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男宜嫁-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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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明明你要的是面子,为何还要保护我?
“值不值得,我知道。”秦醉阳盯着我道,又看向玉坠,“玉坠,父皇已经赐婚,让你嫁于凤国的二皇子。杜元峰根本就不适合你,别再生事,到时连七哥也保不了你。”
“我不用你保!”玉坠眼神变得锐利,“什么适合不适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告诉我,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杀不了你这个贱人,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
玉坠拿着剑跑掉,哐当一声,秦醉阳压在了我身上,我发出猪一般的嚎叫:“啊!”
青鱼回来告诉我,秦醉阳身上的飞镖已经拔了,但后背中了好几个,需要卧床休息。
“他醒了没?”我躺在床上问,青鱼点点头:“王爷已经醒了,月月姐正在照顾他。”
“那就好……”我不再说话,想着他说那句‘值不值得,我知道’,又陷入一片的茫然中。
“公主,要不要奴婢给王爷稍几句话去?”青鱼见我发怔悄声问道。
“嗯?什么话?”
青鱼笑了笑:“公主这般魂不守舍,不如交代几句话让奴婢给王爷带回去,然后再将王爷的话带回给公主,免了公主这般的……担忧。”
我戳了她一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了?是他自己扑过来救我的,我又没有让他救,我才不去看他。”
况且,有月月照顾他,那个女子是他贴心贴己的贴身奴婢啊,我不过是个总惹祸的冒牌王妃。
“公主,公孙清来了。”青鱼道,我一怔说道:“让他进来吧。”
公孙清跟在青鱼后面背着一个药箱,我抬眸对青鱼道:“青鱼,让公孙清留在这里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是,公主。”青鱼退了出去。
公孙清坐在床边,看我一眼,不冷不热的问道:“近来可好,公主?”
“还……好。”我很矜持的笑了笑,又伸出手:“解药呢?”
公孙清一眯眼,拽着我的领子,压低声音道:“你还敢向我要解药!来了这么久,你都做了什么!如果你想死得早些,还可以去闯祸,躺在床上永远不用起来了!”
我拍着公孙清,谄笑:“公孙大人,你别生气啊,又不是我想闯祸,是因为我长得像一个女人,先是庆元帝看我吐血,再是被鬼附身,你……你都该听说了。”
公孙清放开我:“如果我知道带你来这么多事情,当初我就该带别人来!”
“那,那公孙大人最近有什么发现没有?你要我做什么?”
公孙清抓过我替我拆着手上的纱布:“我在王府里已经找过了许多地方,都没有找到龙凤戒指。但有一个地方我不能进去,就是秦醉阳的书房和卧房,那里有人把守。你是他的王妃,他现在又为你受伤,正好是你去找戒指的好机会。”
“我?”我郁闷了,“可是……我要进不去呢?”
公孙清攥紧了纱布,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你对他动了心?”
我连忙否认:“没有,打死我也不敢!”
“最好没有!”公孙清威胁道,“如果他知道你是假的,想想他会怎么对你!趁那个不举的王爷被你迷惑,你最好赶快帮我找到凤型戒指,否则你就去死吧!”
手里拿着公孙清留下的“解药”细细端详,我并不知道身上的毒到底解了没有。公孙清给我把脉的时候,我提心吊胆,但他只看了我一眼更无异常,难道我身上的毒没解?可我怎么就能吃过七口呢?
一切都只是猜测,只能去找徐国师鉴定,还要确定他是不是和我一样穿越过来的。
“青鱼!”我喊了一声,青鱼进来:“公主,青鱼在。”
“咳咳……”我咳嗽两声,“那个……啥米,扶我去见王爷。”
“公主,你终于要去见王爷了?”青鱼比我还“兴奋”扶起我,我又呲牙咧嘴的倒吸凉气,好不容易被扶了起来,可我也只能靠着青鱼单腿蹦。
青鱼见我这样子道:“公主,还是算了吧,等你好些,奴婢再扶你去看王爷。”
等我好了,秦醉阳已经活蹦乱跳了,公孙清一定会掐死我,而我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寻找凤型戒指。
可这样蹦来蹦去,非要累死不行,忽然想起现代常用的腋下拐杖,我连忙让青鱼扶着我坐下,在纸上画了出来,标上大致数据,交给她:“去找一些木匠,帮我做这样的一副拐,晚上我就要用。”
青鱼拿着这张图左看右看:“公主,这是什么啊?奴婢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见过就毁了。”我押了一口水咕哝道,又解释,“这叫拐杖,专门给行走不便的人用的,快去找人做吧,做好了你就知道了。”
青鱼拿着图走了,转着杯子,我又开始发呆。公孙清的话提醒了我,虽然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可有时竟也忘记了。
南悠雪,不要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只为生。
接近傍晚时,有人将拐送了过来,青鱼接过:“公主,拐杖已经好了,可这怎么用?”
“扶我起来。”
青鱼扶着我起来,我又指了指拐杖:“把它给我。”
接过拐杖,搁置在腋下,虽然还是一步步朝前蹦,但总不要靠人蹦了。青鱼张大嘴:“原来这么用,公主你好厉害。”
“现在我们就去见王爷。”我笑得眼睛都没有了,可只有我知道笑容没达到心底。
青鱼扶着我另一侧,我一蹦一蹦朝秦醉阳的起居室而去,身上依旧分筋错骨的痛,可我不能再浪费时间。
终于蹦到了传说中连公孙清都进不去的起居室,可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把守,我和青鱼畅通无阻的就蹦进去了。
秦醉阳的房间门紧闭着,落日的余晖洒下来,秋风带着几片落叶打着旋的飞走,静谧而安详。
“公主,奴婢去禀告王爷吧。”青鱼道,我拉着她的手,“不用,我们是来看他的。”
我真心希望秦醉阳现在不在房内,好由我任意翻腾。我也放低声音靠近那房间,却拉着青鱼来到窗户旁,青鱼有些纳闷,我比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舔了舔手捅破了窗户纸。
如果知道会看到什么,我宁愿剁了手指也不会去捅那层窗户纸。
我对着窗户眼眯缝过去,很阔气的摆设,一水的红色,从椅子到茶杯到……床,连床幔、床单都是红色的,他这样一个人竟这般嗜爱红色。
接着我就看到了令我震惊的画面,一个女子正在给秦醉阳宽衣解带!
心猛然一窒息,那女子背对着我,我只看到秦醉阳那张刀疤脸,可我认了出来那是月月。月月低头解着秦醉阳的衣服,先是脱了外套,又脱了白色的上衣,露出裹着纱布的身体。
光线越来越暗,让我看不大清楚,可还是憋见月月的手指他身上滑过,直滑到了他的脸上,撕下那张疤痕面具,露出那夜我看到的花了古哨的脸。
他与她安静相对。原来,他与她早已冲破了主仆之情,这个念头突兀的出现,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还有一些我不愿意承认的酸痛。
她的手又停在他的脸上,我一口气也不敢喘,等着那张面具撕下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以为用另一张脸就骗过我,让我认为那才是他的真正容貌。可当那晚揭开他的面具看到又一张丑脸时,我就不再相信那就是他原本的样子。
月月真的下手了!
从他的额头开始一点点的撕着,露出完好无损的前额。
我用力往里挤着看,月月却忽然住手了,该死的秦醉阳拽住了她的手。
“主子,你为了她费尽这般心思,月月觉得她不值!”月月激动的说道,“主子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就忘了……”
秦醉阳堵住了她的嘴巴,目光瞬间转向我,凌厉如刀。
屁股上忽然一疼,我丢了拐杖险些瘫坐在地上,青鱼扶住我呵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家公主,不怕王爷宰了你们!”
我看向依旧静寂的院子,原来这里真的有人!
门砰的一声推开,秦醉阳站在门边看向我,目光深沉像要宰人一般。他只套着一个外衫,刀疤面具也贴在了脸上,更像罗刹一般。
我抱着拐杖倚着青鱼对秦醉阳笑着,指了指天空:“快看啊,天气真好啊,太阳那么……大。”
“你来干什么?”他走过来,我更往后退,这么多人在,他总不想杀人灭口吧?
“王爷是为了救臣妾受伤,臣妾来看看王爷吗?就,就这么简单,刚才……我什么都没看到!”心里一怕,嘴里就说了出来。
他的手一捞,就将我捞在怀中,皮笑肉不笑的问:“什么都没看到,那看到了什么?”
月月也从房间里出来福身:“月月见过王妃。”
“我说了什么都没看到!”我辩解,推开秦醉阳,抱着拐杖半天才站稳,又看看月月,“咳……我只看到月月姑娘给你换衣服。有月月姑娘这么照顾你,臣妾也就不担心王爷的伤势了。青鱼,我们回去吧。”
谁知道他竟卑鄙无耻地攥住了我的拐杖,我再次华丽丽失去了着落,只能看什么抓什么,便抓着他的外衫,竟被我脱到了半身!
周围都是肃冷肃冷的空气,我的眼前是他结实的身体,身上缠着纱带。莹润的肌肤水/嫩/嫩,与他的脸绝对是天上地下的反差。可那样的诱/人肌肤,纵使只见过一次也记得。
“那个……我”,我结巴不已,慌忙替他拉上衣服,“王爷好生休息,我,我先告退了。”
忽然,下巴被他挑起,夕阳的余光照在他斑驳的疤痕面具上,有褶皱,有阴影:“你一步步蹦过来只想对我说这些废话,还真是劳神劳力了!”
那还要我说,恭喜王爷,你被我捉/奸了!
我咬住唇,拄着拐杖不着痕迹的离开他:“呵呵,那我就去里面坐坐吧,臣妾还没见过王爷的屋子。”
推开门好不容易蹦进去,触目所及的都是红色,除了墙以外,如果秦醉阳再穿上一身红色,他就一红人。
红衣服……脑袋炸裂,银猫也那般喜欢红色……火红的衣衫,如雪的容颜,倾国倾城。
门在后面无声的关上,秦醉阳站在了我面前,此刻才发现屋子里只有我和他。
银猫,红色,面具,莹润肌肤……
此时,心乱如麻,那面具下又会是他么?
可冲出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的屋子好大呵。”
手心里已经纂出许多冷汗,我左顾而言他,压制着那个念头的疯狂生长。
他的食指和拇指掐住了我脸,凛冽的声音透着面具传出来:“你看到了什么?”
他,在意的还是我是否看到了他的面容。
对上那双眼,多了一些深邃和冷硬,与银猫的媚眼如丝相去甚远,他又会是他吗?
“我差点就看到王爷的真容啊。”我挑起唇,将拐杖凑近了他几分,低头嗅着他身上的香气,也是不一样的气味儿。
第63章 命在旦夕
我伸手用食指抬起秦醉阳的脸:“王爷为臣妾还专门准备了两张脸,真是煞费苦心。臣妾很好奇,王爷究竟长得什么鬼样子,这么害怕被臣妾瞧见。但臣妾很佩服王爷的变脸功夫。比变色龙还变色龙。”
他并未发怒,我的手开始往下走:“王爷肌肤如雪,让女人都自愧不如。啧啧,这身皮,你是怎么养的?”
我抬头笑着问道,秦醉阳捏住了我的手,一个闪身就被他按在了墙上,贴在我脸颊边:“你若想知道我的皮是怎么养的,去床/上说如何?”
听着他的呼吸,可我原本忐忑的心情却消失了。
个性这般大相径庭,那个只要一个眼神便让所有人都害怕的人真的是他吗?
记忆里。从未见过银猫动气,喜怒不形于色,因为他不动气就已经让我胆战心惊,应付不来;可是,秦醉阳貌似一直因为我而动气,他的怒也如此的明显。
南悠雪,你怎么会认为秦醉阳会是银猫?
如果他是,那晚为何还来见你要带你走?如果他是。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他是,他为何是妓院的老板?如果他是,你还会摔断手脚么?
某位哲人说过,提问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一连串的问题之后的答案只有一个……他不是!
“你不是……”我抬眸说道。
“不是什么?”他双手环在我的腰间,侧头注视着我,“你不是想知道本王的容貌,现在本王给你这个机会。”
“嗯?”我错愕,可他马上变脸掐着我的腰,阴寒的说道:“凡是看过本王面貌的人还没有几个活在世上;凡是知道的都要服下毒药,永生永世侍候在我身边。若有违背,生不如死。你还要看么?”
未等他说完。我伸手去揭他的面具,抓下他的伤疤面具,又开始撕他的另一张脸。
可只掀开一边,我就松开了:“我不想看王爷的容貌,只想要一样东西。”
光亮越来越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