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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好女十八嫁-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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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别过了脸:“我原本和我祖父住在一起,祖父被贬后把我送到外祖父府中,外祖父对我十分疼爱,可……可舅舅他们……我不想再寄人篱下,就独自一人跑了出来,想去房州寻我爹娘,没想到……后来……后来你们都知道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吞吞吐吐地语声又陡然提高,神色间颇为恼怒,显然很不想再提自己的耻辱经历,强调道:“总之,你们放心,我丁澈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你们今天冒险救了我,我一定会还你们这个人情,我明天就和你们一起回京,请我外祖父为你们主持公道。”

“小鱼,没想到丁公子还有如此的背景。”范通呆呆地转头看向范小鱼,还没想通自己一个巴不得八辈子不要和官府打交道的人怎么就一下子和两位朝廷大官的后人扯上关系了?

“我也没想到。”范小鱼老老实实地道,脑中突然浮过自己三年前初见丁澈之时的担忧,幸好当时没有硬来和这个正太作对,否则的话,说不定早被人家打击报复地无处可藏了,更别提还有今日的意外之喜了。

不过……

“你能保证你外祖父会帮我们吗?”某人抱着严重不确定的态度充分的表示怀疑。

“我若是不能还了你们这个情,我就不姓丁。”

丁澈咬着牙狠盯着不识好歹的范小鱼,发现自己的怒气又轻易地被撩拨了起来,气死了,他现在是冒着被舅舅舅妈那帮势力小人嘲笑的耻辱决定回京的,要是这个黄毛丫头再敢怀疑讽刺他,他发誓,他一定……一定……哼!要让她好看!

第94章 扬帆启航

天亮后不久,范岱顺利地找了一条货船行驶到树林附近的河道之中,趁着周边无人,悄悄地把俘虏和骏马都运上货船。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还有丁澈这一道银字招牌,又因这船是航向京都而不是外地偏远所在,那船主纵然对他们的神神秘秘有所怀疑,最后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待得晨曦洒满大地,人们纷纷地从睡梦中醒来,开始一天的劳作或行程之时,货船已早早扬帆,远离了宋楼镇。

一夜疲惫,一觉好梦。

范小鱼睁开眼睛时,已是中午时分,旁边床上,范白菜还睡的正熟,另一边,已被精心包扎过的贝贝正静静地卷卧着,见她醒来,仰头轻叫了一声。

“贝贝,还疼吗?”范小鱼温柔地抚摸着它的头,贝贝撒娇地在她掌心里蹭了蹭,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让范小鱼多少放下了一点心。

钻出舱门,金灿灿的阳光劈头劈脑地扑了上来,闪耀耀地让人一下子感受到了初夏的热意,范小鱼下意识地眯了一下眼,用手遮挡了一下,才看见有一个人孤独地驻立在船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底下滚滚的河水。

“亶儿,你在想什么?”范小鱼心有所动,无声地走了过去。

“师姐……”罗亶猛地转过身来,脸上有一抹猝不及防间还未来得及收起的愁绪,但随即就掩饰地笑了笑,否认道,“我没有在想什么,只是睡醒了就出来吹吹风。”

“岳先生和丁公子还在休息吗?”范小鱼心里了然,和他并肩而站,俯身去看底下的水波。

“嗯。”罗亶应了一声就沉默不语了。

“你是怕到了京城以后,万一景道山为了报复我们而说出你爹的事,我们会为难吧?”范小鱼忽然侧头看他,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乌黑的瞳孔亮晶晶的犹如水晶,如有流光闪动。

罗亶避开她的注视,心中微微刺痛,默默地点了点头。

昨晚丁澈发誓说要帮忙,固然是一种惊喜,可细想之下却仍有极大的危险,以师父一家的心性,必定会始终如一地保护他,可景道山毕竟是口活人,一旦他得到面对其他人的机会,难保他不狗急跳墙把范家拉下水。到时候,贡品一案再被翻出,与谁都没有好处,对于范家来说更是包庇钦犯家人的罪名。

所以,自从范小鱼和师父、师叔商量了一通,还是决定和丁澈一起去京都后,他心里就一直十分不安。可如果不去京都,以后想要洗清杀害朝廷命官这个罪名就更难了,想来想去,最关键的地方还是在于他一个人。

“不用担心,这去京城不是还有两天的路吗?”范小鱼嘿嘿一笑,故意挥舞了一下拳头,一脸无所谓,“这一路上我们可以好好地想一想,我和二叔、老爹都商量过了,要是实在不行,大不了我们就封住那个伪君子的口,反正幸好其他三个人都不知道贡品的事情,丁澈也只知道景道山是因为我们一家有私人恩怨,报复不成所以才故意陷害的。更何况,他抓谁不好,偏要抓钱大人的宝贝外孙,光是这一点,钱家也不会放过他,再加上我们已经有了供词,丁澈作证,也算是人证物证齐全,说不定到时候钱大人一怒,勒令衙门直接结案,我们不就没事了吗?”

转开话题道,“对了,你吃过了没?我可有点饿了。”

“我马上去给你拿吃的。”果不其然,一提到自己饿了,罗亶立刻把烦恼先丢在一旁,转身快步走向舱中。

望着他已显现出伟岸身架的背影,范小鱼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再一次鄙夷了一下那个不负责任的罗广。

范通虽然性子软,凡事总是第一个先想到别人,善良过度地令人抓狂,可至少他一直陪在他们姐弟俩的身边,从来不吝啬自己应有的一份父爱,也总是想法设法地照顾他们,紧要关头,更是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儿女。可罗广呢,当年他去劫持贡品的时候,罗亶已经六七岁了,他难道就没想到过自己的妻儿吗?就没想过万一事败会如何连累家人吗?

罗亶曾说过,那一日劫狱后的相见,是自从父亲离家后他第一次见到亲爹,五年啊,长长的五年才换来和亲爹一次见面,而且相聚还不到一整天就又要分开,对一个已经失去母亲的孩子来说,那是一种多深的痛苦?更别说,还要在时刻担忧父亲生死的同时,还要面对自己被绑架的危险了。到了现在,甚至都祸及到他们范家了!这种父亲……我呸!和他相比起来,范通这个烂好人简直都可爱到天上去了。

想起罗亶自昨晚后比往日越发沉默的情绪,范小鱼愤然之余又不禁蹙了蹙眉头,亶儿和他那个狗屁老爹可不一样,又常年被范通熏陶,心地善良的很,自从知道是贡品之祸引来了景道山之后,他就没少内疚过,看来她还是得让二叔和老爹再多注意一下这个憨傻子,免得他为了不再连累自己家而不告而别。

不过,他方才的顾虑倒也不是杞人忧天,事实上,给景道山封口那实在是一个下下策,景道山虽可恶,可如今因为他而双手染血腥就不值得了。

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既能顺利结案又不会扯出贡品之事呢?原本还想瞒着那个小公子哥的,可是看起来这并不是一个很容易糊弄的家伙,昨晚他又一直在,不可能感觉不到事情的异样,万一他那执拗的劲头上来了,执意要追问弄清才肯让他外公帮忙又该怎么办呢?唉,谁说不论男人女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这样能折腾死人的秘密,她宁可一点儿都不知道,啊啊啊!

“喂!你在干嘛?”

想曹操曹操就到,范小鱼刚懊恼地捏起拳头,一个声音就随着舱门的开启声而传来,无需回头,范小鱼也知道这种独一无二的口气是谁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不说接下来还要借助他的关系,单就人家那份有恩必报的性格,她也不能再和他像以前那么吵嘴。

“看船。”范小鱼指着前头一只尽量靠着河岸行驶以避开大船的小舟胡编道。

“这种小船有什么好看的?”丁澈还是一副欠扁的高高在上的神情。

“其实大船有大船的好处,小船也有小船的乐趣。”范小鱼笑道,“就像我们前几天坐的小船,虽然又窄又小,可船位低,我一弯腰就可以玩水,多好玩呀!”

“这么大了还玩水,果然是……”后面几个字丁澈原本又顺嘴地想说“黄毛丫头”,可临时想起这个黄毛丫头昨晚才救过自己的命,要是再这么称呼人家未免太不懂礼,只好含含糊糊带过。

范小鱼笑了笑,假装没听到他的嘀咕。

“你干嘛不说话?”丁澈斜视着她,很不习惯范小鱼突然收起小猫爪子的样子,昨晚他明明看见她连一个大男人都能打倒的,这会儿又来装文静了,哼!一想到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却连一个小丫头都不如他就生气。

第95章 梳头

“你想让我说什么?”

范小鱼一边舒展着手臂,一边侧转了脸看他,如花瓣般的红唇噙着若有若无的一缕笑,虽还未到及笄之年,那神情却慵懒的犹如伏卧在阳光下的猫儿,不经意间仿佛有一种无法言语的风情在流转。

“随便!”

见她一个女孩子毫不避讳地在男人面前伸懒腰,丁澈习惯性地想讽刺她一点教养都没有,可眼神无意中正对上那一双灵动的双眸,心里头仿佛突然空塌了一块,呼吸顿时有点紧促起来,但下意识地又不想让她发觉自己的异常,心思电转间,两个恶声恶气的字已经硬帮帮地从口中蹦了出来,同时迅速地转开了眼睛。

“随便啊……”范小鱼拖长了音,这个小公子哥,对他恶劣一点要瞪眼,对他温柔一点吧又鼻孔喷气,真难伺候,幸亏她范小鱼还没流落到给人家当丫环的地步,否则真难以想象那种日子该怎么过?说起丫环,她倒想起一个人来,“对了,你身边不是有一个小丫鬟吗?怎么没带着她?”

说着,范小鱼的目光不自觉地就溜到了丁澈的头上,公子哥就是公子哥,被人伺候惯了,一离了下人就连一个简单的头髻都梳不好。

“我干嘛一定要带着她?”

见范小鱼盯着自己的发髻,丁澈眼中闪过一丝羞恼,脾气突然发作了起来,掉头就走。才一转身,就看见罗亶端着一个托盘从后舱那边绕了过来,莫名地更觉得不舒服,大步地走向船尾去了。

【“文”】他这是?罗亶以眼神询问。

【“人”】范小鱼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低笑道:“伤自尊了吧?”

【“书”】罗亶不予置评,道:“我把饭菜重新热了一下,要不要把冬冬叫醒了一起吃?”

【“屋”】“不用了,让他睡吧,睡醒了我再给他做。”范小鱼接过足够两个人吃的伙食,笑道,“我还是瞧瞧那位骄傲的公子哥吧,免得我们的靠山饿肚子。”

罗亶应了声,看着她转过前舱,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截已成人行的木雕,四望了一下,走到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盘膝坐下,专心地雕刻了起来。

……

范小鱼走到后面,丁澈果然已扯下了头巾,在笨手笨脚地梳头发,可他连根木梳也没有,手指又不灵巧,扎了半天,还是有许多发丝散在外面,头面也怎么都弄不平整。

范小鱼偷笑了一下,悄悄地走了过去,把食物放在一边,顺手拔下插在头上的梳子,很自然地接过他拼命想合拢的一把黑发:“我来吧!”

丁澈正自和头发奋斗,忽然觉得有一只温柔的手轻覆上自己的手指,心中一惊,本能地转头看她,却不意速度过快,一下子扯到了自己的头发,顿时闷哼了一声。再见到是范小鱼,俊面更是涨得飞红,一把抓紧自己的头发用力一偏,恼道:“我自己会。”

“好吧,那梳子借给你,没有梳子头发是梳不整齐的,对了,还有,抓头发的时候,最好张开拇指和手指,用手掌心贴着发根往上捋,这样比较好梳。”范小鱼也不坚持,微笑着放手,把梳子放到他面前,同时示范了一下。

丁澈哼了一声,却没有再次拒绝她的好意,可是一把小梳子抓在他的手里,却怎么也梳不拢满头的黑发,还不如手理时抓的多,他一不耐烦,已有好几根头发被拉了下来,虽不怎么疼,可对于丁大公子的面子来说,却是一种很大的刺激。

“十个铜板梳一次头,这个生意做不做?”范小鱼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

丁澈的手顿了两三秒中,终究选择放弃,从怀中掏出一串钱,解了十枚板着脸拍在范小鱼摊开的白嫩手心。

“谢啦!”范小鱼笑嘻嘻地把钱收好,转到他后面,“蹲下来?”

“干嘛?”

“你比我高,不蹲下来我怎么给你梳头啊?”

“哼。”某小公子坚决鄙视蹲的做法,索性盘腿在船板上坐了下来。

于是,船尾便出现了这一幕,晒得暖暖的船板上,一双素白的纤手和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之间,一对少男少女,就这样安静地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梳头交易。

阳光静谧地包裹着两人,凌乱的发丝在灵巧的手指下,很快地聚集在一起,拧转,盘绕,一会儿便乖乖地变成一个折射着乌黑光芒的发髻。

“好了。”范小鱼抽出木梳上的断发,走到船边抛向河面,顺手把梳子插了回去。

“这么快?”丁澈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刚才那一片凸凹果然已经一片平滑,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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