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宠妻无边-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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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情绪会将她激怒危害到孩子,硬是忍住了没有呕出来。
脸蛋却越来越苍白,她发现她真不该问她的,不问她,她就不会知道这些事,因为她现在根本无法思考祁暮景做这件事背后的原因,同时,她穿越过来之后,根本记不得以前的事,祁暮景也未多说,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究竟之前这副身体经历了什么。
察觉到她有些抗拒,薄书知霍的松开手,改而狠狠捏住了她的手腕,猛地用力将她带推到木柜上,恨声道,“怎么?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恨你吗?我现在正告诉你呢,一五一十,仔仔细细!”
背脊被撞得生疼,薄柳之轻呼了声,额上冷汗立即冒了出来,整根神经全部高度警惕起来,咬着牙看着她。
薄书知冷冷一笑,目光扫了眼她的肚子。
薄柳之浑身一凛,硬是狠狠用力挥开了她的手,呼吸促急往侧退开几步,微微有些狼狈。
薄书知没有紧迫相逼,侧身看着她,唇上丑陋的疤痕似乎一下大了些,阴测测道,“可笑的是,你们做了这么多事,计划如此周密,应是早就有所准备,而我们甚至不知道你们姓甚名谁。你们多高明,事情进行得百密无一疏,杀了我们三个,你们就高枕无忧了,没有人知道你们的身份其实是假。
祁暮景听你的提议想也不想就让人痛下杀手。
慕为了保护我们姐妹,历经殊死搏斗,全身都是血,你们却像是看好戏似的根本不着急将他杀死,也不担心我和柳知真的逃走,冷冰冰的脸我至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慕发狠攻击你,将你推下石坡,祁暮景震怒之下才给了他一个干脆,否则不知道会被你们这群人折磨成何样?!
他就死在我的眼前,死前最后一句话是让我赶紧逃……”薄书知眼眶溢红,一滴一滴砸到她黑漆的伤口。
薄柳之心口一涩,太多的信息一下子朝她脑子里涌进,她根本消化不了。
接下来的话,薄书知周身都在发颤,牙龈咬得紧紧的,“也许是慕那一下太过用力,你摔下去之后便晕了过去。祁暮景却大怒……”
说道这儿的时候,她好似有些难以启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让手下的人抓住我和柳知就地正法,之后,他便抱着昏睡的你离开了。他一走那群恶心的男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抓住我和柳知,却没有像他所说的就地正法,而是……”闭上眼,唇色刷的毫无血色,“柳知不堪忍受侮辱,咬舌自尽……”
她还来不及悲痛,便被那群男人压制在身下,一遍一遍的凌辱,她最后已经完全没了知觉,恨意在她心头刻成了永恒。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有人折了回来,接着那群欺侮她的男人一个个全部倒地身亡了。
或许以为她死了,折回来的人并没有给她补一刀。
所以,她活下来了。
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年,她想了无数种办法报仇,可没有一个成功了,不仅如此,还被骗卖到了北荒。
她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绝望得想一死了之,直到三年前慕容一氏叛变失败,南临王拓跋森被迁至北荒。
她看到了机会了,哪怕渺茫,她也决不放弃。
自那之后,她努力学习作为一名青楼女子该有的本事,只为成为红楼的头牌,被拓跋森看中。
所幸的事,她终于成功了,成功的通过拓跋森进了侯府,还认识了……
做了这么多努力,而今天,就是她开始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薄书知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手中的人皮被她随意丢在地上,黏糊糊的一团蜷在地上,她抬头恻然的看着薄柳之,说出的话如千百只蜜蜂嗡嗡的传进薄柳之的耳朵里,“薄柳之,你说,让我如何不想将你们碎尸万段,不杀你们,不足以泄我心头之忿,不杀你们,不足以快慰慕和箐之的在天之灵!”
她说到激动地时候,猛地提了一口气,“所以,为了报仇,偶然听到拓跋森向祁暮景投递橄榄枝的时候,我抓到了机会!”
“……”薄柳之心情沉重,掉着心,皱着眉头看着她,静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薄书知笑,那笑却不大眼底,“祁暮景当这个忠烈侯当得也得心应手,忠心耿耿,所以……”微微垂头,眼睑也一并垂了下来,“所以祁暮景拒绝了拓跋森,誓死效忠小皇帝!”
薄柳之心尖一跳,为这峰回路转的一句话,“你什么意思?”
薄书知抬头,目光中又是那种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的恨,“我的意思是,他并没有真的答应拓跋森。”
“……”薄柳之狐疑的盯了她一眼,举了举手中的布帛,“既然他没有答应拓跋森,为何会有这份效忠书?”
薄书知淡淡挑眉,眼底滑过一抹精光,“你应该知道前段时间祁暮景身子欠安,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想了想,补了一句,“卧床不起!”
转身,“所以,想得到他的官印模仿他的字迹伪造一份效忠书何其容易……”
“……”薄柳之惊愕,捏了捏手中的布帛,不可思议道,“所以,这份效忠书是你假造的?”
薄书知冷笑算是应了。
薄柳之倒抽一口凉气,“薄书知,你假造这份效忠书到底是想干什么?上交给拓跋聿状告祁暮景吗?你凭什么觉得光凭这份效忠书以及你的一面之词,拓跋聿就会相信你?!”
薄书知怜悯的看了她一眼,“薄柳之,自古帝王最是忌讳什么你不该不知道吧?”眼神微闪,眯了眸,“而且近来这段日子,整个东陵城都炸开了锅……”
薄柳之脸上僵了僵,虽然知道东陵最近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可是拓跋聿不与她说,她被放在这里,根本找不到时机知道这些事情。
薄书知看她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掀衣摆坐了下来,幽幽道,“拓跋森举兵造反,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将整个东陵城团团围住,还有数十万大军驻扎十里城外……”
什么?!
薄柳之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咽了咽口水,难怪他忙得都没有时间来看她……
薄书知对于她的反映很满意,而接下来她要说的话,想必她的表现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嘴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而且小皇帝已经决定将忠烈侯一门全部拘禁在侯府,十日之后推于城门示众,迎战拓跋森。而这个决定将会在明日早朝上颁布。”
“……”薄柳之头皮一麻,身上一瞬冰凉,不解的看着她。
不懂她怎么知道得这么多?而且,她伪造的效忠书还在她手中,拓跋聿又怎会拘禁侯府?!
薄书知眯眸,“你大概忘了惠妃的父亲是镇国大将军,你觉得她得到的消息会出错?”
看了看她手中的布帛,嘲弄的笑了笑,“你手中的效忠书只不过是众多效忠书的一份,而小皇帝的应该得到的一份,我早就通过惠妃转给他了。
惠妃对小皇帝可是真心的,一看到这个还得了,当即就交了上去。而且,现在几乎满朝文武都知道了祁暮景叛交拓跋森一事……”声音瞬间沉了下去,“这次祁暮景,必死无疑!”
薄柳之不想竟是这样一种结果,一股寒气猛地涌上了胸腔,冻得她手足冰凉。
尽管她的行为很卑鄙,可是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她呈给拓跋聿的效忠书无疑是给祁暮景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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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场疯(二十五)
尽管她的行为很卑鄙,可是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她呈给拓跋聿的效忠书无疑是给祁暮景致命的一击。
薄书知无疑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她今天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接着她只需坐看好戏。
于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沉下的双唇慢慢扬了起来,侧身看了眼桌上的菜,又转头看了看她的肚子,嗓音分不出情绪,“姑娘还用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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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坐在床沿,脑子里装的全是灰黑的云,拨不出一丝亮光辂。
眼睛干胀得厉害,努力在脑中将薄书知所说的重新滤了一遍,可是依旧拼凑出一个真相。
亦无法想象,既然真的祁暮景已经死了,那么现在的祁暮景又是谁?
而她,又是谁?骘!
脑子里塞满了太多东西的,一抽一抽的疼。
薄柳之簇紧眉峰,难受的闭上双眼,双手用力的揉动着太阳穴两边。
感觉脑子要爆炸了一般。
她太乱了,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睁开眼往窗口看去,已是东方肚白,现在这个时辰,正是早朝的时候。
心下猛地一沉,双瞳微微扩散,一下从床沿站了起来,许是站得急了,下腹隐隐有丝痛意传来,她微喘的站了会儿,双手安抚的摸了摸肚子,闭了闭眼,才掀开帘帐走了出去。
直往蔷欢的房间而去。
蔷欢此时已经醒了,臀上瘙痒难耐,不时传来一阵似虫咬的痛意让她一晚上睡得都不踏实。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臀上的伤反倒比昨日更严重了,她现在只要稍稍一动便会痛得厉害,唯有一动也不动,很是痛苦。
所以当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她就知道了,心头正惊讶,防备的仰头看去,当看到进来的是薄柳之的时候,她微微吐了一口气,微带惊讶道,“姑娘,您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薄柳之咬了咬唇,走近之后看了眼她的伤势,面有难色。
蔷欢眨了眨眼,就要起来,可是一动就疼,冷汗也冒了出来,脸色亦是一白。
薄柳之见着,忙轻轻按住她的肩,“别动,你的伤……”
实在受不了这疼意,蔷欢也没再坚持,疑惑的看着她,“姑娘,您有事找奴婢?”
薄柳之眼尾瞄了眼门外,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目光下定决心似的看向蔷欢,“欢儿,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
蔷欢睁大眼,紧张起来,“姑娘,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是那婢子……”
“不是!”薄柳之急道,“欢儿,我有重要的事必须出去一趟……”眼神微闪,抿唇道,“可我不知道如何出去?”
蔷欢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摇摇头,“姑娘,您现在身怀有孕,还是不要出去的好,若是遇上什么事可怎么得了。”想了想,补道,“姑娘要真是有什么急事,告诉奴婢,奴婢替您办去!?”
“……”薄柳之叹息,看了眼她的伤,“你现在自身难保,还如何帮我?”
蔷欢咬了咬唇,“这点疼意,奴婢,奴婢还受得了。”真诚的看着她,“姑娘,您有何事说吧,奴婢一定尽力办到。”
“欢儿……”薄柳之叹息,“这件事,并非你力所能及。若是还有其他办法,我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找你。”
其他几名宫女也应该知道如何出去,但是她问了,她们不一定告诉她。
她之前也找过,并没有发现出去的路。
等等,她每次找都是这丫头陪着,且这个地方就在皇宫内,没道理找不到出口,也许只是她没有用心找,而这丫头又故意给她打马虎眼,不让她找到,也是有可能的。
双眼闪了闪,道,“好了,别逞强了,你安心养伤。今儿起早了,突然有些犯困,我也回房补睡一觉。”
说完,不等她说话,快步走了出去。
“……”蔷欢愣住。
薄书知一直站在房侧的拐角处,看着她从蔷欢的房间内走出来,又看着她周围来回穿动,找到出口,消失在视线内。
双眼眯了眯,这出口建得别致,是一堵石门,不仔细看只以为是一面山,环了一圈儿这座隐在云山后的殿室,心头冷哼,若不是太皇太后带路,她还真可能找不到这里。
感觉她现在应是走出了不远,薄书知嘴角阴测一笑,也随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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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宏伟的大殿,文武大臣聚集,分站在殿内两侧,原本唏嘘的嗓音也渐渐平静下来,纷纷屏息看着高坐上端坐的少年天子。
拓跋聿神色淡然,一身明黄蓼金绣着五爪金龙的锦袍套在他身上,让人有种那身尊贵的明黄本就该长在他身上一般,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溢满整个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金玉发冠将他如墨的发高高扎捆,露出他精致如精工斧刻的完美俊颜,一双狭长凤目微微眯着,浓黑的睫羽比女子还长,高而挺拔的鼻梁,微抬的玉白下颚,以及轻轻抿住的菲薄红唇,每一处都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一双修长干净的大掌分搭在龙头之上,指尖慵懒轻叩,飞斜的浓眉微微挑了挑,妖冶的容颜霎时多出一丝痞性,却是一如既往的赏心悦目。
嗓音如尘封在冰窖里的百年佳酿,甘醇清冽,却又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