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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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月又翻了个白眼,这书呆子,真是教书教上瘾了。
等邹书呆走后,屋里就剩下巴月和奶娘两个人了,阿禄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估计不用多久,今天发生的事,就会在村子里传开来,不知道会有多少难听的话在等着她,但她现在也无心计较,倒是看奶娘神色惊惶,不由得又安慰了几句。
最后奶娘也只叹息了一声:“邵管事早些来提亲就好了。”
似乎她下意识的认为,只要巴月早点嫁出去,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李家的人这一走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当然,巴月是不会知道大少夫人听了总管的回报之后,当场就骂了一句“不识抬举”,一转头却眉眼藏不住喜意,待李大少爷回来,又面沉似水,道了一句“你自己想法子去,小贱妇烂泥扶不上墙,偏不知你是被哪里来的鸡屎糊了眼”,然后就自顾去了,独留李大少爷在原地一脸尴尬,恨恨的摔破了一只茶盏。
既然李家没有做出反应,巴月自然就更没把他放在心上,全心只管忙自己的事,先是跟邹书呆对帐,好不容易磨了三四天,然后又被奶娘一脚踢进城里去买红布,当然,这对巴月来说,只是顺路的事,其实她进城,主要目的还是到张记成衣铺去,看看销售,再跟张掌柜聊聊,又到周围的铺子转了一圈,许久没来,她也要看看有没有新的行情,做生意就是要与时俱进,而且还要抢先机,然后买点礼物去张府串门子,唯一一个姐妹,自然是要多走动的,不然感情生分了,还是她的损失。
最后她还到石匠家去逛了一圈。
一进门,她就大呼小叫:“哟,这灰雁你还养着呀,没杀了吃肉喝汤?”
可不,大抵是翅膀上的伤还没有好,笼子去掉了灰雁也没飞走,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蹲在一块废石料上,歪着脖子看石匠给石头打磨。
石匠看到她来,也不说话,继续打磨他的石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这女人进他的门,比在自己家里还随便,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他管不了,也不想管,由得她去。
偏偏巴月哪儿也不去,就在他身边,找了块石头坐下,然后托着下巴看看灰雁,又看看他,来回看了七、八次,才笑咪咪道:“恭喜恭喜。”
石匠瞥瞥她,知道这女人没什么好话,有心不理会,可是又忍不住,道:“恭喜什么?”
“恭喜你有儿又有女,唔,连媳妇也快有了吧……”巴月说着,自己就笑得快要坐不稳了。
石匠一时没听明白,待听到门口有驴叫了一声,才猛的反应过来,巴月是在调侃他,那驴是他闺女,这灰雁是他儿,回头养肥了送出去,求了亲就连媳妇也有了。
这女人,真是一天不欺负他,就浑身不舒服呀。
石匠扯了扯胡子,站直身体,将灰雁一抓,送到巴月面前,沉声道:“送给你。”
“啥?”巴月一愣。
“你收下了,我可真就连媳妇都有了。”石匠凉凉的送上一句。
巴月顿时大羞,用力踩了石匠一脚,嗔骂道:“做你的大头梦去,谁要给你做媳妇,就你这闷葫芦,一辈子也讨不着媳妇……”
说完,她提着裙角,牵着毛驴,一溜小跑,转眼就跑得连人影也不见了。
石匠站在原地,揉了揉脚,然后摸着胡子直乐呵,对着巴月的背影扯着脖子喊了一句:“琉璃冻不要了啊?”
一会儿,巴月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让你欺负我,赶明儿你自己送来。”
反正不管说什么,她都不好意思再回头来取了。
禁足令
“臭石匠,学会欺负人了呀,肯定是那老骗子教的……”
回去的路上,巴月越想越生气,合着自己这是被石匠调戏了一把,以前石匠可没这么油滑,被她调侃半天也不会回一句嘴,就跟着那老骗子跑了一趟百陵州,整个人都变了,居然懂得调戏女人了。
巴月一路嘀嘀咕咕的,等回到家,奶娘问:“让你买的红布呢?”
“啊……忘了……”巴月这才傻了眼,居然把奶娘交代的任务给忘得一干二净。
“你哦……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奶娘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用手指狠狠的顶了一下巴月的脑门儿,第二天就牵了毛驴,亲自往常安府里去了,巴月想跟着,被她轰了回来,只能无可奈何的留下来看家。
就算是看家,她也没闲着,找出一块布,画画剪剪裁裁,塞上棉花,再用她那瘪脚的针钱一缝,就成了一个Q版的石匠,胡子和头发是她剪了自己一小撮头发,蘸了米糊粘上去的,用一根红绳一系,挂在脖子上,想起来就拿手指戳两下,嘴里嘀咕着: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我扎你小人……
傍晚的时候,奶娘笑呵呵地回来了,巴月赶紧拉着衣领把Q版小人往里面一塞,自己扎小人出气没关系,让奶娘看见了,又得一番教训了。
等把奶娘迎进来了,打了水,清洗了一翻,巴月才发现,奶娘居然是空着双手回来的。
“奶娘,你买的布呢?”她忍不住好奇就问了。
“在你秀娟姐那儿摆着。”奶娘随口回道。
“啊?”巴月一怔,“摆她那儿做什么?”
“傻孩子,不是一块红布就能裁嫁衣的,上面要绣上鸳鸯百合花儿,绣满了才是喜庆,奶娘老了,眼也花了,手也抖了,怕绣不好,就让你秀娟姐找了几个儿女双全的绣娘给你绣上,也讨个吉利,将来呀你必能夫妻恩爱,儿孙满堂。”
“呃……”
巴月满眼转圈圈,有这么多讲究?简单点行不行,其实她更向往旅游结婚呀,最好是跟着邵九跑商道,一边做生意一边蜜月旅行。
“你秀娟姐还说了,她要给你精心准备三十二抬嫁妆,绝不叫你让人看轻了去。”
“这个……怎么好意思?”
巴月讪讪了,其实她觉得,有蓝印花布在手,这份嫁妆已经很有分量了。
“要的要的,这是你秀娟姐一片心意,她说了,如今你无父无母,她就算你半个娘家人,你的喜事,她不操心谁操心。你昨儿去见她,也没跟她提这事,我走时,她还生你的气呢。”
“……”
有人愿意为她的婚事操心,她也不能不识好歹的拒绝,巴月只得闭嘴不再说什么,心里对自己的婚事憧憬了一下,愕然的发现,自己对蜜月旅行的期望比对邵九的期望大得多。
这是不对的,我应该思念一下邵九才对。
她默默的做着心理建设,试图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里培养起对邵九的特殊感觉,感觉还没来得及培养出来,邵九倒是来了。
不止他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位长辈,是邵九的父亲,一个媒婆,巧合的是居然还是那个崔婆子,另外还有一份看上去十分体面的彩礼。
谈婚论嫁,巴月自己肯定是不能出面的,虽然她很想亲自跟邵父谈一谈,但是人还没走出卧室门,就被奶娘给推了回去,横眉竖眼道:“姑娘家要矜持。”
巴月连翻了几个白眼儿,无可奈何的退了回去,躲在门后开始偷听。
奶娘乐呵呵的将邵父和媒婆请进客堂内落坐,两下里聊了半天,先给自己正了名。奶娘虽然不是林八月的亲娘,但她到底是把林八月奶大的,林家落魄后,又是她帮扶着林八月撑住了林家家业,虽然不是亲娘那也算是半个娘,如今巴月无父无母无兄无弟,能为她出头做主的,只有奶娘,再加上奶娘也没有卖身给林家,她当初是正儿八经被请进林府当奶娘的,林父曾亲口许她,待林八月长大,有奉养她终老的义务,视为半母,因此在邵父面前,她要正这个名,才好继续谈婚事。
巴月不知道这里面的道理,一听奶娘说了一大串话,全是当初她在林家受到怎么怎么样的敬重,顿时就没了兴趣,躲在门后偷偷的对着坐在客堂里作认真倾听状的邵九同情的望了一眼,然后转身就从窗口溜了出去。
刚猫着腰溜出来,就见离自家家门不远的地方,张小虎蹲在那儿,两眼毫无焦距,明显在神游太虚。
“喂,发什么呆呢?”巴月冲他拍了一记。
张小虎“啊”了一声,差点没惊跳起来,看清楚巴月之后,才拍拍胸口,闷不吭声的又蹲了回去。
“精神点,什么事让你这么垂头丧气?”巴月又拍拍他。
张小虎闷了一会儿,像是鼓足了勇气,问道:“这一次提亲,你会应下吗?”
“你希望我应不应呢?”巴月反问了一句。
“不希望。”
“因为那个男人不好。”
巴月噗哧一笑:“你又没跟他相处过……九郎有房有产有事业,人也长得端正,他有什么不好呢?”
她像在问张小虎,又像是在问自己。
邵九有什么不好。
没有,她没发现邵九有什么不好,嫁给邵九后好处反而有一大堆,所以她也找不出不应下这桩婚事的理由。
“反正,他就是不好。”
张小虎憋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闷闷的扔下一句,然后一转身撒丫子跑了,只留下巴月怔怔的在原地发呆。
于是,她穿越后的第一次终身大事就在发呆中被定下了。
邵父并没有待多久,和奶娘把婚事议定,就请了村长来做见证,当场立下婚书,翻了黄历,将纳吉迎亲的日子分别订下,就告辞离去。临走的时候,邵九似乎想见见巴月说些什么,终究没有找到机会。
等他们走了,巴月绕到屋子后面,又从窗户里爬了进去,还没有站稳,就见奶娘笑眯眯的进来。
“月儿,从今儿起,你就是邵家的人了。”
“我还没嫁过去呢。”巴月撇撇嘴,不以为然。
这是件喜事,可是她心里开心不起来,总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
“乱说什么呢,订了婚约,你就是邵家的人,以后可不要再轻易抛头露面了,若让邵家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奶娘沉下脸,下了禁足令,“从今儿起,直到邵家来迎亲之前,不许你随意离开家门一步。”
“不、不是吧……”巴月傻了。
商量
事实是,她真的被禁足了。
奶娘这次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连给邹书呆的饭也不送了,只叫到了时间让邹书呆自己来取,她是整天盯着巴月,寸步不离。
当然,这个禁足也是相对而言的,只是禁止巴月离开张家村到外面去做生意而已。
巴月并不是跑不掉,只是若是她一跑,奶娘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再怎么她也不忍心折腾老人家呀,她是做不到二十四孝那样的纯孝,估计大冬天她要是趴在冰上,没有等把冰捂融化了摸到鱼,自己就先冻死了,这种事她是肯定不会做的,宁可做生意赚钱去买鱼,但是最基本的孝心,她还是有的。
不过,真让巴月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坐等花轿上门,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婚期并没定下准确的日子,只大约定在半年之内,有七、八个宜婚嫁的日子,但具体选择哪一日,邵家还要找算命先生去算,难道这半年里,她就什么也不干了?那得少赚多少钱呀,死也不干。
正所谓奶娘有张良计,巴月就有过墙梯,七、八日后,张掌柜派人来取布,巴月偷偷写了封信,让伙计给带回去,托张掌柜把信转交给方秀娟。
这中间邵家又遣了媒人来,和上次不同,这次正式行了纳采之礼,因为没有找到大雁,所以送的是一对鹅,来代替雁,奶娘很高兴的收下了。巴月也挺高兴,这下子她又有鹅毛笔可以用了,。电子书不用专门跑进城里去买。
媒人走的时候,奶娘又把林八月的八字交给媒人带回去,让邵家合八字。这事儿巴月没管,反正这又不是她真正的八字,只一心琢磨着,石匠那儿的灰雁似乎比她想像的更值钱些,连邵家这样的人家,都没能弄到大雁来提亲,由此可见大雁的稀少。
又隔几日,恰逢初一,方秀娟坐着一辆小马车,带了一个丫头和两个随行的家仆来到了张家村。
“秀娟,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巴月正计划发动村里的闲散人手,帮她把张小虎发现的那片蓼草全部采摘回来,再迟就要全部枯萎了,当然,同时,她还要在屋后加盖一间仓库来存放,所以被奶娘盯着的这些日子,她一点也没闲着,把预算全部做好了。
“我来看望奶娘了。”
方秀娟笑意盈盈的,示意丫环把礼物车上拿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几包蜜饯,还有一些胭脂水粉头油什么的。
“看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奶娘很高兴,扭头便喊道,“月儿,月儿,还不给你秀娟姐倒茶去。”
“哎,别倒茶了,奶娘,我坐坐就走,让月儿跟我一起走吧。”
“你带月儿上哪儿去?”奶娘连忙问。
方秀娟笑着回道:“嫁衣都缝制好了,得让月儿去试一试,看哪里不合身,才好改呀,还有花样也准备好了,有十来种呢,到底绣哪种花样上去,也得月儿自己挑。”
这理由真好,不由得奶娘不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