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侯正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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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时柳如心活了两世,第一次觉得权力的重要性!
柳如心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姜霆威,轻声叹了一口气,心中虽然有怨,但还是还是很尽责的照顾姜霆威。
寻了个理由,将屋里的丫鬟全部支了出去,见屋里没了人,然后心念一转,闪身进入空间,拿碗从那溪中舀了一碗灵气逼人的泉水,来到昏迷的姜霆威身旁,用小勺一点一点的将泉水灌进姜霆威的嘴里,只希望他赶紧醒来,然后,带着他们姜府的人滚出她的视线。同时,也希望,姜国栋看在她救了他的长孙的面子上,别再打压定伯侯府。
“你在干什么!”姜俞氏不知什么时候冲了进来,当她看见柳如心手里端着的碗后,不由分说的一把推了过去。
柳如心只觉一道外力扑过来,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手中的釉色瓷碗“嘭!”的一声,应声而落,四分五裂的化为碎片。紧接着便是胸口处传来一阵闷疼,然后被那道外力推倒在地,手掌、膝盖刚好摔在那些碎片上,顿时,猩红刺目的鲜血便如泉眼似地,向外喷涌出来。
姜俞氏不以为意,仍是一脸怒色的瞪向柳如心,厉声骂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你给我儿子嘴里灌的什么?你是不是非要害死她才能甘心是不是?啊!?”
“小姐,你流血了!”丹红忙从外面冲了进来,看着被摔在地上的柳如心,顿时心疼不已,不满的对着姜俞氏说道:“你这妇人怎能如此不讲理?我家小姐好心救了你家儿子,没得一个谢字不说,倒还让你们这般折辱。就算你是有品级的命妇又怎样?我们小姐好歹也是圣上亲封的丹阳郡主,你见了她也是该行礼的。”
一番话,把那姜俞氏气的差点没咬掉一嘴后槽牙。
“你,你……”只见她一手指着丹红,一手不停的在胸口顺气,竟是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那边已有丫鬟到了茶水,为她顺气。隐有几息的功夫,方才缓了过来,恶狠狠的瞪着柳如心,咬牙切齿的道:“果然是没娘的孩子,就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这青天白日,孤男寡女的,你就这样呼哧白咧的登堂入室,是何居心!?又趁我儿昏迷之际,竟对他……施以魔手,你,你……就算你是丹阳郡主,难道就能……这也忒不要脸了!”说到最后,竟是拿袖掩面,一副说不下去的模样。
柳如心见她一上来就红口白牙的往她身上泼污水,顿时被她气得浑身发抖,唇上血色尽失,有心想要反驳两句,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任她两世为人,依然是那样的不善言辞!
“你!……”
丹红同样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双颊酡红。她虽为人奴为人婢,却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听见这样的污言秽语,真真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的好!还真是不好接过姜俞氏的话头,跟着吵闹嚷嚷,否则,就算你是清白的,在说了那些字眼儿之后,也会为你烙上一个不洁的罪名。也难怪小姐会被她气成这样。
018 服软
可是……
丹红略显犹豫的看了眼一旁被气得面色绯红的柳如心,她又觉得自身是大小姐的贴身大丫鬟,就应该替主子排忧解难,甚至充当主子的耳目,在主子有口难言的时候,就得充当主子的嘴巴,何况,她又是刚刚被提升上来的,这个时候更加要表现一番,不求小姐能够对她另眼相看,只求如今还没坐热的椅子能够更加稳固。唛鎷灞癹晓这样想着,也就豁出去了,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叫骂起来。
“哎呀!这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的妇人。竟还瞎猫碰个死耗子的让你得了个浩命,真真是没天理了!以你这副德行能生出个什么好儿子,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你当你那儿子是金疙瘩做的呢,谁见了都恨不得上去摸两把,啃两口的?我们郡主再不济,也是圣上亲封‘丹阳郡主’,那可是有封号的,就是皇上的女儿没有封号,在我们郡主面前也是要行半礼的,岂是你那一无所长外加病痨鬼的儿子能够高攀的?也不回去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的德行,天鹅肉也是那癞蛤蟆能够肖想的?他也配!?”
丹红说了一大连串的话,愣是连气儿都没喘一下。
听了丹红的叫骂,柳如心原本阴郁的心情畅快了不少,满是赞赏的给了丹红一个眼神。丹红收到柳如心对她的鼓励,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瞬间消散与无形,顿时,又放开了几分,继续骂道:“哎!古语中曾有人云: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这话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奴婢先前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如今见了姜夫人,却突然明白过来,这句话用来形容姜夫人,当真是在贴切不过的了。”
“你!你……”姜俞氏怒目圆瞪,食指颤巍巍的指着丹红,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柳如心从来不知道,这个刚刚调来她身边不足半月的小丫鬟,骂起人来竟是不带一个脏字的高手,真真是了不得。在看看姜俞氏一副面目可憎的表情,却又不得不佩服起她的承受能力来,明明一副摇摇欲坠,眼见就要昏倒的模样,愣是支撑了这么久也不见其有甚大碍。不禁愈发觉得好笑,却又不得不极力的克制住,以至于脸上憋得有些发红,却还得努力的装作一副羞愧欲死的难堪样。
哪知这副表情看在姜俞氏的眼里,却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那姜俞氏见丹红不仅没有预想中的表现,还这般伶牙俐齿的顶撞与她,心里虽然气愤的要命,却又嘀咕起来,都是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说起这些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姜俞氏心下疑惑,逐又转眼将目光投放到柳如心的身上,见她脸色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还带着抹不正常的潮红,心道这才是正经人家的女儿该有的反应,心下不由又添了几分得意。心道:姑娘家就是姑娘家,稍微刺巴两句,就能让她羞得无地自容,甚至恨不得去死。于是,决定再添一把柴,恶毒的道:
“丹阳郡主是吧?难道,你就是这样调教奴婢的吗?你放任她冲撞本夫人,也就算了,竟还任由她光天化日的议论别家男儿,羞也不羞?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样的没教养!”
柳如心眸光一闪,看来那姜俞氏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眸光似笑非笑的扫向姜俞氏,真当她是软柿子任她随意捏吗?
“姜夫人!本郡敬你是长辈,又念你爱子心切,本不想与你计较,可你屡屡以下犯上,不知悔改,真当本郡年幼好欺吗?本郡的婢女护主心切,也是情有可原,本郡为何要约束与她?而你,一个小小的三品浩命也敢在本郡面前大放厥词,甚至同泼妇一般,不顾上下尊卑的蓄意谋害本郡,到底是何居心?还是说,皇上钦赐本郡‘丹阳郡主’的封号在你面前,只是虚设?嗯!?”
凌厉而冷冽的目光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音,猛地射向姜俞氏。
可能在外人的眼里,她的封号确实是形同虚设,然,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若是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那就是赤(禁词)裸裸藐视圣意。柳如心也正是抓准了这一点,她才敢肆无忌惮的对那姜俞氏施压。
姜俞氏被那幽蓝而冰冷的目光看得一个激灵,瞳孔微缩,只觉得那目光太过骇人,仿佛如有实质一样猛地刺进她的心脏。这还是刚刚那个胆小怯懦的人吗?怎么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突然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姜俞氏仔细的向柳如心看去,只见她略显纤细的身姿挺直的站在那里,一身蓝色软烟罗的华裳因为膝盖与手掌被划伤的原因,染上了点点猩红,这样的她略显狼狈,却掩不住她身上那骨子里透出来的尊贵威仪,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一双眼眸一瞬不顺的盯着她看。可就是这样,姜俞氏的心里却莫名的惧了……
突然,姜俞氏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觉得这柳如心先前的示弱,或者只是诱她落入圈套的饵,故意等她入套,只为落实她藐视圣颜的罪名,然后致命一击。忽又想起如今的姜家正逢多事之秋,姜老太爷官拜当朝首辅,亦有十余年,本就树大招风,又即将致仕,若是这时被这小丫头算计了去,岂不是自动将把柄授以他人之手?
这样想着,原先跋扈的气焰又消下不少去,只想着不能如了这丫头的意,逐有些讪讪的咳嗽了两声,目光闪了闪,略显不自在的拉着柳如心的手,伏低做小的赔礼道:“是臣妇莽撞了,还望郡主莫怪!我也是心焦我儿,原本好生生的一个人儿,说躺在那里就躺在那里了,愣是动也不动一下,这心里……也是难受的紧……”
姜俞氏泪如雨下,手掌扣成拳,在心口处用力锤了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里的痛,逐又哽咽的说到:“咋一进门,又见你给我儿嘴里喂东西,难免惶惶,这才一失手就造成了大错。还请郡主能够大人大量的饶恕则个。”
说着说着,想起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儿子,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扑簌扑簌’的连串往下掉,这样的她看上去倒比刚才更像一个真心实意为了儿子而忧心的母亲。
柳如心眸光一闪,看来,眼泪这东西运用的好了,也并不完全代表懦弱,有时,也是博人同情的一种手段。就像姜俞氏。
“母亲……”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如同一粒石子被投进平面无波的湖里,漾起阵阵涟漪。
原本恸哭的姜俞氏声音嘎然而止,惊疑的向床上看去,刚好对上姜霆威那狭长的凤眼,顿时,悲喜交加,一头向床上的人儿扑了过去,一会儿抱着床上的人恸哭,一会儿大笑不止,状若疯癫。
过了良久,在确认怀中的人儿确实醒了,不是幻觉之后,才听她道:“儿啊……你可吓死为娘了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为娘怎么活下去啊。”
019 醒来
柳如心的目光越过抱儿恸哭的姜俞氏,幽蓝的瞳孔直直的射向姜霆威,冷冷的说道:“既然姜公子已醒,丹阳就不打扰了,不过,还望姜公子能够将事情的原委与贵府的首辅大人交代清楚,莫要在殃及池鱼。唛鎷灞癹晓我定伯侯府不敢求贵府知恩图报,但也莫恩将仇报!”
原本纤弱的身姿,说起话来却是铿锵有力,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气势。
姜霆威一脸茫然,并不知道昏迷这么多天以来,外界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能将目光投向母亲,然而,姜俞氏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儿子的目光。心里却将柳如心恨得要死。可当着儿子的面又发泄不得。
她这个儿子,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润如风,很好说话的样子,可若是真的碰触到他的逆鳞,就是老太爷亲自出动都是拿他没辙儿的,何况她这个爱子如命的母亲。又哪里舍得苛责他半分。
姜霆威看了姜俞氏的表情,便知道母亲肯定有事瞒着他,可是他身受重伤,又是昏迷数日刚刚转醒,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去质问。柳如心也是知道,所以,也并未强求他立马将事情弄个明白。只吩咐丫鬟好好伺候,然后对着姜家母子说告了声罪,便带着丹红回去了。
丹红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剜了姜霆威一眼。只觉姜家实在可恶。
“小姐,你干嘛对他们那么客气?如果换做是奴婢,早就拿着扫把将他们挥出去了。哪里还轮的这他们在这里狗仗人势的汪哧乱叫。这姜家真是太过分了!”丹红抱不平的埋怨道。
“丹红,以后你可莫要这样冲动了,那姜俞氏就算再怎么跋扈,也是朝廷命妇,倘若不是姜府此时适逢多事之秋,那姜俞氏必定会不依不饶的揪着你不放,到时,就算我想保你,却也有心无力。那姜府树大根深,不是我这种空有一个郡主头衔的孤女能够招惹的。”柳如心幽幽说道。
丹红不以为意,觉得姜家不过是仗着家里出了一位首辅,才敢这般跋扈。如今,首辅姜国栋已经到了致仕的年纪,到时且看姜府还拿什么嚣张。她们小姐就不一样了,那可是被当今皇上记记载在皇家文碟上的郡主,相当于皇家的半个人。开国以来,这可是唯一一位能够有此荣耀的,与一般人自是不同。
柳如心看她那样子,也知道她并未听进往心里,逐又说道:“虽说首辅大人即将致仕,可是,你别忘了,他在那个位置上待了十数余年,拥有的人脉与手段,还有那盘根错节的关系,不是谁能够轻易撼动的。而且,姜家大老爷,如今也已入了翰林,相信再过不久,姜家肯定会再出阁臣,满门荣耀,经久不衰。你说,这样的世家大族,又岂会惧我一个无依无靠,又无背景小小的孤女?”
重生之后,她渐渐的懂得审时度势,不在如前世那般冲动、莽撞。在遇到比你强的对手时,在你还没有与他一较高下的能力之前,唯有避其锋芒,在谋后事。否则,至刚则易折。
丹红低头,思索着柳如心方才的一番发自肺腑的忠告,又想起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