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的代嫁-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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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不以为意,转身去书橱那儿,“唉,你这有没有什么催眠的书?我最近老失眠。”
“催眠?”赵长轻滑着轮椅来到书桌后,将簪子放回匣子里,一边说道:“那是什么奇怪的书?”
“就是复杂的,难懂的,看着看着就能睡着的。”萧云解释道。
赵长轻做恍然大悟状,揶揄道:“那上面所有的书,应该都符合你的要求。”
三滴汗华丽丽的从萧云额头滑落,萧云抽了抽嘴角。想不到以一张冷脸著称的赵王爷,居然也学会了开别人的玩笑。
“难怪昨天你拿回来的那本书上有皱巴巴的水印。”赵长轻忽然想起什么,一脸厌弃道:“该不会是你的口水吧?”
口——水?
“啦啦啦啦啦啦……”萧云眨眨眼睛,高声唱起歌曲,当什么都没听到。“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芦苇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甜美的歌声萦绕在赵长轻耳旁,仿佛穿透了他的心灵,冲向他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赵长轻不由得双目迷离,痴痴的看着萧云。柔美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她全身笼罩着一层银白的光晕,好比落入人间的仙子。
赵长轻忽然觉得,和她就这么相处着,也很好。
一首歌唱完了,萧云也选定了催眠的书。她扬了扬手里,说道:“就这两本。我保证,好好爱护它们,要是下雨了我会把它们揣在怀里,绝不会再有水印了。”
赵长轻微微一笑,没有拆穿。
“我回去啦!晚安。”
一想到她走后这里就冷清了,赵长轻便不想再待下去,他转动轮椅,说道:“我也该回屋休息了,一道吧!”
“哦。”萧云将书本放到他腿上,扶着轮椅的手把说道:“你帮我拿着书,我推你。”
路上,萧云欢快的哼着小曲,似乎很开心的样子。赵长轻被冷落了,心中郁结,忍不住开口说道:“以前如此倒也罢了。”
萧云一愣,话里有话。于是停止哼歌,问道:“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我应该心情不好么?你说过心情不好会影响治疗,却连只言片语的安慰都没有。”
“你为何应该心情不好?”萧云大感疑惑。
第一百零四章 送给你
赵长轻不满的用‘明知故问’的眼神睇了她一眼,凉凉的吐出四个字:“被人退婚。”
萧云奇道:“你跟顾千金有旧情?”
赵长轻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那你见过她?还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赵长轻又摇了摇头,迷惑的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她脑子里想的总是与别人不同,他猜不出她又在想什么。
“不就是了嘛!”萧云大咧咧的摊开手掌,耸肩说道:“你都没见过,又没有感情基础,有什么好伤心的?!”
“被人以残废的理由而退婚,世间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侮辱?”
萧云真想大笑,他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一点也不像受了凌辱的样子,居然还理直气壮的求安慰。萧云真想捏住他的脸颊,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刚认识他那几天,心想这个‘冷面战神’的外号果然名不虚传,整日摆着一张千年不化的寒冰脸,差点冻死她。如果不是看见他在太子面前笑过,萧云真以为他打仗时脸部受了伤,面瘫了呢!
“以我对你浅薄的了解,足以相信你是个内心强大的人,才不会因为这点小打击就心情不好呢!”萧云很自信的说道:“一开始我以为你是身份需要,必须喜怒不形于色,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但是相处久了,我才发现你其实是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更不放在心上。可能是你见惯了生离死别,所以任何事物,都难以惊起你内心的起伏吧!”
赵长轻的瞳孔由浅变深,黯然的月光悄悄藏起了他眸子里的震惊之色。这个女子,竟能洞悉到他的内心深处。
“有时候想想,觉得你也挺幽默的。只不过你讲笑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不了解你的人还以为你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所以,你的黑色幽默只有像我这种也很幽默的人才懂。嘿嘿嘿嘿。”萧云傻笑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赵长轻收起复杂的心绪,沉声道:“你倒是很了解我。”
“嗯哼,我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我知道,看人是不能光看表面的。”
赵长轻眼眸变得复杂,探究地问道:“那看什么?”
“透过形象看本质啊!看你平时酷酷的,我做的不好你虽然会说我。但是不会真的怪罪我,更不会发脾气。对谁都绷着脸,但是不苛刻。可见你的内心很宽敞,不拘泥于小节,可能是在军队里锻炼出来的高素质吧!”
萧云好似恭维的解释令赵长轻莫名的心情大好,他笑问道:“说的条条是道,那倘若我真的很伤心。你会如何安慰我?”
“不是有句话就做‘大丈夫何患无妻’吗?等你的腿好了,就宴请群雄,让大家看到你玉树临风的模样,凭着一张俊俏的脸和尊贵的身份,横扫洛国,成为大家心目中的男神。让那个顾大人和顾小姐悔得肠子都青了。”
“男神?”
“就是备受美女欢迎的美男子。”
赵长轻理解了之后,再看萧云那夸张的表情和夸大的词语,忍俊不禁。
聊着聊着。他们已经到了赵长轻的卧室前。
萧云道了声‘晚安’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赵长轻顿时感到周围丝丝的凉意,耳边静谧的可怕。赵长轻在原地干干的呆了一会儿,又折身回到了书房。
透过昏黄的烛光,他弓着背趴在桌子上,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拿着木头,专心致志的凿着手里的东西。
翌日上午。萧云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餐后便去复健室。半途中她才想起赵长轻昨天说过的话。想了一下,转身欲回去。
“怎么来了又走?”赵长轻正从对面过来。
“你昨天说自己也可以的,让我以后别来了,我走到这儿才想起来。”萧云看向他。两人视线交汇,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个亲密接触,萧云顿时脸一红,别开了头。
赵长轻蓦然垂首。
静默片刻,赵长轻对萧云伸出手,摊开掌心,。电子书下载是一根挽月状的发簪,他凝注着萧云,说道:“送给你。”
“咦?”萧云眼睛一亮,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打磨得很光滑,上面还有木头的味道,便顺口问道:“哪来的?”
“昨晚睡不着,拿来练练手。”赵长轻低声说道:“你说用簪子顺手。”
“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手艺,谢啦。”萧云欢喜的扯下头上的丝带,三绕两绕,发簪稳稳的绾住了她的青丝。
赵长轻目光悠长的说道:“在边关荒漠之处,每日不是操练士兵就是打仗,靠雕刻来打发时间,也可纾缓心情。”
萧云非常认同:“没有电器的时代,培养一个长远的兴趣爱好的确很重要。一辈子实在太长了。”
“店契?”赵长轻微愣。
萧云埋头思索着什么自己有什么爱好,没做解释。半响,她突然打了一个响指,脸上神采飞扬。“我想到了。你一个人可以的吧?那我回去咯!”
赵长轻敛了一眼眸光,正欲启齿,萧云又急着说道:“我得赶紧去找呤月,让她帮我培养出一个兴趣爱好来。”
赵长轻便收回挽留的话,点了点头。
“哎对了,沉风哪去了?他也痴迷上什么了?”
“他出去办事了。”
“哦。”萧云再次问道:“你一个人真的可以?”不等赵长轻回答,又说道:“那我走了。有什么事让侍女来找我。”
兴冲冲的回到房间,呤月奇怪的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王爷他另有安排。以后我要闭关了。”
呤月柔美一笑,问道:“闭关作何?你的头发怎么了?”早上出去前,明明给她梳了发髻的。
“喏,丝带还给你,以后就不麻烦你帮我梳头了。王爷送了我一根发簪,你看——”萧云转头,指着头发里的簪子笑赞道:“你们王爷可真是心灵手巧!”
呤月脸容骤然一僵,十分讶异道:“王爷,送你发簪?”
“嗯,怎么了?”萧云看向她,半眯起眼睛,指着她笑道:“思想不纯洁啊你!一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和王爷都没什么男女设防,他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我不知道,但是我把他当成是好朋友,好朋友送个东西有什么?他房间里的拖鞋、摇椅,好多东西都是我送的。他送我东西是礼尚往来。”
第一百零五章 飞行棋
要是让呤月知道他们昨天有过肌肤接触,会不会把她送去浸猪笼?
呤月目光微滞,她竟然不知道男子送女子发簪的含义。难道主上也不知吗?或者——主上就是这个意思!想到这里,呤月看萧云的眼神瞬间变了。
“快过来,我们来下飞行棋。要是我连续玩十天半月都不嫌烦,那我就拿它当我的终生爱好。”萧云斗志满满的铺好麻布棋谱,拿出木头刻的棋子。
御用工匠的手艺精湛得没话说,每一粒棋上面刻得的图案都很逼真,凹槽的地方后来又被她自己图上了不同的颜色,绝对比现代版的飞行棋高端大气上档次,更具有收藏价值。
萧云幻想,未来的某一天,当有考古学家挖到这幅飞行棋时,会不会大跌眼镜,大呼‘哦,原来几百年前就有飞行棋了,古人好有智慧’。
“哈哈哈哈哈。”萧云突然神经的放声大笑。
呤月被她吓了一跳:“萧大夫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这么……”狡猾!
萧云抿上嘴偷笑,遥遥头,将注意力全部放到飞行棋上。
斗到一半,一个侍女突然惶恐的跑来找萧云,说白大夫请她去做复健的那个院子里。萧云脸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不知,只看到白大夫脸色沉重,王爷一脸怒气。”侍女怕怕的答道。
萧云丢下手里的撒子就往外跑,呤月在后面喊道:“奴婢跟您一起去。”
很快,她们到了那里。萧云看见白录神色沉重地站在一旁,而赵长轻坐在一堆器材中,面色阴沉骇人。
见此情景,萧云不解地走上前,用眼神质问白录怎么了。
“昨日王爷做完针灸。腿上有了些感觉,可今日只练了一刻钟不到,两腿便同时没了力气。”白录锁眉说道。
原来是这样。他一定是觉得本来有希望,现在却感到没有希望了,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萧云走到赵长轻身前,蹲下身体,仰头看向他,将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腿上,柔声问道:“你如实告诉我,这两天是不是另外多练了?”
赵长轻抬起头。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多练了一个时辰。”
“所谓欲速则不达,王爷你太操之过急了。何况人的身体是有循环周期的,不管是减肥也好。健身也好,都有一个平台期。”
“那该如何是好?就此止步不前了?”白录颇为不耐道。
“自然不是。就好比你每天不锻炼身体,突然有一天去爬山,第二天就会感到浑身酸痛无力一样。你突然给自己额外增加了一个时辰的训练,当然会觉得疲劳无力。”
“王爷现在双腿有了知觉。不是该延长锻炼时间,如此才可早些日子康复吗?”白录不解。
萧云耐心的解释着:“不是多出两倍的努力,就能收到两倍的效果。凡事要循序渐进。我们可以慢慢增加时间,今日先加半刻钟,适应了一段时间后再增加半刻钟,这样慢慢来。”
闻言。原本面色阴郁的赵长轻露出了微微的欣喜和期盼,像个孩子似的。
赵长轻虽然平时冷酷严厉,但是他的性格并不是阴暗暴戾的人。只不过因为被人们视以为神人的他变成了如今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人,这种落差太大,所以他变得有点敏感,看到的希望又突然没了,自然而然气恼。如今困惑解除,他脸上的阴郁之色尽散。
看来日后做复健。她还是要在旁边叮嘱唠叨,还要管住他,不让他偷练。
这样一来,萧云除了晚上睡觉之外,一天几乎十六个小时跟着赵长轻。除了规定的训练时间和针灸时间,其余一概用来吃、喝、聊天、看书、练字、下棋。
“会下军旗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跟我下飞行棋。”萧云瘪气说道。
赵长轻手痒想找人对弈时,便发展了萧云为对手,可是萧云怎么学都是三招被败下,于是乎反其道发展,教赵长轻学会了下飞行棋。
“耶!我又赢了。”萧云欢呼道。下军旗她不是赵长轻的对手,下飞行棋还是有点胜算的。毕竟这个一半是靠运气。
“小孩的玩意。”赵长轻薄唇里凉凉的吐出一句话,诠释了对飞行棋的理解。
“喂,这可是根据空军作战战术研究出来的,不比你的军棋肤浅好不好?你就是不服我。”萧云争辩道。
赵长轻数着格子向前,落定棋子后,眼神一定,慢言道:“空军作战?”
哎呀,说漏嘴了!
萧云手里的撒子一下子掷偏了,落到了地上。她慢吞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