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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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罗氏含笑颔首,侧头看着三个孩子,“快叫人啊。”
安康道:“给四婶子拜年,四婶子新年好。”
“给四婶子拜年,四婶子新年好。”安健和安意也跟着道。
这红衣少妇是安有年三儿媳崔氏,去年腊月初七成的亲,笑道:“新年好新年好,都进屋吧,外面冷。”
院子里的积雪太厚,没有全部清扫,只扫出一条道来走路,三条体形庞大的黑狗就没往院子里放,全拴在屋檐下的柱子上。
安意一家一年到头也就过来两三回,黑狗不认识他们,冲着他们狂叫,还做出一副噬人的凶狠模样。
安意在现代见过得狂犬病死的人,那凄惨的死状,令她记忆深刻,从此后对猫狗都避得远远的,更何况这个时代连疫苗都没有,被咬一口,不说一定就会得狂犬病,但是机率备增,下意识地要躲开。却不想天气寒冷,石阶上结了一层薄冰,她脚下不稳,“咚”的一声,重重地摔坐在地上。
“妹妹。”安康心疼不已,上前一把抱起她,“可摔疼了?”
大冬天穿得厚实,安意没感觉到有多疼,可是安康这么一问,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委屈,鼻子微酸,眼眶泛红,“大哥,狗好凶。”
“喜儿啊,是不是很疼啊?别哭别哭,娘的乖女。”罗氏急了,女儿这两个月硬是多灾多难,掉进塘里,生了一场大病,病才刚好,又被周大梗掐伤了脖子,大年初一出来拜年,好好的被狗吓得摔一跤。
屋里其他人听到声响,都走了出来,为首的老妇人问道:“怎么了这是?”
崔氏笑道:“娘,没什么事,是喜儿被狗叫声吓得滑了一跤。”
“哎哟哟,喜儿莫怕,这狗灵着呢,不咬人的,来来来,大奶奶抱抱喔,我们进去吃糖糖,不疼不疼喽。”老妇人是安有年的婆娘朱氏,边说边上前从安康手里抱过安意,转身往屋里走。
安意换了芯,对过去没有记忆,以为朱氏一向待人和善,虽然她并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可是此时只能尽量适应。
罗氏三人被这反常的一幕给惊吓住,太阳今天是打西边出来的吗?
“三嫂,我们进去吧。”崔氏挽起罗氏地胳膊,笑道。
安康和安健回过神来,对视一眼,安康沉稳一些,恢复如常的神色。安健年纪还小,不懂的掩饰,脸上明显流露出朱氏无事献殷勤,是非奸即盗的质疑表情。安有年看在眼里,不自在地搓了下手。
进到屋里,朱氏抱着安意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伸手抓了一小把瓜子给她,满脸堆笑地道:“喜儿,吃点瓜子,这瓜子可好吃的。”
“喜儿,还不快下来,别累着你大奶奶。”罗氏声音淡淡地道。
安意察觉出罗氏神情不对,忙从朱氏的腿下滑下来,走到罗氏身边去。
屋内除了几个小辈和刚嫁进来的崔氏不知道内情,神色如常,朱氏和其他人的表情都有点讪讪的。
罗氏说这话的缘由,是因七年前的一天,安健在院子里玩耍,摔了一跤,爬不起来,趴在地上哭得很大声。罗氏怀着九个月的身孕,弯不下腰抱他,请袖手旁观的朱氏搭把手。朱氏虽然把安健抱了起来,可就抱了这么一下,就说累得她手酸,非逼得安清和跟罗氏买了个猪肘子给她补身子才算完事。
安有年咳了两声,道:“清和家的,和孩子们坐下烤烤火,这一路上风大雪大的,把孩子们给冻着了。”
罗氏把手中的包放在桌上,微笑道:“大伯,大伯娘,这是自家做的腊鱼腊肉。”
“哎哟,清和家的,你带着孩子过来就成了,还带什么东西来啰,讲这客气做啥呢?”朱氏嘴上在推辞,手却已经拿起了那包腊鱼腊肉,随手就递给了大儿媳刘氏。
朱氏的假客气,这十几年来,罗氏已经领教无数次了,要是把她的话当真,拜年不带东西来,朱氏那脸保证拉得比马脸还长,不过大过年的,刚才已下了她的脸面,也就够了,毕竟她是长辈,不能扯破脸皮,就顺着她话虚应着,“安家这边的长辈就是大伯和您,理当孝敬的。这些东西不值几个钱,二老别嫌弃才好。”
“不嫌弃不嫌弃。”朱氏呵呵笑。
屋内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下来,落了座。小辈的几个没有椅子和凳子坐,坐在矮矮的小木杌上,安有年的二儿媳张氏倒来了四碗热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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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忍气离去
安意走了这么远的路,早就口渴,可接过碗,一看到水面上浮着点点油光,有点小洁癖的她就不愿喝,别的脏点她还能容忍,唯独这进口的东西,她无法容忍,只是捧着碗暖手。
安康和安健没在意,吹了吹,小口地喝着,每次来安家也就这么一碗水。
安有年刚问了几句安康在书院的事,朱氏就在一旁拼命地使眼色,安有年又咳了两声,道:“文崽,带弟弟们到外面去打炮响。”
朱氏立即接口道:“细妹,带喜儿她们去西屋里烤火。”
见此情形,罗氏三人立刻知道了朱氏反常热情的原因,看来是有什么事要说,而且这事,不会是什么好事。
罗氏心中虽不喜,但也知道不能一走了之不听这件事,起身把碗放在桌上,直接道:“大伯若是有事要说,就让柱子留下来,清和不在家,他就是我家的当家人。”
安有年看了眼朱氏,见朱氏微点了下头,才道:“那柱子留下吧。”
安意微皱了下眉头。
“娘,我也要留下。”安健绷着脸道。
“弟弟,你带妹妹出去玩,别让狗吓着妹妹。”安康看着安健,表情严肃地道。
安健抿抿嘴,牵起安意的手,“妹妹,我们出去。”
安细妹领着安家的那几个孩子,也一起走了出来。
“栓子,我们到外面放炮响去。”文崽道。
“我不去,你们去吧,我要带妹妹。”安健冷淡地拒绝了他的邀请,小时候不懂事,会跟他们玩,现在长大了,他才不跟瞧不起他的人玩。
“她又不是小孩子,那里还用得着你带。你不想跟我们玩,就明说,用不着找借口。”一个*岁的男孩轻蔑地翻着白眼道。
“小路,你怎么说话呢?”文崽瞪了男孩一眼,扭头看着安健,一脸和善地笑了笑,“栓子,让喜妹妹跟着姑姑去西屋烤火,姑姑会照顾好喜妹妹的。”
安健没理文崽,挑衅地看着小路,道:“安路成,我用不着找借口,我就是不想跟你玩,怎样?”
安路成怒骂道:“安健,你这狗娘……”
“小路不要吵了,栓子不去就算,我们去放炮响。”文崽打断安路成的话,用力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冲过去打安健。
“二哥,外面好冷,我们去西屋烤火。”安意紧紧拽住安健的衣服,这里是对方的地盘,他们人多势众,打起来会吃亏的。
“好,我们去西屋烤火。”安健扫了安路成一眼,转身带着安意往西屋走去。
文崽看着安健的背影,脸上的笑消失不见,微眯着眼,低声骂了句,“不知好歹的贱种。”
安健兄妹进了西屋,房间不大,墙角边乱七八糟堆着一些杂物,在靠墙边放着一张竹凉床,床上铺着厚厚的褥子,床前放着炭盆,炭盆上架着一个铁锅,正冒着热气。床旁边放着一张小木桌,桌上摆着黄土色的粗瓦碟,碟里装着炒好的瓜子和长生果。
安细妹和那几个女孩已经坐在上床,身上搭着床棉被,见两人进来,没有人出声招呼。
安意不是小孩子,此时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家与这家的关系并不融洽,之所以会来往,恐怕也是碍于血缘关系,没办法的事。
安健被这家人无视排挤不是一次两次,根本就不在乎,拖过一张长凳放在炭盆边,道:“妹妹,快坐下烤火。”
安细妹她们自顾自地说笑嗑瓜子吃长生果,没人理会安健兄妹。
安意微微蹙眉,这安有年他们要和罗氏说什么事?
安健见安意一直盯着安细妹她们看,误以为她想吃瓜子和长生果,起身走过抓了一大把瓜子。
安细妹等人先愣了一下,鄙夷地撇撇嘴,哼了几声。
“妹妹,吃吧。”安健把瓜子捧到安意面前。
安意回过神,笑,抓了几颗,“二哥也吃。”
刚吃了几颗,就听到罗氏在外面扯着嗓子喊道:“栓子,喜儿,在哪呢?快过来,我们回家了。”
安健兄妹对视一眼,赶紧走了出去。罗氏站在院子里,脸色发红,表情平静,但安意可以看出来她是在竭力压抑着怒火。
这时,朱氏从屋内冲了出来,厉声道:“罗秋妹,你不要太过份,给脸不要脸,这件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没得商量,我告诉你。”
罗氏没接她的话,抓起安健兄妹的手,就往外走。
安康回头盯着朱氏,眼神犀利。
“罗秋……”朱氏被他看得心中一凛,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罗氏拖着安健兄妹走得极快,安健还好,勉强能跟上,安意就不行了,走得踉踉跄跄,几次差点拐着脚。
“娘,娘,您走慢点,妹妹跟不上。”安健跟在后面喊道。
罗氏闻言,忙停下脚步,低头看安意脸色发白,一阵心疼,蹲下抱住她,“喜儿啊,娘气糊涂了,累坏了吧?”
安意摇摇头,措词道:“娘,您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他们可就高兴了。”
罗氏听到女儿娇滴滴的声音,心中一暖,小小年纪就懂得安慰母亲了,轻轻摸着她的脸。
“娘,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没必要为这件事生气。”安康劝道。
罗氏看看三个孩子,展颜一笑,道:“好,娘听你们的,不生气,不让他们高兴。”
安意笑着用力地点点头。
安健被冻得鼻水流了出来,用力吸了进去,道:“妹妹,你走不动了吧?二哥来背你。”
安意被罗氏拖着走了这么远,的确累得双腿发软,安健的提议,太及时了,笑道:“二哥背一小段就好。”
“二哥有得是力气,可以把你背到家。”安健走到安意面前蹲下来,“妹妹,上来吧。”
安意趴在安健的背上,搂紧他的脖子,“二哥,走吧。”
大约走了三四里路,安健突然把安意放了下来。
“你就背不动了?还说要把妹妹背到家,蛤蟆王。”安康戏谑地道。
“谁说我背不动了,我放妹妹下来,是有原因的。”安健挑挑眉,“妹妹,饿了吧?”
安意经他提醒,想起他怀里的黄巧肉了,笑道:“是有点饿了。”
“我就知道你饿了。”安健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从怀里把纸包掏出来,把黄巧肉分给三人。
罗氏看着三个孩子站在雪地里啃冰冷的黄巧肉,心酸不已,对安有年一家的怨恨又添了几分,明年就算旁人说闲话,她也不带孩子们过来拜年,受这份罪了。
吃了两块黄巧肉,肚子里有点东西垫着,就不觉太饿,四人继续赶路。
☆、第十四章 陌生朝代
回到家中,已过了正午,罗氏急忙进灶房给三个孩子煮饭,边走边道:“赶紧进屋把鞋子换了,别把脚冻坏了。”
从安有年家出来,太生气,忘记套草鞋,棉鞋渗进了雪水。进屋换好鞋,安健就迫不及待地把压抑了一路的疑惑问了出来,“大哥,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事,让娘那么生气?”
安康深吸了口气,控制住情绪,平静地道:“他们说细妹姑姑要定亲,没有礼钱。而且他们买种子也要钱的,所以明年的只分三百斤粮食给我们,另外二百斤要拿去换银子。”
“什么?”安健气炸了,“这么没……”
“你小声点,别让娘听到了。”安康低声道。
安健双手捏着拳头,气没地方出,往自己胸口上捶了两捶子,压低声音道:“满叔去年要成亲,说是房子不够住,把我们家的房子给霸占了去,这回细妹姑姑定亲,就要减我们的粮食。等细妹姑姑成亲时,是不是就不分给我们粮食了?他们这是想逼死我们,好把田产全霸占过去。”
站在门边安意皱紧双眉,安有年这一家太无耻了,该给他们点教训才行。
安康听到死字,面露不快,横了安健一眼,道:“大过年的,不要瞎说。”
“我那有瞎说,他们这么做分明就是不给活路给我们走,爹爹不在家,他们就整天想尽法子欺负我们。”安健目露凶光,满脸煞气,“我明天就去放火烧了他们的屋。”
“逞强行凶,这样就算教训了他们,自己也没讨到好,算什么本事。”安康拍拍安健的头,安抚炸毛的弟弟,“放心吧,这件事我自有主张,我家的田地他们是霸占不去的。”
“大哥,你要怎么做?”安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