,拉过她的小手,用指尖轻轻的碰一下她的手心,问道:“疼吗?”
汤约宛忍不住手心的痒痒,轻轻一笑,被他关心着,连心里都痒痒的。“有点痒,不疼。我包着手帕,没有烫伤手。”
一个从未干过粗活的豪门贵女,这样的表现,绝对可以称为坚强、独立。李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过来坐下休息休息,尝一尝自己的劳动成果。”
汤约宛紧挨着李想坐下,全身的重量都往李想的身上靠去,煮茶真是把她累坏了。茶香四溢,李想迫不及待的去掀茶壶,靠在李想身上的汤约宛立刻拉住他的手。
汤约宛就在李想耳边细语绵绵,“倒茶也需要功夫,不然会破坏茶新味。你还是坐着,我来吧。”
李想不懂茶道,连个业余都不算,只好听专业人士的吩咐,等着喝茶得了。汤约宛连倒茶的动作,都是这样的柔美动人,神情专注有空灵之气而生。
“啊!好香的茶,是洞庭湖君山毛尖茶。极品啊!极品啊!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小戥在这里半天没有等到,被我撞上了。”曾高发表一通感叹,接着蹭、蹭、蹭三步,就从门口跨到茶几前,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就坐在李想的另一边沙发上。他把手上一叠文件,随手丢给李想,再顺手牵羊,把汤约宛先倒给李想的一杯茶拿了过来。“汤小姐,谢谢!”
“不用客气,请慢用。”汤约宛非常无奈的说出这句违心的话,只能佩服曾高的脸皮真厚。她也知道曾高是世家大族出生,去没有一丁点世家大族子弟风度。真是蛇鼠一窝,难怪会跟着李想混。
李想拿着这一叠文件,都快无语了,才签完,又有这么多。他看着一副标准茶客模样曾高,贪婪的陶醉在茶香中,正准备品尝。李想在心里反复默念,烫死你!这个诅咒没能应验,曾高喝茶的技术超高,烫手的茶水被他呼噜噜的喝进嘴里,鸟事都没发生。
汤约宛给李想另外倒上一杯,李想抄过来就往嘴里灌,汤约宛被李想冲动的行为吓坏了。李想把茶杯抄在手里便觉得烫手,拿到嘴边还是不敢往嘴里灌,对着杯口吹了凉气又方了回去。
李想叹道:“这些文件先放这里,我明天处理。”
“大帅,军情紧急,你现在就处理了吧。我们参谋部的所有人,在参加完庆功宴之后,会回来继续工作。”曾高说是军情紧急,不过脸上却看不到一点急切的样子,如果不是熟悉他为人的李想,还真以为他只是开玩笑。
“有什么紧急军情?”李想翻开文件,也没有看到什么重要军情。主要都是一些对军队制度改革的文件,这些改编,都是李想今天早上提到的内容,现在他们凝成文件,拿来给李想签字。
现在李想有近一万五的兵力,组成两个旅,相当于旧军制的一个协。李想最大的改进是,在营与旅之间加入团级,这样极大了加强军队的指挥系统。
武昌新军也有镇属骑兵,李想也拉过了五、百人,刚好可以组建一个骑兵独立团。比当时代一般的师属骑兵团人数要少,但是更符合现代战争。机动性能相当与摩托化部队,因为人数较少,利于隐藏踪迹,打起来,保证敌人摸不到风。骑兵用的都是当时世界最先进的五发弹卡供弹回转拴式,毫米的毛瑟步抢,或者汉阳兵工厂仿造的毫米的毛瑟步抢。
而炮营的炮由原来的十门增加到十八门,达到国际上的标准配备。一营三连,每连门。人员配置是,一成用炮,一成备补,一成持抢护炮。这也都是拖汉阳兵工厂的福,李想现在要枪有枪,要炮有炮,威风的紧。汉阳兵工厂有防克虏伯山炮十门,钢炮一百余门,防毛瑟79式十多万支,武装他一万五这点兵马,绰绰有余。
李想在这些文件飞快的签下自己大名,最后一张才是军情文报,这个狡猾的曾高。
曾高直到看到李想签到最后一张,才慢悠悠的放下茶杯,脸上还挂着恋恋不舍的神情,“留守刘家庙的同志传来消息,清兵又有新的部队往刘家庙集结。军情部给的分析称,一部是湖南驻岳州巡防营夏占魁部,一部是河南混成协张锡元部。”
29浮生七
瑞澄在楚豫舰接到朝庭发给他戴罪立功的电谕。当时,楚豫舰紧挨着英国海军军舰停靠,天朦朦亮,上岸在汉口打探消息的铁忠,慌慌张张的登上楚豫舰,敲响了瑞澄高卧的舱门。
瑞澄自从丢了武昌城,再也过不上清闲浮生的日子。自登上楚豫舰之后还未合过眼,不是如何的费心操劳国事,担心社稷安慰,完全只是对自己前程的堪忧,毕竟是丢城失疆的杀头大罪,即使有隆裕太后在背后撑腰,能抱住脑袋,也保不住前程。即使是宗室贵戚,失去权势之后,是再难有往日的风光了。失去权势,就是家道中落之始,吃老本,也不是个办法,北京城里多的是失势的王爷,守着一个空壳子,连锅都揭不开。烦恼郁闷愁空了他的心思,那里还能分出心思,去为这个即将垮台的大清国烦恼。瑞澄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这样不眠不夜的烦恼,精力实在无以为继,也直熬到天快亮时分,才浑浑噩噩的睡去。瑞澄正睡到香甜处,被铁忠给吵醒了,铁忠已经不顾门外亲卫的阻拦,强势的把舱门拍的怦怦作响,情况万分危机,铁忠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老人入睡不易,瑞澄连日受到惊吓,还丢失一半家财。焦躁与烦闷搞得精力不继,好不容易入睡一会,又被铁忠打断,真是火冒三丈。也不管穿什么鞋袜,赤着双脚就去大开舱门。铁忠已经老实的跪在门口,看守护卫亲兵也跟着跪在后面,瑞澄心底划过一道非常不祥的预感,看来真是出大事了。
“什么事?”瑞澄的声音都拖出了不自然的颤音。
“张提督在刘家庙召集大军,准备反攻武昌,谁知消息泄露,匪党连夜发动偷袭,刘家庙水网纵横,极不利于我军展开阵势,匪党先用大炮轰炸,再发动无耻的火攻,我军终于不敌匪党阴谋。大军被打散,张提督不知所踪。汉口、汉阳皆落入匪党之手。”铁忠把他知道的,一五一十的抖出来,虽然修饰的非常好听,这场战事全不关己责。但是无论如何美丽的修饰,也掩盖不了大军失败的真相,连张大胆不知所踪。瑞澄面无血色,匪党势大,他是真的无力回天,张大胆也是借机跑路了。
瑞澄马上下定决心跑路,汉口已经落入革命军手里,这样即使躲在租界也不安全。他即刻命令道:“匪党势力奇大无比,已经控制武汉三镇,我必需马上集结更大的力量,才能扑灭这些匪党。楚豫舰马上起航,去岳阳向湖南借兵。”
瑞澄去湖南借兵只是个借口,他对现在天下局势看到明明白白,革命之事必将如火燎原,这是历史的潮流趋势,大清帝国风雨飘扬,已是大厦将倾,太平天国时有个曾国藩来挽起回天大旗,现在有谁?袁世凯吗?他就是个活曹操。朝庭**,只知争权夺利;对内欺压百姓,搞的民不聊生;对外奴言俾膝,丧权辱国。这样的朝庭,无可救药。瑞澄是旗人,也不会傻傻的去给这样的朝庭殉葬。
瑞澄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早日离开的好。想想满汉之间积累的两百十余年的仇恨,满人入关在中原大地造就杀戮无数,想要统治四万万的汉人,除了杀戮,也只有杀戮可以震慑这些汉人,嘉靖三屠,维扬十日。这些世代民族血仇,汉人真的忘了吗?没有,武昌城中和门前的残局便是最好的证明。
瑞澄觉得现在在中国,躲在什么地方也不安全。他现在就想着,去湖南,下广州,到香港。然后再找机会出国,去欧罗巴也好,去美利坚也好,就是去南洋也好。
楚豫舰急速行驶,未即中午,已到城陵叽。八百里洞庭湖即在眼前,烟波浩缈,湖浪潮去起有去。来往商船如织,湖南商船如长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这里的繁华可以想见。湖商在近代史上也是和晋商、徽商齐名的老字号,本地商贸活动也是十分活跃。
瑞澄命楚豫舰在此停靠休整,闻名天下的岳阳楼已经在望,瑞澄也无心去登楼风骚一把,还是窝在楚豫舰里更安心些许。即使这样,铁忠还是不识时务的又来敲舱门。
“什么事?”瑞澄大开舱门,此刻他已经穿戴整齐。瑞澄真怕又听到一个坏消息,对传递消息的铁忠都有了反感。
“末将湖南驻岳州巡防营夏占魁,叩见总督大人!”和铁忠一道来敲门的还有夏占魁,这厮双膝一弯,扑腾一下跪在瑞澄面前,礼仪周到。
瑞澄此刻似乎又找回了些许优越感,难得的舒展一下连日紧皱的眉头。“起来说话。”
夏占魁恭恭敬敬的爬起来,又从马蹄袖口掏出一份电文,双手敬上。瑞澄心里一咯噔,果然又出事了,跑都跑不掉。他接过来一看,到是缓出一口气,无什,朝庭命他戴罪立功。
“朝庭给老臣一个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