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呆妃很有种-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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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如此说,那你可以融雪之法,如今也是病急乱投医。如果担心是乱臣贼子,大可随便派个人去探听虚实,不必让皇上出去。〃又有人说。
烈听烦了,便说:〃你们都下去,朕自由主张。〃
于是屏退众人之后,烈又将第一次给他说起那奇女子的司天监找了来。
〃上次你跟朕说起的那女子,果真有此事?〃烈问。
司天监说:〃是啊,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女子,据说还坐着一头白虎,美得像个神仙。〃烈一听骑着白虎的女子,瞬间如遭雷击。如果没有颜儿的死讯,他一定会觉得这人是颜儿!可即便是现在,烈还是起了很重的好奇心,他很想见见这个女子。
〃如何能见到她?〃烈问。
司天监有些惊慌地说:〃皇上,现在不可轻举妄动。那女子出没在极北区域,而今拓跋辰渊已大举进犯中原,万一你被他碰上了,岂不是要遭殃。〃
〃朕正好可以趁机去摸摸他的底,你应该说他如果碰上了朕岂不是要遭殃!朕若是手刃了他,这天下便又少了一大战事。〃
烈便下定决心要往北走一趟,正好他还可以沿路打探颜儿的死因。如果再呆在这深宫,他真是要疯了,没日没夜地思念着颜儿,看哪里都是她的身影。
〃母后,儿臣要出一趟远门,寻找融雪之法。〃烈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皇太后。
太后自知已经无法左右他的想法,倒也没加阻拦,她知道反正颜儿已死,就算皇上再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她倒也放心。
〃多带几名大内高手在身边。万一碰上羌狼的人,只管避开。母后已经为你挑选了几名绝色女子,送入明泽殿,你别忘了答应哀家的事。〃
烈没说话,只行了个礼便退下去了。烈照旧带着李德全,大内侍卫到一个没带,因为他知道那些人也就在大内还行,万一遇到真正的高手,其实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却说他们就这样上路了,一路踏着积雪,跌跌撞撞,磕磕绊绊,差不多走了近三个月才走近观雪山。而此时,江湖闻颜儿名声而来的各路高手,也几乎将观雪山踏平了。这其中便有四处寻找乖徒儿的毒仙飘渺。
〃真是咄咄怪事,今年的天气这么冷。〃飘渺十分怕冷,谁知到了观雪山更冷。所以他一到观雪台,便如入自家之门,大摇大摆地就走了进来,坐到了那火炉旁边,一边烤火一边喝酒。毛大见这不速之客,虽早已习惯这里出现各种奇怪的人,但还是要驱赶一番。不想飘渺被他打搅的十分不爽,从怀里抓起一把药粉就撒,可怜毛大的嘴脸瞬间肿得如猪头一般。
〃师父,〃毛大痛哭流涕地去找颜儿,〃又有人来砸场子了。〃
颜儿 不紧不慢地站出来,看了看毛大的脸,就拿出一根银针,狠狠地刺入他的太阳穴,毛大的脸瞬间便消了不少。
〃就是他。〃毛大指着喝得正开心的飘渺。那飘渺一睁眼看毛大的脸消肿了,便惊叫:〃怎么又有人能解我飘渺的毒,苍天啊,我还怎么混!我以为这天地间,只有我那乖徒儿能解我的毒。〃他捶胸跺足的样子,跟他这身飘逸出尘的打扮完全违和。颜儿看着他脸上那诡异的花纹,轻笑道:〃飘渺师父,几天不见,你倒是认不出徒儿我了吗?〃
听到眼前这美人喊师父,飘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当初那穿红衣的小丫头一脸伤疤,又黑又丑,怎么会是眼前的人,除非……他笑眯眯地看着颜儿,神秘兮兮地问:〃你果真是颜儿?〃
〃我还记得,师父跟我打赌的事。你说我是不是颜儿?〃颜儿打量着飘渺似笑非笑。但说也奇怪,好像只有在这个不是很熟的人面前,她才能找回以前做那个傻瓜夏倾颜时的感觉。飘渺盯着她的笑容,正色道:〃难怪那时候我见你心智异常,莫不是被殇颜咒封印了?既如此, 你就是天下人都在找的命格无双的天下之主?〃
颜儿从容笑问:〃不知师父是否愿意与我一同玩这游戏?〃
飘渺略一沉吟,之后便拍手笑道:〃好!徒儿若是当了这皇帝,那我岂不是就是皇帝的师父了?好,好……〃他笑得十分灿烂,俊脸染着些许桃花,看样子喝得有些多了。毛大看这毒仙飘渺也不知他有几岁,但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后生,若不是那脸上奇异的花纹,这男人估计要比那什么羌狼帝君还好看几分呢,但他说话风格又颠三到四,好像是个老头儿。
〃徒儿放心,为师这毒仙谷几万弟子,全给你差遣。那帮猴儿,整天守在毒仙谷都快闹腾死我了。〃飘渺斜躺在裘榻上,手中拿着一只玉色的葫芦,喝得越来越起劲。
〃师父,当初说谁有月华星辉便可号令天下武林,对吗?〃颜儿问。
飘渺费力地点点头,〃月华星辉不是在你手上吗?〃
颜儿摇头,当日在大槿皇宫,月华星辉早就被轩辕烈收走,还有玲珑玉笛,如今这两种信物她都没有,所以她才迟迟没去鬼域,因为没有这两样东西,她既不能号令天下也不能召唤鬼域中神兵,所以只能在这观雪台思考人生,间或造一些江湖舆论。颜儿相信,有朝一日,就算没有月华星辉和玲珑玉笛,她也可以号令武林,让那些人为她马首是瞻,继而与轩辕烈他们分庭抗礼,这才是开始。
〃徒儿,如今这大雪弥漫,你可有融雪之法?〃飘渺醉醺醺地说,〃这雪甚是讨厌,弄得我制毒的材料都没有了。〃
〃徒儿有融雪之法。〃颜儿莞尔一笑,这阵子她翻遍典籍,总算找到了一种融雪之法。但现在,她还不像融掉这大雪。
〃既有融雪之法,还是早点融掉这大雪,不然天下百姓就遭殃了。〃
又是天下百姓,为什么每个人都想着天下百姓,为什么每个人都想着他的子民?既然如此,她偏偏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偏偏要做一个被人唾弃的恶人!
〃毛大,我们观雪台现在在武林中名声如何?〃颜儿冷冷地注视着门外的积雪,低声问。
毛大得意地说:〃已经家喻户晓了,师父。连天门山的人都来过,还邀请师父去参加什么大会,那会子你正在休息,我就收下了这个拜帖。〃他把一张红色请柬递给了颜儿。
颜儿看都没看就扔到了一边,〃什么时候?〃
〃后天。〃
颜儿看了一眼沉睡的飘渺,对毛大说:〃准备一下。〃
而此时,烈带着李德全已经到了观雪山的脚下,直到此时烈才发现,原来他们第一次就已经来到过这里,只是没想到当时传说中的女子竟果真有此人。
〃皇上,就是这里,现在那个女人将所有上山的道路都封住了,所以一般人没办法上去。〃小县丞讨好地说:〃不过,微臣知道有条近道,很隐蔽,她应该不会设防。〃
烈很不屑一顾,〃朕此次前来,只是想问问这位世外高人的融雪之法,何必鬼鬼祟祟,我们只管从大道上去,让看守的人通报一声便是。〃说罢自己便已经准备上山,李德全赶紧扯上一件朱红大氅给他披上。
烈他们爬了大半天,终于遇上了看守山道的毛氏兄弟。烈说明了来意,毛氏兄弟倒也没为难他,真的就去给颜儿通报了。此时颜儿正跟飘渺下棋,她执白,飘渺执黑,黑子已被白子逼到角落,气数已尽。
〃师父,有个轩辕氏的求见。〃
颜儿手中白子啪地砸到了棋盘,飘渺大喜趁机逮住她,悔棋:〃哈哈,我置之死地而后生。〃但颜儿已无心理他,只问道:〃轩辕氏的谁?〃天底下只有一个轩辕氏,那便是大槿的皇族。轩辕氏中还有谁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来到极北之地来找她?
〃徒儿,我又赢你一子。〃飘渺便趁着颜儿出神,连连悔棋,得意不已。
〃你去回他,就说我不日要参加天门山宴会,没时间理他。〃颜儿捡起棋子,内心虽如水般沉静,但到底这汪水,不是似水。每一丝的涟漪都让她痛苦万分。她回忆起与他在一起一件开心的事,便会伴随着数不尽的不开心,所以她真的已经无法面对他。
毛氏兄弟带着颜儿的答复去回话了,烈站在寒风中还是咳嗽不停。得到这样的答复,他有些意外,不过依然请求道:〃我此次前来并无恶意,只想请高人指点融雪之法,好为天下百姓分忧。〃烈脸色惨白,咳嗽声音惶急,李德全提心吊胆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求毛大,〃大哥我家少爷真的没有恶意,也不会占用你们家主人太多时间。〃
毛大本也是个心软之人,便又去通传了一遍。
〃师父,那人说他没有恶意,只想见见师父,我看他一直咳嗽不停,看样子病得很重,不如让他上啦吧。〃
颜儿随即丢了棋子,冷冷地注视着毛大,毛大被她一看,随即全身像被泼了一桶冷水。飘渺也扔了棋子,好奇地盯着颜儿的脸笑问:〃是不是轩辕氏的那位王爷?不如让他上来,反正你变成这样,他若是能认出来才怪。说到轩辕氏那几个小子,到真是生得俊俏,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飘渺洋洋得意地自夸着。颜儿倒是被他说动,她自恢复帝姬身份,只有两个人一眼便认出了她,一是毛大;二是辰渊。如果来人是轩辕烈,不知道他是否也能一眼认出自己呢?想到这里,感性到底还是战胜了理性。她想好了,反正以后总还是要和他相见的,也许是生死对决,也许是成王败寇。
〃你让他进来。〃
颜儿说完没多久,轩辕烈和李德全便被带了进来。一脚踏入观雪台正殿,烈冰冷的身体顷刻被温暖。满眼的金碧辉煌,玲珑剔透,一看便是女人的居所,只是这华贵与清灵,到胜似他大槿皇宫任何一处后妃居所。最后他才把目光落在侧卧在矮榻之上的女子。这张榻极矮,铺着厚厚的一层白色皮毛,那女子便慵懒地倚在这白色皮毛上。一头齐腰黑发,如瀑布般披在肩上,几乎没有任何首饰。她白裘裹身,那张精致小巧的脸便从这黑发与白裘见露出来,染着淡淡的光辉,似乎在这瞬间便让天地万物都黯然失色。她唇若桃瓣,眉心一道淡淡的红印。她眼眸微闭,似乎不打算看他。世间真有如此美貌女子,真是让人惊叹。
在她身后那张暖团上,则坐着一个年轻男子,男子脸上有几道诡异的花纹,倒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此刻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似是在看一场好戏。烈觉得这人到有几分眼熟。不,应该说这一男一女他都有些眼熟,可却无论如何想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姑娘,有礼了。〃烈纡尊降贵地给颜儿行了个礼。
颜儿半闭的眼眸极具跳动,这熟悉的声音便如焦雷在她头顶炸开,原来真的是他来了。此刻,她真有些后悔让他进来。一别数月,她从未想过还能与他重逢。如今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可却已是物是人非。强压住心中那起伏的悲伤,颜儿倔强而冷酷地抬起眼眸,当烈那满是黑色胡茬的下巴,深陷的双颊,以及那脸上难以名状的悲伤与沧桑落入她眼中时,颜儿竟忍不住有些吃惊。那个死去的皇后,给他这么大的打击吗?
当烈的眸光跟颜儿的碰撞到一起时,他也有些震惊。因为这眸光冷到极致,像是穿透了他的身体,穿透了他的心脏,让他全身都冷了起来。他确信这眸光经历了无数次人生变故的洗礼和磨练,有着不为人知的哀伤和仇恨。这眸光让他不由自主地记起颜儿最后一次与他道别时的情景。
四目相对,无言以对,纵有千般怨,万般恨,此时竟也无从说起。更让颜儿心寒至极的是,这个男人竟没认出她。为什么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竟一点端倪都看不出,也许唯一的答案就是他从未爱过她。想到这里,颜儿忽然放松了很多。她微微一笑,便胜过任何一种鲜花,那气象万千的笑靥,白亮齐整如贝壳般的牙齿,她的脸完美得让人觉得不真实。
〃公子无端找我所谓何事?〃悲伤如石压在胸口,但她却已能笑出来。直到这一刻,颜儿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心中那份积压已久的恨意。
烈微微垂首,礼貌地笑道:〃如今积雪不融,天下百姓水深火热,听闻姑娘会融雪之术,所以想请教一二。姑娘若是能造福天下百姓,在下一定感激不尽。〃
颜儿听罢,忽然笑得更加灿烂。她索性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但她越是笑,心中就越是恨,越是痛。
〃传说不假,本尊倒是真懂得融雪之术。不过,既然这么久都不见本尊融尽天下之雪,你就知道,本尊根本不是为天下人着想的人。本尊只想在这安安静静地生活,所谓天下万民与我何干?〃她冷冷地看着轩辕烈,一脸的不屑和嘲讽。事到如今,他还想着他的天下万民,就好像在冯家镇,他宁愿看着她死,也要救那些得瘟疫的灾民。胸怀天下有什么用,她要的从来都不是拯救苍生的大英雄,她只想要一个能和她同吃同睡一起玩的相公而已。想到这里,颜儿水眸含泪,但她硬是将那廉价的和毫无用处的泪逼了回去。
烈有些震惊,因为眼前这女子的任性,到有几番像当初的颜儿。如果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