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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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打开我看看。”
刘仁将门打开,傅之晓示意蒹葭去看,蒹葭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走过去在门下方仰头看了看,对傅之晓道:“傅姑娘,这个可以的。”
傅之晓便对刘仁道:“麻烦你们把灯笼取下来我用用罢。”
刘仁搬了凳子去将灯笼取下来。
蒹葭将灯笼举在上方,傅之晓终于勉强可以看清楚骨头边上的状况了,操刀继续。
不大的手术,却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做完已经是深夜,傅之晓困倦到几乎睁不开眼。
将准备好的药水用消毒后的纱布敷在伤口上,傅之晓将那罐药水全部交给了刘仁:“以后就用这个罢。”说完,又十分不雅的打了个哈欠。
刘仁接过,沉声道:“傅姑娘对我老刘家的恩德,没齿难忘。”
傅之晓摆了摆手:“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造成的,原本我就该替他治疗的,至于报恩一说,你不必放在心上。”。电子书下载
蒹葭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给刘仁,刘仁一惊,连忙推拒:“傅姑娘,使不得。”
“老爷子,想多了,这是刘忠义帮我看田的报酬,那日我们就说好了,不是义务看田,是有报酬的。”傅之晓道。
虽然当时刘忠义坚持不要,可若是没有刘忠义那块田估计早落到金明手上了,于情于理,都该付刘忠义报酬,情义无价,刘忠义对她的恩情她会感念在心。
夜里凉风习习,出了刘忠义家,傅之晓和蒹葭慢悠悠往家走。
蒹葭还是决定劝一劝傅之晓,却听傅之晓忽然道:“你还记得我家那个酒窖罢?”
蒹葭一愣,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夜色已深,傅之晓看不到,便道:“记得。”
“我之前觉得钟五面色有异,我家,或者说是那个莫老头,是不是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傅之晓扭头问道。
蒹葭有些尴尬,这件事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权利知会别人的,可是——
“如果她真的问起了,你就告诉她罢。”齐昀临走前特地将蒹葭叫到房里嘱咐道。
傅之晓征询意味明显,蒹葭叹了口气:“傅姑娘,这其实是朝廷机密,莫老头也不是普通人,他是前朝皇陵的修建设计者莫彦的长孙。”
傅之晓惊异,却又有些了然。
“莫彦是个才华洋溢的工匠,可修皇陵不同于修房子,有高昂的报酬,也会付出高昂的代价,莫彦十分聪明,他在皇陵里给自己修了一条密道,以备自己逃出生天,他做到了。”说起莫彦,蒹葭亦是掩饰不住的赞赏之色。
“他逃了出去,隐姓埋名,甚至毁了容貌,旁人根本认不出他来。直到前朝灭亡,也没有人发现当初的天才工匠师莫彦还活着。自先皇登基以来,一直在调查前朝皇陵,登基四十载,也终于找到了皇陵所在地。当今圣上,也就是当初的太子殿下带人亲自去了皇陵,却发现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除了那条密道,太子根本没办法发现前朝的宝藏已经龙脉被藏在了什么地方,而根据种种调查和迹象表明,莫彦当初逃了出去,并且有可能还活着,先皇当即下发了海捕公文,由于龙脉的重要性,甚至当初的皇室子弟也常年不在京都,只为了寻找莫彦。”
后续傅之晓也能大致猜到,蒹葭缓了口气,又道:“但莫彦实在太过聪明,不禁精通建筑之术,也十分精通机关术,他的每一处藏身点都让人叹为观止,每一次官兵总让他溜之大吉。”
傅之晓慢吞吞走着,夜风让她昏昏欲睡的脑袋清醒了一大半。
“这一直持续两年前大楚派人来寻找莫彦的子孙,也就是莫老头。”
傅之晓面色有异,下意识顿了脚步,蒹葭却像是进入了自己的思维,一直抬脚往前走。
“莫老头比不上他的父亲,更比不上他的爷爷莫彦,他只能不停的逃跑,最终逃到了这个隐蔽的村庄安生了很多年。那对据说是莫老头亲人的夫妻就是大楚方面派来的人,大楚誉王才智比不上殷王,在这件事上做的颇为疏漏,殿下最终还是出手了。”
“闹鬼也是你们干的?”
蒹葭点了点头:“是殿下的主意,钟壹大人做的,大齐的命运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敌国的手中。”
“莫非岐王之所以住到这穷乡僻壤之地就是为了监视莫老头?”将脑海中的线索一串联,傅之晓道。
“是。”蒹葭干脆地承认道,“原本陛下给殿下的选址是在皇家立山的皇家别院,殿下以身在红尘多烦忧为由推拒了,将别院建在这里,便是连太子也没怀疑过殿下的用意。”
“你把这样的事情告诉我真的无所谓?”傅之晓问道。
“那姑娘会说出去么?”蒹葭反问。
傅之晓摇了摇头:“不会。”
说出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蒹葭笑了笑:“姑娘,奴婢是殿下的下人,姑娘排斥我也在所难免,可殿下既然将奴婢派到姑娘身边,奴婢必定会竭心竭力帮助姑娘,照顾姑娘,不求姑娘把奴婢当成自己人,只要别忘记万事奴婢也和姑娘同进退就好。”
蒹葭一番话让傅之晓心里十分复杂,良久,她才道:“好。”
两人细声说这话一面往回走。
到了家小荷将立刻走了过来,低声道:“姑娘,咱们收拾收拾,离开罢。”
傅之晓和蒹葭齐齐一愣——
两人虽然明白现在事情进入白热化,只怕隔不了多久就得走人了,可也不至于现在半夜就赶路罢?
小荷有些着急:“奴婢刚才出去特意去瞧了瞧,正好遇见那个刘横在跟人说话,让另外个人去通知什么少爷派人来,要将姑娘捉去献给少爷!”
蒹葭勃然大怒:“这些狗屁男人!只会想着这种龌龊事儿么?!”
傅之晓也是一股怒火憋在心头,闻言立刻深深吸了口气:“小荷不会武?”
小荷心有不安地摇了摇头:“姑娘,我不会武,咱们不能硬碰硬。”
“怕什么!”傅之晓神色倏地冷下来,“我倒要试试他们要如何来捉我!”
蒹葭此刻也终于不淡定了:“姑娘,咱们还是走罢,跟八叔公买一辆马车,摸黑逃出去也是好的,只要人好,不管到哪里,我们都能活下去。”
傅之晓抿了抿唇,看着天空点点疏星,神色有些迷茫:“我这辈子还没做过逃兵,也不想因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所屈服,我不想折了父母给我的一副傲骨。”
“可是姑娘……”小荷急了,还想说什么,却被蒹葭一个手势制止了。
蒹葭谈了口气,罢了罢了,她也是可以舍命陪女子的!
“姑娘想要怎么做?”蒹葭问道。
“先去拎桶油来罢。”傅之晓吹灭了门边的烛台,将大门打开,看了看高悬的门梁,一块地方凸得很高,莫老头也算是大家族出生的了,原本大概想要做个牌匾放在门上怀念一下,可顾虑太多最终也没做成。
“将门口的地面扫干净。”莫老头十分讲究,门口的地面铺得很平整,用几块青石板拼接而成。
“等到五更天,就把油倒在门口。”傅之晓对小荷道。
“蒹葭跟我进屋。”
傅之晓在齐昀的别院尝试过电解氯酸钠,可是因为条件等方面限制不怎么成功,即使析出了晶体,也不够纯正。
当时有些失望,可还是没将那些劳动成果扔掉,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虽然不够纯正,却能起到一定作用。
她并没有害人之心,克对方若是执意要断她的路,她只能反击。
这晚傅之晓只休息了小半个时辰,天明不久,城里果真渐渐嘈杂起来,尔后仿佛忽然炸开了锅,一阵一阵车轱辘的响声来临,直奔傅之晓家。
小荷提好包袱,早已准备就绪。
傅之晓搬出把椅子,坐在房前正门口,等着对方破门而入。
“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样的女人!”一声流里流气地男声在门外响起。
有人谄媚地道:“少爷说得是,您……啊——”
随着扑通一声,那人惨叫一声,忽然没了动静。
“这是在搞什么?!”那声痞气的声音忽然变了腔调,恼怒起来。
“少爷,您——”
扑通——
那少爷随着扑通一声也跟着惨叫起来。
“快扶我起来!”那少爷恼羞成怒道。
“姿势不太好看。”蒹葭趴在墙头小心翼翼往外面看。
“你可认识那人?”傅之晓问道。
蒹葭仔细瞧了几眼,十分确定道:“没见过。”
蒹葭没见过,不是官太小,就是只是普通人家。
傅之晓觉得纳闷。
“少爷啊——”
门外铺天盖地的喊声想来人也不少,谁知下了马车一个个全滑到了地上去。
“少爷少爷!地上有油!”有小厮惊声喊道。
“你他妈的说什么废话!我难道看不出来吗?!”第四次摔倒地上的少爷彻底没了脾气,“赶紧扶我起来,自己爬出去,把门给我撞开!”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贱人还敢在门口倒油!
“可是少爷,这一转都倒了油啊……”别说撞门,就是爬出去都好长一截路呢。
“白痴!你给我趴递上去!”
小厮哎哟一声似乎被少爷推地上去了。
“哎呀,踩着他的下人出去了呢。”蒹葭小声道。
少爷出去了,一群下人还倒在油路里。
该少爷一身是油,头发凌乱,十分狼狈,此时窝了一肚子火,一脚踹向站在一旁的马车夫:“去把金明给本公子找来!”
一个从油堆里爬起来的人小声道:“可是少爷,金明不是还昏迷着?”
“那就找他身边那个,叫什么?”
“刘横。”
“对,就他,让他赶紧滚过来。”
小厮跑去找刘横了,少爷骂骂咧咧站在原地。
蒹葭跳下墙头,对傅之晓道:“姑娘,我来准备第二轮罢。”
刘横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少爷,徐少爷!”
“你就是刘横?”徐广挑着眉毛没好气地问道。
“是,是。就是小的。”刘横不停点头哈腰。
“这个贱人是怎么回事?一来就用一地的油招呼本少爷。”徐广问道。
“这姑娘有点高傲,不然也不会打了金哥不是?”
“脾性倒有点辣啊。”徐广摸了摸下巴,“这间屋子就这个门了?”
“当然不是。”刘横立刻出谋划策,“从那边的山头可以一直到那屋子后面,咱们可以直接从她房顶上下去。”
徐广看了看:“从房顶下去不太好罢?”
他现在这样去爬山?开什么玩笑。
刘横眼珠转了转:“也可以从那边绕过去,那屋子靠山一处有一面矮墙,可以翻进去。”
徐广眼睛一亮:“好主意!”看向满地正在爬行的下人道:“快出来!转移战场!”
“他们果真往后面去了。”蒹葭道。
“东西放好了?”傅之晓道,“我们一起去瞧瞧。”
齐昀那边有一带荆棘地,原本是为了防刺客,前天蒹葭去运药。傅之晓心血来潮,让她弄了点来防贼,没想到贼没防到,倒是要防色狼了。
徐广一行人从山坡绕了过去,走到刘横说的那面矮墙前。
那墙是真矮,只到徐广的腰部。
“这墙好啊!”徐广叹道,就要翻身过去。
“少爷!”刘横敏捷地将他一把拉住。
徐广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找死?”
“不是啊少爷,您好好看看地上。”
徐广低头一看,鼻子差点气歪了,方才他一时兴奋没注意,地上密密麻麻放满了刺人的荆棘,若是踩在上面只怕鞋底都给扎几个窟窿。
这到底是什么样奇葩的贱人啊!
徐广气得脸都绿了。
他一把将身边的小厮推下去:“你去探个路!”
小厮脸色一白,还来不及惊恐,就跌进了荆棘中。
“啊——”
惨叫声让刘横下意识退了一步。
“恩?”徐广扬着语调阴森地看着刘横。
“小的没事,少爷。”刘横头皮发麻,立刻答道。
徐广满意了。
在院子一侧被石墙挡住身影的傅之晓冷嗤一声:“有这种人当主子,太折寿了。”
蒹葭没说话,不过心里也是认同的。
对岐王齐昀来说,徐广不过是一届贱民,齐昀尚且没有狂傲,他又何来资本?
真真是可笑。
那小厮鲜血淋漓地挣扎着站起身,谁知被绊倒后又栽了回去,扑腾了几下,也没动静了。
“死了?真是没用!”徐广不屑地瞥了那小厮一眼,随即又有些头疼,既然这样这条路不是也行不通了?
“少爷,可以翻墙进去啊。”刘横小心翼翼地提示道。
他怕再不出主意,徐广就要把他推下去了。
“从哪儿翻?”
“前院。”
“你他妈早不说?”徐广气得抬手给了刘横脑袋一巴掌。
刘横轻轻抽了口气:“是。”
刘横带了几个小厮去各家搜罗了几个梯子来,村民知道这些人不安好心,可是连个金明他们都得罪不起,更何况是金明背后的劳什子少爷?
很快,一排梯子都放好了。
徐广借着这个空当换了身干净衣服,折扇指向屋子的方向:“都给本少爷上!”
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