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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邪帝不争宠:我的老婆是神偷-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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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元宝也是无奈啊!”


她又开始扯着她的大嗓门哭嚎,习明兴一震,额上青筋又爆起,他深吸一口气,忍住想将她一脚踢出门的冲动,“你好生起来,跟我讲清楚。”


张元宝从地上爬起身,包着额着额头的薄纱红通通的,血不断的往外溢。习明兴命守着门口的小厮又拿来一块新的,他轻轻揭开张元宝额上的薄纱,只见她的额头上血红一片,他皱了眉瞪她,“你怎么这么蠢。”他亲自将干净的薄纱为她包起额头,在后面打了个结。


张元宝呆愣愣的看着他,眼泪停在眼眶里,却也忘记了往下掉。


云阴月低下眉对苏微光道,“微光,咱们走吧。”她的眼光最后看一眼北木凉,“十天,记得你们只有十天。她的命掌握在你的手上。”


“且慢。”一直冷眼旁观的天枢老人出声制止欲飘然远去的云阴月二人。


 他的表情深沉,“冰血之王,天枢不才,有个问题请教。”


“你说。”云阴月扬眉看着他。

双重人格?(1)

“据我所知,冰血岛不能与外族通婚。那么,北木凉却非冰血岛之人,冰血之王非要北木凉随你回冰血岛,又有何用?”这个规矩是冰血岛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规矩,他当年便是这个规矩的受害者。


云阴月的身体一晃,仿佛受了某种刺激一般,她低下眉不语,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她就那样安静的呆着,直到苏微光低声唤她,“王。”


她回过神,看着苏微光,精神仿佛有些恍惚,“微光,这里是中原,是不是?”


“是的,王。这里是中原。”|

 苏微光扶住她的肩膀,“王,我们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才来到中原的。”


“微光,是吗?”云阴月有些怔怔的。“微光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王。冰血岛的王不是我,是姐姐。”


“王,属下知罪,是微光疏忽了,叫习惯了,不好改口。”苏微光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低下头赔罪。


林倾绝和南宫流焰交换一个充满疑惑的眼神,习明兴和张元宝也诧异的看着云阴月,北木凉皱了眉,凤十七依旧躲在天枢身后,天枢也有些震惊。

 这云阴月前后判若两人。


  刚才那个咄咄逼人,意气风发的云阴月去哪里了。

“微光。”云阴月将脑袋搁在苏微光的肩膀上,如同婴儿一般柔弱的嗓音,


 “微光,我好累,为什么姐姐可以做好冰血岛的王,我却不可以,我只能和你躲在中原。”云阴月的眼中充满了烦恼,以及对自己的不自信。


苏微光的眼眸微动,仿佛他脸上的疤痕也跟着开始充满怜悯,“王,你做得很好。你已经做得很好。王,不要乱想。”


“微光,抱我。”

 云阴月仿佛是一个小孩子一般向他请求。


  苏微光伸出手臂,将云阴月打横抱起,“王,夜深了,我们该回去了。”

静宇醒了(1)

夜风抚过云阴月和苏微光的衣衫,他们两个此刻看起来悲凉而落寞。


云阴月乖巧的点点头,“我该就寝了,明天早上醒来我还要学煮饭,等以后回了冰血岛煮给姐姐吃。”

 她脸上绽出孩童才有的天真无邪的笑容。


“是的,王你困的话先在我怀里睡一下。”苏微光扫视众人,别有深意的说,“我们还会再回来的。”


随着声音落地,他抱着云阴月的身影也飘至数丈外。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凉。”微弱的声音在打破一室寂静。“你在哪里?”


众人如梦初醒,几束眼光齐刷刷的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连静宇醒了。

她醒了。

是的,醒了。

北木凉忙握住她冰凉的手,放手搁在唇上轻吻一下,“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他的声音颤抖得如风中凉叶。


人群哗啦一下全聚集在了床边,每个人都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连静宇。


她感觉到了,露出一个苍白的淡笑,“你们都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有死。”

“不许说死字。你会长命百岁的。”北木凉又轻吻一下她的手背。

“有没有想吃的东西?”习明兴弯着身子看她,“我让元宝吩咐下人去弄。”

“我没有胃口。”

 连静宇微睁的双眼依旧没有焦距,躺的身子好酸,她挣扎着想坐起身,可是却用不上力气,几时自己如此脆弱了。


  北木凉连忙体帖的将一个棉褥垫在她的身后,然后又扶她坐起身,靠在那上面,让她舒服些。


她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我还是我,只不过受了点伤,你们何必怕我碎了化了?都这么小心做什么?我还真不习惯你们如此。”


依旧是处变不惊的云淡风轻。是想化解所有人的担心吗?


室内众人都没有说话,一片沉默的寂静,让人窒息的静。

静宇醒了(2)

张元宝端了一杯水过来,天枢老人伸手接过,唤她:“静宇。”

北木凉腾了位置给他。

他坐在连静宇的旁边,朝茶杯吹一口热气。

“来,喝点水。”


这熟悉的声音。。。。。连静宇一怔。“义父,你怎么也来了?”


“人老喽,就老想着呆在自个儿孩子身边。”天枢喂她喝水。她皱一下眉,“是白水。我还真喝不习惯。”


“你现在不适宜喝茶。”林倾绝安静的嗓音响来。


“在你们眼里,我倒真成一个病人了。”连静宇又苦笑,“我不过是失去了视觉罢了。”


“静宇,等你毒解了,改日我送你几斤好茶叶。”陈青和哄她,“将军府我藏的好茶叶可多了。”


“看不到你们,还真遗憾。南风那个小皇帝呢?”要在往日,南宫仁早粘过来了,今日倒还挺安静。

“呵呵呵。。。”淡淡的笑逸出唇,南宫流焰笑出声,“现在都午夜了,他早熬不住梦周公去了。”


“静宇醒了,大家也都休息去吧。这里留下我照看就好。”北木凉低下眉看连静宇,低声说,“大家都好担心你。”

“谢谢你们了。”这句谢道得真心实意,她生平从来不曾对人讲过谢谢,这是头回。


“尤其是十七,他可是早睡早起的典范,如今日这般熬夜,他会受不了的。”

凤十七听到连静宇讲他的事,有些别扭的看着大家,


“小宇,你不要当着这么多人面讲嘛,我会害羞的。”

天雷滚滚。

众人皆倒。

万籁俱寂。

 众人都同连静宇道了晚安,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了。

 习明兴也掂着张元宝出去了,估计别人都能睡觉,她却不能。

 习明兴恶狠狠的眼神仿佛在等着她老实交待,她为何是个女儿身。

  她像只小鸡娃一样被习明兴掂着,哭丧着整张脸。

静宇醒了(3)

北木凉抱着连静宇,将她的脑袋搁在的颈窝处。

她依旧睁着眼睛,可是却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她的指缓缓爬上北木凉的脸庞,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部曲线,脑海中描绘着他的轮廓。

“看不见的日子真是难熬。”指尖刚好来到他的下巴,他硬硬的胡茬刺得她手疼。

他从来没有如此不修边幅过,心底某处仿佛也被这胡茬刺到一般泛起淡淡的疼。


“你以后会看见的。”北木凉轻抚她的发,发丝柔软。“我们正在找解药。”


“这毒不好解。”她懂毒,自小被毒养大的,她怎么会不知道。今日是她中此毒,若是旁人,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我们会有办法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他安慰她,“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你真是越来越罗嗦了。”连静宇笑他。


北木凉惨淡的笑,“睡吧。好好休息一下,有事明天再说。”


连静宇还想说什么,却是忍住没有说,乖顺的闭上眼。

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北木凉歪头瞅着她安静的睡颜,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哀伤。


不知道这种美好还能持续几天。

 从不被人威胁的他,有朝一日也会处于如此两难的境地。只因他有了弱点,而刚好对方狠狠抓住了他的弱点,有些人之所以刚强是因为一直没有弱点与破绽。


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

他深深的知道。


他也深深的知道,他希望她可以活得好好的。他一直看着她,他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他满心满眼,涌现的全部是她苍白的眉眼。


每日一颗九转回魂露暂时稳定了连静宇体内的毒素蔓延。

只是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每一个人都急在心里,火在眼里。可是却都无能为力。

最后的绽放(1)

又有谁,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连静宇的生命如风中残烛一样渐渐消失?


这个问题如果问出口,怕是他们几人中,任何一个人的答案都是不能。


张元宝自那日被道破女儿身之后,被习明兴逼迫着穿了一日女装,很显然,她已经习惯了男装,穿着裙装不是磕着便是碰着,一天下来,身上小伤不断。

 习明兴犯了愁,他发现不仅张元宝不习惯,就连他也不习惯,穿着女装的张元宝很可爱,可爱得让他不习惯。

 所以,在张元宝的再三要求之下,他准了张元宝继续穿男装的请求。


人便是这样子,当你习惯了某种事物或者某个人之后,很难改变。


北木凉寸步不离的守着连静宇,仿佛他一个不注意,她就会化做蝴蝶飞走了一样。


品酒大会习明兴也无心主持,早早的宣传结束,让其他未能尽兴的王公贵族深感不解,但是他又如何会去解释?


林倾绝和南宫流焰以及南宫仁,依旧留在乾西山庄,连静宇如此模样,他们怎么能够安心离去?


期间南风皇上和皇后共同来探望过两次,送了很多上好的药材和补品,可是却于事无补。


天枢老人和凤十七也总是守在连静宇左右,有时候帮一点小忙。


只有陈青和前往北木,因为他还要交还骠骑玉符,任务在身,不得以而为之。


十日期限眼看便到。平静的表面下面掩盖着焦急的暗潮汹涌。


午后的阳光晴好。


凤十七搬了一把躺椅摆在花园中,北木凉将连静宇抱上去,躺好。


连静宇满足的闭上眼,深深的嗅一口户外的空气,花香,青草味,很不错。“天天闷在房间里,没病也要闷出病来了。”


“小宇,这花好漂亮,我摘给你看。”凤十七看到一朵花得甚艳的牡丹花,兴冲冲的摘了来,拈在指尖。

最后的绽放(2)

无力感又爬上北木凉的心头,这个凤十七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明知道连静宇看不到。


凤十七讲完,蓦地一怔,小宇看不到了呢!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居然忘记了。“呃,小宇,对不起。”低低的道歉声。


连静宇倒一副无防的样子,伸出右手,没有目的地的停留在半空中,“拿来给我闻闻倒是可以的,我闻闻香不香。”

凤十七听到此言,又开心的露出一个笑容,忙将花塞到连静宇的手上,“好香的。”


北木凉深了眼眸,自从眼睛看不见之后,她好像开始学会照顾别人的情绪,若在以前,她怎么会如此说?


她想告诉他们,自己都不介意眼睛看不见的事实,那么他们也请不要在意,搁在心上是会把人压垮的。


是与不是?


北木凉的心仿佛被渗在一层凉过一层的冰水中,反复的浮沉。


“你们两个一人唱一首歌给我听吧。我还没有听你们唱过歌。”连静宇的脸在阳光下依旧苍白而透明。


“我们大男人,怎么会唱曲?”北木凉觉得有些好笑,唱曲那种事,都是歌女们做的事。


“是啊,小宇,你别为难我们了。”

连静宇闭着眼,淡淡的笑,“在我的家乡,会唱歌又长得帅的男人有很多。他们通常都有很多崇拜者,好多女人喜欢他们。他们可以赚好多好多钱。我小时候总是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下,多好。像他们一样,像任何普通人一样,行走在大街上,不再活在黑暗之中。”

“小宇的家乡还真是特别。”凤十七歪着头看连静宇。


北木凉则微蹙了眉,“你现在就生活在阳光下,和任何一个人一样,这里没有黑暗。”

连静宇不语,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快点唱啦。”

“你先唱,我们再唱。说起来,我也没有听你唱过歌呢。”

最后的绽放(3)

北木凉眼眸一深,替她掩一下被风吹起来的薄褥。


“你们都是小气鬼。”连静宇笑话他俩,状似思考,“我唱什么呢?”

淡淡的女声响起。。。。一串悠扬的歌声破喉而出。。。


如果流浪是你的天赋

那么你一定是我最美的追逐

如果爱情是你的游牧


拥有过是不是该满足

谁带我踏上孤独的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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