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有痕-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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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如丽得意洋洋,准备趁机发难安答远的时候,赵与文和赵与君两人同时站起来,焦急道:
“父皇,阿棠她……”
“父皇,阿远她……”
两人话一出口,相视一眼,尴尬地低下头。
陈如丽恨恨地瞪了赵与君一眼,眼眶里尽是不甘和委屈。
皇上适时地当起和事佬,这边哄哄,那边劝劝,让大家享用宴会。
当然没人反对皇上的话,于是宴会顺利进行。
宴会后,安答远见水莲和小奴主仆二人朝自己这边看来,立刻脚底抹油,开溜了,生怕两人再说什么把自己扯进来。
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第二天,一道圣旨来到了淑云宫,让安答远当水莲公主在华方国期间的伴游,跟着她和赵与君游览华方国京都风光。
接着,水莲公主就亲自到了淑云宫,后面还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拿着公主需要的行礼,接安答远一起去南郊行宫暂住。安答远没办法,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跟着水莲公主一起去了南郊行宫。
出宫门的时候,见赵与文等候在那里,安答远就跳下马车,问怎么回事。
“当然是护送你们去南郊行宫!”赵与文说:“十七弟先行一步命人打扫,护送你们的任务自然就交给我了!”
水莲公主探出头来,颇有兴致:“那里必定很好玩吧?十七殿下真是个体贴的人,居然想着先去吩咐收拾一下!不错,是个好男人!”
安答远滴汗,貌似姑娘你才十一岁吧,就敢断定谁是好男人,谁是坏男人了!
赵与文附在安答远耳边,小声说:“看来人家有意十七弟,你要小心咯!”
安答远心里空了一下,笑得愈发灿烂:“我要小心什么,真是的!”
赵与文叹息,催促安答远上马:“快上去吧,赶早儿到那,好安置!”
安答远点头,努力忽略心头的那抹凉意,跳上马车。
午时刚过不久,一行人就到了南郊行宫,赵与君早就在那儿等着了,一身明黄,含笑而立,绝代风流。
安答远觉得自己的心跳蓦地停住,然后水莲感叹:“不但是个好男人,还是个美男子呢!你说是不是?”水莲摇摇安答远的胳膊,安答远敷衍地点点头,跳下马车。
赵与君见安答远下来了,就微笑着走过去,低声问:“一路上,可还好?”他是担心昨晚刚刚“出卖”安答远的水莲公主又给安答远什么苦头吃。
安答远摇头,就听见赵与文凉凉地说:“十七弟,本王护驾,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赵与君尴尬地笑笑,见水莲下了马车,就上前招呼。
“十七弟,我要回宫了,你们慢慢聊。”赵与文招招手,又对水莲行礼:“公主,与文先告辞了。”
“十哥这就走了?”赵与君惊讶:“不多玩一会?”
赵与文耸耸肩,话里藏话:“我怕你十嫂好心帮人,再被人出卖了。”
赵与君和安答远尴尬地低头,不知道怎么面对闻言而怒的水莲。
“哼!”水莲冷哼一声:“你们华方国的宫女自己先挑衅的,怪得了我吗?”水莲心里喜欢玉茗棠和安答远不假,但是她只身来到异国,一来就面对陈如丽的刁难,自然是选择保全自己,如此想来,无可厚非。
赵与文一仰头,无视水莲的辩驳,翻身跳上一匹黑马。
“你不骑白蹄回去?”安答远疑惑,赵与文非常宝贝他的马,就像宝贝他的妻儿、金子和扇子,怎么会把白蹄留下。
赵与文微笑,冲安答远挥挥手:“它就留给你了!反正你的‘红枣儿’被被人家霸占后,没有人替你讨回来。我就把自己的坐骑留给你,反正如今青骓上也没有你的位子了。”赵与文责备地看了赵与君一眼,纵马驰骋。
水莲气得跳脚:“你这个野蛮人,给本公主停下来——”
可惜,赵与文留给她的只有滚滚烟尘。
赵与君默默地看着安答远,赵与文的那句“反正如今青骓上也没有你的位子了”让他十分介怀,他知道陈如丽骄纵地抢了安答远费尽心血训练的坐骑,却没有帮她讨回来;曾经上巳节载过两人的青骓,如今也只能载着水莲公主了。
赵与君心里有说不出的愧疚,但是却毫无办法,身在皇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阿远……”
“殿下!”安答远微笑着打断他的话,说:“咱们快让人收拾吧,别让公主等急了。”说着安答远就去监督那些仆役们搬东西,好像很忙碌的样子,给赵与君和水莲单独相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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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情根初种
赵与君看着安答远忙碌的身影,不由得黯然。
水莲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笑得意味深长:“本公主以为,十七殿下来南郊行宫是陪本公主游玩的,怎么,难到阿远姐姐比本公主还要……”
“公主哪里话!”赵与君微笑着打断水莲:“我自然是来陪公主游览我华方国大好河山的!”
水莲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随你怎么想咯,反正跟本公主无关!不过,”莲突然凑近,赵与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免两人过于亲昵,水莲不屑地瞥了赵与君一眼:“切~本公主才没有要对你怎么样呢!你别自大,你看,一个小宫女都搞不定,依我看来,她应该是心有所属,所以……”
“公主原来还会看相!”赵与君淡淡地讽刺,阻断水莲接下来的话。
水莲气冲冲地一甩袖子,率先进门。
赵与君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眼里晦涩起来,握紧拳头,他知道,一直以来,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朝嘉从来不曾离开!
转身,赵与君不再管安答远,走进行宫。
安答远长舒一口气,觉得心里空空的,不像是轻松的样子。拍拍自己的心口,努力忽略那阵虚空,安答远继续指挥人搬东西。
南郊行宫很大,平时也有太监宫女的在维护,再加上这次不过住进来赵与君和水莲公主两个主子,只收拾了朝天宫和迟兰宫,所以也没费多大的事。
安答远本来是要伺候水莲的,可是水莲说自己不习惯陌生人伺候,要小奴就好了,直接把安答远赶了出去。
安答远怎么说都是随来的下人,自然没有资格再打扫一个小殿,可是让她去赵与君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别扭。
在朝天宫门口徘徊良久,安答远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自嘲:“真是的!不就是一小破孩……虽然他长大了,但是以前都在一起生活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对,又不是掉脑袋的事,没什么可怕的!他要是敢……我就!”安答远挥挥自己小拳头,视死如归地踏进了朝天宫。
赵与君正在书案悠闲地看着书,但是书上写的什么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水莲公主住在行宫,赵与君自然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所以一早就知道安答远被人家“赶”了出来。
从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起,赵与君就心神不定地等着那个人自己来到自己身边,谁知她竟然怕得在门口裹足不前,赵与君一面好笑,一面又失落,难到阿远不信任自己了?生分了?
就在赵与君一个人纠结的时候,守在外面的来福回报,安答远正以视死如归的豪气朝正殿走来。
赵与君笑来福,找了个什么烂比喻!但还是努力做出事先不知情的样子,看着她走到大殿门口,犹豫一下,一握拳,垂首进来。
安答远傻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是往常,她会嬉笑着,大大咧咧上前,可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变了,太后虽然说要安答远根据自己的心意选夫婿,但是安答远知道,事事矛盾的太后和皇后,在自己嫁给赵与君这件事上,观点出奇地一致。
“在看什么呢?”最终,安答远忍不住怪异的沉默,主动开口,说完就别开脸,看向别处。
赵与君等了半天,都快憋出内伤了,终于等到了安答远开口。
“哦……”安答远一问,赵与君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尴尬地把书放在一边,绕过桌前:“阿远来了啊,我一直在看书,没注意。不过是一些策论文,没什么。”
安答远抬头笑笑,两个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一愣,忍不住都笑了,这一笑,缓和了两人之间尴尬的僵硬。
赵与君上前将安答远让到座位上,自己又坐回书桌前,问:“你怎么会过来?”
安答远撇撇嘴:“伺候不好尊贵的公主呗!还是,你这边也不欢迎我,那我……”安答远起身,作势要走。
“我欢迎你!”赵与君脱口而出,人也随即绕过书案,一脸的焦急认真:“我怎么会不欢迎你呢?”
安答远正好要站起来还没站起,赵与君一来,就将她困在椅子和自己之间,僵着身子,两个人之家的空气泛起粉色,气温渐渐升高。
“咳咳~”赵与君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让开身子让安答远站直身子,说:“咱们俩是什么交情!你忘了吗,你说过‘生死与共’的,我怎么会不欢迎你?”
安答远一怔,随即脑海里翻腾起漫天的洪水,那场洪水,吞噬了自己的家人和朝嘉。
赵与君面色晦暗起来,身子自发离开了安答远几步,默不作声。到底,朝嘉还是在她心底,自己说起“生死与共”时,她想起的不是两个人背靠背对敌,而是那个在洪水中张狂的男子。
安答远一心沉浸在亲人伤逝的悲伤里,没有发现赵与君的异样,也没有发觉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直到厨房来传晚饭,安答远才警觉,然后歉然:“对不起,你昨天的生辰因为水莲公主的到来,我都没有准备什么。要不这样吧,”安答远兴致勃勃,“我来给你做饭!”
赵与君一怔,一时不能接受安答远突如其来的热情。
“说起来,我生辰你堂堂皇子陪着我做饭。可你生辰,我不过送过一个亲手做的蛋糕,怎么说,都是对你不公平!所以这一次,我亲自下厨,给你补过生辰!”安答远自顾自地热情地说,一把拉住还处于神游状态的赵与君,就兴冲冲地往外走。
到了院中,安答远突然停下来,赵与君不防备,踉跄一下:“怎么了?”
安答远回头,尴尬地笑笑:“厨房在哪儿?”
赵与君爆笑,一直压抑的心情终于找到了突破口,随着笑声飘散。轻轻刮了一下安答远的鼻尖,赵与君宠溺地说:“长大了还是个小呆瓜!自己要做饭,却不知道厨房在哪儿。好了,我领你去!”
说着,赵与君牵起安答远的手,往厨房走去。
安答远跟在后面,觉得天边的晚霞映得自己脸红扑扑的,温度直线上升。
“那,做好的晚膳怎么办?”安答远突然想起,来福过来就是传膳的,自己再做饭,那做好的不久浪费了?
“怎么,想反悔?”赵与君转身,眸子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安答远连忙摆手,讨好道:“我只是怕浪费!要知道,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安答远说的煞有其事。
赵与君忍俊不禁,轻轻拍了一下安答远的额头,说:“放心,为了不让你犯罪,刚才我就吩咐来福把饭菜带下去,分给大家吃了。”
安答远俏皮地吐吐舌头,挣开赵与君,飞奔而去。
赵与君在后面好笑地问:“跑那么快,你知道厨房在哪儿吗?”果然,前面的人儿停下脚步,转身,尴尬地挠着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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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二更~~~
第九十四章 错乱的红线(一)
大清早的,安答远就在厨房里忙开了,忙得是满头大汗,一边干活,一边骂自己笨,居然蠢到乖乖答应做赵与君的私人厨娘!
话说昨晚,赵童鞋闭上眼睛,许完生日愿望后,悲从中来,叹息曰:“唉,我的生辰愿望,怕是永远都实现不了了……”说完,悲不自胜,只差没有流出两行清泪了。
安童鞋一时热血直冲脑门儿,一拍胸脯,豪气干云:“说吧!我帮你实现!”
赵童鞋委屈地说:“可是,你说过,生辰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安童鞋满不在乎:“你说出来,我帮你实现!”
赵童鞋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我想每天吃你亲手做的饭!”
安童鞋一挥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的三餐,以后就由本人全权负责!”
这是安答远心里的版本。
倚在门口笑意盈盈的赵与君脑海里翻腾不息:
昨晚,半边月亮挂在空中,自己吃着可口的饭菜,叹息:“如此美味,可是不能长得。若是许愿真的灵验,那我就许能够时常吃到这可口的饭菜!”
阿远微微一笑,十分仗义:“那以后你的三餐就交给我打点了。虽然比不得御厨,但也不会虐待你的胃。”
自己甚是感动,脉脉含情。
阿远羞涩,静静布菜。
反正,不管版本如何,安