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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溺宠--至尊狂妃-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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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亦如此,边关风霜,你受了整整十年。”冷澈微微一笑,这个三弟,与他情谊最为笃厚,可是为了大夷,他不得不让他去受风霜雨雪。

“皆是为了大夷,谈何辛劳。”他与大哥一样,皆有一颗誓死守护大夷的心,“那么今日之事,可是二哥所为?”

“嗯。”冷澈的表情变得肃杀,“玄王有所行动,怕是想要离开大夷了。”

“大哥是何时知晓二哥,不,玄王并非是真正的二哥的?”这个消息对于紫王来说是震撼的,他如何也想不到,那个温润如玉的二哥,竟会是细作!

“两年前。”冷澈的眸光冷冷,“埋得太深,根本无从察觉,若非偶然截获两支阴符,究得出其中字解,只怕到今日,我也如你一般,认为他是我的好二弟。”

“那他是哪国派来的细作?”能在大哥的眼皮子底下掩藏的这么好,想来必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幸而大哥有察觉,“可是与太后一道的?”

“未必。”冷澈微微摇头,因为他极少得到太后与玄王往来的密报,“也或是炎国,也或是漠国,目前尚且不知。”

“那大哥准备如何应对?可需要我出手?”

“无须你出手。”

“可是,大哥,经你的话听来,你不觉得玄王似乎总是能捏准你的计划行事吗?”

“早有发觉,只待进一步确认,究竟我的身边,出了哪个细作。”冷澈面色阴寒,玄王,真是个比太后还要厉害的角色。

冷澈说完,缓缓站起了身,轻轻拍了拍紫王的肩头道:“好了,你身上有伤,长谈已是不利于伤势恢复,好生歇着,待伤势康复了再进宫面圣,一道商议新法中的整训新兵一事。”

“大哥——”紫王看着冷澈离开的背影,出声唤住了他。

冷澈回过头,看着欲言又止的紫王,问道:“三弟可还有事?”

“没事……”紫王忽然不知这个问题当不当问,而后实在抑制不住心下的疑问,“只是想问大哥,云公子可还好?”

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既然是大哥把他带回白王府的,那么就肯定也见到了他,他,还好吗?

“他无事,我已让太医为他诊脉查伤了,三弟无须担心。”冷澈淡淡答道,“三弟还是好好歇着,尽快将身子养好才是。”

“是,我明白的。”冷澈走后,紫王躺在床上,一边想着冷澈方才所说过的话,一边又是无法自制地想他。

温柔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眠,望着蜡烛即将燃尽,算着时辰已是丑时已过,不禁阖上了眼,算了,他总是有忙不完的事,她又何须怪他。

又是过了许久,温柔才浅浅睡去,可就在她堪堪入眠之时,只觉身后一阵凉意传来,而后便是一个略带寒意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背,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脖颈下方将她轻轻搂住,有浅浅的呼吸声在她耳畔响起,温柔翻过身,面对着冷澈,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腰。

“没睡着?”冷澈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随着有些挠人的气息,把温柔搂得更靠近自己一分,“还是我把你吵醒了?”

温柔将头埋在冷澈的脖颈间,微微摇头,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今日异常地想他,没有任何理由。

“怎么了?”察觉到温柔的不对劲,冷澈温柔的语气里多了一丝紧张,这是只有对她,他才会表露的情绪。

温柔依旧微微摇头,却是将冷澈抱得更紧,听着冷澈温柔的话,埋在冷澈脖颈间浅浅地笑了。

“可是怨我来得晚了?”

“想得美。”温柔轻轻笑了,挠得冷澈的脖子痒痒的,木头脑子,说这话的时候就不知道脸红了么?

“那是为何?”以温柔对他的了解,认为他的木头脑子对她心里的想法也就止于此了。

“不告诉你。”温柔又升起了想要逗逗他的念头,往上蹭了蹭,蹭到了冷澈的正对面,鼻尖相触,在烛火燃尽只是一片黑暗的环境中,虽看不见他的面容,但是却能清楚地感受得到他鼻尖的凉意,依旧浅笑道,“要不要猜猜?”

冷澈似乎是经过很认真的思考,而后还是微微摇头,“猜不出来。”

曾听说女人心海底针,再加上怀里的她心中的想法总是变幻不定,他如何猜得出来。

“傻木头,就知道你猜不出来。”温柔小小地嗤笑了冷澈一番,而后主动地吻上了冷澈冰凉的双唇,眉眼柔和,“因为我想你了。”

想你在我身边。

冷澈被温柔的吻弄得身体一僵,而后将她紧紧搂住,换作了他吻她。

他会好好守护她的,绝不会让她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澈,玄王爷的事,你都知道的?”温柔枕着冷澈的手臂,问道。

“知道。”冷澈握紧温柔放在他胸膛上的柔荑,语气沉沉道,“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老费心神去想这些问题,没想却是我错了,险些让你受到危险。”

“不过放心,以后他再也伤害不到你。”

“澈你当与我说说玄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那个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的男人,绝不简单,她有预感,与之为敌,他定是棘手之人。

“漓是个怎样的人,我自己都不甚了解。”冷澈眸光沉沉,将温柔搂得更紧了,“先帝极是宠爱漓的母妃,清楚地记得漓出生之时,先帝让普国同庆,后来不知为何,漓的母亲被打入了冷宫,连着漓,先帝也不要了,一齐丢在了冷宫之中,至那时起,再无人见过漓,直至七年前先帝薨,太后下令让所有妃嫔殉葬,那时,我才又见到了漓,他的眼里没有恨,没有伤,没有怨,有的只是如今这般的淡笑,我甚至也忘了他少时的模样,只记得他身体里淌着与我同样的血,记得他叫漓。”

“在漓的身上,我从看不见喜怒哀乐,他那永远依旧的笑容无人猜得透,不知为何,我如同怜惜三弟一样怜惜他,我知生于帝王家,任何情分都是浅薄的,可是我仍想逆天而行,终究,所有的一切都败在了权与势的面前。”并非他孤僻冷漠,他也曾想过拥有常人所拥有的一切,只是似乎一切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皇墙之内,帝王之家,除了权与势,其余的,都是虚无的。

“漓是很聪明的一个人,聪明得让我以为他真的就是我的亲二弟,”冷澈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笑,“只是谁人知,真正的漓已经死了。”早就死了,在先帝将他母子二人打入冷宫之时就已经死了,如今的漓,不过是如假包换的,可是相处这么些年,两年前纵使知道他并非真正的玄王,他亦然没有想要抹杀他的打算,毕竟他的存在没有威胁到大夷。

他倒是真想做到真正的冷血无情,杀伐决断从不犹豫,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些在他人眼里的冷血无情,他是要背负极大的痛苦,他不是兵器,他有血有肉,只是他必须为了大夷做一个生杀予夺毫不留情的冷面修罗,不能有一丝犹豫,更不能有一丝软弱。

“可是他却是在逼我对他动手,逼我将他送往黄泉。”王上寿辰上的茶,便证明他始终不能与他成为弟兄,始终要成为敌人,可是当时他却犹豫了,他竟对他下不了手,即便他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夷国皇子,可如,他却又是再一次逼他,这一次,他绝不会有丝毫犹豫了,即使不舍,即使心痛,即便他如今依旧未知道他是哪国派来的细作,可是一切会危害大夷的,他都要斩草除根!

黑暗之中,温柔能清楚地感受得到冷澈握着她的手有些微微在颤抖,她似乎能感受得到他心里极力隐忍的痛,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他的脆弱,她曾以为,他是强悍坚韧得无坚不摧的,甚至是没有太多情感的,可是为何她现下会感觉他竟脆弱得让她心疼。

“阿柔,其实我什么也没有。”黑暗之中,冷澈将下巴抵在温柔的头顶上,将她拥得紧紧的,似乎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有我,”温柔亦是将冷澈紧紧搂着,想要将自己的温暖全部传给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离,不弃。”

日后,他冰寒的心由她来守护,他没有感受过的温暖,她来给,他没有受过的疼爱,她来给,他没有体会过的情,她来给,将他伤害过的人,她要替他一一讨回来!她发誓,绝不会再让他受一丝一毫的痛楚,再胆敢伤他之人,她一一将他们送下地狱!

“不移,不易。”冷澈将脸埋在温柔发间,轻轻笑了,是的,就算他什么都没有,至少他还有她,是她让他知道爱与被爱,是她让他知道真正的温暖。

她是他冬日里的一束光,他又何尝不是她生命里最温暖的阳光。

一辈子很长,她终是也找到了与她携手并进的人了。

他们,不再是孤寂之人。

------题外话------

最近收藏一直在掉,十四有点小忧伤,要是写的不好,十四能接受鸡蛋和砖头,有意见和建议也可以提出的,十四会改正的!

104、不放心你

温柔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寒芒,剑影,让她从梦中惊醒,醒来时眼屋子里已有朦胧的晨光落入,冷澈的身影在微微晃动,继而清晰。爱残颚疈

“澈?”温柔轻轻叫了背靠着枕头正手捧着折子在阅读的冷澈,也用手撑着起身,“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今日不用到西苑去?”

“醒了?”听到温柔的声音,冷澈将手中的折子放下,轻轻按了温柔的肩,让她重新在床上躺好,“再睡会儿,你一夜没睡好,西苑,不去了,在这儿也可以批事。”

温柔轻轻拂开了冷澈的手,没有再躺下,看着冷澈放在衾被上的折子,握住了他的手道:“在这儿如何能办得成事,只要我不出白王府,你就不必担心我会出什么事不是?况且就算我想出去,我这腿也出不去,不用你在旁陪着我。”

她知道他是担心她会有危险,所以才想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真是个傻木头,不过是扭伤了腿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况且她的命可不是这么好取的,还用不着他这么来护着她。

“不放心。”冷澈墨色的眸子里展现了他内心的情感。

“傻木头,那不如我去看看将军的伤势如何?将军为救我而受伤,理应当面致谢,去见将军,就在白王府里,该放心的吧?”她可从没想过要做绊脚石,也从不认为她会成为绊脚石,去找将军,她还有很多话想要问问他。

“我陪你去。”冷澈说得毫不犹豫。

“……”温柔顿时有些无奈于冷澈的固执,“我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还用不着劳您大驾,若是真不放心,就让夙夜陪着我一起找将军,如何?”

冷澈仍旧是不放心的眼神,还不等冷澈说什么,温柔便又补充道:“若是我要去哪儿,一定事先知会你一声,嗯?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用担心,到西苑去吧,我见过将军之后就去找你,呆在你身边,这该放心了吧?”

“我陪你去。”冷澈并没有因为温柔的话而改变主意,让温柔很是无奈,冷澈又道,“与三弟无须言谢,不过当是将你郑重地介绍给三弟认识才好。”

温柔依然很无奈,真是个固执的男人,好吧,随了他吧。

说话间,冷澈已将穿好了衣鞋,而后将温柔抱着放到床沿上坐好,拿过衣架上的衣衫为她一一穿好,而后俯下身,亲自为她穿上了绣鞋,未有一言一语,但是一举一动中皆透露了他对她的柔情。

温柔心底再一次因为冷澈的举动而深深颤动,从未有人待她如此,如何能不让她坚硬的心为他慢慢而融化,望着冷澈的眉眼,温柔心底疼他爱他的决心就更为强烈。

冷澈替温柔将鞋穿好之后,又将她抱到妆台前坐好,望着铜镜中温柔的面容,淡淡道:“绾发我不会,我去把尹儿叫来。”

温柔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将手轻轻放到了小腹之上,她会给他他想要的幸福的。

尹儿一边为温柔梳理着长发,一边由衷地笑着:“王妃,王爷待您真是好,您是没瞧见,王爷昨日紧张的模样,王爷可是跑着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一身的血,吓了奴婢一大跳,奴婢还以为王爷是不管发生何事都不会慌乱的人……”

“尹儿你说什么?”尹儿的话突然一冷,让尹儿手上的动作也蓦然一僵,“王爷昨儿回来之时一身的血?”

发生了什么事?是如她一样被算计了么!?可为何没有与她说!?

“是,是啊。”望着温柔骤然冰寒的面色,尹儿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过好在王妃您没事,否则奴婢与云大哥就是罪该万死了……”

“这又不关你们的事。”温柔淡淡应了一声,片刻之后尹儿已经帮温柔绾好了简单又显大方的发髻,而后拿过妆台上的簪子问道,“王妃,您是要戴哪支簪子?”

望着尹儿握在手中的簪子,温柔忽而微微一笑,从中拿出一支打磨得极细的素玉簪,“就这支。”

“王妃,这支会不会太素了些?”尹儿接过温柔递来的素净玉簪,再看看那些雕刻着花样的簪子,再一次征询温柔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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