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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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袁离,便是静女和行露都愣了愣没反应过来:“殿下?”
殿下不是对傅姑娘用情很深么?平日里便是隔壁的汉子给傅之晓说了两三句话,回来都会被殿下酸溜溜地埋汰上两句,怎么如今人被抓走了反倒淡定了不少。
几人不理解,站在原地没动弹。
要放在往日里,不管殿下的命令是他们能理解的还是不能理解的,是对的还是错的,只要命令一下达他们立刻就会执行。
最近似乎是受了傅之晓的影响,反倒没那么有顾忌了。
两人站着没动。
简顷冷着眸子睨了两人一眼:“怎么?”
两人齐齐摇摇头,简顷眸光微凉看着门口,随即漫不经心地冷哼一声:“别愣着,做事。”
“……”做什么?!
找人不让找,追人不让追,有何事可做?
袁离吸了口气,脑海里迅速转了好几圈,才颔首应道:“是。”
袁离退了两步,静女急忙跟了过来:“袁离大人。”
“准备准备殿下的行李。”袁离低声道,“现在立刻准备上山。”
顿了顿,他又压低了两分声音:“殿下生气了。”
静女自然看出殿下生气了,可说到上山,难道说……?
静女定了定神:“袁离大人,那可是大楚埋在大齐多年的暗桩,若是擅自动用……”
袁离眼眸倏地一冷:“我看你真的该回去伺候楚宫里的老贱人了。”
静女脸色一白:“袁离大人……”
袁离冷冷睨了她一眼:“我是为殿下做事的人,大楚如何我管不着。”
言下之意是随着简顷的心意来了。
原本静女就是大楚太后指派给殷王的,其一自然是对这个孙儿的喜爱,其二么——
疼爱中多少也有监视的成分。
好在静女和行露也知道殿下的手段,一向规矩得很。
“在殿下手上做事,别犯没必要的糊涂。”袁离淡淡道,随即轻拂袖口,“准备准备罢,立刻上山。”
静女咬了咬下唇,还想说什么,后背一凉,一道幽幽凉凉地声音响起:“还不知道动么?”
袁离几乎是话音未落就狠狠瞪了静女一眼,神色一转,对简顷恭敬的颔首随即走到院墙角落,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如大雁轻落到地面。
简顷站在院子里,垂下眼睑遮住诡谲叵测的眸光,懒洋洋地静静站立。
袁离走过来:“殿下,可要先行联系宫公公?”
“直接去罢。”简顷懒洋洋地道,“现在出发,不多时就能到,本王跟主持好好聊聊,去,带上两只烧鹅。”
宫六虽然出宫多年,可他的喜好袁离自然不敢忘记,但如今这穷山地儿又到哪儿去找什么烤鹅?
袁离为难了一瞬,可简顷一个眼神丢过来,他又浑身一冷,转身去找人了。
收拾好行装,静女和行露自然是要留下来的,袁离提着两只烤鹅,既不能放进车内让殿下闻到味儿了,又不能让它冷掉,还真是挺考验技术。
简顷早早上了马车,袁离交代完静女和行露事后,顿了顿,又淡漠地道:“我知道你二人是太后身边的人,可也不要辜负殿下对你们的信任。”
沉默片刻,他又道:“扶桑,行露。”
静女垂了眸子:“是,袁离大人。”
袁离看了静女两眼:“扶桑,你和行露之间,你是心思最为细腻的,应该知道如何处理这里剩下的麻烦事儿罢。”
在袁离看来,住在这种小山村,又是敌国的地盘,本来就是件麻烦事儿。
随时而来,自然是无穷无尽的各种麻烦事儿。
可殿下的决定他们没有说三道四的权力,唯一的能做的便是——
擦屁股。
“殿下,可以出发了。”袁离走到马车前对车内禀报道,顿了顿又发现有些不对,低头从马车车轱辘下看过去,发现一双绣花鞋。
他沉默着绕了过去,原本袁离脚步就轻,是以马车那方的宋桃花完全没有发现,她此时根本没有心思发现,惊奇又惊诧得根本停不下来。
方才那个清俊斯文的男人叫着简哥哥什么?
殿下?
即便是小村庄宋桃花也是清楚的,大齐的国姓是齐,这是全大齐断了奶的孩子都该知道的。
既然如此,简就是个假姓了?
宋桃花脸青一阵白一阵,心里又是狂喜又是尴尬,她确实觉得简顷模样美貌,实在是个罕见的美男子,芝兰玉树,丰神俊朗,这样的男子人世间又有哪个女子不会向往?
而且若是“殿下”的话……
“简哥哥!”她迫不及待地开口,袁离伸出去抓她的手顿时停了停。
“你要去哪儿呀?”宋桃花说着就去掀车帘,袁离一看顿时头疼,让人去掀殿下的车帘还得了?袖风一拂,宋桃花刚要触摸到那车帘,忽然右后方一股劲风袭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劲风推倒在地。
“哎呀!”她惊呼一声栽到地上,好在门前大道平坦石子儿不多,她摔了一身灰,疼得眼泪汪汪看向那车帘:“简哥哥……”
袁离脸色一沉。
这个丫头站在这里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指不定听了多少走,肯定是要处置掉的。
而且殿下想必早就知道她在偷听了,默许她的偷听只怕是——
故意想要杀掉这丫头罢!
袁离眼中一闪而逝的狠色,指尖动了动就准备出手拧断宋桃花的脖子,车内简顷忽然幽幽地道:“袁离,走。”
袁离一愣,下意识想开口,却又只得抿住唇不语。
这个丫头不杀不行,就算她只听到了一句“殿下”。
简顷轻笑一声:“这分别才多久,本王说得话竟然如此不管用了么?”
“殿下?”袁离大惊失色。
“行了。”简顷十分不耐地道,“赶紧走罢,真想让你家夫人被人拐了跑么!”
……说来说去还是夫人最重要。
袁离抿了抿唇,上了马车,冷冷瞥了地上的宋桃花一眼:“长久活下去的最好方式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巴!”
那一瞬间的寒凉让宋桃花忍不住浑身僵硬,犹如第一天看见简顷一般让人恐惧到难以适从。
袁离收回视线手中马鞭一扬。
骏马奔驰,拉着马车离开这个小山村,徒留一地尘土。
宋桃花咳嗽了几声,蒋惠儿正好走到院子里来晒衣服,远远瞧见她坐在傅之晓家门口,大吃一惊:“桃花,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着了?”说着就推门要出去。
“我没事。”宋桃花冷静地站起身,把袖子翻出来用里衬擦了擦面上的灰尘,“婶婶,那个简哥哥不是普通人。”
“行了。”蒋惠儿一听她提简顷顿时有些不耐,“赶紧回家罢,收拾收拾,一身尘土。”
“婶婶。”宋桃花静静地开口,“他不姓简,可能是姓齐。”
蒋惠儿顿时一惊。*……*……*
马车在山脚下停住,石板路铺成高高的阶梯似要接入云端。
简顷下了马车,径直上了台阶。
袁离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忍了忍,没忍住:“殿下为何放过那个丫头?”
简顷嗤笑一声:“齐昀都已经找到这里来了,还在乎一个臭丫头知道不知道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袁离总觉得他是害怕傅之晓以后回来无法生存。
可是,既然决定要带傅姑娘走,不就应该彻底斩断她的退路么。
“给傅姑娘留下后路真的好么?”袁离想明白,却仍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简顷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我在给她留后路?”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复而又笑起来,“我要让她心甘情愿跟我走。”
袁离愣了愣,原来如此,殿下此举又何尝不是要将傅姑娘的后路都斩断,让傅之晓心甘情愿跟着殿下生活在大楚呢?
可是——
“傅姑娘如今心仪殿下么?”袁离问出这个核心问题。
简顷猛地顿住脚步,转过头,眸光森然诡谲地看着袁离:“袁离,你话好像变多了呢。”
袁离张了张嘴,最终哑然。
好么!原来还没搞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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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位筒子我对不起你们…。因为之前没统计然后就被刷下去了,而后台我完全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没有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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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外地了,早上才回来,手残又忙碌还没给大家交代事情,这个真心是我的错,希望大家不要计较啦~_(:зゝ∠)_
这章修修改改忙活半天,删来删去改不动了,殷王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真的非常让人抓耳挠腮
☆、第十四章 山雨欲来
“呵——”简顷冷笑一声:“这是想要早登大乘飞升极乐了么?”
小沙弥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万是没想到这个尊贵的客人竟然说出这般无礼的话,可他毕竟入了佛门,自认不能跟人计较,只是摇了摇头:“主持这是在诵念本愿经。”
简顷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随即径直走进院子。
“施主!”小沙弥见他毫不客气往里走,终于有些着急,“容我先通报……”
“不用了。”袁离冷下声睨了他一眼,“你先退下。”
亦是毫不客气又命令式的口吻,小沙弥目瞪口呆——
这贵客怎么如此无礼?!
小沙弥气得面色通红地站在门口,又不敢阻拦,他见过主持跟这贵客见面,就说是……说是点头哈腰也不为过!
可好歹让他通报一声呀!
简顷一把推开那道古旧的房门,诵经声戛然而止,屋子里忽然一阵兵荒马乱,随即那原本沙哑又不耐的声音又变得正经而肃穆地道:“谁?什么事?”
简顷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往里走:“宫公公又在屋里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话音刚落,一个衣衫不整地和尚冲了过来,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慌里慌张隔空推了推简顷:“殿下,使不得呀,使不得!那个称呼叫不得的呀!”
所谓叫不得的称呼自然是指宫公公这个称呼了。
简顷走进屋,屋子里很乱,经书散了一地,半开的柜子里清晰可见的酒罐和小酒杯,他甚至能隐隐闻到一股烤鹅的味儿。
他优雅地绕开经书,看着放着一个空碗的椅子,最终还是不想去碰那个油油的空碗,只就站在椅子前含笑道:“宫公公出宫后,这生活倒是奢靡了不少。”
主持擦了一把汗,他光滑圆亮的脑袋因为出了汗更为铮亮,他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袁离看得好笑,宫公公也真是,殿下说这话也不是夸奖他啊。
“宫里放宫公公出来颐养天年,可真是极好。”简顷眸光幽幽,抿唇笑道,“有什么事儿可不都得找宫公公帮忙么?”
主持听得这话只觉得一阵冷寒从脚底冒起来,立刻警惕道:“殿下有何指教?”
他还不了解简顷?
若是不了解,他真可以去玩泥巴了!
“借你的人用用。”简顷直截了当。
宫公公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几乎骤变:“殿下,那些人可是……”
“也是本王的人。”简顷淡漠地瞥了他一眼。
宫公公的脸色一变再变,这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了,这里人可都是大楚皇帝安插在这里的。
不过随即他又是一愣,殿下这话的意思,岂不是他有角逐王位的心思?
殷王的确是最为被看好的太子人选,可他本人对这个位置颇有些若即若离,便是楚皇帝也闹不明白他的想法。
对楚皇帝,作为一个父亲,这个儿子很值得骄傲,可作为一个一国之君,这个儿子,又很危险。
是以太子之位一直悬空,一是安抚局面,二来,也是有一些私心的。
可若殷王真想一争王位,只怕整个大楚是没对手了。
“宫公公在想什么?说出来让本王也听听。”简顷嗓音低柔,却莫名让人森然寒凉。
宫公公立刻惊醒过来:“殿下。”
他抿了抿唇,终是沉声道:“老奴不敢自作主张。”
简顷似笑非笑挑起精致的眼尾:“哦?”
上扬的语调酝酿着危险。
袁离面色一冷:“宫公公也是侍奉过天子的人,应该懂得审时度势,袁离以为宫公公是个聪明人,想不到也如此愚钝,枉念多年佛经。”
主持虽然吓得浑身冷汗,听闻此话却有些忍不住想笑——
这跟念佛经有什么关系?
再者真要说起来,他从未仔细看过那些经书,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外面的小沙弥看罢了。
虽说安插在梵音寺几乎都是大楚的人,而为了创造真实性,小沙弥都是大齐的普通人罢了。
应还是不应?
应了岂不是要将历代大楚皇帝精心布置的暗桩一起拔除,只怕高祖皇帝知道了得气得从皇陵里蹦出来。
不应?
这世界又有什么人敢对殷王说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