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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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不要这么说,那有人看着生意上门不做生意的,是周大梗蛮横不讲理,不是你的错。”
“大哥宁愿不做生意,也不想你受伤。”安康沉声道。
安意心中一暖,眸光微转,道:“大哥,你不做生意,那就没有钱买白米给喜儿吃了。”
安健戏谑地笑道:“妹妹,你不是说你已经长大了,不喜欢吃白米了,要吃豆渣粑粑。”
“豆渣粑粑要吃,白米也要吃。”安意调皮地笑道。
安康笑,摸了摸她的头,把棉衣拖过来,“妹妹,来,大哥,帮你穿衣服。”
“妹妹,大哥买了好东西给你吃。”安健笑道。
“什么好东西?”安意不太相信安健的话,就算有好吃的东西,家里也没有闲钱买。
“穿好衣服再说。”安康帮妹妹把衣服穿好,坐到炭盆边,从怀里掏出个小油纸包,打开油纸包,里面放着几块饴糖。
安康挑了块最大的递给安意,“妹妹,这是你的。”
“谢谢大哥。”安意接了过去,并没有马上吃,看着手里不含添加剂和色素的天然饴糖,目光复杂,好多年不曾吃糖了。在十一岁以前她很喜欢吃糖,常常背着妈妈去偷糖吃,等到十一岁以后,那个常买糖果哄她的女人带着和那个男人偷偷生下来的一双私生儿女登堂入室,她就再也不愿吃糖了。
安康又挑了块稍大的递给安健,“二弟,这是你的。”
安健接过糖,马上塞到嘴里,咂着嘴巴道:“好甜,好甜,真好吃。”
安康用纸把剩下的几块饴糖包了起来,抬头看见安意没有吃糖,问道:“妹妹,你怎么不吃糖?”
“留给娘吃。”安意脱口而出。
“不用了,你吃吧,我给娘留了。”安康笑,伸手摸了摸安意的头,“妹妹越来越懂事了,不象你二哥,就知道吃。”
安健对哥哥的数落,并不在意,冲着安意挤眉弄眼。安意看着他的怪模样,轻轻一笑,把糖慢慢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漫延,上一世已经结束,这一世有了母亲的宠爱和哥哥们的爱护,该淡忘过去的痛苦了。
傍晚时分,罗氏的四叔罗耀祖和四婶方氏从方氏娘家回来,知道白天的事,特意过来看望安意,还带来了小半袋面粉。
两人小坐一会,就要回去,罗氏不肯收面粉,和方氏推来让去,“四婶,我已经买好了面粉。”
“你买的是你的,这是我送给喜儿补身子的。”方氏把面粉往罗氏怀里一丢,扯着罗耀祖飞快的跑走了。
罗氏只好把面粉抱回灶房。
☆、第九章 读书识字
次日,安康吃过早饭后,准备去卢郎中家抄写药书,安意急忙把粥喝完,喊道:“大哥,等等我,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安康不解地问道。
“看书。”安意想从书里知道她身处在那个时代,看穿着的服饰和头发,不是元朝和清朝,哪是宋朝还是明朝?。
安康大笑,曲指刮刮她的鼻子,“你又不识字,看什么书。”
安意微愕,没想到已年满七岁的她还不识字,不识字,很多事做起来就没有那么顺理成章,从椅子跳下来,上前拽住安康的衣袖,道:“那大哥回来教我认字。”
“哎哟喂,我家喜儿病了一场,不但要学绣花,连字也愿意认了,这场病生得到也不是件坏事。”罗氏边打趣安意,边拿细布帕子帮她擦擦嘴。
“娘!”安意娇嗔的喊道。把罗氏视为母亲后,撒起娇来,愈发的自然。
安健飞快地喝完粥,用袖子擦了擦嘴巴,道:“妹妹,二哥可以教你认字。”
“混小子,又用袖子擦嘴巴,说了你几百遍了,都不改,邋里邋遢,脏的要命。”罗氏骂道。
安健缩着脖子,嘿嘿笑了两声,快手快脚地收拾碗筷去了灶房。洗好碗筷,从隔壁房里拿来他在读的一本书,坐到安意面前,笑呵呵地道:“妹妹,我们来认字吧。我读一句,你读一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安意对《千字文》非常熟悉,在商场纵横的外公喜好古文,把她的妈妈培养成了一个充满古典韵味的大家闺秀,在她牙牙学语时,妈妈教她读的就是《千字文》。没想到来到这里,她读的第一本书又是《千字文》。
《千字文》是南梁时期周兴嗣奉皇命从王羲之书法中选取一千个字,编纂成文的,自宋明以后直到清未,《千字文》、《三字经》和《百家姓》都是儿童启蒙书籍。从《千字文》是没有办法确定这是那一朝那一代。宋明的服饰是有区别的,只可惜她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不能从中知道想要的讯息。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安健继续读道。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安意在现代为了研究一些特殊中草药的特性,看过许多古本的繁体医书,对繁体字并不陌生,可现在跟着安健学认字,却要装文盲,而安健也不是个好老师,不解释文中意思,只知道照本宣科,让人死记硬背,要是真是个七岁女童,一定会觉得很枯燥。
安健一口气把一本《千字文》全部念完,又教了两遍,然后就指着中间的一段,问道:“妹妹,这几句怎么读?”
安意看了安健一眼,有些犹豫,她是当“天才”还是当“蠢材”?瞬间主意已定,垂眸念道:“绮回汉惠,说感武丁。俊义密勿,多士实宁。”
安健又挑了几处让安意认,安意一字不差地全念了出来,喜得他大声喊道:“娘,娘。”
“哎哎哎。”罗氏连声应着走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娘,妹妹好聪明,我教她三遍,《千字文》上的字,她就全部认得了。”安健兴奋地向罗氏炫耀他有个聪明的好学生。
罗氏眉开眼笑,走了过来,捧着安意的小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赞道:“娘的乖女儿好聪明。”
安意神色微变,眸光闪烁,罗氏的脸和记忆深处的脸重合在一起,小时候每当她完整的弹完一首古筝曲,或者画好一幅画,妈妈也常常这样亲亲她的额头,浅笑盈盈地夸奖她。
罗氏低头看安意神情不对,心中一紧,着急地问道:“喜儿,怎么了?可是认字认辛苦了?”
安意回过神来,对上罗氏担忧的目光,心中一暖,轻轻摇了摇头,道:“娘,认字不辛苦,我喜欢认字。”
罗氏摸摸她的头,笑道:“娘知道喜儿长大懂事了,可是做什么事都不能太心急,今天已经认了这么多字,该休息了,等明天再认。”
“二哥,我们明天再认。”安意学了这么久也累了。
“明天二哥教你写字。”安健笑道。
安意微微蹙眉,这个家只怕没有多余的钱买纸笔供她练字吧。她一迟疑,罗氏已接过话头,“天气太冷了,在石板上练字会冻手,等天气暖和了你再教你妹妹写字。”
安意心中疑惑解开,人的智慧是无穷的,记得书上曾经看过有位古代名人也是以水为墨,以石板为纸,练成了一手好字。
正午时分,安康从卢家回来,手里拿着几张红纸,“娘,卢郎中给了我几张红纸。”
“你怎么又收人家的东西?这怎么好意思嘛?”罗氏皱眉道。
“是卢郎中硬塞给我的,我都撒谎说家里已经买了,他还非要给我,我没办法,只好拿回来。”安康无奈地道。
安健撇嘴道:“几张红纸又没多少钱,我们送了一斤多的蝉蜕给他,那要拿到药店可以卖……”
“弟弟,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我们捡蝉蜕送给卢郎中是为了感谢他对我们的照顾,不是他欠我们的。”安康正颜道。
罗氏不悦地诘问道:“栓子,你的书是白读了,得人恩惠千年记的道理都不知道了吗?”
安健被母亲和兄长同时训斥,羞愧地低下了头。
安意听到蝉蜕,心念一转,问道:“大哥,村里有人专门捡蝉蜕卖吗?”
“有,罗百福就专门捡蝉蜕、捉蜈蚣和蝎子拿到城里药店卖。这蝉蜕、蜈蚣,蝎子都是药。”安康道。
“他只捡蝉蜕捉蜈蚣蝎子,不挖草药吗?”安意打算卖草药赚钱,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同行的情况。
“山上的草药太多,他认不全,不敢乱挖,怕挖到毒草。卢郎中有时候会上山挖点草药。”安康看着安健,“上回你二哥被野蜂子蛰伤,卢郎中连夜上山挖草药治好他的。”
“大哥,我知道错了,你就别再说了。”安健嘟喃道。
“柱子收拾一下,吃饭吧。”罗氏见安健认了错,就没再让安康继续数落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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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旧符换新
吃过午饭,安康把红纸裁好,开始写春联。
第一幅是:“世间好事忠和孝,天下良图读与耕。”
横批:“忠厚传家。”
第二幅:“天泰地泰三阳泰,家和人和万物和。”横批:“吉祥如意。”
“大哥,其他的我来写吧。”安健在一旁早就跃跃欲试。
安康把笔递给他,“好好写,别浪费纸墨。”
“大哥,你就放心吧。先生都说我的字写的不错,保证不会浪费纸墨的。”安健信心十足,提笔在砚台里沾好墨,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字。
“写好没有?”罗氏端着碗熬好的浆糊走进来。
“写好了。”安健搁下笔,指着桌上的几张,“娘,这些都是我写的。”
“嗯,写的不错。”罗氏笑笑点点头,“拿出去贴起来吧。”
兄妹三人拿着春联到处张贴,安家的院门朝南,五间泥砖房正对院门,灶房和柴房坐东朝西,茅房和鸡圈在西北角,茅房与正房中间隔着一条通道,从通道绕过去,就是后院,后院有口井,种着几棵桑树和梓树,还有块菜地。
第一幅春联贴在大门外,房门贴的是第二幅,灶房贴的是安健写的: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寸薪寸木恒念物力维艰,横批:勤俭持家。六畜兴旺要贴在鸡圈,五谷丰登要贴在米缸,就连茅房上也要贴上一张出恭。
安意看着红红的春联,微微浅笑,贴上了春联,就有了过年的气息。在现代,年味渐淡,有些人家已经懒得贴春联了。城市里也禁止燃放烟花炮竹,虽然安全了,减少了污染,但也少了那份特有的喧嚣和热闹。
安健指着对联上的一个字问道:“妹妹,这个字还认得吗?”
“认得,是易字。”安意道。
“这个呢?”
“薪。”
“这个?”
安意轻笑,“俭。”
安健满意地从凳子上跳下来,向站在一旁的安康炫耀道:“大哥,我已经教妹妹认识了一千个字。”
安康皱眉,“才一个上午,你就教妹妹认一千字,妹妹怎么记得住?我以前教你认字时,是怎么教的,你不记得了?”
“那是你不会教,我教的,妹妹全都记住了,你要是不信,拿《千字文》来考妹妹好了。”安健得意地挑眉道。
“我不考妹妹,我要考你。”安康不相信安健的说法,也不愿意考安意,怕她认不出来,打击到她认字的积极性,一挑眉,“你已经学了声律,我出上联,你来对下联。”
“大哥。”安健面露难色,“能不能考别的?”
“就考这个。”安康沉吟片刻,“雪映梅花梅映雪。”
“啊,回文联!”安健愁眉苦脸,“大哥,这个太难了,你出个简单的。”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别整天惦记着吃。”安康横了他一眼,转身对安意笑,“妹妹,我们进屋烤火,外面好冷。”
安意同情地看了看安健,跟着安康进屋烤火去了。
这个回文联,让安健安静了半个下午,到吃晚饭时,看着桌上的饭,眼中一亮,“大哥,我对出来了。”
安康放下筷子,看着他,道:“说来听听。”
“饭拌豆渣豆拌饭。”安健道。
“噗哧。”安意忍不住笑出了声。
安康愕然,“这就是你想了这么久对出来的下联?”
“雪映梅花梅映雪,饭拌豆渣豆拌饭。对得很工整啊。”安健很有理地道。
“工整?”安康音量拔高几度,“这样也叫工整?好吧,我再出一联,你来对。银河泻影月皎洁。”
安健想了想,道:“铁锅煮鱼味鲜美。”
安意忙咬住下唇,才没笑出声,这个二哥实在是太搞笑了。
安康一点都不欣赏安健的搞笑,脸色阴沉,目光不善地盯着安健,又出一上联,“瑞雪迎春到。”
“腊肉扑鼻香。”安健应声对出。
“除了吃的,你就不能想点别的词?你是猪投胎的啊?”安康咬牙切齿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