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来朕怀里-第5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该死,她想起来了,那日在想着怎么对付这缠人的男人时,自己竟然有些出神,所以下意识的在旁边写了几个名字。
慕晴紧紧。咬住下唇,又猛的将脸埋在了枕中。
她根本无从解释,解释了,也只会越抹越黑。
现在的北堂风,定然以为她因为思念他,所以深情款款的写下他的名字。
她……再也不想面对北堂风了,就算不被他折磨死,也因他而羞愧致死。
可就在慕晴几乎快被自己弄得身心俱裂的时候,北堂风却将她的挣扎一一看在眼里。
其实他是知道的,知道在看正书时,即便想到他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念头,但是看到她亲手写下他的名字,便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不为其他,只为……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写过他的名字。
想到这里,北堂风便再度拿起那碗,心情颇为愉悦的来到了慕晴身边,缓缓勾唇而道,“既然,皇后说饿了,那就用膳吧。朕昨夜未睡,也有些累了,用完膳,朕便要休息了。”
慕晴一听,猛的将头抬起,仿佛看到了希望那般说道,“皇上要回宫休息?”
慕晴心花怒放,笑意都毫不遮掩的显在了脸上,反而使得北堂风难得的愉悦被一下子浇熄。于是他冷笑一声,忽然靠近,仿佛是在报复她的开心那般,在她耳畔幽幽而道,“你听好了。朕,是要睡在这张床。上。”
忽然间,慕晴的心颤了一下,笑容尽失,而后艰难的扯动唇角,“这张,床……是指……”
北堂风冷笑,道,“昨夜没完成的,今天……朕会补上。”
********************月下的神兔分割线********************************
第二更毕!兔子飘走~~明天继续加更!表扬兔子吧!其实,风风是口是心非的傲娇毒舌派,看咱一层一层的把他的冰壳剥开~!
【107】床。上,床下(加更,10000+ 重要章节!)
7
对苏慕晴来说,今日的午膳,是她这一生以来,吃的最难以消化的。爱残颚疈
因为眼前这为了还她人情,而非要亲手喂她喝粥的男人,几乎都快撬开她的牙,直接将那粥都倒进她嘴里了。
所以此时的慕晴深刻的明白了,北堂风,果然一辈子都没伺候过任何人。
让慕晴用过午膳,北堂风也只是随便的喝了一点粥,当真是和他那日下的圣旨一样,与百姓同甘共苦。
然而,对于慕晴来说,比用午膳更为让她闹心的事,毫无疑问的还在后面宸。
无法随意挪动的慕晴,是眼睁睁的望着北堂风将剩余的外袍自己一人褪。下,并且套在了她展放凤袍的架子上。
慕晴哭笑不得。
难不成,这男人真当这里是他的明阳殿了吗铋?
“今日。你有伤在身,朕,就不让你服侍了。”北堂风道,而后拿了几本李德喜给他送来的奏折,往她身侧一扔,便也缓缓上了床。
慕晴是拼了命的想要扭过头紧盯这男人,但是只能趴在床。上的她,却只有有限的几个弧度可以挪动。
“你还当真要把脖子扭断吗?”北堂风忽然开口,随后双手一动,便将慕晴“端”向了床里面,道,“你要是永远都这么趴着,朕或许会省心不少。”
慕晴听着,心中怎么就那么窝火。
“那皇上可别让臣妾好,最好多打几次,要是不小心打残了,干脆皇上就搬来凤阳宫,别走了。”慕晴说道,而后将头扭向另一边,可这回北堂风倒是没说话,仿佛早就对她这带刺的言语习惯了不少。
他扯下床帏纱幔,半倚在床畔开始静静的看着奏折,然而在看到没一会儿后,他的眉头却微微有些蹙动。
慕晴似是感觉到了来自北堂风身上的凝重,于是也悄然回头,偷偷瞟了眼北堂风手上的那份奏折。
南城粮商?
慕晴心头一紧,似是想到了昨夜去南城遇到的那个男子,他好像就提到了这个南城粮商。
记得他当时说,南城粮商高价骗走了难民的最后一笔盘缠,然后就消失了吗?
这时候,为何这南城粮商又会出现在这奏折里?
慕晴百思不得其解,于是用双手匍匐着床褥,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动,想多看几眼。
忽然间,北堂风将那奏折合上,眸子一滑望向她,道,“你不知道,后宫干政,是大罪吗?竟然还敢偷看奏折。”
慕晴心中咋舌,心想着偷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若她不偷看,又如何知道局势,不知道局势,又如何知道如何行。事。
消息闭塞,便是她此刻,面临的最大的问题。
“臣妾只是手臂有些不舒服,嗯……昨天,可是皇上把臣妾手臂碰伤的。”慕晴说道,脸上从容不迫,仿佛就是戳中北堂风今天有愧于她,所以没有为难她。
总之,黑猫白猫,抓着耗子就是好猫。
所以,黑招白招,戳中北堂风的就是好招!
北堂风静静的看了她一眼,眸子算是越锁越深,苏慕晴抓了他小辫子,他岂会看不出来。
不过,他今日当真不想为难她,更是想在今日,忘记前尘旧事,算是对她苏慕晴的一份旧情。
于是他只是淡淡说了句,“南城粮商,返回南城,不索任何钱财便将自己囤积已久的粮食都发了。”
慕晴一听,冷不住的懵了一下。
若是按正常思维,如果是单纯的无良商人,在粮荒时囤积居奇才是他们管用的招式,难得囤积至此,竟没有高价在周边城卖出,反而发给了难民。
难道,真的是良心发现吗?
慕晴垂眸,心头却愈发的沉重,而且愈发的有着隐隐不安。
北堂风亦是凝重,虽然南城百姓在他出巡的第二日就有了粮食,当是好事,只不过,天掉好事,必然蹊跷!
这事情,当是不简单。
然而粮商放粮,他却又不能制止,只能静静的等待事后,再看看究竟是什么意思。
“哎……”
“哎……”
冷不丁的,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随后两人均是一愣,下意识的瞟向对方。
怕是,都想不透这粮商放粮的事啊。
可是奏折上的事暂且不说,此时的气氛却冷凝到了极点,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仿佛有很多话想说,又有些无话可说。
想来,她和他还真没有这么平静的想处过,每次都是水深火热,明争暗斗到天反覆地。
如此这般宁静,倒还真有些像平凡的夫妻。
冷战中的夫妻。
“朕累了,待会你别吵到朕。”北堂风说罢,便身子下移,拉开了慕晴的彩凤被,顿时便有一股慕晴身上淡淡的甜香传出,使得北堂风的眸子略微垂下,仿佛因为那种香甜的气息所迷醉。
是了,这个味道,他一直很留恋,他险些忘记了,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这么安稳的感觉这种气息了。
若不是苏慕晴今日之为,他还会不会有机会,和她如此和平的相处?
不知不觉,北堂风心里多了一种极为痛楚的感觉。
总觉得,忽然间,想忘却那皇权中的一切,甚至忘记苏慕晴手中还拿捏的东西。然后就这样,他与她,平平稳稳的过下去。
慕晴见北堂风闭了眸,若以她过去的性子,当真会一脚把他从床。上溜边踹下,然而此情此景不同,她也只能勉强和这男人同床共枕一次。
慕晴摇摇头,索性也费劲的将被子缓缓拽到自己身上。
而同时,她也苦笑着咬了下唇,因为身上的痛楚而有些拧眉。
这北堂风,当真不是个照顾人的人,连被子都独占,而且还是第二次了。
不过,算了。
今日的他,当真像是他说的那样,延续了昨日的龙凤同祥,并且也并不是为了给礼祀做样子。
北堂风,确是一个君无戏言,信守诺言之人。
慕晴望着他,不由的轻叹了口气,便也和衣而睡。
想来她也一夜未眠,当真是困了,乏了。
就这样,睡吧。
想着想着,慕晴便同北堂风一样深深的睡去了。
南城外。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月下,月光若流水般洒在那人的身上,显出了一份幽蓝的诡异。
旁边潺。潺流水,因为顺了南城的尸山,散发着淡淡腥臭,可是那人却似闻不到那般,依旧安逸的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贵人,我们来了。”
这时,自不远处传来了一些谄媚的声音,使得那人轻轻挪动了步伐,似是与之熟识。
风起,将那人一身黑袍不停的吹拂起来,掀动了些许衣料飞舞的动静。
很快,那些说话的人便捏着鼻子走来,不情不愿的说,“哎呦,爷,这里多臭啊,为何不换个干净点的地方?”
那人听后,冷冷的笑了,而后一巴掌打在了说话之人的脸上,仿佛是故意压低声音道,“混蛋。我的话,什么时候容得你反驳。”
忽然间,大风掀起,将那人脸上的斗帽吹下,露出了一个凶神若鬼的面具,使得还跟随而来的几个人惊的紧忙缩了回去,乖乖的不敢再多言。而那被他这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的人,也匆匆站到一边,不敢再多话。
“你们和我一样,死后,都会下地狱。所以……还是早点习惯,这里的味道比较好。”那人又一次的笑了,使得那几个人面面相觑,确实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这时,那人又将帽檐掀回,冷冷看向那污浊的河水,道,“我让你们办的事,怎么样了?”
听到问了正事,几个人才悠悠笑了,其中一人说,“您就放心吧,那些粮食,我们可都按您的吩咐,先是积压,待那些贱民饿死不少后,便将这些囤积很久的粮食,发给他们。现在,很少量的第一批已经发完了。后面,才是真正的够一个城这些上万人吃的粮食,一举送出。”
“很好。”那人轻轻笑了,用指尖轻轻摩挲了下脸上诡异而恐怖的面具,“三日之后,你们照着我的话,一边发粮,一边将这句话喊出来。”
“什么话?”其余人问道。
那人望向天上明亮的月,随即稳稳走了几步,当一阵微风吹过,伴随着那周围树叶层层飞舞的声音,那人开了口,缓缓道出了一句仅仅几个字的话。
那些人一听,顿时惊得说不出话,只是面面相觑。
如此一来,岂不是……
“你们只管办事,其余的,我来处理就好。”那人说罢,便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叠银票,而其他人一见,眼睛都直的发亮。
那人嘲讽的冷笑一声,随后向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随后,便将那银票,重重的塞在其中一人的脖颈里,压低声音道,“办完这事,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说完后,此人又冷冷笑了几声,便单独向着其他地方走了。
剩下的几个人虽然对那人要他们说的话一脸疑惑,但是看到那一大叠银票时,便不再管别的。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只要银票到手,一切都无所谓。
————————————————————
相国府。
“你这丫头,怎么自己跑回来了?”柳相国忽然大喝,可是语气中却充满了宠溺。
一旁的柳惠蓉笑笑,而后挽着柳相国的胳膊道,“爹爹,昨日是祭天日,惠蓉今天出来透透风,当是被允许的。”
“胡闹,祭天日,你觉得很开心吗?那可是龙凤之日!”柳相国说道,随即将温热的掌心搭放在柳惠蓉的头上说,“爹爹就你这么个女儿,肯定不会委屈你的。”
“哼哼哼,爹爹就会说。爹爹每次都说,后位就快是惠蓉的了,可到现在,惠蓉都还是个妃子,啧。”柳惠蓉冷哼。
“这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笼络不住皇上的宠爱。”柳相国冷哼一声说道,然而很快,他便又滑出了另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道,“这一回,爹爹不会再诳你了。”
柳惠蓉一听,漂亮的眼睛顿时一亮,道,“爹爹莫不是又在哄骗惠蓉?”
“爹爹究竟是个当朝宰相,虽然不能直接参与后宫之事,但是扳倒一个女人,倒还有些能力。”说完,柳相国便轻轻的抚了抚柳惠蓉的发,道,“女儿长大了……爹爹也……”
然而,在柳相国一句话还没说完之际,相国府的正院里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柳相国一见,顿时收住了方才想说的所有话,而后他眸子一转,便喊来侍从,道,“来人,将贵妃送回宫。”
柳惠蓉听后,一脸不悦,她回眸看向站在那里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于是愤愤舒了口气,跺着脚的上前,狠狠道,“你是哪里出来的,爹爹现在在和我说话呢!”
那人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里,仿佛根本就不理会柳惠蓉。
“你……!你竟敢无视本宫!”历来跋扈的柳惠蓉,生气的一把拽下了那人的斗篷帽檐,但在看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具后,便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在她大口的喘息了几次后,便看向柳相国,喊,“爹!你看这个人……!”
“惠蓉,不得无礼,听爹的话,赶紧回宫!”柳相国忽然厉声而道,使得柳惠蓉气得都快掉泪,随后气哼哼的跟着侍从离开了。
待有些吵闹的柳惠蓉离开后,柳相国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