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宠妻无边-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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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告诉他,她多么的想他,每每想得心都疼了,到后来只有迫使自己不去想他,才能少一些痛意。
垂下的双眼包满眼泪,却不得不死死卡在眼眶内。
拓跋聿将小青禾从膝盖上放下来,抬眸看着薄柳之道,“你今后便住在后殿,授课的时辰到了,朕会让人送公主过去,除此以外,不可踏进前殿半步!”
声音寒气慑人,如一块块拳头大的冰块不住砸在薄柳之身上。
心揪疼得厉害。
薄柳之僵硬着脖子点了点头。
小青禾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邪恶的光,“夫子若是违背规则,可是要受到处罚的哦?”
“……”薄柳之脸上扯了扯唇,添了点点晦涩。
小青禾背着小手儿,慢悠悠踱到她面前,仰着头看她,“处罚就是像刚才那些擅自进前殿的奴才一样,杖责……”
抿了抿小嘴儿,唇角勾了勾,“夫子是教人学问的,礼仪这些肯定都懂的,若是明知故犯的话,处罚可要重一些哦。”
薄柳之看着她,没有放过她眼底闪过的光芒,轻轻笑了笑,这个丫头,鬼精灵着呢。
因为讨厌她,所以针对她吗?!
心底闷闷的,被自己的孩子讨厌防备,这感觉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小青禾不晓得她为什么笑,明明不是什么好笑的事。
小小的白白的牙齿咬了咬饱满的下唇,不高兴的问道,“夫子,你为何笑?觉得本公主很好笑吗?”
“……”本公主?!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这小丫头架子别说还摆得挺大。
情不自禁的,薄柳之蹲下身子,与她齐高,双眼认真看着的小脸,缓缓道,“小青禾不可笑,小青禾很可爱呢,夫子是因为喜欢小青禾,所以才对小青禾笑。”
被人直白的说喜欢,小青禾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嫩白的脸蛋红了红,大眼有些羞赧的眨了眨。
奇怪,以前的夫子为了讨她喜欢去接近聿哥哥,好多都说她可爱,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不是真的喜欢她,也不是真的觉得她可爱,只是觉得这么说了,她就会不赶他们走,让他们有机会接近聿哥哥。
可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她说的是真的。
小青禾掩饰的哼了声,“不许你拍本公主的马屁,本公主不需要你喜欢。还有,小青禾也是你可以叫的吗?不成体统!”
说着便转了身,抱住了从薄柳之蹲下身子开始便一直盯着她二人的拓跋聿,小脸在他腿上藏了藏。
拓跋聿微感惊讶,她这明显害羞的举动在之前可是从未有过,凤目深了深,盯了眼薄柳之。
薄柳之悻悻摸了摸鼻子,抬起头来的时候,便撞见某人落在她身上的一瞥。
心房砰砰跳动着,又慌了起来。
拓跋聿眯眸,脸色简直堪比三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黑得不像话,说出的话也冷得没有丝毫温度,好似稍有不慎便被他吐出的冷空气冻结住。
“滚下去!”
薄柳之被他突来的暴喝吓得一口冷气吸入肺中,一抽一抽的疼。
双腿僵在原地,动不了。
目光凄楚,清光潺流,唇瓣受惊的微张着,下巴轻颤蠕动着,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那么戚戚然的看着他。
他的脸很冷,目光更冷,菲薄的唇瓣像是一把薄刀,凉飕飕的反映着寒光,他轮廓鲜明的线条又似根根细小的冰锥朝她毫不留情的刺了过来。
记忆中,他即便气急了,会冷她吼她气她,可她总能从他眼中看到妥协和眼瞳深处的情意。
可是现在,他黑深的眼窝内除了凉意以外,再无其他。
就好像,她记忆中那个终是会温柔的宠爱的坏坏的对她的男子只是她臆想出来的,而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存在一样。
受不了这样的他,薄柳之几乎想立刻冲过去抱住他,告诉他她是谁。
不去管他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不再固执的非要了解些什么能让她安心的事实之后才告诉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便忍也忍不住。
薄柳之眼眶红润,深深吸了口气,脱口道,“拓跋……”
“岚姨……”小青禾忽的开口朝着门口唤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辨识度很高。
一下将薄柳之的话堵回了喉咙口。
接着她的小身子便飞了出来,亲昵的话从身后传了进来。
“岚姨,你来了……”
“嗯,青禾小公主有没有听聿哥哥的话?”声音婉转如鹦,丝丝侵耳。
“有啊,青禾有听聿哥哥的话,很乖哦。”小青禾拉着她的手,眼珠儿发光。
女子似是无奈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递给她。
小青禾吐了吐舌头,拿了过来,乖巧道,“谢谢岚姨,岚姨最好了。”
“你啊,小鬼头。”女子嗔嗔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薄柳之挺着身后的谈话,心跳一瞬提了起来,脸色也随之白了白,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拓跋聿狐疑的看了眼薄柳之,他若是没有听错的话,她适才情急之下应是唤了一声“拓跋”……
是……唤他吗?
世上会连名带姓喊他的……只有一人。
黑眸垂了下去,薄唇紧紧抿着。
小青禾拉着女子的手走了进来,冲拓跋聿举了举手中的东西,兴奋道,“聿哥哥,岚姨给我带了泥粉,我等下可以去毓秀宫玩一下吗?”
拓跋聿眉头皱了皱,凤眸暗黑,看了眼她手中的东西,轻轻嗯了声。
她似乎带有某人身上的一些习性,专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第一次带她去毓秀宫她便喜欢上了里面的各式刀具和画具,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往毓秀宫跑,胡乱鼓捣着。小青禾兴奋的在原地转圈,没有了故意摆出的公主架子,她就是一个惹人疼宠的小女孩儿。
至少在薄柳之眼里,她几乎做什么都那么可爱。
嘴角轻轻牵起一角。
拓跋聿似是扫了她一眼,又像是没有。
被小青禾牵着的女子见她很是开心,眼波也荡出丝丝柔和,温柔的拉着她,“青禾,小心摔了!”
“呵呵……”青禾忍不住的笑。
女子摇头,正准备说什么,抬眼的时候便看见与她前后隔了一步距离的陌生女子。
双眼快速闪过防备的光。
表情却轻柔,看着拓跋聿的眼睛几乎能柔出水来,“聿,这位是?”
她话才刚出,拓跋聿脸一沉,“朕让你滚出去,没听见吗?!”
薄柳之和那女子双双白了脸。
心在偷偷的抽着疼,薄柳之尽量表现得自然,却连礼都忘了行,转身走了出去。
眼尾带过身侧的女子,感觉肠子都胶在了一起,难受的簇紧了眉。
薄柳之飞快走了出去,往一侧走了一步,终究忍不住,轻轻靠在了墙壁上。
一只手放在心口,眼泪刷刷的往下掉着。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可那女子的美却不容她忽视。
那是一张女人看见便会自惭形秽的脸。
她叫他聿,多么亲密的称呼……
闭上眼睛,冰凉的眼泪没入衣领,落在因为难受窝下的锁骨内,真凉啊!
所以,他现在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可以替代她的人了吗?!
拓跋聿看着薄柳之故意挺直的背脊消失,黑瞳骤然一暗,眉头一刻不曾舒展,他甚至……有种想去追她的冲动!
自薄柳之一走,两人并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沉闷。
那女子清亮的丽眸微转,落在只及她大腿高的小丫头身上。
小丫头正打开那包东西,用手指头碾动着,玩儿很认真,丝毫未觉气氛的不对劲儿。
女子温婉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率先打开沉默道,“聿……”
“温昕岚,朕警告过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拓跋聿冷冷打断她的话,眼眸如利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然再有一次,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靠在墙上的薄柳之听见。
薄柳之眼泪戛然而止,硬是愣在了当场。
心里某根剧痛的弦却猛地松了松。
温昕岚眼泪涌了出来,我见犹怜,软着嗓音道,“聿,我现在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拓跋聿冷冷看了她一眼,丝毫不为所动,绷着唇用沉默回答她。
温昕岚眼泪掉得更厉害,说话的声线轻轻哽咽了起来,“聿,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我们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就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她说着,朝他走了上前,脸色有些急切,目光请求,“聿,我们重新开始可好?”
没有第一时间听到某人的回答。
薄柳之咬咬唇,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她。
毕竟,那个女人的美貌,是男人都很难抗拒吧?!
眼皮跳了跳,她这一段话,处处透着玄机。
什么以前很好?
以前?多久以前?
五年前?还是五年中间?!
好像,无论哪个时间都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依那女子的口气,他们之前貌似……很好?!
正纠结着,某人的声音适时传了出来。
“以前?”拓跋聿拔高音量,冷血得让人心悸,“温昕岚,你我之间有过以前吗?若非要说有,无非是,你乃云枫神医的徒儿,兰君的师妹,你若丢了这层身份,在朕眼里,你以为你是谁?!”
“……”温昕岚双眼猛地一缩,往后退了数步,整个身子都冰凉了,唇色苍白如纸,满目苍夷,她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而他看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冷,越来越凉薄。
温昕岚泣不成声,捂着嘴飞快跑了出去。
跑出门口的时候,她突地停了下来,往薄柳之的方向看了去。
薄柳之顿时囧在当场,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果然偷听这么种事是有风险的,就如现在的她,被抓了个现行!
尴尬得不知多措的之际,那女子又飞快转了身,往殿门口跑了出去。
薄柳之舔了舔唇瓣,低头,嘴角竟是忍不住微微一勾,他没有……
“再有下次,朕割了你的狗耳朵!还不快给朕滚!”暴力冷滞的声音飘了出来。
薄柳之生生打了个寒颤,几年不见,他的脾气是不是变得太差了点?!
撇撇嘴,小声道,“混蛋,凶个屁!”
“你说什么?!”温度为负的男声从头顶落下来。
涌入鼻息的是他独有的男性气息,薄柳之背脊一凛发,头也不敢抬,弓了身,飞快遁走!
这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再重复一遍的,如果不想真没了耳朵的话。
拓跋聿两道浓眉拢得紧紧的,凤眸黑深如望不见底的深海,目光灼烈,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处。
眯了眼。
她是第一次进宫,却能清楚知道通往后殿的方向,难道只是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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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在宫道上慢悠悠的走着,脑子里一个劲儿想的全是那个叫温昕岚的女人。
她和拓跋聿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啊?
咬着唇啧了声,如果是五年前她不认识拓跋聿时认识的人,那为什么拓跋聿从未跟她讲过,而且既然是楼兰君的师妹,那么肯定许多人都知道她,她却没有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关于她一星半点的信息,为什么?!
眉毛扭了扭,难道……真是拓跋聿的旧情人?!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闲碎的对话声。
“嘶嘶,疼……这月咱们挨了多少板子了,你们记得吗?”一名太监尖尖儿的说道,“我这屁股这个月都没好过,造孽啊!”
“别埋怨了,若不是小公主提前招呼过刑罚的宫人,我们还活不成了。”一名年长的嬷嬷叹息道,“小公主即善良又可爱,惹人疼啊。”“可不是吗?”有人附和,“所以奴才们都喜欢她,宁愿挨板子违抗皇上的命令也要陪她闹腾啊!”
那位嬷嬷摇摇头,嘴角露了丝丝笑,“小公主古灵精怪,虽小,可是怪懂事的。”
“是啊。你们说啊,皇上五年不上朝,真是为了那忠烈侯的弃妇薄氏吗?!”一人突然道,年纪有些轻,看着像是刚入宫不久的。
年长的嬷嬷忙止住他,“嘘,小声点,宫里是个安生的地儿吗?嘴巴看牢了!”
那人忙点点头。
嬷嬷压低声线道,“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么好,好好儿的一个帝王硬是被她……唉,不说了。”
“别啊,小的宫外听到好多关于这位弃妇。”那人贼头贼脑的四处看了看,也见众人被他吊起了胃口,得意的双眼冒光,“听说忠烈侯的深爱的人死了,所以娶她做的替身,后来那女人突然又活过来了,所以忠烈侯就迫不及待的休了她……”
“不对!”有人反驳,“听说是她不守妇道,时常出入男囹管与一众男宠厮混,忠烈侯忍无可忍所以被休了。”
“对对,听说,有人曾在男囹管,看见她一丝不挂的被几个男人……”
“你们说够了没有!”声线裹满怒意,“本分的事情做不好,整天只知道围着说三道四,宫里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奴才,所以事端才那么多,没见你们其他事情这么热衷的。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们,管好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