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宠妻无边-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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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忍不住大滴大滴往下掉,心里的恐惧被他一寸寸的安抚,感受着他的吻移至眉尖,轻柔的,温情的,耐心的。
感觉到怀里的人情绪渐渐安定下来,黑瞳里划过暗痛,祁暮景突然将她软软的身子压在床上,恶狠狠的一口咬住她的唇,是真的咬,直到尝到她唇上腥甜的味道,他才微松了几分力,双目沉鹜隐忍,“你跑到端王府自杀,倒是好创意!”
自杀?!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痛……幽怨的想,嘴唇肯定被他狠心咬破了,还真舍得……
伸了伸手想去安抚下受伤的唇瓣,却被他一个冷酷的眼神儿吓了回来。
自知理亏,薄柳之喃喃的没有答话,一副低眉顺眼,任凭他处置的摸样。
祁暮景却更怒了,再次咬紧她的唇瓣,而后松开,盯着她唇上的血沫,黑着脸不说话。
他就知道她定不会在侯府里乖乖呆着,所以他去的时候就安了人守在端王府门口,否则,凭她那点小聪明如何能够骗得过端王府的礼卫。
从她一踏进大堂他便注意到他,只不过假装不知罢了。
本想着等她发现,主动过去寻他,哪里晓得,一溜神便不见了她的踪影。
这女人,总是能折腾!
后来南临王一众人提出到王府后院的凉亭把酒言欢,欣赏月景,多沾些王府的喜气。
可是,还未到凉亭,便听到有人惊叫大呼救命。
那声音,可恨的又是这能折腾的女人!
咬牙,“薄柳之,你真行!现在整个东陵城都在盛传我这忠烈侯如何如何的虐待了他的结发妻子,使得侯爷夫人不堪忍受屈辱,跑到端王府自杀明志去了!”
虾米?!
薄柳之愣了,“阿景,你说她们说我自杀是因为你虐待我?!”眉尖跳了跳,“还盛传?!”
祁暮景冷着脸起身坐在床沿,“你昏睡的三日,足以传遍整个东陵王朝!”
三,三日?!
薄柳之晕了,眼角却见他弯身穿长靴,以为他气得要走,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阿景,不,不是,我真不是自杀,我落入湖里完全是被人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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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VS轻薄(一)
薄柳之晕了,眼角却见他弯身穿长靴,以为他气得要走,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阿景,不,不是,我真不是自杀,我落入湖里完全是被人害的……”
“被害?”祁暮景低眸,慢条斯理套上鞋子,这才翩身看着她,“那你倒说说,害你的人是谁?谁敢在端王大喜之日杀害侯爷夫人?还有,他为何要杀你?”
心内却开始思量,他自然不会以为她是真的要自杀,只是他不懂,为何她莫名其妙出门三日之久,回来之后又突然遇袭……
呃……
薄柳之有些心虚的闪了闪眼睛。
他说得没错,哪个敢在端王大婚当日冒天下之大不韪杀害忠烈侯的夫人…再者,杀机是什么啊?!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好心救了一个“男”人,而且毫无私心的一心想把他救活,却被人误以为是有目的救活而下的毒手吧?!
深呼吸瞄了他一眼,薄柳之揪着他衣角的手一点一点往上,见他并没有阻止,索性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死皮赖脸的偎进他怀里。
眼珠儿乱转,“阿景,我是因为看见你跟一女的……”立马松手,不满的盯着他的双眼。
“阿景,那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跟她在一起?而且还让她往你身上肆无忌惮的乱蹭蹭?”
又忆起刚回府时,府里装饰一新的场景,眯了眯眸子,伸手往他胸口直戳戳,“是不是你趁我不在的时候纳的小妾?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对于她故意转移话题的小伎俩,祁暮景没有说什么,一双深黑的双瞳只是深深看着她。
沉默,还是沉默。
薄柳之渐渐败下阵来,讪讪的收回了手。
可是,她现在还不能说,她还不知道那个男人如今是什么情况,如果她说了,万一阿景动怒,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岂不是白救了?
而且,她也很想告诉他,害她落入湖中的罪魁祸首是谁……磨了磨牙,她也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挖心掏肝!
终于,祁暮景冷笑一声,“知儿,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话落,拨开她缠绕的手,没有再看她一眼,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薄柳之张了张嘴,挽留的手还滞留在空中。
鼻尖微酸,为他语气里平添的自嘲。
她很想告诉他,等她两天,她一定把所有事情从头到尾都告诉他。
他是她爱的人,她谁都可以欺骗,隐瞒……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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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铁叔正在院子里拾弄药草,远远就看见薄柳之裹着厚厚的羊绒大麾朝这边走了过来。
于是放下药草,迎了出去,“夫人……”
“铁叔,他怎么样?!”薄柳之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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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VS轻薄(二)
“铁叔,他怎么样?!”薄柳之直奔主题。
铁叔见她脸色不好,眼底还有一层淡淡的青色,关心道,“夫人,你身子还未完全恢复,该多多休息才是。早间寒气太烈,出来感染了风寒可不好。”
薄柳之摇头,“铁叔,我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一会儿就回去。”朝屋里看了看,“那个男人……”
“夫人放心,人已经醒了。”铁叔说着,探手把过她的脉。
对于他的动作,薄柳之没有太大反应。
铁叔一向特立独行,也从不见主仆之见放在眼里。
而且,在她的心里,早已将铁叔当成亲人。
“肺部还有些水分残留,待会儿我抓一些清肺的药草让膳房熬着喝一喝。”铁叔边说边开始在院落里铺散的药草卷盖里抓配了起来。
薄柳之心尖暖暖的,知道与他道谢定会让他不高兴,索性什么也不说,往屋里走了去。
刚踏进门口,便听见锦布后面传来对话声。
眉头皱了皱,铁叔的独院,一向是除了她无人敢来……一个念头从脑中窜过。
薄柳之立马抓起宽大的大麾尾摆,气势汹汹的撩开锦布,冲了进去。
提着一口怒气刚要发作,却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怔在了原地。
一身妖娆大红,一弯黑丝妖冶,一湖诱huò棕眸,一双红唇魅邪。
薄柳之心跳微快,有种挪不开目光的煎熬。
“呵……”空灵、性感、磁润、蛊惑……
薄柳之傻傻的盯着他的唇,心跳不受控制的持续加快。
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怂爆了。
可是他真的很……美!
他的美就像他身上穿的大红衣裳,热烈,张扬,难以抗拒。
“听说是你救了爷……”薄唇浅勾,一双凤目波光潋滟。
爷?!
不爽的皱了皱眉,薄柳之回神,惊艳的目光也随之消逝。
深呼吸,大眼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翻。
他此刻很风sāo的斜卧在榻上,一只手懒懒撑着脑袋,目光放肆狂妄轻蔑。
可是即便他再想假装成熟,长得再帅再美,却依旧掩盖不住他眉目间的稚气。
抽了抽嘴角,果然人靠衣装,他这一身下来,她差点没认出来。
收回目光,随手捋了捋身上的大麾,点头道,“对,是我救了你。”抬头看他,直言不讳,“看你精气神儿各个方面都挺好的,没有大碍的话就离开这里吧。”
顿了顿,“最好是现在、立刻、马上!”
她的语气轻悠,带着漫不经心,却又让人觉得她说得十分认真,毫无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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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VS轻薄(三)
顿了顿,“最好是现在、立刻、马上!”
她的语气轻悠,带着漫不经心,却又让人觉得她说得十分认真,毫无商量的余地。
“侯爷夫人气色不是很好,不如让兰君替夫人看看。”语气依旧冷漠,甚至带了几分威胁。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薄柳之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好意思说她气色不好,要不是他意图谋杀,将她丢进湖水里,她现在气色不晓得多好?!
楼兰君无视她恨恼的目光,起身端起桌上的药碗,一只手执着汤匙搅拌着,坐在床沿,语气里有了些许温度,“可以喝了。”说着,舀起一汤勺给他喂去。
薄柳之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听话将药喝了下去,突然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两人,不,不会是好好好基友吧?!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一抹让她想忽视都难的目光不断在她身上扫视。
不爽的扭头瞪了他一眼,那厮却冲她咧嘴一笑,一双狭长凤目带了某种让她心慌意乱的东西直直落进她眼里。
脸红了红,薄柳之不自在的摸了摸手臂,转而看向楼兰君,火气又开始飙升。
“楼兰君,我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我特么杀了你爹,还是杀了你娘啊?你至于那么残忍的把我丢进湖里吗?”
相比之她的愤怒,楼兰君显得淡定许多,就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这里是侯府,不是东陵菜市。”
说完之后便端着药碗径直走了出去,从头到尾没有再看她一眼!
薄柳之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她面前悠悠离开。
艹,还东陵菜市?!
他不就是变相的说她像泼妇吗?!
他到底有没有一丢丢的愧疚之心,她差点就死在湖里,而不是随随便便去游了游湖那么简单!
还是说他当真一点也不在乎他人的生命?!
“爷渴了,给爷倒杯水来!”
脸颊微抽,薄柳之震惊的从门口转到床上的人身上。
他真的看不出来她正在气头上,最好不要用“爷”这个字跟她说话吗?!
再者,他似乎还没意识到她不是他的丫鬟而是他的救命恩人!
无语的闭了闭眼,薄柳之忍着可以把她的心肝脾肺肾都点燃的怒火,看着他道,“桌上有水,要喝自己倒……还有喝完水之后马上离开这里!!!”
再次抓紧大麾,气得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砰……”
一声巨响从身后响起,薄柳之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去。
却见原先还摆着妖娆姿势的男人此刻正狼狈的趴在床前。
心头一跳,“你……”
疑虑的看了看他的腿,猛地想起铁叔曾说他中的骨蚀散已经严重到侵入了他的骨髓里,就算救活了也只能是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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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VS轻薄(四)
心头一跳,“你……”
疑虑的看了看他的腿,猛地想起铁叔说曾说他中的骨蚀散已经严重到浸入了他的骨髓里,就算救活了也只能是个废人!
可是,楼兰君医术不是很厉害吗?
“嗯……”
他的声音隐忍压抑,而他的手正狠狠抓握着他的腿,脸上尽数是不可置信。
薄柳之有些于心不忍,咬了咬牙,走上去弯身欲将他扶起。
手尚未触到,他便暴怒的用力打开她的手,“滚!”
手上立刻肿红了一片,可想他用力之大。
薄柳之顿时恼怒,“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分不出好坏是不是?”
“好坏?”他一挑长眉,凤目微扬,眸内嚼了讽辣,倾世的容颜却因极度隐忍变得有几分扭曲。
薄柳之拧眉,他这个样子让她猛然想起那日在围猎场时,他被人围剿时的凌厉酷冷……
“呵……”突地,他轻轻笑出了声,翩飞,长臂庸庸朝她一伸,“扶爷起来。”
薄柳之愕在原地,为他前后突变的情绪。
仔细往他脸上瞧了瞧,却见他神色自若,仿佛刚才盛怒打开她手的另有其人。
“我的腿使不了力,你若是不帮我,我就只能一直躺在地上……”
他的语气奇迹般的藏了丝丝恳请,薄柳之眸光闪了闪。
她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而且,这么冷的天,他的腿本就废了,毒也才将将解开,若是在地上呆得太久,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
想了想,还是上前伸手搀住了他伸出来的手臂,刚用力将他往上扯了扯,却发现纹丝不动。
“你们女人都这么娇气吗?!”声音戏谑。
薄柳之微楞,瞪了他一眼,“是你太重!”
艹,都吃的什么啊?
看他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却长了一身腱子肉,再加上人高马大的,她用了吃奶的劲儿也没能挪动分毫。
更可恶的是,她在一边傻不拉几的瞎使力,那厮一点力不使也就算了,还可恶的将整个身子压在她的手侧,重得她手都在打颤了。
忍无可忍的,薄柳之气道,“你能不能别压着我,自己也用点力!”
“我有‘压’着你吗?”语气无辜。
“你没有吗?!”薄柳之咬牙切齿看了眼手臂。
“……”
脖子从后被一只大手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