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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玉龙美豪客-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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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涵英道:“你先喝了我再喝!”

严慕飞把那杯茶一仰而干,卫涵英娇靥上闪漾着一种难以意会的异采,接过空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喝过了茶,两个人又开始谈笑了,只是,卫涵英有点不自然,产慕飞却没留意!

片刻之后,严慕飞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天怕要下雨了!”

卫涵英道:“怎么?”

严慕飞道:“我怎么觉得这么闷热。”

卫涵英美目异采一闪,娇靥上掠过一抹飞红,笑道:“也许,好久没下雨了……慕飞,你倦不倦?”

严慕飞道:“还好!”

卫涵英伸了个懒腰,道:“我倒有点倦了!”

严慕飞道:“那么叫伙计来,让他给你找一间。”

卫涵英美目凝注,微一摇头道:“不,我寸步也不离开你。”

严慕飞道:“可是你倦了。”

卫涵英道:“难道这不是间屋,这间屋里没有床吗?”

严慕飞呆了一呆,道:“涵英,你……”

“我怎么?”卫涵英娇媚一笑,道:“我是你的妻子,难道不能跟你同床吗?今夜我就要睡在你身边。”

她没容严慕飞再说话,站起来挥手熄了灯。

口口口

“涵英,我只有几天好活……”

卫涵英道:“便是只剩下一天,我也是你的妻子呀,如今,你还能不要我吗?”

严慕飞道:“涵英,我何曾有过这种念头,只是……”

“只是什么呀!”卫涵英道:“我根本就是你的人,如今你我更有了夫妻之实,你还说什么呀!又有什么用。”

严慕飞一叹默然未语,良久他才问道:“涵英,你身上怎会有这种药物?”

卫涵英道:“我是从一个锦衣卫身上得来的,忘了丢了,先跟你商量你不肯,我只有这下策了,慕飞,你可别怪我。”

严慕飞道:“我怎会怪你,我只有感激与惭愧。”

卫涵英道:“不许再说这些。”

严慕飞道:“涵英,我可以不说,可是我心里……”

卫涵英道:“心里也不许这么想。”

严慕飞叹了口气,没说话。

卫涵英轻轻地叫了他一声:“慕飞!”

严慕飞“嗯”了一声!

卫涵英道:“如果……如果我有了,你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

严慕飞道:“涵英……”

卫涵英道:“这有什么不能说么,生儿育女是正经大事,那个夫妻没有儿女,那个女人不生儿女呀,我要你说。”

严慕飞道:“我都喜欢,无论男女,都是自己的……”

“不!”卫涵英道:“我喜欢男的,男的他准像你,我希望他能成为第二个你,第二个侠骨柔肠,剑胆琴心美豪客,让这世上永远忘不了你,这世上也不能没有你!”

严慕飞道:“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希望他是个女儿!”

卫涵英道:“为什么?”

严慕飞道:“要是女儿就会像你,那么美,那么高贵。”

卫涵英道:“像我有什么好,丑死了!”

严慕飞道:“谁说的?”

卫涵英道:“难道你不嫌我丑吗?”

严慕飞道:“你要丑的话,这世上就没有美人了。笑褒姒,恨妲己,醉杨妃,病西施,也算不得古来四大美人了!”

卫涵英道:“好甜的一张嘴!”

严慕飞道:“我这是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

卫涵英道:“真的?”

严慕飞道:“我骗过你吗?”

卫涵英道:“没有骗过我,可气过我……你说,慕飞,要是个儿子,他叫什么,要是个女儿,她又叫什么?”

严慕飞道:“你说呢?”

卫涵英道:“你是孩子的爹,该为孩子起个名字!”

严慕飞道:“孩子总不是我一个人的。”

卫涵英道:“这是实话,孩子的体内有你的血,也有我的,是你的一半,也是我的一半,那个男人家会养孩子呀?这样吧,要是个女儿,她叫小英,要是个儿子呢?”

严慕飞道:“他叫继承!”

“对!”卫涵英道:“还是你起的名字好,我起的俗不可耐!继承,我抚养他调教他,让他继承父志,我会从他懂事那天起,就告诉他爹生平轰轰烈烈的作为,惊天动地的侠绩,让他学他爹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气贯日月的奇男子!”

这是世上最纯真的爱,最感人的情,在这一刻,他俩是欢乐的,可是谁知道在这欢乐之后隐藏着多少悲痛,多少辛酸,多少的血泪!

严慕飞沉默了,没有说话。

卫涵英轻咦一声道:“慕飞,你怎么不说话?”

一顿,接道:“慕飞,你这是,好好的掉什么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严慕飞道:“没什么,涵英,我只是感触良多而已。我不怕死,我生平也从不知一个怕字,可是我现在很害怕,我怕死,懦弱得不得了,胆怯得会发抖。”

卫涵英突然也沉默了,半晌,始听她缓缓说道:“慕飞,别多想了,事实毕竟是冷酷的,好好把握这有限的时光,让我们来尽情欢乐,尽情谈笑吧!”

严慕飞道:“涵英,我也想这样子……”

卫涵英道:“那么就拿出你那上干云霄的豪气来!”

严慕飞苦笑道:‘涵英,我胸中的豪气已经荡然无存了,怪不得武林人以往动辄拔剑,可是他一旦有了妻儿有了家后,他就会懂得任人欺辱而不敢说一句话。”

卫涵英道:“你认为那是羞耻吗?”

“不!”严慕飞道:“相反的,他令人敬佩!”

卫涵英道:“那为什么不救自己?”

严慕飞讶然说道:“救自己?”

卫涵英道:“你习过‘大静神功’,旷古绝今,独步宇内,你为什么不试着用它把体内盅毒驱出来,或者把它……”

严慕飞道:“涵英,那是不可能的事,‘大静神功’对付—般的蛊术还可以,对付那种霸道的金蚕,却没有用!”

卫涵英道:“大静神功也不能驱出?”

严慕飞道:“你知道,涵英!”严慕飞道:“金蚕蛊,是蛊术中之最,只要一中了金蚕蛊术,便绝难再脱除它,除非那害了我的人把解药亲自送来解除,否则任何人莫可奈何,爱莫能助!”

卫涵英道:“那么你就该让我找她去!”

严慕飞道:“人海茫茫,宇内辽阔,你上哪儿去找?”

卫涵英道:“我可以求助于‘穷家帮’,相信能知道她的所在!”

严慕飞道:“那没有用,要是近还好,要是远,来回得好几天路程的话,那就来不及了……”

蓦地一个沙哑,颤抖而不失甜美的话声响自院子里:“来得及,她近在眼前!”

只听卫涵英一声惊叫:“是她……”

随后一阵悉悉索索异响,最后听卫涵英说一声:“慕飞,你躺着,我会她去!”

房门豁然而开,卫涵英就站在房门口,娇靥上笼罩着一片红叶,还有一丝冰冷!

这是她机警处,她不远离严慕飞!

院子里,月光下,站着个无限美好的雪白身影,是金玉琼。她的脸色像月光,又像她那袭薄薄衣衫,是一片惨白,只一天一夜的工夫,她消瘦了许多,也憔悴了不少,看上去令人心酸。

然而,卫涵英毫不留情,冰冷地道:“你来干什么?”

金玉琼哑声说道:“我没想到姐姐也在这儿……”

卫涵英道:“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丈夫,我不在这儿谁在这儿?不该吗?我守在他身边怕人乘危向他下手,也来为他送终,难道你也是……”

金玉琼道:“姐姐,我是来替他解除蛊毒的!”

卫涵英着实地一怔,“哦!”地一声道:“这倒很出我意料之外,既有如今,何必当初?”

金玉琼道:“那本是我的原意,我要洗雪他给我的耻辱,当初下蛊时我也不忍更羞惭……”

卫涵英冷笑说道:“是吗?”

金玉琼道:“姐姐,请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卫涵英道:“我只知道你用心良苦,不惜牺牲女儿家……”

金玉琼颤声说道:“姐姐,那我是真心!”

卫涵英“哦!”地一声道:“你是真心?”

金玉琼微一点头道:“是的,姐姐!”

卫涵英突然一阵格格娇笑,道:“金门主,你委实擅于……我觉得你不该统率英豪,称雄一方,而应领一个戏班子,那样你会是很出色的优伶。”

金玉琼娇躯倏颤,扑簌挂落珠泪两行,道:“姐姐,我求你相信我这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早就仰慕他,可是我怕传闻有误,后来北邙一会,他使我气他,恨他,也有点……有点动心,可是我要报复,要洗雪他给我的耻辱,于是我找上了他,一路之上我发现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奇男子,不愧当世之最,我一直不忍下手,也越来越动心。”

卫涵英道:“你毕竟还是下了手,而且是趁着……”

“姐姐!”金玉琼悲声说道:“当时我的确很羞,也委实是情不自禁,说来也许姐姐不信,我的性情虽然孤僻虽然怪,也动辄喜欢杀人,可是我当知洁身自爱,没让任何人碰过一手指。姐姐该看得出,我至今犹是清白的女儿家,可是自从邂逅他后,我……在我放了蛊之后我就懊悔,而我那种得以报复,得以雪耻辱的快意更浓。另外我还有一个意图,那就是我得知他有姐姐这么一位红粉知己后,我更想破坏他跟姐姐那份情爱,拆散这段姻缘。所以赤壁小亭内,我对姐姐作了大胆的表白,在姐姐一怒而去之后,我心里是快慰,及至见他悲痛碎石长啸,踉跄离去,就在那刹那间,我开始懊悔,我对他的情爱再无法抑制,立时强过了一切,于是我开始找他,这一日夜来我跑遍了附近几个县城,粒米未进,滴水未饮,最后我冒险求,助于‘穷家帮’的嘉鱼分舵,才知道他在这家客栈。”

卫涵英道:“你说完了!”

金玉琼道:“是的,姐姐!”

卫涵英道:“这么说,你真是来救他的?”

眼见金玉琼那消瘦脸庞,憔悴容颜,她心里早信了,而且还有点不忍!

金玉琼微颔螓首道:“是的,姐姐,求姐姐相信我,也求姐姐让我见他一面!”

卫涵英道:“怎见确信你是来救他的?”

金玉琼娇躯一颤,道:“我为他解蛊的时候,姐姐可以在旁用掌抵住我的后心,假如我稍有异动,姐姐尽可先击毙我!”

卫涵英默然不语,但旋又扬声说道:“慕飞,我让他进来了!”

只听严慕飞在房里轻叹了一声:“涵英,你看着办吧!”

卫涵英一侧娇躯,摆手说道:“门主,你请!”

金玉琼没动,迟疑了一下,道:“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有几句想先跟姐姐谈谈!

希望……”

卫涵英美目中异采一闪,道:“不必了,你有话在这儿说也一样!”

金玉琼神情一黯,道:“姐姐别误会,我无意摆开姐姐。”

卫涵英道:“也许我是误会了,只是这么多话都说了,哪在乎这几句话,你还是在这儿说吧!”

金玉琼迟疑了一下,道:“姐姐,是关于解蛊的法子。”

卫涵英道:“ 姑娘,你,你要干什么?”

金玉琼道:“姐姐,我要为他解盅,解‘金蚕盅’只有这个办法,阴阳只一交合,盅毒立解,要不然我就把方法告诉姐姐,请姐姐代劳了,我没脸见他。”

说着,她低下了头。

卫涵英怔住了。

床上的严慕飞一震,两眼闭得更紧!

卫涵英半晌才憋出一句:“姑娘,没别的办法可解‘金蚕盅’吗?”

金玉琼凄婉一笑,道:“姐姐,要是有第二办法,我不会当着姐姐……”

娇靥通红,住口不言

是啊,要有第二个办法,谁会拿女儿家的贞操去为一个人解盅,尤其是亮着灯,当着人,多羞!

卫涵英心神震撼,道:“姑娘,他,他不会肯的!”

金玉琼微一摇头,道:“姐姐别担心,这由不得他,我自有办法让他……”

动手解开了胸前的扣子,露出了一大块雪白、娇嫩、温腻,晶莹的酥胸!

卫涵英忙把目光移向一旁,道:“姑娘……”

金玉琼像没听见,迈步向床边走去!

严慕飞听得清楚,心中一急,脱口说道:“姑娘,请不要走近,否则我宁可嚼舌自绝也不愿意。”

金玉琼果然停了步,眼望着床上的严慕飞,道:“慕飞,你睁开眼看我!”

严慕飞没睁眼,他身影一震,反把眼闭得更紧!

金玉琼道:“怎么,你这个大男人家,堂堂昂藏七尺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当世称最的‘玉龙美豪客’,难道连正眼看个柔弱女儿家的勇气都没有吗?”

严慕飞突然说道:“你不必激我,我承认胆怯就是!”

金玉琼微微一笑,道:“你为什么不肯,是怕我这蒲柳之姿的贱身子辱没了你?”

严慕飞道:“不,你的好意我感激,只是我不必用你的清白来换取我的性命,那样我宁可死!”

金玉琼道:“别忘了,我早把这颗心跟这身子交给了你,已经算是你的人,你的妻子了!”

严慕飞身形倏然轻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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