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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55章

小说: 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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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晓正在屋子里用毛笔画图纸,行露在一旁磨墨,一面心里嘀咕这墨条也太粗糙了,不如殿下府上的细,夫人为什么不肯跟殿下回殷王府呢?

要什么有什么,何必这么辛苦。

刚画完一张,就听见远远的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傅姑娘!傅姑娘!”

傅之晓愣了愣,分辨出这是宋香的声音,老实说因为宋桃花的事儿,她很少去宋家走动,宋香来也多有诧异,便搁下笔走出去,看见宋香上气不接下气,便给行露一个眼色让她去倒一碗水,走到门前将宋香扶到门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宋姐这是怎么了?”

“哎,你家官人啊,你家官人。”宋香气喘吁吁,“浑身是血啊!”

傅之晓面色变了变:“宋姐确定没看错?”

“你家官人那风姿,我哪能看错啊。”行露端着水出来,听了宋香的话,手也开始抖了,一碗水几乎端不住。

傅之晓连忙接过塞到宋香手里:“宋姐是在哪儿看见的?”

“村门口呀!”

傅之晓神色一凝,转身对白着脸的行露道:“我先去看看,你就在这里呆着。”

行露惨白着脸摇了摇头:“夫人,奴婢和你一块儿去。”

袁离说过,殷王旧伤未愈,可一身功夫原本就不错,若是普通人或者功夫一般的人是根本伤不了他的。

可若是顶尖的刺客就不一样了。

行露也会有危险。

“你就在这里等着!”傅之晓厉声道,随即转身进屋又拿了几个药瓶塞进怀里,匆匆出了门。

谁知刚在道上拐了一个弯,就看见殷王慢吞吞往这一面来,周围的村民惊呼声连连,甚至宋桃花也站在门口一面尖叫着一面奔过来:“美人哥哥!出了什么事!”

他一身月牙白的袍子被血水大面积,润湿胸前绽放着大朵大朵血花,由于血流太快,胸前那点布料也无法吸收,直直顺着流了下去。

他原本白皙的肤色因为失血如涂了粉一般白,唇瓣也失了潋滟的唇色。

“殿……简顷!”傅之晓面色一变在变。

看见傅之晓,他眸光一闪而逝的柔软,轻勾起唇瓣:“夫人。”

傅之晓倒抽了一口气:“这是怎么搞的?”

说着上前就要扶住简顷。

谁知对方垂下了眸子,嗓音低柔,似嘲非嘲地道:“夫人可要接住我了。”

傅之晓还没反应过来,那颀长的身影突然迎面倒了过来。

她心下一惊,上前一步想扶住,那高大的身躯却径直倒在她怀里,墨发扶在面前,冰凉的面颊贴在颈边的肌肤,连呼吸也渐凉。

“夫人,有点累。”他嗓音幽凉沙哑地道。

傅之晓怔了怔,忽而听见蒋惠儿惊声呼喊道:“傅姑娘快将他扶回去上药!”|

她猛地惊醒过来,宋桃花伸手想要来搀扶简顷,她下意识一把拍开她的手,只半跪在地上扯开嗓子喊:“静女!行露!静女!快过来搭把手!”

宋桃花愣了愣的摸了摸被拍得发红的手背,随即有些恼了:“傅姐姐你做什么?我不过想搀扶美人哥哥罢了!”

“男女有别!桃花还是别随便跟一个男人进行肢体接触的好。”傅之晓不耐地瞥了她一眼,又开始扯着嗓子喊:“静女!”

首先冲出来的自然是原本就不放心的行露,她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眼见殷王一身血就忍不住想冲过去了,随即听到傅之晓喊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夫人!”

“快,将他扶回屋!”傅之晓抱着简顷对行露道。

行露连忙将简顷搀扶起来,此时静女听到动静也出来了,见到殷王满身是血,面色骤变:“老爷!”

说完也跟着上前搀扶。

傅之晓后退了一步:“你俩将他扶到屋里躺下,我去准备拿我的药!”说完又匆匆跑进屋。

简顷微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她匆匆跑进屋的身影,轻勾了下唇,却忽而又十分遗憾地轻声叹了口气。

静女微微蹙了蹙眉,随即担忧地道:“殿下坚持住,马上就到家了,夫人回处理好您的伤口。”

简顷轻描淡写地“恩”了一声。

两人扶着简顷进了院子,宋桃花不甘心的继续跟了上去,到了门口却被喝完水出来的宋香拦住:“桃花,这里没你事儿了,咱回去罢。”

“姑姑啊!”宋桃花急了,“美人哥哥可是受了那么重的伤呀!”

“这与你有何干系?”宋香冷下脸,瞪了她一眼,“走罢!难道想让我叫你爹来请你回去不成?”

宋桃花不甘心地咬着下唇,良久,方才生气地瞪了宋香一眼:“姑姑讨厌!”

说完就转身往家里跑。

宋香摇了摇头,这个侄女真是脑子糊涂!

傅之晓匆匆进屋,静女贴心的已经接了一盆子水了。

傅之晓爬上床将简顷的腰带解开,衣服一件一件解开露出平坦的胸膛,此时的胸前那狰狞的伤口正往外汩汩冒着血,傅之晓倒抽了一口气:“这是怎么搞的?”

------题外话------

这里是存稿箱君来签到~这两天挂点滴,只能白天拼命写,奈何手速着实捉急,感觉今天是最快的了……~o(>_

赶在下班搞了这么多。等俺回来给大家解析解析殷王的情感,当然如果有剧情帝出现参与讨论就更好了~

PS:

小殷十分遗憾地轻声叹了口气,方才倒在傅之晓怀里,那柔软的触感,简直了……

☆、第七十四章 伤病多傲娇

大红色的被褥和血迹,映衬得简顷那张惊艳诡美的脸更加苍白,他轻轻咳嗽了两声,轻声道:“夫人,遇到刺客了。”

“刺客?”行露手中的剪子咣当一声掉落到地面,她面色惨白,“追兵到了?”

傅之晓亦是白着脸,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追兵到了?

这么快?

“夫人?”静女拿过一个药瓶,看着傅之晓,询问意味明显。

傅之晓回过神来,只道:“我来处理。”

“是旧伤口裂开了?”行露惊疑不定地看向静女小声问道。

静女摇了摇头。

傅之晓只麻利地拿过稀释过的药汁清洗伤口。

行露和静女以为是旧伤裂开,可傅之晓看得清楚,这是有新的一刀重合在原来的伤口的上了。

原来的伤口傅之晓处理过,前天看的时候底层肌肉已经开始长合了,是以绝对不可能是伤口开裂。

而这一刀又狠又准,看插入方向及力道,应该是殷王当时躲闪敏捷,是以并未刺穿,否则现在只怕已经是去见阎王了。

傅之晓沉默不语,从包里翻出一包药粉,兑了一碗米酒让殷王喝下去。

简顷闻着那味儿,自然知道是酒,却不知为何踌躇着不肯喝,傅之晓遂将他的头微微扶起来,谁知就是这么一动,胸膛的血流得更厉害了。

“你必须把这个喝了。”顿了顿,傅之晓又道,“我打算将你的伤口缝合起来,会比较疼,这个药可以暂时抑制你的疼痛感,吃了它罢。”

简顷垂眸看着她手心那包乌黑的药粉,又落在那碗米酒上,眸光幽幽诡诡,忽而轻咳一声道:“只要是夫人亲自动手,再疼我也能忍。”

顿了顿,他又抬眸看向傅之晓:“这都是夫人的爱意。”

“……不喝算了。”傅之晓哭笑不得,这家伙伤成这样还有心思打趣。

简顷随意地闭上眼,语气柔情地道:“夫人,来罢。”

“……”

静女和行露面面相觑。

傅之晓也是眉心一跳,每天这家伙出去以后,回来都会有些不正常,不过现在事态紧急,她也容不得多想。

“你确定不用服药?”傅之晓又补充道,“很疼的哦。”

“夫人不用为我担心。”简顷幽幽睁开眼,黑不见底的双眸直直盯在她身上,那目光太具有质感,仿佛一股黑雾缠绕在身上。

傅之晓愣了愣:“那,好罢,如果疼你可别叫出来让我分心。”

简顷淡淡“恩”了声。

傅之晓看着他平静的眉眼,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动作极快地清洗伤口,随即用消过毒的针将伤口缝合,一针一针拉扯着皮肉,他却仿佛毫无痛感,只是静静的躺着床上,时不时眸光幽幽盯着她看。

除了跟医疗团去非洲动刀子,由于药物紧缺有时会不得不减少麻药量以外,傅之晓这还是头一次对病人不动麻药,针尖每刺穿皮肤一次,她都会忍不住抬头去看简顷的表情。

却发现他始终平平静静,看见傅之晓抬头看他,甚至勾着唇扬起一抹笑意:“夫人。”

这家伙是没有痛觉么?

傅之晓蹙着眉微微有些狐疑,却并没有多想,只低头想迅速结束减少他的痛苦,她行针很快,包扎利落,做完这一系列,才将一手的血洗净,静女浸湿了毛巾递给傅之晓:“夫人,还劳烦夫人给老爷擦擦身子。”

简顷浑身都是血,傅之晓又爬上床,将他的腰带彻底扯开扔到一边,对简顷道:“现在我要给你换衣服,你能起来么?”

简顷为难地颦眉,接着叹了口气:“夫人,为夫怕是不能起来。”

傅之晓点头,又扭头想叫静女来帮忙,却发现不知何时两人已然不在屋子里了。

“静女?行露?”傅之晓纳闷,“人呢?”

简顷不动声色勾了下唇,忽而轻抽了一口气,傅之晓立刻回过神:“怎么了?是伤口疼?”

简顷眨了眨眼:“是有一些。”

傅之晓咬了咬下唇,想说让他忍一忍,简顷忽然道:“帮我吹一吹罢。”

“……啊?”

简顷垂了眸子,低声道:“小时候我很调皮,身上总是爱受伤流血,那个时候母妃就会帮我吹伤口,这样就不那么痛了,夫人也帮我吹吹罢。”

傅之晓哭笑不得:“……殿下,伤口是因为白细胞的作用产生灼热感,而吹气促进空气流动降低了温度,小范围内麻痹了神经,所以你才会觉得不那么痛了,小伤口或许有些用,大伤口就……”

话未说完,正对上简顷的魅眸,和以往幽深诡谲的暗黑不同,他的眼底似乎落了碎星,带了点点奇异的亮光,唇瓣勾起潋滟的笑意:“夫人,麻烦你了。”

傅之晓愣愣地道:“哦。”

说着下意识就低头伏到他胸口去吹伤口,吹着吹着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猛然意识到——

又被这家伙给迷惑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无奈,吹完伤口才道:“我去给你擦擦身体。”

抬头却发现简顷闭着眼,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

这么有用?

“殿下?”她小声喊了一声。

没有回话。

真的睡着了。

血几乎流了一身,傅之晓用湿毛巾将他上半身的血迹擦拭干净,衣服也需要换,总不能让他穿一身血衣罢,傅之晓从柜子里翻出一件里衣,走到床前却又没办法给他穿上。

——别说穿了,光是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都费劲。

略一思忖,她转身出去找静女,门被顺势轻轻阖上。

啪嗒——

床上的睡美人睫毛颤了颤,轻轻睁开眼,支起手肘慢吞吞起身,将那袍子半褪下来,垮到肩膀下,又将衣服揉皱了些,这才躺下来,侧身换了个睡姿继续闭上眼。

行露在厕所里,只嚷着肚子疼,而静女说要准备晚饭。

见她似乎忙得团团转,傅之晓只得走回屋自己动手,进屋走到床边,却发现殷王换了个姿势成了左侧卧,她心里一惊,急忙上前将他翻过来,可对方似是十分倔强,推了半天也不动弹,傅之晓只得柔声道:“殿下,你伤口就在左胸,这样压迫着心脏血管不好,躺下来好吗?”

奇异地是说完这句,她再去推简顷的肩膀,竟是慢慢躺平了下来。

傅之晓松了口气,又察看了下伤口,没什么问题。

衣服必须要赶紧换掉,许是方才翻身的缘故,外袍和里衣竟然滑落下来不少,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傅之晓小心翼翼给他换好衣服,将染了血的衣服扔到了桌上,随即看向下身——

裤子……也是脏的。

原本对于给男人换衣服这事儿,她是没什么芥蒂的,毕竟对于一个大夫来说,种种不过是人体器官。

可是——

偏偏昨儿早晨才发生那样扰乱心绪的事,方才忙于处理伤口,此时停下活儿来,心里是怎么静也不下来了。

简顷就像一朵毒花儿开在幽冥潭边,从蕊到根都是浸透的都是毒,它色泽鲜艳引人采撷,可却散发着致命的危险。

常言道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是有毒,简顷就是毒药,沾染不得,对于她来说,只能远观。

再者——

他是大楚赫赫有名的殷王,单凭这身份自是有一股子傲气,可傅之晓最是不喜欢别人对她颐指气使,这里是男女不平等的社会,傅之晓却已经适应了男女平等,不一样的世界观,难以共存。

傅之晓深深吸了口气,伸手一把拉下他的裤子,将那染了血的脏裤子扔在地上,又用湿帕子给他清理干净,随即换上干净裤子,掀开被子小心地避过伤口给他盖上。

做完这些,她松了一口气,起身端起水盆出了屋子。

屋内回归一片沉静,在不远处的厨房门口传来傅之晓和静女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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