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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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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众护卫忙低声答道。

冯宁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那个青年和尚,和声道:“劳烦师父领路。”

“施主不必客气,随贫僧来就是!”青年和尚低头纳了个福,便做了个请地动作,比冯宁在前半个身子,默默领路。

冯宁和张佑自是跟上不语。

没一会便到了一处隐秘的禅房,青年和尚低头道:“这是师父修行所在,贫僧也不可擅入,贫僧只能送施主到此!”

“劳烦师父了!”冯宁明白地点头道谢,青年和尚有低头纳了个福,自去了。

为了谨慎起见,待到那青年和尚走远,冯宁才示意张佑敲门。

昙耀那张波澜不惊地老脸很快就出现在冯宁和张佑的面前,低头纳了个福,才说道:“娘娘请,那位故人已经等待多时了。”

冯宁低头进入,想了想对张佑说道:“你守在门口就是了。”张佑低头不语。

昙耀禅师此时也说道:“娘娘你与故人慢慢叙旧,贫僧寺中还有些杂事,便不能相陪了,望娘娘恕罪!”

冯宁知道他是为了避嫌,这昙耀果然是个知趣懂事之人,否则也不会在万千高僧中被拓跋浚选中作为复佛的代言人。对着那昙耀点了点头,然后进入禅房,当着昙耀和张佑两人的面关上门。

这禅房由两间组成,外间暗暗地,内间倒是灯火通明,冯宁死命地抑制住心头的紧张,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内间走去。

果然撩开帘布,那个熟悉地背影正站于佛前,冯宁没有向前,也没有出声,就这么痴痴地看着。

那个似乎和冯宁有着心灵感应,没一会便转过了头,赫然就是那张棱角分明地俊脸。冯宁低呼一声,随即双手马上死死捂住嘴巴,眼见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生怕只是一场梦。

“宁儿!”一声熟悉的称呼响在耳边,仿佛从未离开过。

冯宁却继续地摇头不语,眼泪忍不住一滴一滴地滴了下来。

拓跋浚见冯宁半天没动,虽是心机深沉,但对两年未见的娇妻也甚是思念,终于抑制不住内心汹涌地感情,快步走到冯宁面前。

温热的呼吸就在眼前,透过朦胧地泪眼是那张漾着温柔笑容熟悉得如同自己的脸,冯宁终于确定这是活生生的拓跋浚,再也不是梦中的幻影。

拓跋浚见到眼前的人儿,激动不已,再也不用在陌生的南朝,隔着孤寂的明月和汹涌的黄河思念。有些颤抖地伸出手,慢慢地抚上冯宁沾满泪水的脸袋。就是这个熟悉的触感和泛起的温柔,两年了,只能在梦中感触,今日终于又能再见。

拓跋浚温热的双手捧起冯宁的脸袋,冯宁却在此时回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人,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脑子里乱乱的。可是手比脑子快,已经狠狠地拿下拓跋浚的双手,右手又狠狠地打向拓跋浚的左脸。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禅房里格外引人注意。

冯宁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印着同样不可置信的拓跋浚。

顿时,两人都沉默了,楞楞地站着,欲言又止。

直过了好一会儿,拓跋浚才苦涩地开口道:“其实你打我也是对的,谁让我……”

冯宁听了,登时放开了所有心思,攥紧拳头对着拓跋浚的胸口就是一阵不要命地猛锤。

拓跋浚自知理亏,也不避不躲,任由冯宁捶打。

冯宁也由着性子胡锤,自拓跋浚离开的满腔怒气,万种心怀都化为一个个结识的拳头锤在拓跋浚胸上,也锤在他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浚无奈声音还是响起:“再这么锤下去,为夫可要被你锤死了!”话音未落,就有几声闷哼响起。

“不许说死!”冯宁放下拳头,抬起头,冲着拓跋浚大喊道,泪水又肆意而出。

“宁儿!”拓跋浚心疼地用手去擦不断下滑的眼泪,但怎么也擦不完。

冯宁此时终于忍不住做了想做很久的事情,扑入拓跋浚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回忆

好一会;冯宁才渐渐冷静下来;把头从拓跋浚的怀抱里抬起;不客气地拉起他的一袖试了试眼泪;间或抽泣一两声。拓跋浚自知理亏没有任何话说;知识一脸宠溺地任由冯宁发泄。

冯宁抬起眼;狠狠地扫向拓跋浚;眼神本身是很锐利;可惜蒙上了一层泪光;反而象是一种撒娇。

一步一步地离开拓跋浚;冯宁慢慢地走向位于禅房内正中间的那长桌子;拉了把椅子坐下;又拿起茶盖;就着桌上那壶热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装模作样地喝上一小口;才开口对拓跋浚说道:〃你也过来坐好!〃

拓跋浚一楞;随即反映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冯宁身边;拉起她旁边的椅子就要坐下。

冯宁却乘着他不注意一把把他推开;芊芊玉指指向一张离自己最远的椅子说道:〃你坐到那里去!〃

〃宁儿!〃拓跋浚不情愿地唤道。

〃快去!〃冯宁不等他说完;就厉声大喝道;带着满腹怨气。

好;好;好;我去还不成吗。〃拓跋浚一脸委屈;把自己安置在那张偏远的椅子上。丝毫不见平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气度。

冯宁此时却丝毫不理;冷哼道:〃你现在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我再决定原不原谅你。〃

〃宁儿;我们好怒容易再见了;就不要说这些扫兴的事。〃拓跋浚却不想说;着其中的艰险和困苦他一个人知晓即可;没必要在事情过去以后还要冯宁跟着担惊受怕地。

〃你必须说。我有权利知道!〃冯宁却是一脸的坚持。

拓跋浚顿时楞住了;看向冯宁;眸中泪光又现。带着伤痛。他沉没了;他明白打理一个国家不是易事。何况当时乙浑在旁边虎视耽耽;冯宁一个弱女子要保护两个孩子和一个国家是何等的困难。自己就这样不说一声把她丢在这虎狼之地;更让她为自己地〃死亡〃痛苦不堪。的确是太不该了!当时还好说是特殊情况;容不得传讯息。如今一切差不多已落幕了。是该把来龙去脉好好地跟她说一说了。不管是出于一个帝王的责任;还是一个丈夫的责任。

〃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慢慢说!〃冯宁丝毫不让。

拓跋浚望了冯宁一眼;叹了口气;从最最开头讲了起来。

那次出征柔然一开始很顺利。激磁打败柔然以后;拓跋仪自以为已经达到了最初的目的。不禁有些飘飘然;以至忽略了周围一些事情的不正常变化。

拓跋浚如今将到这里仍然一副悔恨不已地样子。他当时又大败了柔然一场;是地柔然在接下来的几年来都没有余力再发动战争;因惦记着朝里;便把那些后续事情都交予乙浑处理;准备先提早回朝。谁知道在那晚送别的酒会上;乙浑在他的酒碗里擦了蒙汗药;把他放在帐中弄作酒醉不醒地样子;又悄悄地把柔然死士放进大帐。

拓跋浚当时整个人昏沉沉的;只能任人宰割;幸好有几个亲信死命才击毙那些柔然死士。待拓跋浚地亲信护卫保护着拓跋浚退出帐外时;却发现帐外的乙浑一伙人正严阵以待;顿时他们就明白是乙浑勾结了那些个柔然人;否则守卫森严的军营怎么这么容易就混了近来;而且刚才他们死命呼救也没有人来接应。

拓跋浚的护卫只得继续苦战;虽然他们都武艺高强;但乙浑手下能人也不少;何况大部分军队已经掌握在乙浑的手里。幸好还有几个忠心于皇室的将领领着其下的士兵和乙浑火拼;掩护拓跋浚一行人逃脱。

只是乙浑毕竟占可上风;花了些时间就解决了那几个将领;随即就派出大批的杀手开始追杀拓跋浚。

〃后来怎么样了?〃冯宁的指甲扎进手掌;泌出丝丝血丝;却毫无所觉;急急地问道;虽然知道他最后安然无恙地回到了自己身边;但是听大批当时的情形仍然紧张不已;恨不得自己可以以身相代。

拓跋浚安慰地对着冯宁笑笑;乘着冯宁没发现悄悄地移到冯宁身边;一把楼住;柔声道:〃你不是看见我没事了吗。〃

〃我是说当时。〃冯宁看了她一眼;也没有甩开;知识继续关心地问道。

拓跋浚见冯宁坚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等到我身上蒙汗药的药性没了;身边的几个护卫也全都非死即伤;等到最后一个护卫伤重而亡。后面又是层层的追兵;我只得剥下那个护卫的衣裳换上;继续不断地逃跑以图摆脱追兵;可惜最后失血过多昏倒在一条山路上。〃

〃昏倒在山路上?〃冯宁不解地看想拓跋浚。

〃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到了南朝的。〃拓跋浚感慨道;随即又是对着桌子狠狠一捶;眼露愤恨之色;〃乙浑这家后可恶;亏得我如此信任于他!〃

冯宁能理解他的愤怒;乙浑可以说是拓跋浚一手提到这么高的地位却反过来咬一口;拓跋浚这么个心气极高的人自然是受不了被自己养的狗几乎咬死的事实。

〃你也别气了。乙浑也已经得到应有的下场了。〃冯宁见他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不忍地劝道;双手顺了顺拓跋浚的胸。

随即又想到什么;急急在他身上查看:〃你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了?〃

〃没事了;都好了!〃拓跋浚抓住冯宁的双手;放带嘴边吻了吻。

冯宁连忙抽回;定定地说道:〃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要亲眼看过才算!〃说完便不管拓跋浚的反映;径直解开他的衣裳;一条红色的伤疤从肩头连到了腹部。冯宁倒抽了口冷气;泪水又盈盈而落;右手抚上拓跋浚那条红色的伤疤;极轻极轻;生怕弄疼了私的;最上喃喃道:〃疼不疼;疼不疼?!〃

〃不疼;见到你就不疼了!〃拓跋浚笑道。冯宁听了鼻子一酸;又险些滴下泪来;靠在他怀里低声抽泣着。

拓跋浚双手抚上她的肩膀;把她牢牢锁在怀里。

两年了;终于受劲折磨的两个人可以这样相依像偎。

虽然两人都很想这样直到世界的尽头;但两个人还是清醒了过来;冯宁小心地帮拓拔浚穿回衣裳。又质问道:〃那你怎么会去了南朝;你难道不知道应该尽快回到平城。〃但其中的预期却软了许多。

拓跋浚闻言却叹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作弄我;我难道不想回平城;只要我一出现我相信乙浑的所有把戏都会无所遁形。〃

冯宁点点头;当时只要拓跋浚出现;乙浑必然会一败涂地;毕竟拓跋浚是皇帝;而乙浑他刺杀了皇帝。知识为什么?;眼带疑问地看向拓拔浚。

拓跋浚无奈地笑笑;对着冯宁解释道:’可我却在中途昏倒了;等到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到了南朝的华天寺。我是被他们主持所救。〃

可他是南朝的内卫头子。〃冯宁惊呼道。

〃是啊;所以我就这样被困在那里。〃拓跋浚说着双眼看了看前方;无限感慨。

〃真是阴差阳错!〃冯宁对这也只能这样地感慨了。

隐瞒

好像一切的发生都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冯宁想过千百条理由,却没想到是这么多个巧合连在一起的以外。好像一切的一切都纯属意外,都是老天爷的安排,半点不由人。可是为什么总是觉得其中透着诡异,总觉得事情怎么会这么刚好,这么巧合?冯宁定定地看向身旁拓跋浚。

好一会,拓跋浚都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讪讪道:“宁儿,怎么了?”

冯宁倒没有回答,叹了口气,又看了会,才笑道:“不管怎样我还是决定相信你!”说完心里狠狠地骂自己窝囊,想起以前人家说丈夫出轨,做妻子的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其实丈夫是自己最亲的人,几乎融入骨血,只要还在关心,只要仍然有爱,那就对他的一切都很敏感,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会逃不会。宁愿选择漠视,漠视心里隐隐的怀疑,漠视这陌生的反应。前世在律师事务所实习时看到这样的案例,有一种爱让人学会了妥协和漠视吧。至少他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至少不用再夜夜孤枕难眠,那就漠视他其中小小的隐瞒吧。真的不想再尝一次痛彻心扉的感觉!

拓跋浚却是微微一愣,随即就迅速地掩饰过去,揽住冯宁,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冯宁却掩住了他的嘴唇,无视内心的极度饥渴,扯出一抹笑容宽慰道:“其实我一直以为每个人都有会自己不想说的东西,等到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我了,想骂也骂了,想打也打了,现在我只想说一句,你能回来,真的很好!”

拓跋浚心中一痛,狠狠地抱住冯宁。似要把她融入骨血一般:“我也是,再见你我一生无憾!”

冯宁自嘲地一笑,有时候事情永远不是十全十美的。但随即被这种温暖满足,让自己的身子往拓跋浚的胸前越扎越紧。希冀就这样进入他的身体也就好了。

“你准备怎么办呢?”在拓跋浚的怀抱里眯了好一会,冯宁才问道这个目前最现实的问题。

“什么怎么办?”拓跋浚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冯宁的发丝,心里想的却还是冯宁刚才那句相信你,想着想着一直自认无愧的心肠也觉得亏心了。自然也就没听明白冯宁的问话。

“你脑子进水了,你这个大魏前任皇帝朝堂上谁不认识啊。作为南朝的使臣这么往朝堂上一站,得引起多大的波浪呀!”听他这样的回答。冯宁忍不住黑线,用手指戳了戳拓跋浚的额脑袋,没好气地直接对着他的耳朵嚷道。

“这倒是个问题。”拓跋浚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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