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王妃:毒王难伺候-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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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莎再醒来的时候,嘴唇已经苍白,出了很多汗的她,口干舌燥得难耐。
她狼狈地坐起身子,手无力地抓着铁栏,“水……”嘶哑地说着。
成逍遥从笼子里蹦起来,看到顾莎这般憔悴,像一夜调零的花朵,忍不住心疼,“我去给你端水,你等等!”说完他一个闪身就穿过了铁栏,打开了门出去寻水了。
“小海,我好冷……”顾莎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我去给你找棉被。”苏海也毫不费力地穿过了铁笼,出了房间去寻被子。
等两人回来的时候,顾莎又再一次晕了过去,这一次不是毒性的作用。
成逍遥摸了摸顾莎的额头,烫得吓人,“好烫!”
“这要怎么办?”苏海犯难了,人类的病他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懂。
“给她裹上棉被。”成逍遥说着,从自己身上撕了块布下来,打湿了放在顾莎的额头上降温。
两人把铁笼子打开,把顾莎抱到铁笼子上面,三个铁笼子正好可以拼成一张大床,用棉被铺在上面,躺着比笼子里面舒服多了。
“爸……”顾莎看到成逍遥的脸,迷迷糊糊地喊着。
“罢是什么?”成逍遥问苏海。
“她说就是父亲,还说你和她父亲长得很像,简直一模一样。”苏海解释道,把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的。
“噢……”成逍遥了然地点头表示明白。
顾莎睡了一整天,中午来送饭的人被苏海弄了点小把戏糊弄过去了,要是被萨娅知道他们都从笼子里出来了可就不好了。
晚饭直接就没人来送了,苏海去厨房偷了点稀饭端回来给顾莎,他看到顾莎这样也挺心疼的,想起她坚定的眼神,为了邵景彦甘愿自己喝下毒水,他就觉得越来越喜欢顾莎,单纯地喜欢。
一想就停不下来,想起顾莎看到犬型的自己的欢欣,想起顾莎因为自己被柳下惠虐得鼻青脸肿而大骂柳下惠……
虽然他们会斗嘴,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们都挺喜欢对方,至少没有嘴巴上说得那么讨厌。
“要是小莎一直病着,在这段时间里景彦和萨娅拜堂成亲了怎么办?”成逍遥问苏海。
苏海被难住了,他低着头使劲地思考,许久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我们把她搬到我们的马车里,我刚刚去厨房的时候看到我们的马车一直停在山寨外面,然后我声东你击西,把邵王带到马车上,你驾车离开,我脱身后去青国找你们。”
“我担心小莎七日后毒发……”成逍遥皱着眉头。
“我去偷解药!”苏海说。
“万一被发现怎么办?”成逍遥还是有顾虑,他认为绝对不能冒险把顾莎的生命当赌注。
“你不是仙人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苏海觉得头都快炸了,“还不如让我直接吃了那女人清静!”
“对啊,我是仙人啊!”成逍遥一副现在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我去偷解药,你在这儿喂小莎喝粥。”
苏海脑后勺一片黑线,这人连自己是仙人都反应不过来吗?新手啊?
端起碗,苏海摇醒了顾莎,扶她坐起来,“喝点粥。”说着就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地吹凉喂顾莎吃。
“感到荣幸吧,爷从来没喂过谁喝粥!你是第一个!”苏海自吹自擂。
“谢谢。”顾莎弯了弯苍白的嘴唇,笑着对苏海说了声谢谢。
苏海的手顿在空中,心里一阵翻滚,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感觉开心得像坐在云端上?
肯定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嗯,一定是这样,他想。
“咳咳,说起来你也是我嫂子,应该的。”苏海继续喂粥。
“什么时候变这么懂事了?”
“别说得我跟小孩似的,我可大你几百岁。”
“人都是视觉动物,你看上去比我小,我很自然就会把你当弟弟看待。”
“第一句什么意思?”苏海不明白地问。
“后面两句你懂就好。”顾莎擦了擦嘴巴,“我吃饱了。”
“那躺下休息吧。”苏海觉得自己和顾莎和平共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甚至让他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有点暖。
成逍遥回来的时候顾莎已经睡着了,苏海问他解药拿到了吗,他摇了摇头,“解药都放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哪一瓶是。”
两人正犯难,顾莎蜷缩着身子身体抖得厉害,七星散的毒性上来了。
“小莎你怎么了?!”成逍遥被顾莎的样子吓到了,紧张地问她。
顾莎哪里还有力气张嘴回答,死咬着下唇,强忍痛楚,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苍白,看得人心疼。
“怎么办啊?”苏海方寸打乱,左右踱步,“这一定是那个毒发作了!”
其实今天顾莎好多了,昨天第一次毒发的时候痛苦多了。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毒性最强,加上她痛了那么久已经有一些麻木了,所以对这第二轮的疼痛虽然难耐但是还是可以挺过去的。
换做普通人现在估计已经吐血晕厥了。
而顾莎手腕上也没有出现七星的标志,说明毒素对她有危害,但是并不足以对她造成生命危险。
“我去找邵王!”苏海化作了犬型,跑出了房间。
成逍遥为顾莎输真气,让她的经脉顺畅,减轻她的痛苦,目前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顾莎感觉有暖流通过自己的身体,呼吸变得顺畅了,体内的痛苦也减轻了许多。
另外一边的邵景彦靠着桌子,虽然今天他已经差不多感觉不到那么剧烈的疼痛了,但是体内还是让他觉得不适,整个人都有些无力。
203男方不配合
苏海躲躲闪闪地跑进了邵景彦所在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邵景彦被萨娅压在床上,他的身子顿住了,没办法再走进房间里,看到萨娅趴在邵景彦身上各种搔首弄姿,他看不下去了,转身跑回了回去。
一进门,苏海就变成了人型,一语不发地走到铁笼边,看顾莎的样子似乎比刚开始好多了,但是依旧很痛苦。
再回想起邵景彦和萨娅在床上……苏海觉得自己当时应该冲进去的抓花萨娅那张丑脸的!
该死的,他怎么就跑回来?!
就算是邵王,如果他辜负了一个女人,他苏海照样还是会看不起他的!更何况顾莎为了邵景彦不顾自己的生命,萨娅能吗?那个坏女人能吗?
“没找到景彦吗?”成逍遥问他。
苏海摇了摇头,选择了暂时隐瞒,“那个坏女人也在,我怕被发现惹麻烦,就跑回来了。”
但是没多久房门砰地被打开,萨娅猝不及防地走了进来。
她手里提着蜡烛,看到屋内三人都不在笼子里,脸色顿时阴沉,“你们怎么出来的?”
“解药在哪里?!”苏海说着就要冲上去,成逍遥拉住了他,“别拉着我,看我不撕烂这女人的脸!”
“她的生死你不管了吗?”萨娅指着顾莎问苏海,有顾莎做人质,这三个男人几乎会答应她所有要求,她知道,自己是嫉妒顾莎的。
在山寨里,就算有几百个壮汉听她所言,为她马首是瞻,但是有几个是会在生命的紧要关头舍身救她的?
估计没有吧,她就少这么几个甘愿为她付出生命的人。
从小她生命力就没有女人,被父亲教唆着,这世间没有一个女人是好东西,萨娅你一定要成为和那些低贱的女人不一样的女人!
至此她就一直很讨厌女人,山寨里除了她全是男丁。
“那你的诚信何在?!说好成亲洞房后就会给解药,还没成亲呢就先洞房了?!亏我嫂子还那么爽快地答应你!”苏海脑子一热,什么都吼了出来。
顾莎听着,眼神都放空了,他们已经洞房了?
“哈哈哈哈……”萨娅低低地笑着,“虽然我很想,但是男方不配合……”
话到一半,她突然神色一凝,“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你们是如何出得铁笼?”警惕地看着他们。
听到男方不配合,顾莎唇角无力地扬起了笑容,满意地顾自睡去,她的脑袋真是重死了。
邵景彦过来的时候,顾莎已经完全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是他抱起自己进了萨娅准备的婚房,不知道萨娅一怒之下晕了过去,被她叫做老大老二的壮汉连忙把她扶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这是解药。”老大老二把七星散的解药送来婚房。
苏海接过小瓶子,半信半疑地问,“为什么给我们解药?”
“你们天一亮就走吧。”老大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苏海在脑子里掂量了好几遍这句话,确认自己真的没有听错之后,生气地吼着,“那个女人可害惨我们了!怎么回事啊!说抓就抓,说走就走啊!”
“实在抱歉,我们寨主从小被我们宠坏了,太过任性,还请各位海涵。”老二低头致歉,苏海翻了个白眼,回屋把解药递给了邵景彦。
邵景彦喂了顾莎解药后帮顾莎掖好了被子。
“这不是有好人嘛。”成逍遥笑着说,“你们当初怎么不阻止你们寨主?”
“我们俩是看着寨主长大的,她的脾气我们了解,如果不顺着她,恐怕她会做出更离谱的事情来,所以……实在对不住各位,我们山寨就是个农作的山寨,其实并非各位想象的那般不堪……”
“农作的山寨?就是说不是土匪,也不是强盗?”苏海纳闷地问,“可是你们寨主自己说自己是恶人的!”
“我们长一辈的人都循规蹈矩地过日子,寨里几百口人,就那几个调皮的年轻人喜欢跟着寨主打混。因为我们人长得都比较彪悍,所以很容易被人误解,而他们就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到处欺凌弱小……”老二看了老大一眼,叹息着说。
“那你们这儿都没有女人,怎么……”成逍遥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老寨主的夫人跟着青国城里一个商人跑了,自此我们寨里的女人都被赶出去了,并且把萨娅小姐当成了男孩子养大,等到老寨主去世,萨娅小姐就接管了山寨,所以山寨里除了萨娅小姐没有其他的女人。”老大解释道。
“没有老寨主就没有我们这群人的今天,所以无论老寨主说什么,我们都绝对服从,哪怕是妻离子散……”老二补充道。
苏海和成逍遥了解地点点头。
成逍遥说,“那你放走我们,你们寨主醒来后看不到我们你们怎么说?”
“这个各位就不用担心了……只要寨主不做轻率的决定误了终身,我们两人定当尽全力。”老大说。
成逍遥问门口的老大老二,“对了,寨主是不是有什么病?怎么突然晕倒了?”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老大开口说,“什么病我们也不知道,只是经常就会晕倒,看了很多大夫,都没办法诊治。”
“为什么没办法诊治?”服了解药的顾莎,觉得身体好多了,听到人说话,也就醒过来了。
但是她也就迷迷糊糊听到一点,听得最清楚的就是关于成逍遥问萨娅的病情。
“啊,顾莎小姐你醒了就好了……”老二松了口气地说。
老大回答顾莎的问题,“所有大夫都说找不出原因,唉。”
“你们寨主平时喜欢吃甜的吗?”顾莎隐隐约约觉得萨娅有可能是低血糖。
“寨主最不喜欢的就是甜的东西了,从小就不喜欢。”老二说。
“以前是不是有四肢发冷、面色发白、出冷汗、头晕、恶心的症状?”顾莎想了一会儿,问道。
“是是是,顾莎小姐怎么知道的?”老二和老大走进了房间里,不再站在门外。
204一夜安稳无梦
“一日三餐要准时,平日适量多吃点甜食,会有改善的。”顾莎自己的嘴唇还苍白着,却去给自己下毒的女人讲治病良方,她真是太圣母了,简直要被自己感动到!
“你自己还没恢复呢,哪有心情担心那个坏女人!”苏海不满地说。
“我们明天就可以离开了对不对?”顾莎红着眼睛,却是笑着问的。
邵景彦点了点头,顾莎忍着眼泪忍得鼻子酸疼。
老大老二连连道谢,说顾莎真是好人之类的,说完就带着苏海和成逍遥离开了这间婚房,另外安排房间了。
“这几天委屈你了。”邵景彦把顾莎瘦弱的身子揽入怀里,就是这个小身板,挨过了那么多常人都无法承受的痛苦,却还能保存一颗不被污染的心。
顾莎的眼泪没忍住,现在就剩下她和邵景彦了,她放声哭出来,哭得像个小孩,惹人怜爱让人不由心疼。
“我好怕你真的和那个女人成亲,我以为我喝的毒药自己承受不了……我一想起以后都见不到你,就觉得心里好难受……”顾莎边哭边说,哭疼了邵景彦的心。
邵景彦抱着顾莎,两只手都圈住了她,在她耳边说着他以前从来不会说的话,他说,“以前从来不会有任何事能给我造成压迫感,让我觉得束手无策,觉得自己那么没用……”
“那天毒发的时候,是不是很疼?”邵景彦问顾莎。
“嗯。”顾莎在邵景彦怀里点了点头,“我不知道那毒药的毒性这么强……”
邵景彦不自觉地收紧的胳膊,将顾莎的身子圈得更紧了一些,“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