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商女-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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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早已点上了烛和檀香,踏进书房,扑鼻而来的檀香让上官楚楚有了些许放松。她坐在书桌前,拿起一旁上次没有看完的账册,细细的看了起来。
她的账册一直分为明暗两种,明的是过些日子要交给皇帝的,暗中的那些账册则是她继续要留着的。这些年来,为她打拼付出的人不少,就算她要抽身而出,她也不能说走就走。
该留下什么,该放弃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上官楚楚打了一个呵欠,“夏荷,帮我重新泡杯热茶过来,浓郁一点。”这些日子事务太多,意外也接连而至,她把平时喝花茶的习惯改成了绿茶,而且是口味越来越重,茶汤越来越浓。
“小姐,夜已深,别再喝浓茶了,该休息了。”夏荷看着她面上的疲惫,心疼的劝道。
摆摆手,上官楚楚头也不抬,双眼仍旧紧锁在账册上,“我还不想睡,这些账册我得在和亲之前,把它们清清楚楚的整理出来。”皇帝可不是傻子,账册的数据哪怕是出现了一丁点的漏洞,也会让他猜疑纷纷。
“小姐,你当真要去和亲?”夏荷紧盯着上官楚楚,犹豫了一下,又道:“平静下来之后,夏荷分析了很久,夏荷始终认为少爷不是那样的人。小姐不打算查清楚,或是亲自找少爷问个清楚再作决定吗?”
虽然当时被林清风的举止震晕了心智,但事后夏荷在脑中过了无数遍那天的情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她五岁时被林清风收留,八岁开始就跟在林清风的身边,林清风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林清风那天说的那些话,她压根就不相信。
一个人不可能说变就变,前面不会一点征兆都没有。
合上账册,上官楚楚站了起来,行至窗户前,抬头怔怔的望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是啊!谁也不可能轻易就相信,林清风转眼就变了一个人,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相信。
事后,平静下来,她也曾派人去查,想看看林清风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可是,调查出来的结果仍旧让她心痛,林清风不仅做下了那些事情,还与兰王爷勾结,暗中买给兰王爷不少的炸药和炸弹驽。如今兰王爷手中拥有那些精锐兵器,只怕他的底气就更足了。
唉——时至今日,她私心里还是不愿相信林清风的巨变。
可,她找不到继续相信她的理由。
“叩叩叩……”突然听到有人轻轻敲门,夏荷凝神一听,看了一眼上官楚楚,见她首肯便走去开门,不一会儿,她领首玄雨走了进来,玄雨低声的道:“阁主,刘姐传来消息,说是少爷暗中命人送了一批炸药和炸弹驽进京,东西就放置在京城南军营。”
“多少数量?”上官楚楚赶紧问道,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京城的南军营共有一万人马,主要是保卫京城安危的。兰王爷买的兵器往那里送,这不就说明,南军营面上是皇帝的专属军队,实际上已经是兰王爷的人马了。
如果皇宫里发生一点什么风吹草动,那皇帝定会让南军营的人进来平乱,届时,岂不是……
天啊!这也太可怕了吧。
看来这兰王爷布下这步棋已不是短时间的事情了,只是,如果他要动手,那会选在什么时候呢?
上官楚楚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心如明镜。
战神和索命大将军相继离世,天下人心惶惶,周围列国蠢蠢欲动,这个时候便是兰王爷最佳的动手时机。
“一万支炸弹驽,五千筐圆炸药。”玄雨说着,抬眸悄悄看向上官楚楚,“属下接到消息就马上赶回来通知阁主了,南军营那边,玄雨已安排了一些自己的兄弟,如果那里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能马上就获知消息。”
“做得好!玄雨,你蛰伏在兰王爷身边,万事都要小心为上。”轻声叮嘱,上官楚楚沉默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那一句话,“在兰王府,你可有见过他?”
他是何人?在场的三个人心里都非常清楚。
听到上官楚楚主动问起林清风,夏荷的双眼立刻闪烁着亮光,满脸期待的看向玄雨。
“没有!”
“好了,你先回去吧,别让人生了疑。”心没有由来的被抽空,上官楚楚摆摆手,转身往书桌走去。“阁主,刘姐还有一封密函给您。”说完,他从腰间掏出一颗蜡丸,递到了上官楚楚的面前。
接过蜡丸,上官楚楚并没有立刻拧开,而是让玄雨先回去。
183章 见面
“小姐,你先看看刘姐都写了什么吧?”夏荷见上官楚楚手捏着蜡丸,背手站在窗户前不动,心里不禁着急了起来。也许刘姐有新的消息也说不定,也许少爷没有告诉她们的,刘姐却知道呢?
“夏荷你偷偷的跟上玄雨,别让他发现你了。”
“小姐,你……你怀疑玄雨?”夏荷愣了一下,不知道上官楚楚干嘛要让她去跟踪玄雨。
上官楚楚转过身,看着夏荷,说道:“如果我怀疑他,他刚才就不可能从这里离开。你去吧,回来告诉我,他去了哪些地方?”有些事情,或许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好!我这就去,小姐别累坏了自己,休息一下吧。”点点头,夏荷知道上官楚楚不会无缘无故就让她去跟踪玄雨。
“我听你的,你快去吧!再迟你就跟不上玄雨了。”
“是,小姐。”夏荷转身离开,上官楚楚关上了房门,快步走到书桌前,拿出匕首撬开蜡丸里面的铜珠。取出纸条,轻轻展开,四个绢秀的字体跃入眼中——虎穴取子。
虎穴取子?
上官楚楚跌坐在椅子上,手握着小纸条,喃喃低语:“虎穴取子,虎穴取子……刘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告诉自己,林清风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吗?”脑海里突然闪过那日在坟前雷索的反常,闪过林清风说那些无情的话,闪过她执剑刺入他的胸口……
伸手从书桌暗屉里拿出一对碧绿的玉佩,吉祥如意?指腹轻抚着玉佩,她端睨着两块熟悉的玉佩,突然被玉佩上细小的字吸住了眼光,她连忙凑到灯前,微眯着双眼,玉佩的细小终于看清楚了。
吉祥玉佩上刻的是执子之手。
如意玉佩上刻的是白头偕老。
泪水滴落在玉佩上,上官楚楚紧握着两声玉佩,泣不成声,“大叔,你这个骗子,你骗我!你为何要瞒着我?”想到自己亲自刺在他胸口的伤,上官楚楚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背,脑海里全是那天血滴在手背上的画面。
傻啊!为何要瞒着她呢?
他难道不知道,就单凭他在坟墓里埋了炸药这一点,他就已犯下了株连九族的重罪。
想必这又是兰王爷的诡计,他这是想绝了林清风的后路,让他只能陪他一起赌命。
“小姐,你怎么了?”不知过了多久,夏荷从外面回来了。当她看到脸上挂满泪珠的上官楚楚时,不禁被吓了一大跳,低头看到她手中的玉佩,夏荷有些明白过来了。
“夏荷,你可跟上玄雨了?”收起手中的玉佩,将它们妥善的放置在暗屉里。
“跟上了,他先是在京城里绕了一大圈,后来,他进了南边胡同里的一间民房。”
“那你可有走近那民房?”
“有!少爷就住在那里,不过,我还看到了一个人……”
“谁?”
“连大夫。”
“连叔叔?”上官楚楚皱起了眉头,抬头对夏荷道:“我们马上去一趟南边胡同。”
马车在深夜的街道上疾驰,上官楚楚有些心焦,急着想要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团。漆黑的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出奇。转过主街,又转过了几条街,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夏荷撂开车帘:“小姐,他们就在前面。”为了不惊动其他人,夏荷在民房的附近就近了下来。
上官楚楚跳下马车,举目向前看去,道:“走吧!”
“是,小姐,请随我来!”夏荷熟门熟路的领着上官楚楚往那胡同最里面的民房走去,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跳过后院的围墙,来到了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门外。
“少爷,你为何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阁主?”房间里传来了玄雨的声音,“阁主现在看起来更清瘦了,重重打击之下,属下怕她会承受不住。属下还听说,阁主亲自请旨要求去草原国和亲,少爷,难道你就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阁主去和亲吗?”
玄雨不明白,两人明明就情深意重,为何要弄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他看得出来,尽管上官楚楚一副没事儿的样子,但是,她心里一定很难过。林清风也一样,虽然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心里一定比谁都煎熬。
唉——相情相悦,为何就要变成两两相煎呢?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上官楚楚并没有听到林清风的回答。
“少爷?”玄雨见他不说话,又轻唤了他一声。
“什么都别说了,这事我自有分寸。”林清风摆手,平静无波的眸中一点也看不出他的情绪,“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别让人起了疑心。”
“可是,少爷,我……”脑中闪过那张清瘦苍白的脸,玄雨还想再说些什么,“什么都不再说了,你做自己的本分就行。”深深的看了林清风一眼,玄雨拱手辞别,“属下先行告退。”
上官楚楚幽幽的叹了一气,他还是什么都不想解释吗?
“谁?”一声厉喝,玄雨的拳头也随之直直的挥过来,他破窗而出,拳头快到上官楚楚面前时蓦地收了回去,夏荷一把拉开上官楚楚,挡在了她的面前瞪着玄雨,道:“玄雨,快住手!”
玄雨悻悻的收了拳,一脸歉意的看着上官楚楚,拱手道:“阁主,你怎么来了?”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不答反问,上官楚楚淡淡的看向玄雨。
“阁主,请怒罪!”玄雨心中一颤,立刻单膝跪下。
糊涂啊!他的主子是上官楚楚,而不是林清风,他却与旧主一起隐瞒主子,这种行为可是江湖大忌,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情报帮派。
万万是要不得的。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受责罚?”垂眸看了玄雨一眼,上官楚楚弯起唇角,笑了笑道:“你只是替我带了路,何罪之有?回头,我一定赏你。”
以玄雨的武功,他不可能不知道后面有人跟着他,他之所以没有戳穿夏荷,而且还来到了这里。那一定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后面跟着的人是夏荷,也知道夏荷的用意,所以,他干脆无声无息的帮了她们一把。
“这个……阁主……”
“玄雨,你且回吧。”林清风走到窗前,目光淡淡,神色冷清。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更加清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剑伤失血过多的原因,此刻,他的脸色近乎于透明。
“是。”玄雨看了上官楚楚一眼,见她并没动怒,心下略松,朝她拱了拱手,行礼辞别道:“阁主,属下先行告退。”说完,他轻身一纵,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大叔……”轻声喊道,上官楚楚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林清风身子顿住,移开目光,“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不怕我挟持你去要挟皇帝吗?”上官楚楚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臂,低声说道:“大叔……”
“你回去吧!”他低声道,伸手想要掰开上官楚楚的手指。上官楚楚又急又气,抓住他的手臂的手更加用力,声音也大了起来,“大叔,你可是还怪我?怪我没有相信你,还是对我动手伤了你?”
林清风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想太多了,我们既已恩义两断,又何有怪你这一说?”
丫头,你干嘛要来这里?我好不容易才筑起了心墙,你这么一来,我岂不是又要全功尽废?
“夏荷,你们退下,守好这里,不要让人靠近半步。”上官楚楚抓紧了他的手,吩咐了夏荷之后,她轻身一纵,人就从窗户口跳进了房里,连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危险?兰王爷的恶行皇上心中早已定数,要收伏他也是迟早的事情,你怎么能在这个关节骨上与他合伙呢?你难道就不让皇上株你九族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林清风看了一眼她紧抓着自己的手,沉声道:“我们不是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吗?你还是别再来找我了,省得玷污了你们穆王府的声誉。”
“你说的都是违心话。”上官楚楚气急道:“皇上是不会放过兰王爷的,事败那一天,兰王爷也一定会拉你垫背。为了我,你做下这些不要命的事情,值得吗?”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林清风一副没盐不浸的样子,他皱着眉用力一扯自己的手臂,立刻痛得闷哼一声,血从伤口处溢了出来,“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走吧。若是下次你还敢再来找我,那就休要怪我拿你作筹码了。”
“是吗?”轻笑了几声,上官楚楚走到床前的小桌子上,从上面拿过白纱布和金创药,扭头看着表情僵硬的林清风,说道:“如果你不把实情告诉我,我就天天来这里报到,我还要当着兰王爷的面来这里,我倒要看看,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