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沦为不祥少女:唯属王的女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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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他那修长的眼睛直视着她的脸,像在琢磨一道难题一样陷入思考的样子,久久不将目光移去。
柳怀柔叫自己淡定,她是男装打扮、是男装打扮的啊。
不惧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孩子认出她才是!
对,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听他们唤那孩子叫颜少爷,而他又自称颜士威的母亲为娘?
那么他是颜士威的弟弟吗?
早前便听说颜士威有个弟弟,三岁博览群书,五岁便能单手撑起一面桌,能文会武,是个极厉害的角色。
他的贵妃姐姐更是为他争取了多次进京当武将的机会,只是他心比天高,根本不屑那样的官职,所有人都想知道个中原因
只是,他从不告诉任何人。
连他的亲母亲,他也不说不当武将的原因。
难道,这个孩子就是那传说中的男娃?
若真是他的话,她柳怀柔怎还敢在他眼皮地下招摇过市,得赶紧离开这里才是啊。
“怀柔,你怎么了?”赫连桀察觉到了柳怀柔的不对。
她的脸色呈现出了暗青来,似乎被这队官兵吓得不轻。
“我们,我们还是走吧!”她僵硬的道出这句话。
但目光依然心有余悸的在那十三岁的男孩身上,想她带着前世生活过三十多年的记忆,怎就会被个孩童吓到?
就是初次看到赫连桀时,他那一脸的冷漠,也没将她吓倒。
可如今,一个陌生得连过路人都不如的孩子,怎叫她心里滋味万千?
男童的眼神很可怕3
那孩童?他这是向她的方向走来了吗?是她看错了吗?
柳怀柔不禁连着向后退了数步,头也情不自禁低了下去。
果然近了,那男孩果然还是向她走来了,他的深紫色衣摆呈在了柳怀柔望着地的眼瞳里。
“我们见过面吗?”那男童走到了她跟前。
他说话的语气极其淡定,并且十分有礼貌,明明有无数人向他屈膝,他倒是朝柳怀柔与赫连桀点了点头,以此示好!
“没有,我和弟弟第一次来景扬城,不可能见过你!”赫连桀抢先回答。
他知道柳怀柔若是一开口那就坏了,若说衣裳可以换、头发可以梳,可那柔柔的女音又要如何掩饰!
奇?他真是该死,怎么出门前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书?若是怀柔因为他的疏忽而出什么事的话,他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网?“对不起,我不是在问你!”男童强调。
他虽与柳怀柔年纪不相上下,但却要比她高出半个头来。“你,抬起头来!我可曾在哪见过你?”
柳怀柔的心砰砰乱跳!
这男童会这么问,莫不是认出她来了?是因为看了她的画像,所以远远的就觉得她似曾相识!她若抬起面来,他定会知道她就是那罪犯啊!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明明已经逃过了这劫难,为何她还要送上这街头来给这些人抓!
而且,这个人可不是别人,那是颜士威的弟弟啊!她间接害死了他的哥哥,他又怎会放得过她?
“怕我吗?我不是坏人!”他的语气突然缓了下来。
明明他就是个孩童,反而用长辈的语气来安慰柳怀柔。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紧紧抓着衣角,知道此刻就算她是不抬起脸来,这个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她走了!
“颜少爷,我想起那犯人有可能在哪了!”突然,一众官差中,竟有人突然窜了出来。
这话让柳怀柔的心猛的一咯噔!
男童的眼神很可怕4
她听出来了,这说话的官差不是他人,那正是那晚带着十多个官差追了她一夜的领头!
而正是他差些连赫连桀的宅子也要搜,若是再坚持下去,指不定她现在已经被处死。
她跑也不是、走也不是,只闻得赫连桀在她耳边悄声道:“不要动!”
若是在别人还未有抓她的行动前,她倒跑了,必要引来注意,若是淡定的站着,指不定还能侥幸逃过这一劫。
她暗暗回答他好,当真是一动不动站着。
尽管背上已经汗湿了一大摊,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装着聋子,好似那些人的问话,她一概听不到!
“在哪里?”男童转过脸去,在柳怀柔身上的注意力,这才被分开了数分。
“昨夜,我等在追那妖女的时候,她跑进里头的胡同。”那官差单手指着街尾的巷子,接着道:“等我们追进那胡同死路时,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看不见了人影!我怀疑她还在那胡同里,很有可能被哪户人家给收留住下了!”
“既是知道如此,昨夜为何不搜?”男童严厉的问。
“昨夜、、、昨夜是因为、、、!”他不好说自己是因为搜了第一间院落,而遇到了一户厉害的人家,再来,就是他捡到了银两,想早些收工去下酒馆才草草收场,因而支吾了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
“饭桶!现在马上给我去搜!我亲自带队!”男孩气势凛凛的喝道。
但当他回过神来,想再与街边那好生面熟的蓝衣小男孩说几句话时,竟发现那一灰一蓝的身影早已经没了踪影。
他万分奇怪,四下张望,却始终不见人,于是扬唇笑笑,暗暗嘲笑自己自作多情,便一挥手,领着一百多号人涌入了那巷子去!
“你们两个小家伙,知不知道危险?”秀姑捶着胸口!
这一早上,自这二人出了门以来,她的心便没放下过,幸好从后跟来寻到了他们,若是任着这两个傻小子站在那官差面前发愣的话,恐怕结果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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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挤在街侧的胡同里,至今还心有余悸。
“秀姑,你怎么来了?”
赫连桀原本还烦秀姑阻挠她出街,这下子见了他,那就似见了菩萨一样,叫他的心定了下来。
“我若不来,你两个还能脱险?”她取出手绢为赫连桀擦拭着脸上的汗珠子。
赫连桀虽在与秀姑说话,但在柳怀柔那头的注意力却一直未放开过。
“怀柔,不好了,那官差们进了巷子,就算今日寻不到你,依我了解,那小孩童那样精明,必会派人长久在这巷子把守!你、、、!”他突然收了话。
柳怀柔,她不能再回那宅子里住了!
就连他今日怕也得躲一躲。
至少,得让这一批人搜过了院落,他才好回去!
“我知道!”柳怀柔已是热泪盈眶。
她该庆幸自己今日与赫连桀出这趟街才是!
若不然就连那男童领一百多号人去搜查整条胡同的宅子,她也不会知!
或许是天意吧,她注定是得到处去漂泊的啊。
“不,秀姑,你得替小柔想个办法,叫她一个人这样离开,我不放心!”赫连桀拉住秀姑为他拭汗的手。
看是央求,却是在命令。
“我没权没势一个下人,要怎么帮小柔?少爷,与小柔姑娘的缘分到此,恐怕是尽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想帮这乖巧却可怜的娃儿呢?
“不,不会的!我和小柔这辈子的缘分也不会尽!”他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人包括赫连桀自己也被惊到。
若是没记错的话,他与她昨日才相识的啊,为什么一想到这女孩儿要离开宅子、离开他,他的心里会这么难受。
闷闷的,有些压抑!
与世隔绝两年多,他自认自己的心灵已经成长到了另一个境界,很难被外头的风风雨雨所干扰,可这突然闯进宅子的女孩,为何她同样闯进了他的心灵?
进京1
“少爷,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现如今小柔的事情扯到官府,我听说还扯上了颜家!我们最好是不要管为妙!您这苦日子马上就要到尽头了,为了您母亲、为了自己、也算是为老奴,千万千万要沉住气才是!”秀姑语重心长的劝说着有些失了理智的赫连桀。
柳怀柔是明白人,她当然听出了秀姑话里的意思,那自是叫她自动离开。
她强忍着难过的心情,扯着微笑道:“桀大叔,放心吧,生死自有天命,我若有事,早也被抓走了!也不会如此幸运恰巧听到这些人要进巷搜我而有所准备!只要没被官府抓走的一天,我便都会活着!”
“你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要去哪里?你能够养得活自己?你能够照顾好自己?”这叫他怎会放心。
如果说与她不认识,他是懒得管这样的事情。
可这奇妙的缘分既是将他们二人牵引走在了一起,他又怎能眼睁睁这样看着她一人去流浪街头。
指不定没走多远就会被抓。
又指不定遇到些什么歹徒。
再来,若是没了盘缠,她又要吃些什么?住在哪里?
“我可以的!”她淡淡的回答。
竟转过了身。
只有越冷淡,才能叫关心她的人越快忘记她!
“秀姑,帮小柔安排到里面吧,叫她在里面等我!我不想保全了自己,却失去了他!”他摇着秀姑的身体。
他知道她有办法的,一定有的!
小柔,她只有离开景扬城才会安全。
而离开景扬城又能叫他重新遇见她的地方。
就只有那里了!
那就是进宫!
“少爷,别傻了,那里头可不是谁人说进就能进的,何况如今我离开近三年,在里头也早没了亲信,谁人愿听我的引荐?只怕将小柔安排进去,倒是要受无尽的苦,等您回去时,她早已经没了命见您!”秀姑将赫连桀拉到了一旁商量!
进京2
“可是怎么办?难道您忍心她一个人离开?若不,不安排到里头也成,你在京城不是有亲戚,安到亲戚家当个丫环什么的,您再写封书信叫小柔带着去,叫他们不准欺负她、不准叫她干重活!这样的话,等半年之后,我进了京,便将她接走!可行吗?”
秀姑沉默了一翻,静静思了起来。
她当然拗不过少爷,他这相当于已经打了主意一定要将小柔安排进京等着他了,就算她不帮忙,他也会亲自去想办法为小柔打点。
“真是怕了您了!”秀姑宠溺的摸了摸赫连桀的手,道:“那好吧,我在京城的确有个富家表亲!只要拿着我的信物去找,收小柔做个丫环还是可以的!”
“真的?”赫连桀那紧张的神情,这才有所放松下来。
“小柔,过来!”秀姑回过身,唤那站在一侧的柳怀柔。
柳怀柔本决了心意要自己离开,但见赫连桀那么努力为她争取一个栖身之所,她才乖乖站在了一边,等秀姑决定。
“小柔,这景扬城你是不能再停留了,现在我便为你安排辆马车,再给你些盘缠,你且进京都,到了城里后,去湘北街寻朱家的大夫人,切记,是大夫人,再叫她收你做丫环!”秀姑说着,从腰里掏出一个秀有喜字的香囊,递给柳怀柔。
那在外人看起来或是极不起眼的香袋子,却能叫熟知秀姑的人一眼辨出那是她的东西。
“你把这香囊交给大夫人看,就说是秀姑叫你来找她的!明白吗?”秀姑做着交代。
柳怀柔感激万分!
但转念一想,她要去的那可是京都,离景扬城有好些路程的地方!这标志着她离父母是越来越远了!
何年何月?究竟要到何年何月她还能回到这景扬城来?
她将香囊收进衣兜里,又见秀姑递了袋银两给她,她本不好意思收,可赫连桀非得要她收下,加之她的确是身无分文,若不要这些钱,也的确进不得京城。
进京3
最后,便也收了秀姑本用来买米买菜的一袋钱。
“谢谢您,秀姑!”她微微一弓身,心里感动万分。
再一抬眼,又对上了赫连桀焦虑万分的目光。“还有你,大叔,谢谢您!”这是一句很真诚的称呼。
若是没有他,秀姑就算再疼她,也不会为她介绍去处!
“傻孩子,别说傻话了,你到了那朱家以后,哪儿也不要去,一定要等我来,等我来接走你为止,懂了没有?”只要半年,再过半年,他们就会重逢。
到时候,他再也不会让她过这种被通缉的日子。
柳怀柔虽不知为何要半年他才能来找她,但依是乖乖点了点头。
像是相互间一个重要的约定。
彼此在心里,也暗暗记了住。
“秀姑,你得亲笔写封信给那朱太太,叫她给怀柔安排点轻活!”若是去那里被当下等人使唤,他心里也不会好受。
“知啦,知啦!”秀姑着实无耐。
三人绕回街头,那官差们早已经进了巷子。
所以,倒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
找了间书画店,借来纸笔,秀姑虽不识多少字,倒能勉强写下一封叫外人看得懂的话。
等墨晒干,便折起来叫柳怀柔收好。
她则又匆匆赶去找马车,送柳怀柔进京。
赫连桀与柳怀柔跟在她身后走,彼此心里都不好受,连临别前有话想说,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脚步,情不自禁都放慢了下来。
“等我来接你!一定一定要在那里等!”他又一次强调。
只怕那半年之后,她从这人间蒸发,叫他无处找寻。
她点了点头,道:“我会的,哪儿也不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