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宋杀手日志-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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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一拳,莫思归总算消停了,手脚飞快的把她全身抹上药膏,再用布条紧紧裹上。
安久坐进浴桶里。
莫思归把桶盖封上。
“莫思归,你看了女人的身体,有负责的想法吗?”安久突然想到楚定江。
莫思归正在用泥巴把桶周围糊上,沾满泥的双手嘭的拍在桶盖上,“老子已经牺牲到这个地步了!我不管,我只对我家小玉玉负责,她五岁就被我看光了。再说,老子身为医者,实在没有实力对每个都负责。”
“我又没说让你负责,别摆出一脸被强/奸的表情!”安久若不是被困在桶里,真想站起来胖揍他一顿。
“真是吓死我了。”莫思归想到安久的种种劣行就难以对她产生什么暧昧情思。比如,在洞房花烛时,她可能会拽着他的命根子一脸冷淡的说:真是太小了!再比如现在这样,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非但没有一点羞涩还孔武有力的朝他挥拳头……
苍天!想想就冒冷汗。
莫思归打了个哆嗦,连忙在筒盖上放了巨大的铁砣。
“这是做什么?”安久皱眉。
莫思归扇着扇子,发丝飞扬,满脸春光灿烂的笑,“一会儿你就知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生死之交,此生不负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即便他眼周被安久打的青紫,也掩不住俊逸出尘的颜色。
他这半年来倒是越长越好看了,只是安久瞧着他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没安好心。
“唔。”安久腿内侧细嫩的皮肤刺痛了一下,紧接着,这痛迅速蔓延到了浑身各处。
一开始的确是像蜜蜂蛰一般,然而周身越来越痛,像是千万根针钻入皮肤从里面开始撕裂,她咬牙忍住,额头青筋暴起,只片刻便已经满头满脸都是汗水。
莫思归开始幸灾乐祸,只是瞧着她这般隐忍又乐不起来了,遂将扇子塞到颈后,取了镜子来看自己脸上的伤。
他端着镜子涂了一层药膏,而后便点灯寻了医书来看。
这二十几卷医书是启长老的毕生心血,他在进控鹤军之前便抽空返回梅花里偷偷给挖了,随身携带进来。
莫思归看书也是奇,手边摆着铜盆和灯烛,每看一页便撕下来烧一页,待他看完,一本书早已化作一盆灰烬。
他在一旁看的入神,安久却痛不欲生,浑身的皮肉仿佛被药物腐蚀,那痛从表皮直逼骨髓,她没有尝过被泼硫酸是什么滋味,但此时此刻,就觉得用硫酸洗澡也不过如此,浸在药水中血肉仿佛都要化开了!
她牙根咬出血来都不觉得疼,甚至不曾察觉血腥蔓延口腔。
莫思归看完一本书,有些困倦了,起身去浴房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爽的白色宽袍进来。
他执着灯弯下腰去看安久的情况,披散的墨发从肩头散落,脸膛在水汽之中如真似幻。
安久张开眼睛,里面一片赤红,像是随时能溢出血来。她脑中被疼痛刺激有些木木的,但是因精神力太高,怎么都不能失去知觉,反而身体血肉的每一寸疼痛都越发的清晰无比,教她想直接求死。
“十四,你若是撑不住,我便施药将你弄晕。”莫思归用帕子将她眼睫凝聚的水滴擦拭掉,“可你要知道,这种痛也是难得,利于淬炼精神力。”
他平时再怎么胡闹。却不会容许自己在医术上有丝毫怠慢疏忽,因此这会儿面上没什么表情,有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冷漠和严肃。
“滚。”安久疼的耳边嗡嗡作响,一张口,一道血水顺着唇边滑落,在她惨白的面上显得凄厉狰狞。
莫思归笑了,帮她擦了血,直身端着灯到坐榻上继续翻看医书,看到了不解处。甚至会拿针在自己身上试验。
莫思归是传说中先天任督二脉想通的练武奇才,经络属风,风最易生势,只要丹田中生出一星半点的内力。经络便能推动内力在体内时时刻刻自行运转,哪怕他不怎么用功,功力亦会越来越深厚,寻常人努力百倍亦抵不过他天生的优势。且。风是无形之物,可幻化万千,所以他能轻学会启长老研究几十年的真气分流把脉。
他拥有这样先天优势。却对练武不怎么上心,一心扑在医道上,有时十天半个月也想不起来练一回功,否则,也不可能到现在只涨到七阶的程度。
“莫思归。”安久声音嘶哑。
莫思归旋首,瞧着她,“何事?”
“你去别处坐,我看着你这样痴迷医道,更难受。”她现在也全靠着毅力来强撑,看莫思归这样,不由想起了她那个拿妻子试药的父亲,心中就连最基本的平静都做不到。
莫思归放下书,好奇道,“你从前有何不愉快的经历?”
安久垂下眼眸,何止是不愉快,简直是一生的噩梦。她不知道为什么渐渐不那么排斥莫思归了,可是看到他拿自己试针,依旧会烦躁厌恶。
她从骨子里不愿接近对某一件事情太过执着的人,而她自己也从来没有哪一件事情太执着过,任何事情对于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哪怕生死。
莫思归见她不想回答便不再问了,除了在医道方面的事,在别的方面他是不喜欢强求旁人什么的,可他也听不得旁人指责他的追求,说话便冷漠犀利,“不管你经历过什么,安久,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哪怕我欠了你人情,也不能成为你干涉我的理由。”
安久飞身出去救莫思归的时候,她便明白自己很看重这份友谊,她从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若不是看重,就算天底下都是她父亲那样的人又与她有什么关系!从前莫思归总是厚着脸皮笑嘻嘻缠着她要帮她治病,从未表现出这等冷漠的一面,然他无情起来,原来谁都赶不上。
“也对。”安久闭上眼睛,心头堵得难受,再加上浑身的剧痛,脸色越发难看。
莫思归知道自己话说的重了,忽而生出一些愧疚。他看着灯影下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唇微抿。以前安久讨厌他,除了恶意的捉弄之外,根本不想与他接近,是后来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态度。梅氏遭袭,老太君怀疑他是内监,那些表亲兄弟姐妹都生出怀疑时,只有她一个人说信他;在他生死一线的时候,是她奋不顾身的扑过来,那等利索的行动,他知道是安久而不是梅久,虽然后来不知怎的梅久替她死了,却也抹不去她拼死相救的情分。
这女子,看似冷酷,实则对是对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安久脑中嗡嗡,身体的上的疼仿佛钻进了心脏,使得一贯平缓的心跳抽搐起来。
正当她煎熬之时,额头上忽然多了一只微凉的手,一丝柔和若春风般的真气从手掌透入她身体,拂去三分疼痛。
“方才是我不对。”莫思归轻声道,“你我生死之交,莫染此生不负。只是,教我弃了对医道的这份痴迷却是不能,在我心里,医道第一,情第二。”
安久睁眼,只能看见他垂落的白色衣袖,“你的命呢?”
莫思归笑道,“没有命,谈何医道、情分?可若是没有医道,要这性命何用?”
他垂下手,眼中雾气与潋滟之色融成一片,底下酝着一层浅淡却真挚的笑意。
“得莫思归一句‘此生不负’,真是要豁出一切!”安久忍着疼,嘴角微微上扬。
“像你这种刀口舔血的人,以后会明白老子这句承诺有多金贵。”莫思归正经了几句又开始没了形,懒散的靠回榻上,一手支着脑袋,“老子真是天生不适合谈情,尴尬又闷得慌。”
“喂!”莫思归看她还能清醒的说话,好奇道,“你不疼吗?”(未完待续……)
PS:今天有点事情,字数少了点,明天多写。另外,关于莫思归和安久,用“生死之交,此生不负”这八个字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了,我挺喜欢莫神医,但他不是男主,这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而我,亦不觉得这份感情逊于爱情,同样是真情,同样值得好好珍惜。
第一百三十八章 痒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安久两眼血红的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会知道的。”
莫思归心道不好,连忙严肃道,“这就不必了,你先休息一会,我看书。”
他端着灯坐到放在安久背后的椅子上,继续看医书。
控鹤军觊觎启长老的医术,这些手稿留着早晚会被搜刮去,莫思归看别的书也许一遍记不住,但对医书有过目不忘之能,所以要尽快把它们处理掉。
而且,他看的投入就不会再听见安久因为疼痛而轻轻抽搐的声音。
重铸筋骨是大事,中途不能出一点差错,所以不能离了人,莫思归哪怕一定要出去,也会捡着较为安全的时段速去速回。
沙漏中的细沙窸窸窣窣的流下,两人便这么不吃不喝的闭关。
五个时辰之后,莫思归转身。
安久的头无力的靠在桶沿,脸部肿胀,煞白的脸色中透着青紫,半点看不出原来的容色。
莫思归取下铁砣,用软蛇皮裹了手臂探进水里把她抱出来放在榻上。
莫思归手臂接触的地方,疼的撕心裂肺,安久眼前一黑。
“换药了,这会儿你不能晕过去,一定要醒着,知道吗?”莫思归沉声道。
安久虚弱的哼哼一声。
莫思归给她喂了一点盐水,过了一刻,又渡真气帮她支撑,做完这一切才动手剪开她身上的布。“忍着。”
“嘶!”那布被轻轻扯动,安久感觉就像有人把自己的皮肉扯开一样。
莫思归眉心蹙起,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起来。
饶是安久这么能吃痛的人,此刻被剧烈的疼痛刺激的浑身发颤,眼泪就像关不住的水闸从不断涌出,与大滴大滴的汗水融在一起。
莫思归不看她,只当面前的人是一具尸体,下手毫不犹豫。动作越发迅速。
布带散开,露出浮肿的身体,上面的皮肉青黑,经验告诉莫思归,这些皮肉已经接近“坏死”,皮肉活生生的腐坏成这样,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
从理论上来讲,这样淬炼身体对经脉的重铸会有一定效果,否则莫思归也不会建议她吃这种苦头,而他也是第一次替外修重铸身体。眼下惨状也出乎他的意料。
瞧着这具身体,他不敢想象有多疼。
莫思归深吸一口气,狠下心开始清她身上的残药,清理到手指的时候,他怔了一下。
安久右手有一根手指断了,怕是被她忍痛时硬生生折断的。
莫思归默默接上,而后在她全身抹上另一种药膏。
一番折腾下来,安久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不剩,任由莫思归把她放到水中。
冰冰的触感安抚了火辣辣的疼。
安久只觉得浑身放松。很快陷入沉睡。
她真想就这么永远睡着,可惜,不知过了多久被身上的奇痒逼醒。
疼痛可以忍,可这痒的人抓心挠肝。恨不能把一身的皮肉挠烂,她欲动时,才发觉浑身软绵绵提不起丝毫力气。
“快速生肌,定会奇痒难忍。为免你损坏身体,所以我在汤药里放了软筋散。”莫思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痒像是从骨髓里透出来,以安久现在极端狂躁的状态。若是有一点力气恐怕定时要先杀了莫思归再自杀。
莫思归绕到她对面,原想着给下点药让她昏睡,可是瞧着她精神暴走的状态忽然改了主意,“你先调息,抚平自己的情绪。你确实有疯病的迹象,若是我没猜错,你很早之前便有此等病状。”
莫思归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能听懂我意思便开始调息!莫要错过这次机会。”
安久被他拍了两巴掌竟觉得身上的痒好受了点,脑海中找回一丝清明,连忙开始调整呼吸和心态。
可是痒的人心浮气躁,怎么都不能沉静,她恼怒之下精神力达到每一个神经末梢、每一个毛孔——既然无法躲避就迎上去!
谁怕谁!
精神力覆盖,身上的感觉敏锐度骤然增加了百倍不止,那种痒,直让她欲同这个世界一起毁灭。
然而痒到了极处,却是从中生出丝丝疼痛的感觉,反而比方才好忍受一点。
莫思归见她表情渐缓,也跟着松了口气。
在与身体折磨斗争之中,安久疲惫不堪的睡着。
而这一觉一睡就是近二十天。
安久睡的舒坦了,却是险些熬坏了莫思归。
“莫思归?”安久醒来便闻见桶里冒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莫思归靠在椅子上眯着,猛的听见声音,身子一抖,手中的医卷滑落掉在地上。
“你醒了?”莫思归捡起医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她面前俯身揭开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